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第一缕阳光打进屋内时,卫连生睁开了双眼。刚想挪动身体,却发现自己处在一个怀抱中。
“连生醒了!”段承诩在卫连生的肩窝处蹭了蹭。“若是困的话,便再睡吧!”
“不必!”卫连生试图起身,但被段承诩搂着无法动弹。“还请王爷放手!”
段承诩却没放,反而搂的更紧了些。“连生非要与我这般冷冰冰的吗?”
卫连生的眸光微动。“王爷若是要求举案齐眉,何必要来逼我?”
段承诩无奈轻笑。“连生会不知我一心想举案齐眉的人是你?”
卫连生不想听这些,既不能起身,便僵着身子任段承诩抱。“王爷打算何时将我放开?”
“不想放开!”段承诩嗅着卫连生发间气息。“我知你昨一夜未睡,其实在我身边,你不必如此拘着自己!”
“呵!”卫连生冷笑。“王爷这话说的倒是好!”
段承诩撑起半个身子,自上而下对着卫连生。“连生不信我?”
卫连生别开脸。“我与你,本就是泛泛之交,是你非要…”
“是我非要逼你与我成婚!”段承诩接了卫连生的话。“可我只是怕失去你,我怕极了若我不将你拘在身边,你便与他人携手了。”
“男儿成家立业本属当然!”说到这里,卫连生的愤恨不免又多几分。“是你毁了我!”
“你总说我误了你!”段承诩目光染上一抹幽邃。“连生敢说,便是我不逼你与我成婚,你就能成婚生子吗?”
卫连生听的眉头直皱。“你说何意?”
既然话说开了,段承诩索性一次全吐了。“你可是忘了白慕?你敢说,他对你无一丝私情?”
“你胡说什么?”卫连生硬将段承诩推开,尔后起身怒视于他。“我早说过,白慕与我,只是同窗好友,你当天下人皆如你般龌龊?”
“我龌龊?呵!”段承诩连笑数声。“是我龌龊,那白慕就清高,他对你一片真心你不知。”
“你住口!”卫连生情急之下,扬手预备第二次扇段承诩的脸,但举在半空,未落的下去。
“好,很好!”段承诩看着半空上那只手,脸上一片悲凉之色。“一提白慕就能叫你震怒至此,我是该说,不止白慕倾心于你,你对他也是一往情深。”
卫连生也是被段承诩气笑了,既然他笃定那事,便索性承认了:“是,我就是爱恋白慕,王爷既介意,便将我赶出去,也省得我在此碍王爷的眼,或者王爷觉得如此不解恨,便杀了我,我只求王爷将我尸身送还回卫家,我…”
卫连生的话被段承诩的一个拥吻封缄,越吻越深,恨不能将整个人拆吃了去。
等到段承诩吻够了,才依依不舍放过卫连生的唇瓣,但还拥着他,不肯叫他逃开。“连生,你听好,今生你已属于我,便是死了,我也会跟着你,不要想着逃开。”
卫连生被他吻的有些发懵,还有些喘。
“方才是我说错话,我道歉!”段承诩继续说。“但你信我,我不是真的要与你生气,只是白慕他…”
“他与我清清白白!”卫连生实在不愿段承诩再将他与白慕的关系想的不堪。
“我信你!”段承诩还想再吻卫连生,但被躲开了,只得作罢。“但是连生可知,当日我在那棋社对你一见倾心,不止是为你身上如沐春风之气所吸引,也是因为我以为你与白慕是…”段承诩想说他以为卫连生与白慕是情人,但被卫连生愤怒目光一扫,自动把这句略过去了。“我是打着与他抢你的心思去的!”
“你…”
“王爷!”卫连生正想说什么,鸣鸿忽然来报。“宫中来人了,陛下请王爷入宫。”
若非卫连生挣扎的厉害,段承诩甚至都不愿将他放开,迫不得已在宫人进门前,让卫连生躲开了去。“王公公,您来这是?”
“王爷!”王公公与段承诩见了礼。“陛下口谕,宣淮王即可进宫,有大事相商?”
段承诩皱眉。“何种大事非要今日宣本王,皇兄难道不知本王昨日才成婚?”
“王爷恕罪!”王公公陪着笑。“这奴才也不知,但既然皇上有此口谕,想来也是大事来的急,迫不得己才宣王爷的!”
“罢了!”段承诩甩袖摆手,叫鸣鸿送王公公。“公公先去,本王这里还有些家事要先处理。”
“是!”
王公公去了,段承诩转身找卫连生。“连生,我要进宫一趟,你且安心留在府中,等我回来!”
“王爷去哪里便去,不必与我多言!”
“唉!”
段承诩去了,带着一腔愁苦。到了宫中,见到仁帝,忍不住发上一顿牢骚。“皇兄不知我与王妃新婚燕尔?这便急着宣我入宫?”
“你得了。”仁帝眼神都懒得多给段承诩一个。“就你那男王妃,便是处再久,也生不出一儿半女!”
“皇兄何必说的如此粗俗!”段承诩不满仁帝说辞。“我又无绵延子嗣之重任,非要那些儿女做什么?我求的不过是得一真心人,白首不相离!”
“打住!少将你那些江湖气带到朕面前,朕今日宣你来也不是为听你儿女情长的。”仁帝说着将一封密函丢给段承诩。“看看吧,我那二弟你那二哥,怕是真的要造反了!”
段承诩将密函摊开,看一遍下来,眉头越来越皱。“我二哥这是要为夺皇位,置两千稳固于不顾了?”
仁帝道:“他素来认为自己才能在我之上,对于父皇立嫡之事,一直耿耿于怀。”
“不懂,这皇位有什么好的。”段承诩撇嘴耸肩。“每日批不完的折子,还有宠不完的后宫嫔妃,关键还不能有所私好,要雨露均沾,不像我…”
“那卫连生肯真心跟你了吗?”仁帝不想说此事,段承诩非要秀,就不怪仁帝戳他肺管子了。“朕怎的听闻你迎亲时,那卫家人连个家丁都没出来,灯彩更是不见半个,可莫是你将人逼出个好歹来。”
“这…”
“行了!”仁帝打断段承诩的狡辩。“朕不想听你后院中事,只要你记得,朕已按你要的,为你赐婚,你便不能再不声不响跑了,安心留在朝中,辅佐朕。”
段承诩浅浅翻了个白眼,随后将心思落在那封密函上。“二哥脾性,也不是那等为达目的,会置江山被他人掌控的。”
“是!”仁帝道:“但他既行此招,怕只有一个目的!”
段承诩了然笑道:“如今朝臣被他笼络的不少,他要的是借外部势力分散皇兄精力,再趁此机会迎篡位之事。”
“你倒是看的清楚!”仁帝似笑非笑的看着段承诩。“为何这几年不肯留朝?”
段承诩笑接:“我怕累啊!”
仁帝垂目,帝王之相,不怒自威。
“好吧,臣弟与皇兄说实话!”段承诩收了玩笑之色,道:“高处不胜寒,臣弟只怕有朝一日寒气倾泻而下。”
仁帝眯眼:“你想的太多了些!”
段承诩只回以一笑。“是,臣弟确实想太多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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