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绍受伤的消息不胫而走。
探望得知是有人刺驾,为了保护皇帝。
苏樾马不停蹄入宫面圣。
愤懑不平:“邓绍都已经告诉我了,皇后她根本没有武功尽失,看样子她甚至还精进了不少。”
“我说什么来着?果然是狼子野心养不熟。这不就是故意先使一招苦肉计,让陛下放松警惕,然后再来浑水摸鱼?”
“陛下可也想想。既然她早就恢复了武功,那程群的区区一把火,又怎么可能奈何得了她?你问她要账本,她却说烧没了,根本就说不通。”
顾见辞斜他一眼:“许是之后才恢复的,你别在这里煽风点火。”
苏樾:“若她彼时当真失去了武功,为何上岸后,不是第一时间回宫叫帮手?而是自己急着出城去?只怕是她早就跟谢家堡那些人约定好了,要里应外合。”
顾见辞充耳不闻。
有条不紊理书:“朕出宫行踪隐秘带的都是亲信,却仍被刺客盯上。你跟邓绍仔细将自己人摸查一遍,别混进来了不干净的。”
“要查第一个就该查皇后。”苏樾负气。
“她是隐瞒了朕,但也是为了救朕才暴露的。”
顾见辞定声决绝,警告看过去:“朕不信她会害朕。别为了些许钱财,丢了自己的判断力。”
就是这“些许”钱财,有多少窟窿都亟等着填补呢。
苏樾有苦没处说,叹了叹:“皇后待陛下或许是真心的。可她那个义父,又会跟她同样立场吗?人都蹦跶到了眼皮底下,不查清楚就是自掘坟墓。”
“臣愿拿乌纱帽跟陛下打赌,她那个义父绝对有问题!”
顾见辞闭目养神,“要查也要背着皇后查,现在还不是时候。”
“大理寺那边你紧着敲打些,叫他们早些结案。”
“渡过了这个风口浪尖,再追究便是。”
苏樾能怎么办,咬牙遵旨,“陛下一片苦心,只怕有些人还未必肯领情。”
*
“二更了,娘娘还不睡吗?”
小香瞌睡栽醒,看看披衣久坐的谢君凝。
“我心中不安,总觉得义父瞒了我许多。”
谢君凝展不开眉心,思虑着:“平叔在义父眼皮子底下,肯定不会对我据实以告。你明天替我想办法联系下小赵,悄无声息的叫他过来一趟。”
小香心大的点头,打哈欠:“总之二堡主是不可能害你的,快睡吧少主,咱们就别等狗皇帝了。”
星月悬天,万籁俱寂。
谢君凝撇下睡着的小香,独自走到御书房。
“陛下召苏大人饮酒,就在御书房歇下了。天寒露重,娘娘还是回去吧。”吉春一脸为难。
向前一步,果然隔门就已经压不住酒气飘来。
谢君凝缩回了手,放弃强闯的念头。
次日早,苏樾宿醉后酒劲昏昏。
一打开门,便被撞了个踉跄。
他欲往里追上阻拦,隔着烟罗堆纱,就见谢君凝已经扑到了顾见辞身上。
直又踩脚刹,一脸郁闷找宫人要早茶去了。
“还生我气吗?”
“别气了行不行。”
“我罚自己站一夜给你出气,原谅我好不好?”
谢君凝努力把自己蜷的小小,抱住他精劲松腰不肯撒手,文文弱弱喊:“夫君、夫君。”
他皱眉,摸着她冰凉头发。
“不是叫你回去了吗?”
谢君凝冻得鼻音闷闷,固执:“我不能回,我在夹道里躲着偷听呢。万一你被苏樾吹了枕边风,我不就没夫君了。谁都别想挖我墙角!”
顾见辞气笑了,敞开被子将她裹住。
“老老实实的,别再耍花招。”
谢君凝觑他,黯然神伤:“我又做错了吗?我怎么总是做错?”
“苏樾来见陛下都说了什么?是不是大理寺审出结果了?那个刘芳恶意中伤,陛下到底打算怎么处置他?”
“哪有那么快出结果。”顾见辞捏起她下巴,“你不是行得正坐得端怕什么”
“那也备不住有人要从中陷害。”
谢君凝将整张脸都埋在他手心里,乖巧眨眼:“陛下可不能被人左右,随便怀疑臣妾。”
顾见辞心痒的用力捏了她一把,面无表情问:“恢复武功是好事,为什么隐瞒朕。”
谢君凝栽在他身上:“就不想告诉你怎么了。”
“我就想要你对我关怀备至、嘘寒问暖。”
顾见辞心口酥痒又酸麻,揉了揉她腰窝,受用又恼火:“你是个什么人呐谢君凝,除了想点昏招对付我,你还能不能有句实话。”
“陛下有话直说,你可以问啊。”她蹭蹭他。
“我问你赃款呢?你义父他怎么说?”
睫毛翕动,她无波无澜说:“我义父说他没见过,那可是我义父,他是不会骗我的,你就放心吧。”
顾见辞冷笑。
谢君凝皱眉,“不许阴阳怪气。”
他一把捧起她的脸,用力咬了一口。没事人一样下床吃饭去了。
摸着破皮的嘴角,她恼叫了一声。
追下床去,“咬了我就得听我得,不许听别人胡说八道,早点把刘芳给处决掉。”
宫人接过她松开的被子,送来大裘。
谢君凝看着已经吃上的苏樾,顺手抢了他面前那盘虾饺。
苏樾按兵不动观望,看她蘸醋,动如脱兔抢走了她的燕窝。
谢君凝悻悻不搭理,瞥了一旁不大有胃口的顾见辞。命人先端一碗解酒汤上来。
接过吉春递来的彩陶碗。
顾见辞轻搅明汤,饮了半碗,仍觉发虚盗汗。
他闭眼靠在扶手上缓神,忽而眉心收紧,一口鲜血毫无预兆吐出。
倒下的那刻,周围人声鼎沸吵闹,又仿佛隔了一层云般渺远。
谢君凝焦急上前扶住,恐慌的低唤。
“醒醒顾见辞,你不能睡……”
苏樾见状苍白一张脸,却强逼自己冷静。
一边叫人去喊太医,一边令人把桌上剩下的半碗解酒汤收好,再不许任何人再动。
不可能是睡莲粉,她才只下过一次药,至少要服食三个月以上,才可能产生效用。
且睡莲粉只会令人体虚嗜睡,绝不可能发生吐血的情况,否则她也不会千方百计要从义父手上讨它过来。
谢君凝压下千头万绪,焦虑的等待太医诊脉。
“陛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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