南卡有意把自己的朋友都介绍给少殊筠,希望少殊筠能在大梁交到自己的朋友,不然平时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也太孤单了些。
不出意外的话,少殊筠以后大概会一直住在大梁了,别的不说,住在大梁起码比住在大魏安全多了。
尹氏家族的人再厉害,也不可能把手伸到大梁太子的眼皮底子下去。
要是在任怀松眼皮子底下还能出事,那她这个太子也别做了,干脆收拾收拾,自己去大魏天牢里等死吧。
南卡见少殊筠一直睡不着觉,就问道:“还是头疼吗?”
“比之前好多了,现在只有晚上的时候,才有点不舒服,白天的时候都还好。”
少殊筠第一次来大梁,各方面都不适应,水土不服严重,总是觉得喘不上气,阳光刺眼,刺的她睁不开眼。
有的时候会觉得呼吸不太顺畅,有的时候又会觉得头疼。
最近感觉好多了,白天的时候不会明显感觉不舒服,但是晚上的时候还是会有点头疼。
“我给你揉揉。”南卡坐起身,把少殊筠的头放在自己腿上,一下下揉着,还和少殊筠聊天,转移着她的注意,“过两天是棒棒会,要不要去凑个热闹?”
“棒棒会是什么?”
最近刚好是新年,少殊筠每天都会被南卡带到各个地方吃喝玩乐,还认识了好多有趣的人。
少殊筠发现,南卡在大梁的朋友,和在大魏的完全不一样,在大梁这边,大家更热闹也更不正经一些。
就连坐着都是怎么舒服怎么坐,有歪着的,有倒着的,还有半躺不躺的,完全不像在大魏的时候,要规规矩矩的坐着,一天下来,腿都是麻麻的。
大家凑在一起的时候,一直聊个不停,为了照顾听不懂大梁话的少殊筠,大家都会努力讲大魏官话。
只是聊到尽兴的时候,大家会不自觉的换回大梁官话,南卡会细心的给少殊筠解释,解释这句话是什么意思,这件事是怎么回事,有趣在什么地方。
或者说是,在大魏的时候,大家都很拘束,很注意自己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生怕自己哪里不得体,但是在大梁的时候,大家就不在意这些事。
少殊筠觉得,南卡更喜欢大梁,她也是。
“吃的、喝的、玩的、耍的都有,今年好像还有舞狮和打火花可以看,你可以把棒棒会理解为大型集市,热闹得很。”
“听起来还挺好玩的,不过你的身体没关系吗?”
少殊筠注意到,南卡最近总是很累的样子,说话时间长了,就会气短,站的时间稍微久一点,就要扶着什么东西借力,饭吃的也不如以前多了。
前几天南卡带她去花市玩的时候,还差点晕倒在花市。
南卡说是花市人太多了,她有点透不过气,换个人少的地方就好了。
刚开始少殊筠以为,南卡是和自己一样,水土不服,路走多了会有点喘不上气的感觉,再加上人多,就更容易喘不上气。
后来她才发现,根本不是那么回事,就算是在家里,南卡有的时候都一副随时要晕倒的样子。
大夫说,这种情况不叫水土不服,只是单纯的身体不好,如果不是南卡内力深厚,还能撑一撑,只怕她现在连床都起不来。
南卡哑然一笑,“你当我是纸糊的?逛个集市就倒了?”
少殊筠嘟囔了句:“我这不是看你最近都没做那么吗?”
“做什么?”
少殊筠含含糊糊的说:“就那什么呀。”
“哪什么呀?”
少殊筠气呼呼的说:“禽兽对少年做的那些事,非要我把话说明白吗?”
南卡无辜的说:“我是真不知道你想说什么,不做那什么呀,还不是担心你晚上难受,做完那什么呀会更难受。”
“会吗?”
南卡坚定的说:“会,会更喘不上气,会更头疼。”
少殊筠翻了个身坐起来,吃味的问:“你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和别人做过,这是你的切身体会?和谁?任怀松还是谁?”
“你别瞎想,我是个洁身自好的人,任怀松也是洁身自好的人,我们从不做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再说了,我俩是知己,只神魂相交,不□□相交,我俩清清白白。”
“那你是怎么知道的?”
南卡说:“这个很容易知道啊,你绕着这院子跑上五圈就知道了,跑完你还能安安稳稳站在那,我…”
“你怎样?”
“我的小皮鞭给你拿。”
少殊筠挥着拳头说:“我再说一次,我不喜欢小皮鞭!”
“你不喜欢没关系啊,你不喜欢我喜欢。”
“你上辈子是驴吧?”
南卡问:“为什么是驴?”
“被人抽习惯了呗。”
“那为什么不能是陀螺?”
