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身体倏地腾空,被扔在了充满不堪回忆的床上。
浓重的醉意使我懒得挣扎,任凭自己的衣服被一件件剥去。
言煜覆了上来,却在进行到最后一刻时,停住了。
熟悉的热流溢出的感觉,伴随着小腹的阵阵坠胀。
迟到了一周的例假终于来了。
我被酒精壮了胆,盯着他的眼睛,说:“你不是想报复我么?继续啊!”
言煜神色微怔,在沉默中下了床,离开了卧室。
我在酒精的作用下,沉沉地睡了过去。
床头一点黯淡的光芒将我惊醒。
宿醉的头痛加上小腹处的胀痛一并传来,我倒吸一口冷气。
大概是前几天言煜太过索求无度,我这次痛经格外严重。
被子突然被掀开,一个热水袋被搁在我小腹上。
我转过脸,发现言煜就坐在床边,眼帘低垂,看不清神色。
他声音冷淡:“喝那么多酒,自作自受。”
我觉得言煜简直是个神经病。
如果不是他带给我身体和心理上的折磨,我才不会借助酒精来麻痹自己呢。
我懒得理他,翻过身继续睡,突然意识到身下已经垫了卫生巾。
我想象着这个变态跑出去买卫生巾,又帮我换上的场景,心头一阵膈应。
凌晨三点。
言煜给我吃了一片止痛药之后,躺上了床,温热的手掌覆在我的小腹上。
我嫌恶地问:“你做什么呀?”
他没有答话,只是轻缓地揉。
我懒得理他,闭眼酝酿睡意,反正这几天他不能动我,可以放心睡了。
过了一会儿,他突然问:“温颜,如果当初我无条件地帮你,你会留在我身边吗?”
我觉得这种假设没有意义,却还是忍不住想了一下。
如果言煜无条件地借钱给我,我会感激他、回报他,却不可能喜欢他。
在言煜的身上,仿佛蒙着一层永远散不去的迷雾,这让我本能地排斥。
言煜继续问:“如果从现在开始,我顺着你,不再强迫你,你会留在我身边吗?”
当然不会,我又不是斯德哥尔摩综合征患者。
可是我把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因为内心突然萌生了一个想法。
我抬眼看他,似是有些犹豫,缓缓道:“或许不会,不过,照你现在这样,我只会越来越讨厌你。”
言煜手上动作一顿,自嘲地笑笑。
我言不由衷地继续说:“但是,如果你从现在开始,用正常的方式和我相处,或许……我会少讨厌你一点。”
言煜抬眼看我,漆黑眼眸中有一抹光亮闪过。
良久,他低头轻笑:“颜颜,即使知道你在骗我,我还是忍不住想信你。”
我闭着眼睛装睡,心脏直跳。
他继续抚着我的小腹,低低道:“不要给了我希望又把它夺走,那样太残忍……”
我原本没抱什么希望,没想到,在这次例假结束之后,言煜没有再对我做出逾矩的行为。
于是我试探着提出搬到客厅睡。
言煜轻嗤一声,淡淡道:“不要得寸进尺。”
到了晚上,我用被子把自己裹得像个蚕茧,尽可能离床上另一个人远一点、再远一点。
可是早上醒来时,我总是发现被子散开,自己躺在言煜的怀里,胳膊搭在他的腰上,姿态暧昧。
言煜慵懒地看着我,像一只餍足的猫,似笑非笑地说:“是你自己非要贴过来,推都推不开。”
打死他我都不信。
反正,无论出于什么原因,他能够控制自己,总比之前那样由着性子来要好。
再过十三天,我和言煜就再也井水不犯河水。
一天课间,一个曾经追过我的男生在我前排坐下,笑嘻嘻地问:“听说你家里出事了?”
这人叫陈越,从前在我面前一直谨小慎微,被我拒绝后也是敢怒不敢言。
我看着他一脸幸灾乐祸的表情,懒得搭话。
他笑了笑,继续说:“我听说,你已经沦落到卖首饰卖衣服、在餐馆做服务员的地步了?其实吧,如果你缺钱,我倒也看得上你,不如来找我……”
我抬起头,看了他几眼,面无表情地说:“可惜,我看不上你。”
他恼羞成怒,提高了音量:“不过是一个破落户,连学费都交不起了,还敢这么嘚瑟,信不信我把你的事情全都抖落出去?”
坐在前面一排的人回过头来,露出陆璟那张人畜无害的脸。
陆璟朝陈越眨了眨眼,笑着说:“温颜的事情没什么意思,倒不如说一些更劲爆的消息,比如……陈越承认出柜,正在积极征求同性伴侣当中。”
陈越瞪大了眼,用看神经病的目光看着陆璟,闷不做声走开了。
陆璟看着他的背影,耸了耸肩,“这样就怕了,没意思。”
我看了他一眼,没作声。
自从有了和言煜的事情之后,我对陆璟也避之不及,觉得这两个人是一丘之貉。
陆璟打量着我的神色,试探着问:“你去找过言煜了吗?那家伙一直清心寡欲,你是他唯一喜欢过的人,如果你需要帮忙,他肯定会答应。”
我有些无语。
言煜真能装,连他的好兄弟都以为他对我有意思。
陆璟犹豫了一下,继续道:“言煜小时候遭遇过一些家庭问题,所以性格里有些极端的成分,其实他本质并不坏,况且,你和他曾经有过……”
我不耐地打断了他:“就算我和他曾经有过节,那都是过去的事了,该还的我都已经还给他了,以后也不会有交集,所以我不需要了解言煜是个什么样的人。”
陆璟欲言又止,最终只是无奈地叹了口气。
为了避免让言煜想起我的存在,我总是早出晚归,避免和他打照面。
一天晚上,我在餐馆打工结束之后,回到公寓时已经将近十二点了。
我摸黑走进客厅,听到一声轻响。
落地灯投下朦胧的光亮,言煜坐在沙发上,长腿交叠,眸光微冷。
“颜颜,今天是你陪我的最后一天,对不对?”
我心里一跳,不敢搭话,他却站起身朝我走来。
我转身握住门把手,正想跑出去,手腕就被握住,连同另一只手被制在身后。
感受到他的气息,我惊慌地挣扎,厉声道:“言煜,你要做什么呀!”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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