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街属于中产家庭所居住的地方,环境不差,只是对比庄园的寂静,夜间的临街过于吵闹了。
帮里偶有喧闹的时候,不过池言多是待在教父身边,少有波及到他。
是以,也不太习惯这里的热闹氛围。
车上的标志和车牌太过显眼,刚停在二十三号门口,行人便注意到了。
怕的人低头匆匆走过,想要露个脸的,驻足观看。
“少爷来这儿找谁?”
管理员从里面走出来,脸上赔着笑。
池言淡淡瞥一眼,便越过了他,自己敲了一家的房门。
门开后,穿着睡衣的女人站在门口,“请问……”
这里的人大都没见过池言,多是靠车标辩识身份。
“丢的哪个孩子?”池言开门见山道。
女人这才想起教父安排的人,忙行礼,“麻烦少爷跑一趟了,丢的是最小的那个孩子。”
“最小那个……”池言回忆着下面的人送上来的名单,心里有了猜测,“你知道不是丢了吧。”
女人脸上多了几分惊恐,扯着睡裙挡住了身后凑热闹的大孩儿,“劳烦少爷了。”
她没请人进去,想来池言也不喜这里的气氛,估摸着他打算速战速决。
“事情麻烦了些。”池言估算着时间,敲了敲腕表,“明日下午三点,给你送回来如何?”
跑了多少次警察局都没能解决的事,到了他们这里,一个晚上就能搞定。
女人喜极而泣,压着情绪,“劳烦少爷了,改日会登门拜访教父,送上点点心。”
“不必。”他转身,末了想起点什么,回头问,“会做格拉芙吗?”
“您说的是蛋糕的巧克力夹心里,包裹着热酒的甜点吗?”
“嗯。”
女人微笑,“再拿手不过的了。”
“那就做点送来吧,挑中午的时间。”池言坐上了车。
“好的,少爷。”女人再行礼。
关上车窗前,池言说道:“见你是个聪明的,查查近三个月家里的开销吧。”
思及自己的丈夫,女人脸色又是一变,“多谢少爷了。”
全黑的车窗合上,女人目送他离开。
把大孩子送上床后,她便着手去翻家里的酒柜,找方才在教父书房里闻到的那款酒。
不提前做出来试试味道,她不敢送给夫人。
池言在车上给佘文发了个消息。
他一般不会插手父亲交给其他人的任务,今天只是顺道给那个女人提了句。
该怎么做还是全权交给执行人。
池言又看了眼表,算着时间。
现在这个点,柴雪要么跟人喝酒去了,要么已经睡了。
他只得歇了问安的心思。
庄园里的佘文堵住了穆十陵,扔了一款好酒的样品给他,叫他教自己如何泡安岭茶。
“这手艺可不只值五十毫升。”穆十陵晃了晃黑色的小瓶子,半点没有要教人的意思。
佘文蹙眉,“老子说值五十毫升,就值五十毫升。”
“教父可喝不惯五十毫升价值的。”单镜片背后的眼放着精打细算的光。
佘文想了想,加了码,“一多匙。”
多匙是种红宝石的名字,在交易市场上,能换一箱黄金了。
穆十陵没再为难他,“随我来吧。”
结果是一整晚,他都在按穆十陵的要求做冥想,而叫他冥想的人,回房间睡觉去了。
他第二天一早才知道!
一个不眠之夜过去,早起的池言算着时间去敲柴雪的房门。
两下过后,里面的人没来开门,他便接着敲。
十下过去后,柴雪终于开了门。
她穿着运动背心,正拿着毛巾擦汗。
“你什么时候能改掉问安的习惯?”
“得等母亲您和父亲办了婚礼,我才不好打扰。”
“瞎叫什么!”
柴雪探出头张望了一番,就要赶人,“赶紧走,不怕上课迟到?”
帮里上上下下的人,都知道教父看上她了,池言也早就跟着池慎的态度改了口,这一番张望算是多此一举。
池言看出她的羞赧,笑了笑,“我算了时间,母亲不必担心。”
柴雪攥着毛巾问:“怎样你才改口?我也比你大不了多少。”
池言还未过成人礼,刚刚十七岁,只比池言大六岁的她,更像是池言的姐姐。
“要是你能比父亲多出一多匙的话。”池言含笑。
一多匙对于工资还算可观的柴雪不算多,她便闭着眼点了点头。
谁知池言接着说道:“每个月一多匙。”
砰!柴雪摔了门。
池慎对下属不抠门,但也慷慨不到那儿去。
按她的工作量换来的工资,不足以支撑每个月在池慎的基础上,多给池言一多匙。
他要叫就叫吧,反正她也不会少块肉,该死的资本!
池言隔着门板对里面的人喊:“那我先去上学了,母亲。”
里面的柴雪一个人对着立式沙袋发泄。
真的是老子玩不过,还玩不过小子!
训练一个小时过后,柴雪去浴室洗了个澡,时间差不多就到八点了。
该是去教父那儿报道的时候。
她吹干长发后,对着自己的头发叹了口气。
要是原型的毛发有这么好打理就好了,她肯定天天用原型泡澡。
她带好半掌手套,推开门对上了一双绿色的竖瞳。
“你昨晚去哪个酒馆了?”柴雪毫不留情地嘲笑他眼底的青色。
佘文攥紧拳头,“你不如说是冥想馆。”
“你去找穆十陵了?”她有些诧异,“没打起来?”
