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云,你晓得吗?”我瞧着他们说,“再聪慧的两个人,因为爱情放在一起,是很有可能犯蠢的,就算是他们心中清楚,也是要开始一点点贪恋。”
“更何况,这两人,是从小到大,都得是别人来让着,顾着自己便好,不至于总是顾着别人。”
爱?
这一会儿,我也是忽然之间,便想起那位使臣说过的话,爱与人,不管是哪一面带着,或许,也确是能将人拖去不好的一面的。
“确是不该,怎么说,这片地方,是只有王上和王后只能进的,就是身边的王使,也都该是与主人最亲近之人,不管是王上带的,还是谢妃求的,都不该罔顾祖宗定下来的规矩。”
“就是太后听了,也该不悦,王后,您要上前吗?”困云说。
我笑笑。
“走吧。”
我们只是走了一段,便瞧见了入那面的红宫墙门口,站着一人。
“贤妃?”困云说,“是她,这宫里,全不管规矩的,就是对面那些人了。”
我瞧着她,“她该是能从这儿,瞧见那面,王上与谢妃的影儿了。”
“是。”风摇说,“听闻昨夜,王上去了她那里,也该和从前一样,席散了便要黏谢妃了。”
春芳姑姑说:“不是有人与王后说了吗?她们每一年,都是要一起祈福的,听说是相约了一辈子了,该是过来找的,不过,确实不能是在这片地方。”
“谁说得准是为了什么。”我说,“走吧,轻点走,别惊着了贤妃和她身边的那个女使,让她一人,在这儿门后,慢慢瞧吧。”
“是。”
离那夜过了四日后,王上便来了我宫里,趁谢挽燕与贤良德三妃,端妃,还有一些后提上来的嫔们都在我宫里,说了不日,便要北上,去与北国离得的城里,再一路瞧下来。
这路上,也该出不了什么意外了,这些年,北国与我朝的邦交,一直也都是不错。
我说:“既然王上要去远一些的城中,那妻自然是要做好自己的职务,将王宫管好,只是若是要择一人,与王上同行的话……”
我转头瞧了瞧众人,“谢妃如今,腹中的动静能瞧见了,不适宜远行了,那,便该是从贤良德三妃里出。”
“依妻之见,是不如带着贤妃去了,贤妃的马术很好,妻也曾经听过,北国马术的美名,听闻与北国相近的城,擅长马术之人很多,北国自己的马术,与北国相近的大片草场,那些城中,该也是能见着一些。”
“听闻,就是我朝中,一些大富大贵之人,每年慕名前去在年初,看赛马会的,也是数不胜数。”
“如今,离年初也不远了,说不准,还能瞧见那一些盛大的赛事,也该是不负此生了。”我说。
贤妃是犹犹豫豫着,然而一会儿后,她还是起身,开口:“谢王后力荐,若是我能跟着去,便万分感恩王上了。”
还没等王上开口,一旁的谢挽燕,就在流月的搀扶下起身,“王后,我想想,我也愿与王上一同去。”
“这……”
这倒是让人一时之间看不出,良妃与德妃瞧着,也是不知情的模样。
“孩子的事,您并不担忧,王医已经说了,这胎是稳了,再说我这几月里,其实也是有些食不下咽,心绪不佳,若去了,说不准也能换一份心境,对孩子也好。”
“再说,是在王上身边,也没什么可忧心的。”
“这倒是。”我说,“不过贤妃……”
“我……”
她转过身去,若是再差一些她不开口,贤妃怕是连跪谢的做完了。
“阿露,我……不如这样,这次,我先去,下次,便一定是你的,毕竟你也晓得……我确实是需要换一份心境了。”
之后,贤妃才开口:“是,晓得了,我不要紧,只是你一路,小心一些。”
“嗯,我全记下了。”谢挽燕说着,便抓上了贤妃的手,“等我们回来时,便带给你全套的马术用具。”
“应该的。”贤妃说。
“是啊。”王上也开口,“到时候,谢妃定会,为你挑一匹最适合的马匹的。”
她笑笑,“谢王上,谢过谢妃了。”
“王后。”
我起身,“是。”
“既然朕要出宫一段日子,宫里的事,就全靠你了,务必要尽心竭力,不使宫中有流言,或生乱。”
“妻自当,尽心竭力。”我说。
“嗯。”
我瞧着,谢挽燕的手,是一直搭在贤妃手上的,而贤妃……
她也该是真想去的,大家族的孩子,是大家族的孩子,可也不是能满天下满逛的,这里,该是连谢挽燕都没去过。
只是,这两人,该是临时改了主意。
我放下了书房中的事务,听得太后传召,得理了衣妆赶去。
“也不晓得太后回到宫中,可有哪里不顺心的。”我说。
阿锁姑娘在我身旁走,她说:“不顺心的。”
“王后也该知晓。”
“是。”
“只是来召您之前,奴与太后,说了一会儿的话,王后也听说了,那城里的女城主,和女领头的事了吧。”
“是。”
“听闻是这两人的矛盾,如今才好了一些,然而……”
“自从谢氏入太子府之后,便风头最盛的时夫人,王后还有印象吗?”
