梧归闷声道:“为何?”
“技术太烂。”沉渊嘴硬道。
“......”梧归盯着他看了一会儿,而后忽然起身,撑在沉渊上方,居高临下地看他,“真的?”
沉渊看着他的双眼,莫名感到一种压迫感,有些力不从心,“真的......”
梧归二话不说欺身下来,缠着沉渊把他亲到无力反抗,“那我可得趁你现在没力气多试几次,你满意了我再停。”
“行行行......别闹!”沉渊有些推不动这人,只好连声求饶,“我开玩笑的。”
“不信。”梧归莫名执着起来,原本在沉渊腰侧揉捏的手往下摸去。
沉渊浑身一僵,投降道:“很满意!行了吧?”
梧归嘴角一勾,放过了沉渊,“哪里不舒服,我帮你捏捏。”
沉渊任梧归摆弄,无力道:“哪都不舒服。”
他被梧归翻了个身,而后执着道:“下回换你来试试就知道了。”
梧归揉按的手忽然放轻力度,伸到沉渊腰侧轻轻挠了一会,沉渊一边笑一边要翻身,却被疼得直吸气,“梧归!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是这么个无理取闹的人呢!”
梧归笑起来,扑到床上抱住沉渊,蹭了蹭,耍赖到底,“那你现在可来不及反悔了,昨晚给过我承诺了,不能不喜欢我......”
沉渊笑骂,“混蛋。”
梧归一边亲他,一边给沉渊揉腰。这回是认真的,沉渊也舒服得眯了眯眼。
梧归一边揉一边问,“你还记得司暝吗?”
沉渊懒懒地嗯了一声,“怎么突然提起他?”
前些时日费心费力处理魔族部落之间的勾心斗角,实在没什么心情和经历去仔细回忆当年在魔族的事。如今得些空闲,那些旧事便涌入脑中,梧归道:“他也被封印记忆了么?为何他如今好像并不听命于你?以前你还是天炼星的时候,他甚至想替我杀了你。”
“司暝他是从荒界出来的,当时我本意想带他融入世间,可惜后来发现他不受道德规训,甚至难以理解人命之珍贵,我曾一度想杀了他以绝后患,不过有人改变了他的想法……为避免麻烦,我才把他有关我和荒界的记忆抹去。”沉渊转头看他,又问了一遍,“为何突然提起他?”
梧归真诚道:“他先前对我和纪霖挺好的,我觉得他是个好人......”
“呵。”沉渊面无表情地转回去,一声不吭地享受梧归的按摩。
沉默无言片刻,梧归察觉到什么,手上动作忽然停了,他伸手捏了捏沉渊的耳垂。
“做什么动手动脚的?”沉渊转头看他,有些没好气。
梧归瞅准时机俯身亲了一下沉渊的嘴角,“别吃醋了。”
“谁跟你说我吃醋了?”沉渊气急败坏,坐起身与他对峙。
“腰不疼了?”梧归笑眯眯看他。
沉渊愈发觉得这个小了自己几千岁的人有些不可理喻了。不过转念一想,自己陪他纵情一整夜,似乎也好不到哪去。
两人在山间竹屋打闹了半天,直到屋外有人敲了敲门,才意犹未尽地停下来。
梧归一边穿衣一边应声去开门。
沉渊本就身心疲惫,经过方才一番折腾,穿衣动作比梧归更慢上许多,见梧归根本不管他穿没穿好就去开门,他便也破罐破摔起来。
梧归开了门,见是槐安。回头往屋里看了一眼,便走出门把木门关上了。
“你怎么知道我回来了?”梧归带他往院子走。
槐安君瞥他一眼,面无表情道:“只要是在怀碧山上,只要我想,任何人任何动作,本君都能感知到。”
梧归听着“任何人任何动作”在他耳边悠然而过,莫名想起昨晚发生的事,耳尖一时生出些许热意,“哦......找我何事?”
“你眉间的红痕露出来了......”槐安无奈道。
梧归想了想,或许是昨晚的事让魔性显露出来,“华尘先前下的易容术是不是也失效了?”
槐安点了点头。
他看了看槐安的神情,想起从前一个天炼魔星都让他慎之又慎、一避再避,生怕扯上什么关系。而如今自己成了魔,按理也该叫槐安退避三舍,可对方似乎不以为意,他问道:“你不介意?”
“介意什么?”槐安冷冷淡淡,“魔由心生,人神皆可能成魔。看似温良顺从如你,实则狡黠又偏执,成魔也不奇怪。”
梧归听他明嘲暗讽的语气,嗤之以鼻。
槐安也笑了一下,“听闻你成了魔尊,来看看你。”
“可别是有求于我──”梧归悠然道,在院中躺椅上躺下了,“坐会儿吧,没有好酒招待你。”
“你难道不该谢谢本君么?好歹替你养了这么久鸡和鸟,还有你院子里那些花花草草。”槐安也在其身旁的另一张躺椅上躺下,侧头去看他,眼中不自觉地透露些许艳羡。
“是该多谢你,”梧归想了想,“不过那只杂毛鹦鹉呢?”
“……可能偷偷飞走了。”槐安撇过头。他总不能说那只鹦鹉原本是顾望送给他的,后来他嫌吵就让顾望丢给梧归养去,现在又嫌山神庙里冷清才把鹦哥儿又收回去了。
他转了话题,轻声道:“你如今可算是得偿所愿了吧。”
“得偿所愿?”梧归有些不解,没再追究那只鹦鹉的下落,道,“若是指曾经关于天炼星的期愿,倒也算得。”只是对于其他,梧归不曾许下期愿,结果却有些出乎意料。
他莫名地想起沐玥,神色暗淡下来,“仙人魂飞魄散,可有重生或转世的可能?”
槐安摇摇头,“若是凡人成仙,尚可转世;生而为仙者,是聚天地精华而生,身死魂散,便无转世轮回的可能。”
梧归垂下眼睫,遮盖住其中的忧伤。
竹屋的门从内开了,梧归回过神看去,沉渊穿好衣服后出来,正巧撞上了梧归的目光。
沉渊收回视线,面无表情地往药庐走去。
梧归看他走路姿势有些不自然,不自觉地笑了一下,起身同槐安道:“我去给你找酒,药庐里不定还有。”
槐安见其心已飘远,无奈地笑笑,识趣道:“不必麻烦了,本君只是来看看你,见你安好,便走了。”
“欸,对了,”槐安想起什么,补充道:“这些时日顾望一直在寻人,若你屋里那位想得起他,记得去看看顾望。”
“……那顾望现在何处?”
槐安道:“在塘庄,拂风剑派。”
“寻人寻到那么远的地方去了?”梧归自言自语道。
还未及深想,槐安便同他告辞,梧归只好送他离开,而后转身去药庐里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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