倒不是她多虑,穆十陵和佘文打起来的次数不算少。
有几次佘文甚至说出要用原型绞死穆十陵的话,要不是她给佘文灌醉了,他还真做得出来。
要知道佘文的原型是条体型赶上蟒蛇的青蛇,剧毒只是他攻击性的一部分。
攥紧的拳头一拳砸向身后的墙,墙体瞬间多了几条裂缝。
佘文拍掉手套上的灰,咬牙切齿地强调:“下次,下次我一定要绞死他!”
“那你可得小心了,”柴雪提醒道,“他女朋友可跟少爷一样,都是猛禽。”
佘文有些惊讶,“他也能有女朋友?也是红隼?”
池言的原型是只飞得极快的红隼。
“不是,”柴雪走在前面摇摇头,“听说是只猫头鹰。”
佘文跟在后面笑了,“猫头鹰怕锤子。”
柴雪:“你别小觑了,现在的年轻人火气大得很。”
听闻那只年轻的猫头鹰极其擅长打架,性子刚烈得不像出间谍任务的猫头鹰。
佘文听罢,竖瞳都快瞪圆了,“照你这意思,他女朋友还比咱们小?”
柴雪点了点头。
“妈的,”万年单身汉佘文发出怒吼,“他走的什么狗屎运!”
柴雪忍不住发笑,“这句话下次别用了,我们和隔壁犬科的,最近联手了。”
佘文又闭了嘴,蓦地余光瞥见柴雪身后晃来晃去的东西,提醒道:“诶,尾巴。”
柴雪回头,果然看见了自己带黑斑点的灰白尾巴,正晃得欢快。
原型更令她放松自在,她平常多是用原型待在房间里休息。
不方便的是,偶尔会切换不自然。
长长的尾巴再一晃,便收不见了。
“谢了。”柴雪道。
佘文双手插兜,“我也是为了不再看见教父危险的眼神。”
幻形没收回去的事,也不是第一次发生了。
她有一次忘了把耳朵收回去,顶着毛绒绒的立耳在庄园里转了一整天。
后来听见佣人聊天才知道,池慎一整天都时不时地在看她的耳朵。
要佘文来回忆那天发生的事的话,他能用上百个形容词来形容教父能吃兽人的眼神。
“你怎么今天想起早起训练了?”佘文问。
帮里有统一的训练时间,大部分兽人或多或少会私下加练,但柴雪自己加练的时间很少。
柴雪闻言,不自觉地摸向自己紧实的小腹,“我觉得自己最近有些胖了。”
“你是只雪豹,出去跑几圈不就行了。”佘文理所当然地说道。
柴雪却叹了口气,“真这么容易就好了。”
维多利亚设计的礼裙,要瘦到极致才能穿进去。
偏偏教父的审美有只看得上这家的裙子。
佘文反应过来,“哦,你是在为下周的婚宴烦躁吧。”
“是啊。”一烦起来,她又想变成原型到处跑了。
佘文摆摆手,“别想这么多,裙子改一下就行了。到时候都是和教父谈生意的,没有兽人会注意到你胖了。”
“可是郎博的妹妹作为郎博的女伴也会去。”提到这个兽人,柴雪头都大了。
她和狼族的郎博一起出过不少任务,后来佘文进来,换了搭档,才减少了接触,但交情摆在那儿,关系还算不错。
郎博的妹妹她也不讨厌。
就是那丫头说话太实诚,又是搞设计的,偶尔还兼职模特,一眼就能看出她的身材变化,然后滔滔不绝地给出最佳健身建议。
她身为教父的女伴,兼贴身保镖,自然要帮着应酬。
倾听别人女伴的话语,是无法推脱的任务之一,只能憨憨地笑着,听人说话。
佘文却在听到这个人时,伸手拉住了她的胳膊,“你是说郎,郎珠小姐也会去?”
“对啊。”柴雪看见冷血动物红了的脸,没懂他的意思。
佘文没放开她,用另一只手指着自己问:“能不能帮我给教父说说,让我也去?”
“教父每次出门都要跟那么多保镖,你去也是应该的吧。”柴雪觉得他多此一举。
他着急道:“保镖团都有出班表,这次不轮到我,你去跟教父说一声。”
柴雪的任务只由池慎直接下达,头一次听说出班表的概念,“我说是没什么问题,但你确定要我去说?”
这句话让佘文瞬间泄了力气。
也是,教父不喜欢别的兽人仗着他在追求柴雪,起了通过柴雪来找他谋好处的心思。
柴雪到现在都还以为教父追他,是为了立挡箭牌,保护池言。
外界对池言不好下手,对看似柔弱的女人就容易多了。
每年都借这个抓到了不少蠢的小派别。
好说话的她也因此,没怎么拒绝过别人找她说好话的请求,只不过后面那些人都被重罚了。
佘文只好打消了念头,“那算了。”
维多利亚是只男孔雀,还是白色的,因此设计衣服超爱用白色裙纱,加上雪豹小姐的原型偏灰白色,鸭鸭教父就喜欢雪豹小姐穿能把白皙的皮肤衬托得跟月光一样的白裙子
没有白色,粉色也可以(是维多利亚第二喜欢的色系)
今天是只品味意外少女的鸭鸭
雪豹小姐:黑色的西装更方便出任务
鸭鸭教父:可是白色/粉色好看
雪豹小姐:不经脏
鸭鸭教父:可是它们好看
雪豹小姐:我都不敢轻易化成原型了(太贵了,舍不得撕掉)
偶尔喜欢RUA原型的变态鸭鸭教父眼睛一亮:维多利亚,再定制一套西服
维多利亚:钱钱钱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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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8章 Chapter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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