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时玉先前拍的杂志发售,景言也去买了一本。
杂志封面的阮时玉红发似火,单脚踩在高台上,过大的衣领下胸膛若隐若现,又狂又欲。
景言用手机拍下封面和内页上阮时玉的照片,裁剪好后保存到相册。
阮时玉看到他的动作,不知怎么的有点羞赧,说:“如果你想要照片的话我有电子版的。”
“可以发我一份吗?”景言说,“这一组照片非常好看,我看网上你的粉丝都在夸你。”
阮时玉打开手机翻找照片,说:“他们是我的粉丝当然会夸我,我就算拍得不好看她们也会昧着良心说好看的。”
景言笑出声,“你粉丝要是听到了这个话要伤心了。”
“不会,我粉丝的心脏很强。”阮时玉选中照片,原图发送给景言。
景言一边接收照片一边说,“那我夸你是因为什么呢?我可不是你粉丝。”
“啊……这个……”阮时玉语塞,过了会儿才小声说,“因为……因为……”
景言接了他的话,说:“因为我是你男朋友,情人眼里出西施。”
阮时玉捂住脸。
景言接收完照片后就把对着杂志拍的几张给删了,并把封面的照片设做了手机屏幕。
“不用特地设置成屏幕吧……”
阮时玉其实早就习惯他的照片被人用去做屏幕了,毕竟他的粉丝们来签售时,十个人有九个都用他的照片当屏幕,可被景言设置成屏幕,他不大自在。
“不行吗?”景言用可惜的口吻说,“你不同意我就换回风景画,但你这张照片真好看,我想经常看到呢。”
“没有,不是不行,可以!”阮时玉连忙找补,说,“那我也可以拍一张你的照片吗?”
“用作屏幕吗?”景言打开前置摄像头,对着镜头理了理头发,说,“我不建议你用我的照片当屏幕,你是公众人物,要是屏幕被粉丝拍到了,对你影响不好。”
“我不用作屏幕,”阮时玉说,“我只是想留下几张你的照片。”
景言:“当然可以,要合照吗?说起来我们有过合照吧,上次在超市的照片。”
阮时玉:“唔。”
阮时玉没有告诉景言,在超市被偷拍的照片他早就偷偷保存了。
“我想先给你拍照,”阮时玉说,“能用单反相机拍吗?”
景言:“你想用什么拍都可以,需要我摆什么造型吗?哦,对了,需要脱衣服吗?我大学时给人当过素描模特,对于裸-体摆造型还挺擅长的。”
景言这么说着,解开了一颗纽扣,阮时玉忙按住他的手,说:“不用脱衣服!”
景言笑着说:“我逗你玩的。”
阮时玉去书房拿了单反相机,换好镜头调好参数后,就来给景言拍照了。
他自己的拍照技术倒是一般,但他拍过很多杂志,对于拍照有一些心得,怎么凹造型怎么面对镜头都在他的业务范围内,再加上设备足够好,在给景言拍照时算是游刃有余。
他家够大,装修精致,这会儿阳光正好,景言本身条件又过硬,很是出片。
阮时玉不停按快门,连拍几百张,相机都被拍到没电了还没过瘾,继续拿着手机拍。
景言逆着光,阳光给他镀上一层金色的光边儿,“既然用手机,要不要拍一些男友视角?”
阮时玉上网搜了下男友视角的拍法,说:“好。”
接下来,景言喂阮时玉吃东西,拍一张;景言和阮时玉牵手,拍一张;景言来拥抱阮时玉,拍一张……
手机被拍得发烫,相册里装满了景言的照片。
阮时玉意犹未尽,景言却是拍不动了。
“够了够了,这么多照片选都要选一天,”景言叫停,“原来拍照这么累。”
阮时玉抱着手机,手指在屏幕上一划,相片刷刷刷闪过,全是景言。
景言则用手机拍下了这一幕。
阮时玉专注地盯着手机,嘴角挂着一丝笑意,心情很好的样子。
他们在这个悠闲的上午互相拍照,看向对方时眼底都是笑意,像一对真正的情侣。
除了手机里的照片,单反相机里还有一堆,阮时玉取出内存卡插入电脑,把这些照片全部浏览筛选。
不得不说,景言很上镜,他没有普通人在面对镜头时的拘谨,他的神态放松,姿势自然,表情管理也很到位,几乎没有拍得很毁的照片。
也不怪总有人以为他是娱乐圈新人,这镜头感把很多爱豆都比下去了。
不能用景言的照片当手机屏幕,选一张做电脑桌面还是可以的。
阮时玉在众多照片里跳来跳去,下不了决定,一会儿觉得这张好看,一会儿觉得那张好看,不管哪一张都让他难以割舍。
干脆把这些照片拼在一起平铺在桌面上好了,他这么想。
景言立刻阻止了他,说:“别别别,这也太吓人了,你随便选一张吧。”
