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夏视线被拉回,瞧了一眼坐在一旁的秦榭,他的脸色看起来不太好,他的眼睛夹杂着许多情绪,让人不能看清他此刻的内心。
“这话倒是提醒了本宫,民间的女子像本宫这般年纪,早已婚嫁生子,说起来这事倒是该张罗起来了。”她偏头看着秦榭笑道:“说起来皇弟的年纪也该娶妻了吧,瞧你上回跟葛家小姐走得亲密,莫不是打她的注意吧。”
二人都不傻,谁都知道娶了葛清儿意味着得到葛家的支持,届时秦榭绝对是夺位的优胜者。
秦榭的眼眸闪了闪,深幽的瞳孔看不清到底在想些什么,他没有说话,只是将目光放在远处的葛清儿身上。
葛清儿身为女子,不胜酒力,方才连饮了几杯酒,现在已是双眼迷离,那便有起哄的,问葛清儿何时嫁给六皇子,她红着脸,默不作声又干了几杯。
秦夏也有自己的小算盘,若是秦榭一直盯着葛清儿,想必冬儿没办法下手,只能想个办法引开他。
白芍见主子使了个眼色,多年的相处,二人早已有默契,当下拿起一壶酒,朝秦榭走去。走到身边时,不小心摔了一跤,酒壶里的水全撒了出来,一滴不浪费地洒在秦榭身上。
见状秦夏连忙呵斥道:“大胆的奴才,这么不小心,竟敢弄脏主子的衣服,还不快赔罪。”
拙劣地演技,秦榭一眼就看透,只是不知道她欲意何为,当下劝道:“只是不小心罢了,无碍。”
“皇弟你可别惯坏了这些奴婢,以后他们胆子只会越来越大,做错了事就要该罚,亘古不变的道理。”
敢情这是在点他呢,话里话外无一不是在警告他,“皇姐说的这是什么话,做错了事该罚,为上位者应当赏罚分明,若是一味地惩罚,只怕会遭反噬。”
秦夏语凝,敢情在跟她论为君者之道呢,当下说道:“皇弟的衣袍湿透,还是先回去换身衣衫吧。”
闻言秦榭起身,径自离去。
见他离去的背影,秦夏松了一口气,给葛清儿身旁的冬儿使了个眼神。
现在趁人不注意,是最好的下手时机,就在这时一个小宫女不慎将手中的酒打翻,故技重施,倒霉了崔南,本就不是什么好脾气的公子,顿时跳起来骂人,引得席上众人的目光。
就在所有人都没注意是,冬儿悄悄扶起葛清儿,将人放在偏殿的一个房间里,将人衣衫褪去,这才小心翼翼走出门。
崔南说不上好名声,他家官职也不大,自小在公子里不出挑,眼看被所有人看着,当下不自觉地低下了头。
秦夏起身上前询问,“怎么回事?一个个都如此毛手毛脚,今日可是本宫举办的宴会,你们好大的胆子,是存心跟本宫过不去是吗?”
秦夏的话掷地有声,众人鸦雀无声,她这才对崔南道:“本宫记得你是崔家的公子吧,宫人粗心大意,连番手抖,本宫实在是过意不去。”
见方才威严的公主对自己致歉,崔南心中着了急,连忙道:“公主折煞小生了,区区一件衣服,不值得公主大动干戈。”
“崔公子深明大义,本宫佩服,来人,带崔公子去偏殿换衣服。”
崔南应声道:“那便多谢公主了。”说完便跟着领路的宫女走了。
看他离去的背影,秦夏心里暗喜,计谋得逞,就别怪她无情了。葛清儿啊葛清儿,你要怪就怪秦榭,要不是他打上了葛家的注意,也不至于要对你动手。
约莫过了半小时,秦榭终于赶了回来,方才他就察觉事情有些不对劲,为何秦夏要把他支走,定然是要做什么事。回想起她方才意味深长的笑,和葛清儿喝醉的模样,心中暗道不好,连忙赶了回来。
刚走到席间,果然不见了葛清儿的身影,顿时察觉秦夏可能要做的事,连忙吩咐身旁的胡新,让他悄悄寻找葛清儿的踪迹。
秦夏见他去而复返,如此之快,心中料想到他猜到了,对视一眼,见他眼神阴翳,大步上前来,不由分说,将她拉出席间。
周围是一处僻静的地方,附近没有任何遮挡物,藏不了人,就算说出什么大逆不道的话,也不怕被人听见。
“我不管你要做什么,马上给我停下来。”秦榭一改往日温文尔雅,低声吼道。
他心里暗叹,眼前这个人已经不是当初的秦夏了,为了达到她的目的,可以不择手段,甚至要去毁一个女子的一生,秦榭眼底多了一丝恐惧。像是见到什么恐怖的怪物般,那样的疯狂让人不寒而栗。
这个时辰,除非崔南不是个男人,想来已经得手了。计划已经完成,秦夏倒也不介意跟他多耗点时间。