少殊筠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因为陀螺不能转世投胎。”
这个说法还真是新鲜,也亏得她能想得出来,“好了好了,快躺下,别乱动,不然你半夜会更难受。”
少殊筠不放心的又问了一句:“你和那个任怀松,真的没什么?还有那个元满,到现在为止,已经有两个人要和你结婚了,你老实交代,还有多少人要和你结婚?”
南卡无奈的说:“我哪儿知道有多少人要和我结婚?我只知道,我想和你结婚。”
少殊筠对后半句话很满意,“算你识相。”躺好后,又拿腔拿调的说:“小卡子,伺候我睡觉。”
南卡配合她道:“是,小的这就伺候您睡觉。”
出了二月二,这个年基本上就算过完了,大梁又恢复了往常的样子,南卡也开始做教头了。
“你很喜欢月亮吗?怎么你身边的人叫什么什么月,你这个军队也叫什么什么月。”南卡站在二楼,背着手看她们皓月军操练。
任怀松倚在护栏上,“你知道为什么取这个名字吗?”
“为什么?你别告诉我是因为我。”
任怀松打了个响指,“就是因为你。你是朗月将军,我的军队是皓月军,很般配吧?”
“你小心这话被你老婆听到。”
前一阵任怀松还说,想封南卡做皓月将军,南卡没同意。
皓月将军是没有,倒是弄出来个皓月军,看来做太子就是好啊,可以任性胡闹。
“她知道,她也很崇拜你呢。”
南卡问:“你老婆崇拜我,你不吃醋?”
“这有什么好吃醋的,这说明她的眼睛是雪亮的。”
南卡耸耸肩,没接着这个话题往下说,“她们速度有点太慢了,这个速度在战场上,早就被人打死八遍了。”
“这事急也急不来,慢慢练吧。”
“你心态倒是好。”
“不好还能怎样?这事根本不是着急就有用的事。”任怀松话题一转,“不过我倒是觉得,应该趁着你们小魏内部乌烟瘴气的时候,要了你们的命。”
“你看啊,现在你们小魏的武将,死的死,老的老,不中用的不中用,根本没有几个可用的人,到时候烽烟四起,我看你们小魏离分崩离析不远了。”
“嗯。”南卡随手指了一下最左边那批人,“她们个子太矮了,她们跟不上前面那些高个子人的步伐,我建议你再招一批高个子的人来。”
“这些个子矮的人,你可以安排她们去做别的,或者把那些高个子的安排去做别的,你把这件事解决好了,她们的速度马上就能上去。”
任怀松点了点头,“好,我知道了。”
对于排兵布阵,任怀松这个外行人当然是要听南卡这个内行人的,她们大梁一向不擅长排兵布阵,对这些事了解不多。
任怀松又接着之前的话题往下说,“我觉得,不光是我有这个想法,别的国家应该也有这个想法,你们小魏…”
南卡说:“离灭亡不远了。”
任怀松诧异的说:“这话谁说我都不奇怪,但是你一个小魏的将军,竟然也能说出这种话,真让我意外。”
南卡摊了摊手,“有什么好意外的,实话实说罢了,大魏现在是内忧外患,外有豺狼内有虎豹,分崩离析是必然的,朝代更迭也是必然的。”
别的不说,单说那个尹氏家族就够朝廷喝一壶的了,更何况,这只是她知道的,她不知道的,还不知道有几个尹氏家族呢。
“你们大梁跟着喝一口汤倒是有可能的,跟着吃肉是不太可能了。”
任怀松摆了摆手,“我们大梁比起你们小魏,有过之而无不及,我们才懒得处理你们那些糟心事,你们的破事还是你们自己处理吧,我们可没兴趣,只想隔岸观火。”
“不过你这种识时务的俊杰,我倒是不介意多来一点。”
“我去你的,”南卡一拳捶在任怀松肩膀上,“我在这辛辛苦苦帮你练兵,你还在那阴阳怪气的骂我,什么识时务的俊杰,我这分明就是通敌叛国。”
“你换个角度想,如果你要是能力一般,品性一般,我连看都懒得看你,我大梁可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要的。”
南卡随手指了一个人,“她刚娶的老婆,尹氏家族的阿猫阿狗,趁着还没怎么吹枕边风,好好查查吧。”
南卡和任怀松在这边说着,那边太子妃钟良带着少殊筠也来了演武场。
钟良说:“妹妹,你不能总是围着南卡转,你得有自己的生活,你光羡慕南卡的生活是没用的,你也得成为这样的人才行,爱情只是人生的一部分,她很重要,但不是全部。”
“南卡也好,太子也好,她们的事我们参与不了太多,就算参与进去了,你能帮助她什么呢?你是能替她领兵出征呢,还是能帮她排兵布阵呢,都不能。”
“你们要一起往前走才行,南卡一直往前走,你一直在原地,你们两个越走越远,以后会是什么结果,你考虑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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