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江坤在心里将那个人狠狠诅咒,发誓再让那人落在他手里定完将他绑起来极尽侮辱,让全城人看着他被轮流上,要让他生不如死。
林江坤满眼都是阴毒。
突然脸上传来剧痛,他的脸被狠狠踩在地上,头撞在地面让他脑袋一阵发晕。
“还是你喜欢更大点的。”季朗踩着他,一手扬了扬鞭子,朝着旁侧摊开手,一根手臂粗细的铁棍便置于他手上。
林江坤眼角余光扫见,瞳孔微缩,身子抖如筛糠。
季朗不紧不缓,将铁棍垂下抵着林江坤,动作悠闲的缓慢推。
林江坤用尽全力后退,季朗看了眼下属,那人便上前摁住了地上的人,禁锢住他的腿。
冰冷的铁棍置于他股间,一触即发,那大小甚至能够将人的脏腑都搅碎。
季朗这人骄纵惯了,平日里总是不正经,虽然不至于伤天害理,但从来就不是温顺的人,尤其是涉及到周钲,他可以毫无人性。
“别别……”林江坤惊恐的极力后缩,身体扭曲的挣扎,突然急切的大吼,“是有人把他送来的。”
他手脚抽搐,整个人缩成一坨,喉咙还像风箱一样发出吼吼的风声,喃喃道:“我确实是喜欢美人,可夏侯衍毕竟不是普通人,诸国攻入闵都,夏侯家的都是战俘,皆当杀之以震慑天下,没人敢私藏。”
季朗并不怀疑他话里的真实性,只是执著于那第一句话,“是谁?”
谁能在那样混乱的时候神不知鬼不觉的掳走夏侯衍,然后又悄无声息的送到林江坤身边,甚至是让其他诸国都不敢多话!?
“我不知道。”林江坤抬手抱着头,“我真的不知道。那群人戴着面具,只说人送我了,想怎样都行,就是不能弄死了。”
“所以,你就尽情的折磨他了,是吗?”季朗眯细了眼,手上的力道缓缓地加重。
“我已经说了,你不能……”林江坤大叫。
“抱歉,我不是君子。”季朗声如寒冰,血花迸开,伴随着林江坤惨烈的叫声响彻整个牢狱。
……
季朗用清水洗了近十次手,直到木槿很认真的提醒已经洗得很干净了,他才收势走出刑部,只是身上似乎还带着牢里的恶心气。尤其那姓林的竟然失禁了,身体的各种水分跟着血一起没控制的往外喷。
不想吓到周钲,他在街上逛了一圈,散了散身上的气味,想着那人以前似乎挺喜欢吃甜食,绕到西街去买新鲜的绿豆糕,心里想着事:戴面具的人……是“煞”吗?
怎么觉得那个疯批组织这么割裂呢?一下要带走周钲,一下又要把人送走,果然是群脑子有病的疯批。对付疯批就要用更疯批爆裂的手段。
西街栖凤阁的楼上,木窗露出狭小的缝隙,一人身着墨绿色色绸服斜斜的凑在窗前往外瞅,他的旁边站着一个白衣公子,白色面具覆面:“那是杞国的皇长孙。”
绿衣男子看去,是个桀骜不逊的红衣少年,站在小摊前看着老板将绿豆糕包进油纸,姿态随意,袖口被风吹得微动,镶金勾银的丝线泛着光边,端的是一股风流气。
“杀?”绿衣男子问道。
“夏侯衍在,你杀不了他。”白面人顿了顿,说,“交给渝国棊子,你去杀了林江坤。”
季朗原本走在路上,敏锐的感觉到了什么,他转过头朝着栖凤阁二楼望去。
紫衣男子退后了一步,避开了窗缝。
季朗收回视线,接过老板递来的油纸包,转身离开。
季朗拎着绿豆糕回太子府,想着周钲,脸上自然而然放柔了表情,结果,刚踏进屋就收获厉时涧诡异的一笑:“人间无君相思处,六畜有你骨肉亲,季小浪,哎!”
说完他还不甚惋惜的摇摇头。
季朗:“……”怎么突然就变这么有文化了?
周钲咳了咳:“他内涵你不是人。”
季朗就无语了,他这进一趟宫,怎么回来就不是人了?
难道……他们知道他去了刑部,审了林江坤?不应该啊!
他看看厉时涧,视线又投向周钲。
后者悠然坐在一旁喝茶,神情怡然。
厉时涧像是发现丈夫出轨的小媳妇,愤怒、指责、抱怨一股脑儿的往季朗身上砸:“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你跟那林江坤有什么区别?”
季朗一脸懵逼,听到他提起林江坤更是黑了脸:“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厉时涧上瘾了,指着周钲身上的伤说:“你敢说夫子身上的伤跟你没关系?”
这个……真有关系。季朗想着,如果他防范到位,确实不可能会让周钲受伤。
厉时涧见他不说话,顿时印证了自己的想法,忿忿道:“你果然……这是病,得治!”
