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第十三章

词条点进去,热度最高的就是陆旋和服务生打架的视频,视频里他因发怒而五官扭曲,下手又狠又重,好似和这服务生有不共戴天之仇。

微博文案:甜度乐队内部不和,阮时玉的队友和粉丝大打出手。

转发评论全都炸了锅,有的难以置信、有的愤怒声讨、有的幸灾乐祸……

【笑死了,这视频里从头到尾都没阮时玉的影子热搜却挂着阮时玉的名字。】

【谁让甜度只有阮时玉一个人有名有姓啊,当然要蹭他的热度。】

【不是说打架原因就是陆旋和袁宵明说阮时玉坏话,被激进粉丝听到了嘛。】

【甜度乐队不和不算新闻吧,别把帽子扣粉丝头上啊,粉丝听没听到那也是陆旋先动的手!】

【没几天就是甜度的解散演唱会了吧,居然闹出这种事,啧啧啧。】

【哇,他们这演唱会还能不能开了啊?这算劣迹艺人了吗?】

……

“还有陆旋被警察带走的照片呢,都有人在编小故事了,说他□□情绪失控什么的,”小K头疼地说,“沈哥已经让人去公关了,但这事儿舆论闹得太大,明星和素人打架的事儿还真不多见,大家都瞧稀奇呢。陆旋和袁宵明两家粉丝也在骂,主要是骂你,说你没义气,要不是你把两个人丢在火锅店,也不会发生这种事,还有说你是故意陷害他们的。”

阮时玉对此没发表什么看法,而是扭头对景言说:“我说我把那两个人喝趴了吧,没有吹牛。”

景言竖起大拇:“你真厉害。”

小K:“阮哥,你的粉丝和陆旋的粉丝都掐疯了,你有什么办法吗?”

“我能有什么办法?”阮时玉莫名其妙,说,“我又不负责搞公关这一块,沈哥总有办法的。”

“沈哥的头发都要被揪秃了,”小K扶额,说,“谁能想到你们三个一起吃顿饭都能出事。”

阮时玉拨动下吉他,没什么精神地说:“你说得对,他们两个太衰了,再也不和他们吃饭了。”

小K这才注意到阮时玉的状态不大对,他伸手摸了下阮时玉的额头,说:“阮哥,你发烧了啊,嗓子也有点哑!”

阮时玉翻了个白眼。

小K作为阮时玉的助理,理应对对方的身体状况负责,但他进门时想着的全是陆旋这件头痛事,竟没能第一时间发现阮时玉的异样,多少算是失职了。

“吃药了吗?”小K着急地说,“要不去医院看看?”

阮时玉恹恹地说:“吃了药了,不去医院。”

小K求助地望向景言,景言说:“放心,他体温已经在降低了,再烧的话我会带他去医院。”

“那个服务生,”阮时玉插话说,“他还好吗?他的伤势如何?”

小K:“没什么大伤,但被打出了鼻血,身上多处淤青,医药费我们这边已经付了,我看陆旋伤得比那个服务生重呢,鼻青脸肿的,这一时半会儿估计消不下去。”

阮时玉:“挺好,帮我给那个服务生送一份礼物。”

小K:“阮哥,这要让人知道了岂不是坐实了甜度乐队不和的传言,这……”

阮时玉:“坐实就坐实呗,反正都要解散了,人家粉丝为了我受的伤,我难道不表示一下吗?”

小K:“但大家还在一个公司啊,抬头不见低头见的……”

阮时玉:“别废话。”

小K自知是拗不过阮时玉,只能答应。

小K来找阮时玉当然不是真的指望他能想出个什么解决方案,毕竟跟阮时玉说工作以外的事,他基本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就算沈通亲自跟他说都不管用。小K是奉了沈通的命令来知会阮时玉这件事的,虽然他不是当事人,却是事件的中心人物,必须得知道情况才行。

“不如发一张阮哥生病的照片吧,”小K提议,说,“阮哥身体不舒服他们还拉你去喝酒,这样你先走也是合情合理的。”

“不,”阮时玉断然否决,“太傻了,发个烧又不是断了头,矫情个什么劲儿。”

小K发愁,说:“那就让陆旋的粉丝骂你吗?”

“我的粉丝不是也在骂陆旋吗?”阮时玉奇怪地看了小K一眼,“当公众人物被骂不是很正常吗?何况这还真出事了。”

小K有时不得不佩服阮时玉的心理素质,要是换成一般人卷进这种事件,烦都要烦死了,肯定会想尽办法撇清关系把自己塑造成清清白白的白莲花,可阮时玉却半点不在乎,好似外界的喧嚣吵闹和他无甚干系。

小K;“沈哥担心的是你们的解散演唱会能不能顺利进行。”

阮时玉:“场地不是都批下来了吗?为什么不能顺利进行?”

