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屿书只好进去将宁酒灯拉了起来:“多有得罪,您大人不计小人过,别跟他一般计较。”
护灵殿之所以灵,大概就是因为护灵神真能听见他们所言,宁酒灯这些大不敬的话……多半也能被听见吧。
“好吧,您心胸宽阔,别与我等庶民一般见识。”宁酒灯也道。
一番折腾,虽然神像之事还未解决,但总归是到了城北去,宁酒灯的这块地被竹林环绕,看起来清静极了。
当中房屋也是层台累榭,朱甍碧瓦。
哪儿都好,就是不像个观,太奢侈了。
宁酒灯是真的如他所说,有点小钱。
就是这点小钱有点太多了。
“哥哥,神像不如之后再看,如今天色已晚,我们将这边打理一下回弦翎门吧,弦翎门好像出事了。”宁酒灯提到。
“嗯?你怎么知道?”纪屿书问道。
“我与柏章之间有传音牌,他方才说,弦翎门好像是出了点什么事,第二刺的人出现在了门派交流之上。”
“你让柏章盯弦翎门?”纪屿书不解,按理说宁酒灯他人都在弦翎门里,也是没有这个必要。
宁酒灯勾起唇角:“不止弦翎门呢哥哥,在空月城时你在府中看到的所有人,一人盯着一个门派呢。”
“那你还挺……厉害。”纪屿书沉默片刻,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宁酒灯应当是未对他设防,怎么什么都说,不论有什么想法,这种事不都应当越少人知道越好么。
“哥哥你不好奇一下,弦翎门出了什么事么。”宁酒灯话语中的引导性很强,纪屿书能看得出来他很想说。
于是便也顺着他的话问道:“什么事。”
“贞荣寝居的后山发现了第二刺的箭矢,不知道是为什么任务来的,弦翎门正在查呢。”
那这纪屿书可太知道了 :“不是为了任务来的,是为了弦翎门的宝物,我上午与他碰上了。”
“他?”宁酒灯疑惑。
“宋玄。”纪屿书接着解释道,“他说他是为了宝物来的。”
宁酒灯暗自思忖一番,宋玄这个人自由得很,不像是为了宝物能亲自来一趟的人,若不是为了宝物,那是为了什么……
“他说这几日有人向第二刺买我的命,但是第二刺没接。”纪屿书缓声道。
“第二刺哪里是没接,第二刺是不敢接,接了这个活,不过是自砸招牌,不接顺便还能卖你个人情,哥哥,你可别被骗了。”
“我没这么愚钝,我听得出来。”纪屿书叹了口气,好吧,宁酒灯精着呢。
许是因为记起来了的缘故,纪屿书总想问问他,后面这独自生活的几百年里有没有被人欺负过,不过这个问题问与不问都没什么意义,他并一直未曾开口。
宁酒灯点上三炷香,插进了香炉之中:“好了,哥哥,我们该回去了。”
弦翎门最近风紧,要是踪迹可疑说不准就被冤枉上了。
“也是。”纪屿书说罢,与他一同往出走。
不过宁酒灯没有一点要起阵的意思,纪屿书也就跟着他一路走了,弦翎门也没有多远。
“哥哥,你当真全都记起来了?”宁酒灯说着,蹙起了眉。
纪屿书不知他为何突然问这个,但也如实相告:“没有,只想起一点细枝末节的事,能拼出个大概,我与你在纪家的时候,我教你练剑,你说你要当天下第一……你为何如今提不起剑了。”
纪屿书突然想到这个问题,若非宁酒灯骗他,便是出了什么事。
可是宁酒灯也没有骗他的必要。
“不爱用剑,荒废了,慢慢的提剑便有些困难了,索性不用了。”宁酒灯说得风轻云淡,纪屿书虽感觉哪里不对劲。
按理说就算是真的荒废了,应当也不至于从当初剑法那么好,一下子变得提不起剑,可终究纪屿书也没再追问。
他知道不管怎么问,宁酒灯都已经给出结果了,不论真假,他都是这么句话,所以纪屿书也没有再问得必要了。
“怎么突然提起这事。”纪屿书原以为他不打算问,毕竟再如何,那都是些过去了的事了。
“哥哥未曾想起来我的那位心上人是谁么?”宁酒灯问道。
“我应该知道么?我认识?”纪屿书反问。
宁酒灯点头,神色严肃:“你应当知道,你认识的,很重要,那时我说过心悦他,可他到现在也未曾给过我回答。”
“啊……抱歉,我还没能想得起来,如若真的很重要,不如你与我直说,若是我想起来了,到时替你再去问问?”纪屿书也有些神色复杂。
这件事他是一点儿都想不起来了,甚至没有一点印象。
宁酒灯整日看起来没心没肺的,怎么总是因为这些问题这么苦恼,如果他没记错,这是第四次宁酒灯与他讨论这些了。
说实话,纪屿书不太擅长回答这种问题,所以有时候宁酒灯突然开口,他也有些无措。
“……”宁酒灯没再开口,只是表情有些委屈地看着纪屿书。
这副模样与之前在空月城他喝醉酒那时的愤怒很像,不过现在想来……当时或许也不是愤怒。
