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37

“我……我……”

“唉……”

“我……”

看着她心中是有……

“我……唉,算了……”

她深叹一口气。

“我还是觉得,这样跟害人似的,我……算了吧。”

“惊蛰,你……”

“唉,算了,也是,怎么说,你一个人,身边也没有父母亲人的可以帮衬你的,小心谨慎也没错。”

“嗯……”

她低眉起身,“从前在孤儿院,我也是这么过来的,没什么的。”

“嗯,虽然我还是替你觉得不公,但说到底,一个人老实本分也没什么错,既然这样,我就只能尊重你的想法了。”

“别太累了。”

高个姑娘从木桌上先下一只脚来,“差不多现在就可以回家了,你没发现,最近总是还没到时间,外头就没有人了吗?早点回去吧,好好休息休息,往后你要受的苦就多了。”

“我……我还是到时间了再走吧,免得……”

“出什么麻烦。”她说。

“你,你是碰见什么事都没有脾气了,不知道是怎么练出来的,真是神奇,唉,算了,我是要走了,你好好的吧。”

我感受到了,身上有几分冷意,那……

我梦见了什么?

是,有些印象,然而……

是什么样的梦?或者说,梦中人都说了什么?

倒都记不起来了。

然而那份感受,此刻就在我心里,对于那片地方,我心中竟是这样的向往与……想念。

我稍稍醒来一些时,竟听见自己的心,在祈求着自己能留在那个地方。

这是……

很久都不曾出现的感受了。

我听见外头的雨,听得自己在叹气。

我睁眼,瞧见自己身上的薄裳,我再合上双眼,许久不曾睡得这样沉了。

不该再贪睡了,师父,那些病人,还有昨夜才生产的妇人,我都得去瞧瞧。

我伸脚穿上自己的布鞋,今日的风吹得很凶,若是再让妇人与孩子受风,就不好了。

我到门口,才瞧见自己昨夜搬好堵着木门的桌椅被移到了一边去。

大抵是风摇回来了。

嗯?

我身上这衣裳,似乎也是她的,这……我要将门拉开时,才发觉木门上的插锁已然断成了两块。

貌似……

是有人直接将门砸开了,我拉扯了两次后,木门才终于不再卡在门槛里。

极有可能,是那边的病人出事了,或者,是那个人要害我……

不知为何,从今日深夜里开始,我心中,便似乎充冲斥着一股怒火,要承受住它就显得煎熬。

我一脚踏进院子,这着实是让我回过一些神来,院儿里头,竟乌压压坐满了人,我朝屋子回头看去,后头也都围满了人。

或许,真是姓黎的来报复我了,大家放心不下,才团团守住了这里。

“这是……”我说。

“灿大夫,你……你……”

“怎么?”

见我出来,离得我最近的几个人就起身,他们又是有一些话要说不说的样子。

“您没事吧?”她说。

这会儿我是仔细瞧过,靠近我小屋的,全是女子,之前,我们也时常用院前这块地方来熬药,是连前院后院的上头,都搭了顶。

而就算是这样,也还是会有人被雨水溅在身上。

“无妨。”我说,“出了什么事?”

“您……”

几个人回头相互看看,再开口:“是这样,昨日夜里,外头又新送进来几百号的病人,只是……”

“咳,现下,是风姑娘和那些大夫,在那头忙活呢。”

“是这样。”我说,“那我现下便赶过去,不过……”

“算了,我们之后再谈。”

我奔到林中时,才想到他们似乎并不打算从那里离开,是因连了几日的大雨,才害他们不能回到住所吗?

也赶不及问了,只是……

只是我怎会穿着风摇的衣裳?

我昨夜,该是……**着身子入睡的。

怎么做出这样的事?

真是不该,若是那姓黎的人陷害,恐怕是……

会让我难以翻身的。

我想着这些,却是直去了那些病人的区域。

我在这片忙了一日,却怎么都没见到风摇,我心中还是不免有些担忧。

这些病人的病情,算是有些难办的,吃了两服药都不见效果。

我是忙了一日半,才眼看着好转一些。

而我今日,是要煮最后一碗猛药的,只不过更多的药材,被我放在之前的小屋子里了,我清洗了又经过了晾晒,也是先前备出,好在危急关头派上用场的。

我与别的大夫说了这事,而他们竟不知从哪里,将风摇扯了出来,我才见到她,急急忙忙也便拉着她往回赶。

“昨夜,究竟是怎么了?我怎的穿着你的衣裳?”

