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方多雨,雨多潇潇,不一会儿便停,过些时候又下起来。
这天下午又落下一场小雨。
这些日子,旅舍里没什么人来住宿,也没什么人歇脚,倒是又空又旷。
冯鹤兰坐在门边看书,似是遗世独立一般。她生得古韵,柳眉薄唇,溜肩细腰,锁骨下是一对丁香小乳,更像是古诗中饮兰露的遗世佳人。
门外,雨丝潇潇地飘着,落在地上“滴”地一声轻响,雨势小,雨声倒很舒缓。
雨的水汽和湿意飘进来,扑到冯鹤兰脸上。
下雨了,冯鹤兰心道。
她似是在等人,等了许久人还不来,这时,天飘雨了,她想,下雨了,那个人还不来。
不过也确实如此,冯鹤兰在等吴翠白。
她从小门进去,一盏茶功夫还没出来。
除了吃饭安寝,她几乎都待在大堂看店。
“她是不是去看弟弟妹妹,弟弟妹妹哭闹,留着哄他们?也许是找东西,没找见?”
冯鹤兰想。
“去后屋看看?也好帮帮她。但这会不会打扰她,不太好?”
冯鹤兰又想。
......
她合上书,从小板凳上站起来。
冯鹤兰步子走得很轻,她觉得这样一个人到后屋去有些冒犯,没有主人家领着,还是不成事。一个人心虚时动作会放得轻些。
她走过一盆盆花,走过竹架子,悄悄地探进后屋。
门总是半敞着,吴翠白说,这样通空气,花香也可以飘进来。
窗子和门一并敞着阳光打进来,地面上像铺着一地麦穗,还是不大熟的麦子落下来的,淡黄色。大圆桌、五把高凳也黄得暖人。
“弟弟妹妹都睡了?那她在哪儿?在她的房间里找东西?”冯鹤兰看着空荡荡的屋子。
她的意识里,她给自己灌了一壶糯米酒——壮胆子。她轻手轻脚走进去,走向一间间屋子,一间间往里面看。
她不在她爹娘的房间...
她也不在她弟弟妹妹的房间...
她也不在她的房间。
“她在哪儿?”
后屋有五间房间,明堂、三间卧室、还有一间浴室。
“她不在明堂,不在卧室,那她只能在浴室了。”
冯鹤兰转过身——眼前浴室的门紧闭着。
冯鹤兰推开了这扇潘多拉魔盒一样的门。
门后,水汽氤氲,吴翠白用竹片做的风铃“琳琳”响着。
吴翠白坐在浴盆里,她丰盈的身体像大卫的雕像□□地展现在冯鹤兰面前。
她的身上很白,是去皮后莲子肉的颜色,锁骨下,她的山脉高耸着、膨胀着,挺立着一对红豆。
冯鹤兰只觉自己的心跳得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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