眼前的宁酒灯与记忆中的宁祁面容交叠,纪屿书不知怎的,心下一动:“阿祁。”
他不想让宁酒灯受委屈,还是之前那般无忧无虑意气风发的模样看着舒服一些。
宁酒灯轻叹了口气:“走吧哥哥。”
“你既不愿说,那我努力想想,别不开心。”纪屿书道。
“知道了哥哥。”宁酒灯对他笑了笑。
只是不知道其中有几分是真心实意笑的了。
为情所困的少年是当不成天下第一的。
纪屿书无奈地想着,随即又叹了口气,他不是当初的宁祁了,或许也不再想着要什么剑术的天下第一。
纪屿书与宁酒灯二人回到弦翎门走的正门,弦翎门各处守备森严,与先前虽说谈不上对比鲜明,但到底还是有差别的。
不过回院中的路也算是畅通无阻,没受到什么阻碍。
不过越是平静,这底下便越是暗流涌动。
这天下觊觎宝物的人不少,偏偏今日来的又是第二刺的人,还留了东西在这里,如此,对于“宝物”一事本就有些草木皆兵的五门派只会看得更加紧。
所以当有人来询问纪屿书今日行踪时,也在他的意料之内。
五门派,五个掌门,都来了。
那架势简直用兴师动众来形容都不够了。
贞荣还好,并无几分异色,其他四人可谓是神色各异了。
“仙君,今日门派交流,您去哪了。”莲瓷笑着开口,语气中也无几分质问,仿佛只是与他闲谈。
不过这么兴师动众地闲谈可不常见。
“出去走了走……不过我的行踪为什么要告知你们,当初贞荣让我回弦翎门可没说是让我身陷囹圄的。”纪屿书道。
“仙君,多有得罪,只是弦翎门二百年前得了一宝物,第二刺的出现多半是冲着它来的,这个节骨眼上,更是一点差错都不能有,所以有些草木皆兵,也望仙君能理解。”贞荣抱手行了一礼。
“那就恕难从命了。”宁酒灯从一旁走了过来,“你们将仙君‘请’来又以各种可有可无、莫名其妙的缘由猜疑他,你们不觉得可笑么?”
“这事与你无关。”付开月面露不喜之色,显然他觉得宁酒灯多管闲事了。
宁酒灯闻言轻飘飘地扫了他一眼:“与我无关?懂了,只准你们一群人欺负仙君,不准人帮仙君说两句实话,好一个五门派,着实令我大开眼界了。”
接着大开眼界的宁酒灯走到纪屿书身旁,一副什么都不放在眼里的神情看着面前这些人。
“你……仙君今日的确去过贞掌门的后山禁地之中,不是么。”金玄无意与宁酒灯多说,只将现下需要解决的问题道出:“而那枚箭矢,也的确是在禁地之中发现的。”
宁酒灯眼神冷了几分,宋玄对纪屿书出手了?
不过眼下更荒谬的是……这些人不会以为纪屿书是第二刺的人吧。
显然这种猜测是对的。
“第二刺之人身份难测,仙君又一直在宁无行一事上的态度暧昧不清,加之箭矢一事的巧合,招人猜忌也是难免。”沈榭作为在场唯一一位女掌门,说得话算是客观,语气中也没有任何一丝偏见加持的轻视。
付开月面色不善地看了沈榭一眼,冷哼一声,偏过了头。
沈榭倒是没什么反应,对付开月的不善视之不理。
“若仙君能再将宁无行斩于剑下,你们便不再处处为难他了?有些事大家都心知肚明,也不必再找这些漏洞百出的借口了吧。”宁酒灯一视同仁地没给任何一个人好脸色,“你们妄图索取的可不止是仙君为了天下人吧,还要我说得更清楚些么。”
纪屿书在宁酒灯的身侧,在这么个剑拔弩张的时候,他居然有些走神了,大概是……宁酒灯一张嘴便能将这些人都说得开不了口吧。
有人在身侧的感受的确比孤军奋战强上太多了。
昨天大太阳跑出去买蛋糕吃,蛋糕上面有花生碎,但是裹了巧克力在外面没看出来
于是,中暑 花生过敏 不知道被什么虫咬了,现在在医院观察,处于上吐下泻 低烧的状态,听医生说的有点严重,未来几天更新保证不了,抱歉,活着的话等康复了就更,可能十来天?不太确定,应该能活。
本来还想这周申个榜的,看来计划泡汤了。
哈哈,这章生死时速赶出来了,不算对前面的作话食言,定时发的,嗯你们看见这章时候我已经在医院住了一个晚上了。
一想到可能会掉收藏,轻轻地掉小珍珠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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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东窗事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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