这条小路让人走得多了,上头的泥泞与一片树的被折断了的枝叶,瞧了不免让人心中觉得可惜。

而一会儿要煮出来的那些药,从这条小路上过,最好不会因为泥滑而被泼洒,不过这倒不必担心,那些人做事是很可靠的,这几月来,都没有出过纰漏,而抬到那一片时,也刚好是入口不烫的时候了。

“你……惊蛰,你真不知晓?”

“我知晓?”

“好,那便可能是……我亦不清楚,只知道是夜里,那些病人被送来,你师父如今还躺在床上不醒,能找到的人,也就只有你了。”

“大家也是一片好心,一些人帮忙安顿那些病人,一些人就自己过来找你,我也是,不过是要比比谁的脚程快,怎么说,也是人命关天的事。”

“谁想到……”

“我们刚到那里,就瞧见了……”

这时候若是她想凑到我的耳边,也是不易,而这样说来,或许……

她们是瞧见了我的……

“瞧见了太子殿下,从你屋里慌慌张张的出来,与我们说过两句之后就离开。”

“有人说,你是个女子,便叫我们同为女子的进屋里瞧,谁想到……”

“我与几个妇人一同进去,就瞧见你……”

“一身**的躺在床上,身上都是一片红肿,我怎么叫你都不醒,整个身子,都在发烫。”

“多少人,瞧见太子从我屋里出去?”

“大多是时常帮我们忙的人,还有一些生人,自然,还有那些守卫。”

“我知晓了。”

“你不知晓的还有,惊蛰,之后我们也不好跟外头的守卫男子直说,便说你实在是疲惫了,怎么也起不来了。”

“可有些人说,你是断不会弃病人不顾的,里头一定有猫腻,接着就是我们怎么说,都拦不住,我也没了法子,只能是找了自己的衣裳给你换上。”

“他们进来看过之后,也都一脸狐疑,可你是醒不来的,便只能再找一开始就跟着我们做事的大夫,再加上我一起上阵了。”

“嗯。”

“但之后,不晓得是怎么搞的,不久后,我去那片地区借药材,就听人说了,说你……”

“说你与太子,是……不清不楚的关系,当夜你的门又是被破开的,而我们原本应该修补上,但因为这事……”

“后来天一亮,是有人商量着将外头的替你修补上了,可还是有人瞧见了。”

“太子深夜破门进你的屋子,这就更有的说了。”

“嗯。”

“你不问吗?”我说,“关于太子怎么会深夜出现在我屋里。”

“一些事我还是懂。”

“其实,我也不晓得是为什么,但……总归会和病人,或……黎家有关。”

“我也猜不准。”

“总之这件事,你与太子,如今都有麻烦。”

“是。”

回到地方之后,我瞧见在我屋外的人们,到现在都还在那里。

我与他们说了要熬制药水的事,便有一些人进去屋里围着火堆躲雨了。

“灿大夫,虽说……咳咳咳。”

“灿大夫,虽说这种事,是不能大庭广众的说出来,有伤风化,可……可这事儿,对您可太重要了,我们在场的,所有人的命,都是您救回来的,我们的老者说了,也该对自己的恩人,怀着感激之心,甚至一些时候,可以将一些规矩破除。”

“所以您……您是得告诉我们,您……与太子,究竟是怎么回事,不论怎样,我们都该替您,将此事正过来,不会让人将……那些污名,扣在您身上。”

“是啊,灿大夫,或许这事,是让姑娘难堪的,可您得说啊,毕竟……”

“无论如何,我们能帮忙的,都会帮你的。”

这里确实再没有男子了,那些男子都在前院帮忙,这里的人,是常常来帮手的,一些分寸,他们会掌握,我也不必时时都在一旁盯着。

雨声里,还是混着前头男子们的说话声,几个男子来我们一旁取木柴,也会紧着离开。

“我……”

“灿大夫,您可得说啊,谣言猛于虎,搞不好,你一生都要葬送了,一个弄不好,这之后,好人家您怕是嫁不进的,只能做乞丐之妻了。”

“就是。”

我正要开口时,就见前头来了人,“灿大夫,外头有一群守卫找您。”

我来到前院里,这群守卫倒是眼生得很。

“灿惊蛰?”

“是。”我说。

“跟我们走。”

“为何?”

一旁有人上前。

“这是命令,若是不遵从,我可直接动手斩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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