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世人传成絮此人不在乎风评,但塞外民风彪悍,近些时日来的污言秽语,他听了都不爽——虽然这不爽找不出来是因为“骂狗也要看主人”,还是真有什么别的情绪作祟。
但总之,成絮恐怕才是更难受的那个。
那便罢了,还被自己悄么跟来这塞外,发现了刹修罗其实没“真”死这回事。
此刻索性将按在他脖颈上的手收拢了下手劲,苏如盛一路顺着他头发丝上摸,倒真跟拍狗似拍了拍他脑袋,低语笑道:“好了小絮师父。”
话音未落,单手便钳住成絮腋下,将还在不住喘息的他轻易揽入怀中。
成絮不得以,只能倾身而坐,腿间稍作跨越,二人交相拥抵,又被苏如盛一把篡牢了。
他回手压住他背脊,将他整个人温顺地压沉在自己怀抱中,轻声侧头,隔着他这一头烟笼青丝缓言:“细细的,俯趴到我耳边喘给我听。”
成絮微咽了口唾沫,已是知道今夜难逃。
他本不愿开口,此刻却还是忍不住小声劝道:“殿下,正事要紧……”
苏如盛见他不像以往那样顺从自己的手劲配合深坐,忍不住反手直接抽拍了他一下,声色也沉了下去:“给你脸了?用你教我做事?”
成絮被他这忽然抽拍,反射性激的一抖,险些要蹭污上他那华贵的衣料。
心中顿感多言无益,只能深提了一口气——如他所愿。
只是这人偏偏又不肯做的痛快,一个劲反复抵磨,熬得人为难。
忽而,苏如盛抽回了手,索性双掌都改为揉回成絮脖颈作温抚,声色淡淡的:“小絮师父,几日不见,怎就窄回这般模样?本说分离这几天怕你少了我温存……别就又变回这么给我碍事的境况,叫你一直含着那温玉,你含了?”
竟是被他寻到第二件错处了。
成絮此刻有些无措起来,自然是没用他说的那种东西。他来塞外是为斩杀敌首,肯定、肯定无心念及这等风马牛不相干之事。
此刻不敢接茬,咬着牙,原先按在他肩上借力的一只手略微自行回撤……
***
室中声息沉乱,却因厚重屏风将声浪屏蔽,越发显得压抑隐忍。
他于这气喘间缝里断断续续道歉:“殿、殿下,对不起,稍等一下……”
苏如盛指尖轻掐,手下肌肤赛霜盛雪,眸中却不甚在意手下好风光,只定定地看着成絮此时的模样。
成絮瞧得苏如盛那目光炽烈,心头微颤,急忙错开眸光,不敢再与之对视。只好一边尽快让自己适应,一边盯着他身上未褪衣衫的繁复暗绣发楞。
“啧。”
听到苏如盛似是不耐烦地吐出个气音,成絮忙收了神思,低声慌乱道:“好、好了殿下。”
说罢,一手扶住了他,刚待要坐,又被苏如盛以二指轻轻点托即停。
明明是没怎么使力的一个松闲姿态,但那不满意的推拒之意再明显不过了——
成絮浑身都忍不住紧绷地一抖,有些不解,复又抬眼望向苏如盛。
只察觉到他那修长二指似又在身后轻轻点弹了两下,微一伸张,抵了过去。略微浅撑后,手心里先前暗藏的一个机巧鸢羽,是以牛筋作骨,叫他之前一直圈箍成了一团小圆环,此刻便顺着这撑开的微小力道,随势嵌入。
一时间,小径幽深内,逼仄而脆弱……
成絮不由脖颈轻仰,压下了心中骤起的惊呼,再度微弓了背脊,尽量温顺平稳地恭谨跪回先前姿态,任凭苏如盛尽兴,唯愿此刻能早些过去。
……他知山壁已如瀑淋山雨后,只余黏糊又潮湿的一片水境。
可即便外佐旁物,这紧窄小路依旧难撑多余裕,成絮他自己刚才行事又急,仿佛是听了那么一声不悦的啧叹,便着急忙慌地自行断了前头的事……
倒不知直接这么弄,他后头日子还能不能好受。
塞北回中原归期来看,就算二人不骑马,挑了辆顶好的软塌马车,也不知他到时候又能坐舒坦几时。
路上恐还有追杀,这人职责所在,怕是不能安作等闲。
悬。
念及此,便重入缓缓推勾,鸢羽繁密的羽毛随着苏如盛的手劲一点点尽数攀上……
牛筋环般的小口被轻微撑开——
再添一指,两根手指交错盘绕……
三指开始……他有些不安挣动,动作幅度却小小的,似是连手足都不知如何使力。
鸢羽环于掌中,寸寸调试。
