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低垂,花烛面色平淡,却是满脸红着,几乎是落荒逃回了花小楼。
好在无人看见,他连着喝下两碗水,又不小心被水呛了,按着心口感受着心脏飞速的跳动,好一会后解衣躺到床上。
花烛不停地回想着自己和钟愈做了什么,会让那两个人看见。
……前面都是打斗,应该没什么令人误会的地方。
他不小心说的那句“停手”的荤话声音小,远处应该也听不到。
唯一可能的就是后来坐到他身上。
骆大翔既那么说了,多半是能听见钟愈说的什么要生孩子。
花烛翻了个身。
……钟愈前面跟他说什么喜欢的话是贴着他耳边的,也声音小。骆大翔应该也听不见。
那是不是其实在他们的视角里可以理解为开玩笑?
可是卢山紫好像听见他说话了。
他情绪激动下自己都不记得自己说了什么。
花烛又翻了个身。
直到后半夜他才在忧虑中睡着。
迷迷糊糊似乎有人埋入他颈间,轻轻抚摸着他蜷缩起的身体,手从下伸入他的亵衣里与肌肤相亲。
锁骨上一阵湿润,又猛一下尖锐的痛。
他迷离着张开眼,便与那双带着饥渴凝视他的双眼对上。
他原以为是梦到的。
钟愈见他醒了,更肆意的去咬他的唇,而后他则微微地笑了一下,在钟愈耳边儿呼着热气。“他们怎么说。”
“还能怎么。”
一边说着,便让花烛起身趴下。
花烛将脸埋进被子里,微微偏着头,吐息滚烫,不时一双手攥住枕头直用力到发抖。
“花烛。”
钟愈略带嘶哑的声音传入耳中,模糊间,他仓促地去回应。
“是这里吗?”
他咬着唇不应声。
“花烛,你浑身都湿透了。”
花烛忍不住哭了,然后揉成一团的被子被打湿,底下满是水渍。
他开始求饶。
-
之后,钟愈又黏着他一起洗了个澡,没再回去,清理战场后躺好。
当然,花烛搂着他,也不让他跑。
之后不知是想到了什么。花烛轻轻推上他右侧的衣袖,垂目看着他右臂上三年前留下的伤疤。
钟愈满心愧疚,正要说些什么。
他便贴过去,轻轻吻了一下。
“你……”
钟愈惊得浑身一颤,终也没再说出话来。
又睡了两三个小时,天色大亮,花烛才醒,旁边钟愈睡得正熟。
他这次比第一次时舒服了不少,也可能是钟愈技术有长进,但依旧难以消受。
他仅仅需要粗略一回想就知道自己冲动之下办出了多么荒谬的举动。
明明从花渡云身陨至今,他都再没有情绪失控过了。
他以为自己能控制好的。
然而事实就摆在这,他这三年所营造出的一切坚不可摧,都碎裂在了这一张床上。
没多会钟愈就醒了。
花烛看了他会,脱口便是一句:“所以,你还是要与我为敌吗?”
钟愈反应了会儿,没回答,反问道:“刚睡醒,就这么问候我?”
“嗯。”
钟愈从他语气里,和他的眼底,都再找不到从前那种开玩笑的迹象。
当了楼主,就是不一样。他苦涩地想。
“我没有与你为敌,是鸟尾。我不过受制于人罢了。”
“笑话。”
花烛自然知道这是假话。钟愈重建卧华楼,本就是自身想法。鸟尾准允他重建卧华楼,就是有针对花小楼的意向,这一点聪颖如钟愈不可能不知道。
既如此,他就是带着对花小楼的敌意,向鸟尾请命的。
他看着钟愈,神色平淡,什么也没说,表示识破他的谎言。
“你没有奇异过为何那些事端都自行湮灭么?”
“有过。”
“是卧华楼所为。”钟愈爬起来,枕着花烛的腿,凝重道,“卧华楼终有一天,会摆脱鸟尾的羽翼的。哑巴,再给我一点时间。”
“我不会留情。”花烛说完,摸了摸他的脸,才将他推开,起身时低低地溢出一声气哼。
他穿戴好,用木梳随便缕了两把,将问冥楼的楼饰——那条湛蓝色的缎带重新绑好在脑后。
钟愈正看着他,问道:“你什么时候会打结儿了?”
花烛垂头将有褶皱的衣襟捋平顺,道:“别无他选。”
他说完后,钟愈便没再说话了。他这么多年早已习惯了身边清净,因此就享受在这宁静之中没有开口。
钟愈还回不回去了?
他也不是想让人留下,就是觉得挺久没见,又不小心把人揍吐了血,赶走不太礼貌。
仅此而已。
等等。
揍吐了血。
他的记忆猝地回到昨傍晚,自己坐在钟愈身上,底下的人说要给他生孩子。
花烛脸色黑下来,不耐道:“你要赖多久。”
钟愈道:“你要赶我走?”
花烛没回应,全当是:不然?
“你把我揍出了内伤,我得留在你这养伤。伤筋动骨一百天,都得卧床不起,你伺候我。”
花烛眼神幽幽,看着他。
这人伤筋动骨一百天?
那昨天晚上爬他床的人又是谁?
花烛:“能做就能走,滚。”
“你没有之前可爱了。”
“谢谢。”
为什么隔了很久再见面,都和文千爱是一样的发言。
还有,谁他妈稀罕让你爱似的。
“一起出去吃个早饭?”
花烛点点头:“都行。”
也没别的,就是单纯饿了。
花烛坐着发呆,钟愈去要东西。回来后便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在想什么?”
他道:“鸟尾手下有多少人?”
钟愈一下伸手捂住他嘴。
“别提他的名字。你永远也不知道周围的人,在黑暗处是什么模样。”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共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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