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良说:“南卡走了之后,你该怎么办,是留在这还是去别的地方,要做些什么呢?你也不能一直待在家里,洗衣做饭吧?”
少殊筠迷茫的说:“我想过,但我不知道应该怎么办,就…走一步看一步吧…”
钟良提议道:“如果你喜欢做饭的话,要不要开个饭庄?或者,我听说你也是会武的,要不也试着做做将军?”
少殊筠也很羡慕那些做将军的人,她也想过做将军,“可是…”
“没有什么可是的,你想做就去做,别担心这担心那的,南卡也不是直接成为朗月将军的,她打过败仗,吃过暗亏,栽过大跟头,还差点被害死。”
钟良看了看周围,确认没有人之后,小声说:“你别看任怀松是太子就怎样,她也做过不少错事,做错事就改,已经造成的损失尽力弥补,弥补不了也没办法,就当长教训了。”
“没有谁是一帆风顺的,大家都会遇到各种各样的问题,问题发生了就去解决,这都没什么的,大不了躲到被子里哭一场,哭完之后,把眼泪擦干,生活还得继续。”
“我要是你的话,我就缠着南卡教我剑法,教我排兵布阵,教我兵法什么的,不是所有人都有你这么好的命,不是所有人都能成为大魏少年名将的枕边人,你要好好珍惜好好利用这个机会呀,妹妹。”
少殊筠被钟良说的心动,“可是,这样能行吗?”
钟良挽着她的胳膊,俨然一副好姐妹的模样,“有什么不好的?这样你们的共同话题还能多些呢。”
南卡一眼就看到了钟良和少殊筠,和任怀松说道:“你老婆挽着我老婆胳膊,不知道在说什么悄悄话的样子。”
任怀松顺着南卡的视线看过去,“有个人说话挺好的,省的我家良良天天在府里闷得慌。”
南卡撇撇嘴,“你家良良一刀能砍死八个胡人脑袋,和人喝酒,一口气能放倒二十多个人,跑马跑的比我还快,双刀往身上一扛就是一山大王,她会闷得慌?”
如果任怀松和钟良里,非得有一个闷得慌的,那这人肯定是任怀松,而不是钟良。
要不是任怀松是太子,说不定,真的会被钟良掳到哪个山上做压寨夫人。
“过奖了过奖了,论起跑马,那还是你跑的更快,我家良良那只是花架子,中看不中用。”任怀松话说的谦虚,表情可是一点都不谦虚,一脸骄傲的看着钟良。
“对了,你家良良是什么来头?一般来说,太子妃不都是什么高门大户家的孩子吗?你们大梁似乎没有哪个高门大户姓钟啊。”
“但是你们小魏国的皇帝姓钟,这门够不够高,户够不够大?”
“啊?”南卡感觉自己大概是水土不服,脑子不太够用,任怀松作为大梁太子,娶了敌国的皇子,她脑子没病吧?
任怀松把事情的前因后果都讲了一遍,听得南卡头都大了,行军打仗这么多年,她就没遇到过这么复杂的事。
南卡总结道:“钟良的母亲,和令堂是挚友,后来她的母亲,嫁给了大魏的上一任皇帝,但是没多久,现在的皇帝就谋权篡位了,上一任皇帝一死,她的母亲就沦为阶下囚了。”
“你家良良出生后,遭受到了现任杂碎皇帝的迫害,被做成了药人,过了好多年之后,你们才把她给救出来,出于母辈的情谊,你娶了她做太子妃,为了更好的保护她。”
任怀松点点头,“差不多就是这样,但是有一点你说的不对,我娶良良是因为爱情,是因为真的喜欢她,你是没见过她在军营中的样子,比起你有过之而无不及。”
“谁说的,我怎么没见过,我见过!而且我不仅见过,她还是我师妹。”南卡搂着任怀松的脖子,威胁她道:“你可得对我师妹好点,不然我就对你不客气了。”
任怀松又哪壶不开提哪壶,使劲戳她心窝肺管子,“还对我不客气呢,你能活过明年再说吧。”
南卡自动忽略了她这句话,气呼呼的说:“魏国现在的狗皇上,真不是个东西的,总做那些个伤天害理的事,竟然把一个活生生的人做成了药人,他怎么不把自己做成阉人。”
“要我说,这男的就是差劲,男皇帝就是不如女皇帝,一天天的,屁本领都没有,给好好一个国家搞得乌烟瘴气的,朝中哪有踏踏实实做事的人?”