“有。”我说,“该是在今年的新年宴上,还瞧见过她呢,是个德才兼备的女子。”
“谁说不是,到底还是书香门第养出来的姑娘,但也不晓得是何时的缘分,那女领头,与时夫人是好友。”
“时夫人嫁到时家去,也是高攀,那时小公子,却是王城里头,不争气的公子哥,整日里是只晓得吃喝玩乐。”
“时夫人是谢氏之后,让人夸赞的王城第一姑娘,自然也是貌美如花。”
“那时小公子有一个朋友,也是混人,没有半点礼义廉耻,竟然是时夫人还没嫁进府,就对其有觊觎之心,常常在那群狐朋狗友之间,说些关于时夫人的下流话。”
“那时小公子,也不晓得是怎么想的,为了一块那个人手里纯白色的玉,竟也是将他的妻子,骗去了一个酒楼。”
“这事刚开始,是闹得不大,现下想想,是传出时夫人死讯时,该是其不堪受辱,这下跳了井。”
“其实这事,时夫人母家那边,也说不了什么,毕竟时大人,是谢妃父亲多年的至交好友,没法子,他们也只能是对这事也只能忍气吞声。”
“可这件事,是时夫人临死前,写了一封信给了那女领头了。”
“就在五日前,那时小公子,被当街杀了。”
“这事,本后也只是听那些夫人们在宴会上说过一次。”我说。
“是,当时闹得不大,如今是闹开了,时小公子那朋友也没能幸免,只是那一次,凶手,就让人给当场按住了,就是那女领头。”
“她会武?”
“该是会,不然,也聚集不了那么多女子。”
“可没想到她是如滑泥鳅一般,还是逃走了。”
“这事闹得这样大,先前,也是因各城之间的条约,王上也不能擅自上手,如今出了这种事,王上的令也来了,要整改。”
“是,这个本后也晓得了。”
“只是那凶手如今还没抓到,闹得人心惶惶的,何况凶手之前,在各地跑着要为友人伸冤时,让人泼过几次冷水,刚开始她听了也听了,只是之后,该是心里头也晓得无望之后,便对那些人破口大骂。”
“其中是有男有女,如今,那也群情激奋着呢。”
“她们之前那样聚集,已经是得罪了一些人了,如今再这样,这怕是……”
阿锁姑娘说:“奴听太后说了,王后素来,喜爱管些闲事,您如今这一说,不就正好犯错了吗?”
“王后,不管是太后,奴也要提着您一些,这些事,颠倒,凶犯一类的,还是离着远远的好,不光是要离得远,还得防些有心之人,将这些事,往您身上扯。”
“若是您真被搅进去了,再经过那一面那么一说,太后与楚家,也是堪堪能保下您了。”
“受教了。”我说,“也谢过阿锁姑娘了。”
“您抬爱。”她说。
说着这些,也就到了太后屋里,太后又是在屋里,亲手烤着肉了。
该说,刚入府的那段日子里,能让我咽得下的,也就太后宫里的肉了。
“母后。”我说。
“嗯。”
“我记得年前,你曾信誓旦旦的跟我起誓,说是要将两件事都做成了,如今,怎么是一件都见不着?”太后说。
“谢挽燕那肚子,如今可是大得很了,跟着王上,去了边城附近,也是平平安安的,人还养出一圈了。”
“也不晓得,你是怎么就脑筋转不过来,让谢挽燕跟着一起去了。”
“一去了,若是不生下孩子来,你就别想着他们能回来了。”
“是。”我说,“不过眼下,也该是快到了。”
“是,不然,我也不会回宫中半月了,才将你叫过来说话。”
“儿媳无能。”
“这确是,自打谢挽燕怀上第二个孩子,整个宫里,就只有我兄长的女儿是竭尽心力的,你做了半天,是怎么一点水花也起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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