等等……什么情况?厉时涧你疯了吧?!
厉时涧凑了过来,朝着他谄媚的一眨眼:“我有药,你要吗?”
季朗:“……”
周钲:“……”
厉时涧嘿嘿笑:“你这种关上门来就有虐.待对方倾向的情况其实很好解决。”
周钲一口茶喷了出来,等等,他听到了什么?
“一百两。”厉时涧竖起手指,浅笑琰琰,“我告诉你解决办法。”
“一百两你怎么不去抢?”季朗把他的脸推开,“你穷疯了吗?”
他懒得理那穷鬼,将油纸包放到周钲面前:“给你的。”
周钲放下杯子,盯着桌前的东西,鼻子吸了吸,似乎闻到了味道:“这是什么?”
“绿豆糕。”季朗刚说完,厉时涧就一把把油纸包夺了过来,自顾自的拆开,捏了一块就塞嘴里:“我确实穷疯了。”
厉时涧嘴里塞着吃食,还不忘开口,“我爹限制了我银子,我只能从你这里薅。”
季朗被他的动作震惊了,怒道:“厉时涧,你有没有眼色?!你穷,你找你爹去。”
他一把夺过油纸包,踢了厉时涧一脚,“滚出去。”
“我们是同年同月同日生的兄弟,我只信你。”厉时涧根本没将他的威胁放在眼里,两人就着油纸包抢来抢去,期间还被他瞅着空又抓了几块绿豆糕吃。
季朗眼睁睁看着自己带回来给周钲的东西被他吃掉,剩下的也因为争抢碎成了渣。
季小浪太阳穴青筋直跳,咬牙切齿:“厉——时——涧!!!”
厉时涧抬腿就往院子里跑,季小浪跳起来追。
周钲看着面前的油纸包,捻了点碎渣尝了尝,心中感慨:带孩子真累!
刚打没一会儿,两个少年又咚咚咚的往屋内跑。
周钲刚抬眼就见着一串蜜蜂追着他们而来,吓得直接一蹦而起,速度甚快的关门关窗,一点看不出来是个伤患。
季朗和厉时涧没想到他会有这么一招,吓得脸色大变,嗡嗡声持续不断围着他俩转。
季朗眼皮上一痛,感觉那里瞬间就肿了起来,一边破口大骂:“厉时涧,你个疯子,你没事打什么马蜂窝?!”
厉时涧嘴唇被咬了,说话都有点不清楚了,“放屁,分明就是你一石头打过去打到的。”
两个人抱着头被马蜂追得满院子转,周围的侍卫原本要帮忙,一见着那气势汹汹的马蜂阵容,下意识的避开了。
木哈躲在屋子里,看到那盛景,出于对衣食父母的关心,很中肯的提醒:“水,水,小殿下,蜂虫都怕水!”
季朗反应过来,一鼓作气朝着□□的池塘奔去,厉时涧紧随其后,两人先后噗通跳下水。
马蜂追着两人在入水以后,围着池水上方转了几圈,然后飞走了。
季朗和厉时涧这才钻出来得以喘息,两人一人眼睛肿成了青蛙眼,只剩一条缝,一人嘴唇肿了香肠,彼此望着,忍不住哈哈哈的互相嘲笑,扯动伤处又痛得冷嘶。
侍卫们把两人从水里捞起来,都忍不住有些抽搐。
木哈更是抖成了筛糠。
季朗脾气爆了,瞪着木哈:“你笑*****。”
刚刚过来看热闹的周钲吓了一跳,第一次听到季朗骂脏话。
厉时涧吸吸鼻子打了个喷嚏,扯得香肠嘴颤了颤。
周钲见着两人这样倒是很给面子的没有委屈自己憋着,哈哈哈的大笑了起来,笑得太过带动肩膀的伤都抽痛起来。
厉时涧没好气的看向他,“胡(夫)己(子)……”
如果不是他关门,他们也不会这样惨的好吧!?
季朗原本也在冒火,从眼缝见到周钲如此开怀的大笑,火气瞬间就消了下去,连带着几天的阴霾都散开了。
年轻的男人眉眼弯弯,嘴角高高的扬起,不是那种刻意的幅度,那眼底璀璨如宝光,让他整张脸都变得灿烂昳丽。
这个男人有多久没有露出这样轻松的笑了?!
季朗突然觉得自己挨这一招似乎也值了,连带着对厉时涧也多了包容。
他摸了摸自己肿痛的眼睛,问道:“真这么好笑?”
周钲肚子都快笑痛了,擦了擦眼角的泪:“是很好笑啊,你俩真能配一对了。”
他一边笑着一边吩咐木哈去取消肿的膏药,然后一手拉着一个少年进屋换衣服。
说实话他其实挺羡慕这两人的,他年少的时候可从没有这样的玩伴,他的生活都是制式的,一板一眼没有欢乐而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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