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渊的匕首在触及苏若衣襟的刹那,殿门轰然破碎。徐临率兵闯入,箭矢精准射中苏渊手腕。匕首落地时,一封染血密信从他袖中滑出。
"公主小心!"徐临飞身上前护住苏若,剑尖挑起密信,"这是从北荒王庭截获的密档副本!"
泛黄的纸张上赫然写着:【承天十二年,北荒细作慕容氏诞下女婴,交由南国宫女抚养。慕容氏实为北荒先王暗卫,任务失败自尽。】
苏若踉跄后退,撞翻了青铜灯盏。摇曳的火光中,记忆碎片突然苏醒——五岁那年她误入冷宫密室,墙上挂着幅北荒女子画像,与自己眉眼七分相似。原来那竟是...
"你母亲害死了北荒先王后!"苏渊捂着流血的手腕狂笑,"祁凌的母亲因识破细作身份被毒杀,你以为他会放过你?"
徐临突然开口:"公主,请看密信背面。"
翻转的信纸背面是祁凌亲笔:【慕容氏乃我母后义妹,当年为送和谈密信潜入南国。苏渊生母为灭口毒杀二人,真相在此。】后面附着北荒太医院的陈年脉案。
宫外突然传来浑厚的号角声。传令兵跌撞入殿:"北荒大军在城外列阵,但...但未发动进攻!"
苏若强压心绪登上城楼。晨雾中,玄甲铁骑如黑云压境,金色王旗上书"祁"字。一匹雪白战马越众而出,马背上的人影挺拔如剑。
"开城门!本宫亲自谈判。"苏若解下佩剑掷地。
护城河畔,祁凌的战甲泛着冷光。他抬手掷来一封朱漆密函,三个铁画银钩的字迹刺入眼帘:【安否?】
苏若指尖轻颤,提笔在"安"字旁补了道墨迹,将"安"改作"暗"。这是当年在北荒瘟疫期间,他们讨论古籍时约定的暗号——"暗"代表被困危局。
祁凌眸色骤深,突然扬鞭指天。北荒军阵瞬间变换,看似进攻的箭矢阵型实则封住了苏渊亲卫的退路。
三日后,苏若于太极殿登基。当玉玺即将落印时,祁凌的使者呈上鎏金木匣。匣中不是国书,而是一枚双面刻着并蒂莲的铜币,与当年苏若遗落在北荒的香囊静静躺在红绸之上。
"我王问:并蒂莲可能开在界河两岸?"
满朝寂静。苏若拈起铜币,阳光下两面相同的花纹泛着诡异的光泽——原来这枚她随身携带五年的"铜币",竟是祁凌特制的双面币。
"告诉他..."她将铜币弹向半空,"花开之时,自见分晓。"
铜币落地旋转的刹那,边境急报突至:祁凌亲率轻骑剿灭了苏渊残部,却将缴获的南国城池悉数归还。随军送回的三千石粮草上,皆系着并蒂莲纹样的绸带。
是夜,苏若独自登上北境城墙。星河之下,对岸北荒大营亮起一盏孤灯,隐约可见有人执棋独坐帐前。
她解下颈间玉佩系于箭矢,拉满雕弓。箭羽破空而去,精准钉在祁凌案前棋盘的天元之位。
月光照亮玉佩上的刻字——那是她母妃留下的北荒谚语:【鹰飞不过情天,剑斩不断孽缘。】
祁凌执起玉佩,将一枚黑子落在天元。侍从惊见,那黑子竟是用苏若当年留在北荒的银簪改制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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