南卡手指一下下敲着围栏,“这么的吧,我临死前,去把那个杂碎宰了,给咱家良良出口气,生擒可能有点费事,但也不是不能试试。”
“拉倒吧,就你这一阵风吹过都能把你刮倒的样子,你还去宰杂碎呢,你不被杂碎宰就不错了。”
南卡严肃的说:“你这是在侮辱我的人格,你以为朗月将军是叫着好听的吗?你借我四个死士,这事我一个月内就给你搞定,但是你得等到我快死的时候。”
“你的好意我心领了,我和你说这件事,又不是让你帮我做什么,我只是和你说一件皇室丑闻而已,你听过也就听过了,不必往心里去。”
“我保护你的人,你替我练兵,这笔交易已经达成了,不需要你额外添加什么筹码。”任怀松余光往旁边一扫,“收收你身上的杀气,她们快来了。”
“诶,对了,你刚才说,我家良良是你师妹,是怎么回事?”
南卡问:“良良没和你说过吗?她母亲和我师傅,曾经差点在一起了,连定情信物都做好了,就是春生夏长剑。”
“后面怎么回事了我也不太清楚,反正我师傅这一生都没结过婚,大概一直在等一个她注定等不到的人吧。”
南卡见少殊筠和钟良来了,就暂时结束了这个话题,笑着和钟良打了个招呼。
任怀松搂住钟良的腰,“累不累?”
“我哪里有那么娇气,这才几步路?”钟良绕着一圈,路虽然不多,但钟良身体的底子不如常人好,对别人来说没什么,对钟良来说就是很大的挑战了。
任怀松拿出帕子,细细替她擦干净了汗,“下次别走这么远的路了,出了这么多汗,很容易着凉的,到时候得了风寒,你又要难受几天了。”
“好,依你。”
任怀松最担心钟良会生病,因为她以前做过药人,吃过太多药了,所以现在很多药对她都不太起作用,生病了只能硬扛,光是看着都叫人心疼。
少殊筠走到南卡身边,看着楼下的人跑来跑去的,感觉就是在瞎跑,乱糟糟的,“她们这是在练什么?”
“一字长蛇阵,只是她们练的不太好,暂时还看不出什么。”南卡指着一个人说:“你觉不觉得那个人很眼熟?”
少殊筠看不太清那人的长相,单从这个身形轮廓来看,十分陌生,谨慎地说道:“我应该是不认识的。”
“我总觉得好像在哪儿见过。”南卡在脑海里回忆了一遍,丝毫想不出具体是在哪里见过。
南卡又把一模一样的问题,问了任怀松。
任怀松看了好半天,“我也好像在哪儿见过,这张脸肯定是没见过,但是这个人确实觉得熟悉。”
钟良也表示,这个人确实眼熟的很,从身形轮廓上看熟悉,看脸又觉得陌生,“可能是易过容吧?”
“应该是。”南卡和任怀松沉思了好半晌,南卡突然冒出来个大胆的想法,贴在任怀松耳朵边说:“有没有可能,是斗兽场那边的人?”
“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任怀松压低了声音,“仔细看看,她长得和我们大梁的人也不是很像,很有可能不是我们大梁的人。”
“可是,我家良良应该不认识斗兽场的人才对,等晚些时候,我会派人去打探一下的。”
“倒也不太着急,先观察观察吧,免得打草惊蛇,要钓就钓条大鱼,这种小鱼小虾没意思。”
两人说话的时候,少殊筠和钟良自觉往边上挪了挪,两人又是贴耳朵又是压低音量的,明显是在说什么机密。
如果是能和她们说的,自然不会避着他们。
但是这种生怕如果的蚊子也能听到的样子,肯定是不想让她们知道,那她们就懂点事,自觉往旁边挪一挪。
一行人往外走的时候,钟良又仔细留意了一下那个人,既然大家都觉得好像在哪儿见过,那就肯定是见过。
坐上马车后,钟良忽然说了句:“我知道她是谁了。”
钟良用手指沾了点水,在桌上写了个名字,“绝对是这个人,错不了,她易了容,但我认得她的声音。”
以前钟良做药人的时候,就是这个人每天给她喂的药,虽然这人现在易了容貌,但是声音易不了,刚才这人说话的时候,钟良一下子就认出来了。
“这人是谁?”任怀松觉得这名字陌生的很,她们小魏国似乎并没有这么一号人。
“废太子乳母的女儿。”确认身份之后,南卡一下子就想起来,为什么会觉得她眼熟了,“你记不记得,当年闹蝗灾,来了一群京城口音的人?”
任怀松说:“哭天抹泪的说自己做生意遇上天灾,现在钱财两空,家也回不去,饭也吃不上的那群?”
“对,就是那群,她们应该是那时候,趁乱混进大梁的。”
钟良问:“她们混到大梁,想做些什么呢?”
南卡说:“不好说,总之不是什么好事,现在敌暗我明,咱们先别打草惊蛇,到时候顺藤摸瓜,摸个大的,把她们一网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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