小K:“主要是陆旋那边……”

“他们去不去无所谓,”阮时玉耸肩,说,“我一个人也能开演唱会,他们要是不去,临时找个贝斯手或者鼓手也可以。”

小K:“那两个人要是听到你这么说,估计就不是在你背后说坏话了,得直接跟你肉搏了。”

阮时玉捏了捏自己手臂上的肌肉,有点迟疑地说:“二打一的话我的胜算可能不大。”

景言笑了笑,说:“没事,我会帮你,一打二的话我的胜算也是百分百。”

阮时玉也笑了,“嗯。”

小K看这两人你对着我笑我对着你笑的,只觉自己好多余。

小K走了之后,沈通的电话立刻追了过来——小K特意让阮时玉开了机——他详细问了三人聚餐的细节,又把阮时玉数落一通后,叮嘱他不要随便发微博,再嘘寒问暖十分钟,这才挂了电话。

景言听完阮时玉和沈通通话,说:“你们的相处模式像父子。”

沈通不停地在那边说说说,阮时玉这边则是“嗯嗯啊啊”。

阮时玉:“沈哥也才不到四十,生不出我这么大的儿子。”

景言:“如果他够早熟的话,也说不定。”

阮时玉不知被戳到了什么笑点,笑了半天。

因阮时玉生着病,景言晚饭做得很清淡,阮时玉吃着没什么胃口,草草吃了点就又倒回床上继续睡。可他烙饼似的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睡他旁边的景言也被他吵得没法睡。

“不舒服,”阮时玉踢开被子,说,“热。”

过了会儿,他又把被子拢回来,说,“冷。”

发烧的人对温度感知和普通人不一样,容易忽冷忽热,阮时玉把被子来来回回折腾,就没达到理想的温度。

景言颇是无奈,在阮时玉又一次掀被子时,他一把把人抱进怀里,用被子把两个人都盖得严严实实,说:“开着冷气不盖被子你的病情会加重,乖一点,热就忍一忍,出身汗就好了。”

阮时玉这下老实了,他回抱景言,把头埋在对方胸前,小猫般用脸蹭啊蹭,蹭得景言痒酥酥的。

景言轻轻拍阮时玉的背,说:“睡吧。”

阮时玉:“嗯。”

睡到半夜,景言被热醒了,他怀里抱着的仿佛不是个人,而是个火炉。

他忙摸了下阮时玉的额头,睡前本已降下去的温度又回升,甚至比傍晚时温度更高。

景言忙把阮时玉叫醒,阮时玉睡眼朦胧,嗓子哑了,鼻子也不通气,眼底全是水汽,又因发烧脸上红通通,看上去可怜得要命。

“吃药没用,”景言迅速换了身衣服,说,“咱们去医院,你这情况估计得输液。”

“我不想去医院,”阮时玉用被子蒙住头,小孩儿似地滚来滚去,说,“我讨厌医院,不去。”

景言强硬地拉下阮时玉蒙头的被子,用体温枪在他额头测了一下,竟高达三十九度!

“温度太高了,”景言说,“必须去医院,需要我打电话给小K或者你的经纪人吗?”

“不。”

“那就乖乖跟我去医院。”

“不。”

“去开个药,输个液,很快久能回来。”

“不,我绝对不要去医院!”

景言:……

景言算是看出来了,阮时玉的讨厌医院,和一般人的讨厌医院不同。

大多数人都不喜欢医院,因为那里充满了消毒水难闻的味道,且医院通常伴随着疼痛和超出预算的消费,令人心情很不愉快。但阮时玉对医院的讨厌是一种从心理层面上的厌恶和恐惧,他全身的细胞都在拒绝去医院这件事。

景言想到了阮时玉的车祸,或许这就跟他坐在副驾驶会颤抖一样属于车祸后遗症。

更准确地说,是失去某个重要的人的后遗症。

想到此,景言心里升起了一丝同情,但他不能由着阮时玉任性,要是雇主病倒了,或者出了什么事,对他来说损失太大。

景言二话不说就把阮时玉从床上挖起来,摆弄洋娃娃似的给他换上外出的衣服,阮时玉的力气本就不如景言,又因发烧浑身乏力,只得任由景言动作。

“我不想去医院,再吃一次药,睡醒了就好了。”阮时玉几乎是哀求地说,“我们不去医院好不好?”

“不行,”景言连犹豫都没有,他半跪在地上给阮时玉穿鞋子,低声说,“我不知道你这么讨厌医院的具体原因,也不要求你克服这个弱点,我只希望你的病能快点好起来,就算是为了我,去医院看看好吗?我会一直陪着你,呆在你的视线范围内,伸手就可以碰到的地方。”

阮时玉垂下眼睑,盯着景言给他系鞋带的手。

那双手很漂亮,看上去有力又可靠。

最终,他点了头,说:“好,你得陪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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