阮时玉:“不能随便。”
除了在工作中,阮时玉很少这么较真,他选得眼睛都花了,还是选不出最好的那张。
景言弯下腰,在阮时玉的耳边说:“不如我们再拍一张合照当作桌面吧。”
他们一上午拍了那么多照片,还没有一张合照。
阮时玉握住鼠标的手紧了紧,说:“好。”
正好单反相机充电完毕,阮时玉找好角度,定好倒计时,拍下了他和景言的第一张合照。
哦,那张被粉丝偷拍的不算。
这张合照里,他们站在窗台,背后是蓝色的天空和绿植探出的枝蔓。景言搂着阮时玉的腰,偏过头看他,噙着温柔的笑意;阮时玉则对着镜头,双手插兜,没什么表情,脸和耳朵却都泛着红,出卖了他的紧张。
他在面对摄影师的镜头时没有紧张过,在面对演唱会四面八方的摄像机时没紧张过……却在自己的家里,面对着一台无人操控的单反相机,紧张了。
照片成品很好,阮时玉连后期处理都没做,直接用作了桌面。
*
度过悠闲的一天后,阮时玉又忙了起来。
这些天没什么特别的行程,就是天天泡在录音室,和乐队的另外两名成员进行解散演唱会的筹备和排练。
说实话,他和这两个人都算不上熟,除了录歌和开演唱会时合体,他们平时都是各忙各的,特别是他通告多,成天脚不沾地,又不是那种喜欢社交的性格,再加上两个成员本来对于给他当绿叶这件事就颇有微词,才确定组成乐队时,他不小心听到两个人在背后说他坏话,且说得相当难听,他就更没心思和这两人打交道了。总之三人的关系不太融洽。
不过阮时玉不在乎这些,只要不影响到舞台,不影响到他们的歌,一切都无所谓。
排练的间隙,贝斯手陆旋点了支烟,又分别给鼓手袁宵明和阮时玉都递了一支。
“过阵子就要解散了,我还有点舍不得呢,”陆旋说,“宵明接下来是有个旅游综艺吧,嘿嘿,还是时玉好啊,马上又出新单曲了,好多节目都争着邀请你去参加呢。”
他这话透出了一点酸,阮时玉就当没听出来。
陆旋和袁宵明看他不顺眼无可厚非,三人前后脚进公司,但公司的资源都用来捧阮时玉,如今阮时玉大红大紫,他们虽也跟着小有名气,但大多数时候被人提起也就是阮时玉乐队里的成员这种头衔。
他们的乐队名分明是“甜度”,大众提起却总说“阮时玉的乐队”。
袁宵明撞了陆旋一下,示意他别这么直白,说:“就算解散了我们也是一个乐队嘛,以后总会有别的合作,而且我听说你要去拍剧了,这不也挺好嘛。”
“一个小制作偶像剧的男二,就是试个水,”陆旋嘲讽地说,“男女主都是新人,我这是又给别人当垫脚石呢,有人捧可真好。”
袁宵明又撞了陆旋一下。
阮时玉没有加入两人的谈话,安静地抽烟,时不时看看手机。
手机上没有消息,他也没点进任何APP,就是纯粹在看屏幕。
他没有听景言的话,把屏幕换成了对方的照片。
为了避免被别人看见,他特意把钢化膜换成了防偷窥膜。
这张照片里的景言是男友视角,牵着他的手,倒退往后走,笑得卧蚕鼓鼓的,脸颊上的痣俏皮可爱。
“时玉,看什么呢?”袁宵明探头过来,说,“我们刚才说的话你听见了吗?”
阮时玉把手机锁屏,揣进兜里,问:“你们说什么?”
“我就说人压根儿就没听我们说话,”陆旋叼着烟抬了抬下巴,说,“我说这乐队都要解散了,咱们仨好歹一起吃顿饭呗,咱也就才组建时吃过一次吧,做乐队做到我们这份上也是够牛逼的。“
袁宵明也吞云吐雾地说:“对啊,时玉,给个面子呗,咱们就吃顿饭,又不去干别的,个把小时的事儿。好歹一起做乐队也有两三年了,这点情分还是要有的。”
两人把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阮时玉也不好拒绝,再说他们接着还有一场演唱会,他可不想因为这顿饭害得演唱会出什么岔子。
阮时玉把烟掐了,说:“可以,什么时候?”
陆旋说:“那就今晚呗,公司附近不是新开了个火锅店嘛,我定个包厢,咱们就去那儿吃。”
袁宵明:“我没问题,每次经过那火锅店时闻着还挺香,那就这家吧。”
阮时玉可有可无地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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