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易做了一个美梦,却无端端被打断,睁了睁眼。
杨子齐咬着他耳朵跟他打招呼:“早啊”
他偏头看窗外:“天都还没亮,未免也太早了!”
“可我饿了。”
“……”
那桃花眼闪了闪。
“怎么个意思?”
“做早饭给我吃呀~”
说着话肚子“咕噜~”一声响。
“……”
人已经下床开始穿衣服。
谭易无奈下床,看了眼时间:“4点?!”
杨子齐上完厕所出来:“走!”
来到餐厅后厨。
“你想吃什么?”
“有什么可以吃的?”
“食材倒是什么都有,关键是我不会做。”谭易打开冰柜,“我看看有没有速冻水饺什么的。”
“你什么菜都不会做?”
杨子齐倚在备菜台边上,上面被刘凯擦得一层不染,上头搁了两个菜板,菜刀在上面立着,发出锋利的冷光。
“你会?”谭易翻找半天没找着,“哎?刘凯怎么不买点儿速冻的东西。”
“我不会,你加油!”杨子齐从收纳整齐的盒子里找了两个鸡蛋递给谭易,“炒鸡蛋应该很简单,放油,放盐。”
谭易找了个碗,开始有模有样地做起炒蛋,光开个火就开了几分钟,炒出来的蛋都是不成型的。
“可能油温低了。”
于是再捣鼓一次,这回又糊了些。
“火大了点。”
谭易将火调小,又打了两个蛋,捣鼓捣鼓。
“行了!这次的卖像看起来就不错。”
鸡蛋端到杨子齐面前,发现前面失败的也被他吃完,最后见他端起那卖像不错的煎蛋,呼啦一声快速吃完说:
“味道还行。”
“吃饱了没?”
“差一点。”杨子齐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要不再煎个荷包蛋?溏心的。”
“前一秒还吃着不熟的,现在就有更高要求了?还溏心?”
谭易无奈笑笑,转身忙活。
“你这是在说我贪心吗?”
杨子齐双手一撑,坐在那备菜台上摇着腿看他做,嘴上笑意不浅。
“说你贪嘴。”
谭易端着盘子走到他跟前,微微躬身,手撑着备菜台边沿,将盘子里的荷包蛋递到他眼前。
厨房灯光很亮,谭易荷包蛋煎得一般,杨子齐笑起来嘴角的肉窝很深。
“跑步去吧。”
杨子齐吃完,将盘子一搁,拉着谭易去晨跑去了。
晨光熹微,泉海凉风习习,两个人围着泉海步道小跑。
不远处的大路上环卫工人扫着地,“唔啊~”打起哈欠,收拾湖边的塑料垃圾时还会碎碎念两句。
一对夫妇推着早餐车往前方一个小市场走,包子、稀饭、油饼、小菜,很是齐全。
“好吃不贵”的招牌在车上晃荡。
好些晨跑的人擦着汗水,听着自己喜欢的音乐,喘着粗气,跟他们擦身而过。
不远处有些老人,就着音乐,打起了太极。
远处鸟儿滑翔飞来,停在泉海湖上,溅起一阵涟漪。
杨子齐经常因为赖床就错过这些一晃就没的好光景,就如那日出时间的短暂,所以特意将它们记在自己的记忆里。
尤其是陪在旁边一起跑步的人,侧脸被早晨的暖光照得尤其好看,连额头的汗珠都有了生命力。
……
刘凯早上起来准备做早餐,见厨房一团乱。
其实算不上一团乱,不过就是7-8个碎了的蛋壳、打了几个蛋液的碗、几盘装过食物又没洗的盘子。
还有那每天晚上都会被擦得锃亮的铁锅,沾满油污待在那里,那歪一边的造型仿佛还透着点无奈。
“你们昨天谁进的厨房?”
早餐快吃完的时候刘凯问大家,语气显然不愉快。
“我…”
“是我…”
两只罪魁祸首怯怯懦懦地举起手。
“弄完为什么不收拾?”刘凯用筷子敲他们的碗,“知不知道会招老鼠进厨房?”
“跑步去了,回来发现你已经收拾完了,”谭易小声说:“下次,下次一定收拾。”
“我不管啊,厨房要是再进老鼠,你们两个自己去抓。”
刘凯说完收拾碗筷,将谭易还没吃完的盘子拿了去,里面还有半根香肠和面包。
谭易有错在先,只得赶紧吃完那最后一点食物,嘴里包着食物保证:“一定不会有下次了!”
刘凯这人非常注重整洁干净。
但是关于老鼠这件事,也许不是他爱整洁的原因,也不是讨厌老鼠本身,只是因为老鼠身后所代表的一切。
肮脏、偷窃、下水道、人人喊打…
目光短浅,胆小还善溜…
人居住的地方是不可能看不见老鼠的,唯一能做的就是让自己周围尽量不要出现。
“他这么讨厌老鼠的吗?”
杨子齐像做错事的小孩子缩着头去探究。
“是的,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有一次他忙,让我帮他把厨房垃圾扔了,我接了个电话就忘了。”谭易解释,“为了消灭那只跑进来的老鼠,他一晚上没睡觉,做了很多陷阱。”
“一晚上?那抓到了?”
“他让自己有了鹰的眼睛,夜里一直盯着那些陷阱,等那老鼠出来试探地发出“咻咻”声,直到跑进他的陷阱发出“唧唧”叫声,才安下心。”
“所以我们只要看见老鼠靠近厨房,”阿桂帮忙收拾,补充说明,“第一时间就是敢跑它。”
阿桂吃完饭,骑上小电炉送王念念上学。
回来看见路两旁的银杏渐黄,车停路边,抬头细看过去,小伞的图样,从边上开始变,像是镶了边。
“我不喜欢这个时期的银杏叶,不够金黄,不漂亮。”路人走过谈论,“就像没有蜕变完成的蝴蝶。”
“除了不够金黄,还会有银杏果掉落,臭得很。”
“但是银杏果又能拿来熬汤。”
“有营养吗?好喝吗?”
“秋天喝很适合。”
阿桂听他们谈论,骑车回客栈。
停车的时候,看见一旁绿化花坛后面有人影,眯眼去看,是陈楚楚跟一个男子在拉扯。
陈楚楚话里全是失望和责怪:“你说开店开店,为什么又拿去赌啊,不是说赚了钱就结婚吗?现在还怎么结婚?”
男人说话声音太小不大听得清,陈楚楚哭了:“我不能再这么做了,你自己想办法解决,再这么下去我就……”
阿桂收了电驴钥匙走进院子,声音已经听不清了。
他见院子有了些落叶,开始打扫,将落叶堆在黑口袋放置在角落,来年会成为很好的肥料。
正搬着花盆,想将花盆下面的泥土也扫一扫。
何景明发了段视频过来。
一株小植物上面爬着一只蜗牛,何景明用食指触碰那蜗牛的触须,须收缩了一下。
阿桂看完视频去看眼下,拿手机拍了段视频发了回去。
何景明见视频,头往后缩了缩,速又仔细看了过去。
里面一只甲壳虫正吃着一只蜗牛。
起了一身鸡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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