“你凭什么命令我,论辈分,我是你姐姐,哦不对,你可是那贱人和外臣通奸的野种,秦榭你的身份尚且不明,就算父皇认了你,文武百官呢,他们难道会推崇一个来历不明的人继承皇位吗?我当初真是瞎了眼,居然会去救你。”
秦榭眼底愤怒多了一层,他的母妃清清白白,当年的事他已全然了解,母妃被人陷害,时隔多年自己没有办法为母妃正名,他决不允许有人玷污她的名誉。
“当年的事都是你母妃害的,你以为通奸的是谁,宸妃当年入宫前,有个心上人对吧。”秦榭一步步逼近,将她逼到墙角。
秦夏脑袋猛然被人一击般,反驳道:“你这是胡说。”
瞧见秦夏歇斯底里,一副全然不信的模样,秦榭猛地惊醒,自己方才都说了些什么,差点将最大的秘密说出来,当下之急是要尽快阻止事情的发生,思及此他询问道:“快告诉我葛清儿在哪里。”
闻言秦夏稳住了情绪,抬起头看向他,鬓边的垂发在月光下乌黑发亮,眼底的沉稳仿佛不想这个年纪该有的,凑近了还能闻到一股淡淡的檀香,他的领口微敞,露出衣领下的旧刀痕。
“你很聪明,这次怎么棋差一着了,你以为我会让你和葛家结亲,来对付我吗?”
二人靠得很近,近得他一低头便瞧见了胸口那抹若隐若现,秦榭吞了吞口水,暗暗压住身体那股火,尚存的理智告诉他,现在特殊的身份,让他克制住。
片刻后,秦榭缓缓道:“我想娶的人,不是葛清儿。”
秦夏一愣,难道是她猜错了?京中对他有用的势力,除了葛家,那便是左丞相孟淩了,可孟淩尚没有娶妻,又何来结亲之说。
秦榭一眼就知道她的心思,并不是她很容易看穿,而是太了解她了,当权利膨胀,**也开始膨胀,别人做的任何事,在她的思想中,都是为了权利。
他突然有些于心不忍,不忍心告诉她真相,当真相被掀开那一刻,她所承受的痛苦,定将会伴随她一生。
秦夏懒得同他多说,鹿死谁手,就看谁能够活到最后了。
秦夏刚走,胡新便匆忙赶了过来,“启禀殿下,出大事了。”
刚回到席间,便引起了一阵骚动,细问之下才知道,原来刚才宫女回报,说有人在偏殿做了些令人不齿之事,此话一出众人纷纷往偏殿赶。
好戏就要开场了,秦夏率先赶往偏殿,身后跟着一种世家公子小姐,每个人都是抱着看热闹的心态来的,眼下缺席的人个个心知肚明,平时嚣张跋扈惯了,如今倒是墙倒众人推了。
偏殿的房间里,摇曳的烛火闪动,一道身影正卖力地干活,房间里春色乍现,有女子的低吟声,也有男子的低喘,他的眼睛里尽是满足,半晌放开了床上的女子,温柔地为她擦拭眼角的泪水。
他低声呵护道:“清儿,方才把你弄疼了吧,既然你身子给了我,以后我定会加倍疼你的,放心吧。”
女子双眼紧闭,脸颊通红,不知道是方才喝酒的缘故,还是因为身体上得到了极大地满足,懒懒地吐出几声娇吟,男子见状忍不住低头吻了上去。
‘砰’一声,门被撞开,眼前的一幕,令人血脉膨胀,活色春香,没想到今日见实景了。
崔南被突然的声音打断,抬眼望去,密密麻麻的人,脑子一下炸开,刚才他都干了些什么!清儿是他心中不可仰望的存在,他居然糟蹋了清儿。
崔南手忙脚乱地拉起被子盖住葛清儿,可在场这么多双眼睛,都看到躺着的女子分明是葛清儿,这么多人证,怎么都赖不掉了。
“大胆,居然敢行如此□□之事,你以为这是你家后花园呢,当本宫不存在?”秦夏先声夺人,一句话就令崔南哑口无言。
崔南一溜烟跪在地上,大声喊冤,“公主明鉴,我真不是有意的。”
“好一个不是有意的,你尚且如此清醒,难打有人拿刀架在你脖子上逼着你干的?如今这位小姐的清白毁于一旦,你能承担的起吗?”
“小的……小的愿意娶她为妻。”崔南痛苦道。虽然娶葛清儿是他的梦想,但是他不想让清儿受到这样痛苦,等她醒来,怕是要将他碎尸万段吧。
尽量含蓄的写了,希望没被吞。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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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第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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