满室静中如雨落涟漪,只剩几分淅沥沉韵。
成絮微倚在苏如盛肩头,手不自觉攥紧他臂膀。
苏如盛缓叹一声,这才猛一收手,刚才的温柔也都浑似假象——
或许,也是苏如盛的耐心此刻到了告竭之时。
他不甚客气地将那牛筋小羽一把掏出,水色淋漓的二指重叩于成絮膝侧,成絮自是明白其意……
“坐下来,成絮。”
苏如盛一把掐住他,迫使他不得不重新直回身子,顺势将那指尖满布的山雨湿意引沾到他唇边。
“成絮。”
他又似威胁般低语了一句,成絮只好温顺地启唇,含住他指尖,唇齿间尽尝那尚有余温的涩湿热气,一边强忍着不适,试图让自己缓缓下坐。
却确实比方才来得更容得几分……
苏如盛一边靠成絮那细微的牙印磕碰到手指间的程度感受着,哪一下真让他受了痛,果不其然便像是恨得要咬了牙——
苏如盛也气得都要抽他,索性火大地收了手,拍了他一把:“你自己来。”
然那小路幽深,只容一物可过,稍作提离便已艰难至极,唯余几分不自觉地挤吸提摆,反倒将那物攫得更深。至半途已是再难以为继,左支右绌地勉力寻一丝余裕,轻抵着身前之阻前行。
苏如盛看得眼红,一手按上他肩,一手下压,掌中揉捻那沾润丰盈的鸢羽,捻成一条细丝微梗着的长线,隔空将他身前那,语气不悦:“来的路上饿着你了?这般慢吞吞使不上力气,没吃饭吗?”
苏如盛真的是想问他吃饭没有,可这话在成絮耳朵里,听起来全然是另一番意思——
他确实赶路匆忙,又一直担心在这塞外再逢上旧友,为了不去下榻哪里再碰上什么朋友的朋友所在之处,差不多都是靠着来时带着的那些小干粮垫饥的。
饿是自然,可他明白苏如盛这是对他做的不满意。
此刻虽然重重羞愤、饥饿、惭愧等奇异的心思满腹堆叠,却也只是让成絮鼻息乱了一分,虽没应答,却是努力加紧了频率。
苏如盛愣了一下,体内快意自是节节攀升,可此刻更多的是想笑。
他不甚客气地抬手拍了拍成絮后脖颈,跟拍一条听话乖顺地窝在他怀里的小宠物似的,心下不住暗骂:
真是当狗的性子,什么江湖上曾有傲骨的三清妙音,无非怀里头一堆讨欢魅//肉,这脑子比狗还不如。
他提拎着成絮脖颈给他微微提远了些,声色都含了笑意:“本王缺你这样泄火的?”
瞧成絮只是依旧乖顺地停了动作,呆立跨跪于身前,心下又忍不住叹道:
跟他置这个气做什么。
便腕子微抬,挪高了点位置,用那鸢羽挑着他下巴,迫他抬了头。
这人生的漂亮,皮肤又白,只是之前向来低调,收归入“慎独”后,好长一段时间苏如盛没从自己身边那高手云集、美人合聚的保镖队伍里留意过此人。
府里头养着的美眷也不少,只不过天纵小叔是把他当储君培养的,虽没管过他这方面的私事,但苏如盛有自己一套极力向他看齐的标准,并不太喜欢旁人贴身、近身。
直到遇见了成絮——
为他破了自己这处//子之身,寻思着,上这个人,是有点乐子。
王府里面是不缺泄火的,可苏如盛也并不想泄火,他很多时候,只想同成絮寻点乐子。
只是成絮,只有床|上乖,软若无骨都好似是他的表演,骨子里,倔成一头犟驴。
还全倔在他看不着的地方。
很多个时候,苏如盛发现他一件办的稀烂的屁事、旧事,就恨不得给他脑壳都撬开,瞧瞧里面到底是因这皇权贵胄的滔天权威,迫不得已屈身屈从,还是真有一二分喜欢心思。
想到这儿他顿觉无趣,微一抬自己筋//肉紧实的腿,直将成絮一把颠起开,成絮微微往后又退了几步,毕恭毕敬一叩首,虽没吱声,但从那起伏的背脊上来看,似是在极力压抑着鼻息。
他又恶劣地拿鞋尖去勾他恨不得埋进地砖里的脸,再抬头时已经是那张冷清又布满艳丽的姣好容貌,苏如盛好心情地盯着他眼尾不知是委屈的,还是无措的红痕,一字一顿道:“我问的是你,来的路上,吃没吃饭?”
他难得这样好脾气的发问。
直到小二上来布满了一桌子的美酒佳肴,成絮依旧被苏如盛罚跪在那儿想想要不要答句人话。
问他死了十多年前的人怎么复活了,他屁声不吭。
问他吃没吃饭,倒跟自己如什么洪水猛兽,要将他生吞活剖一样思虑这半天,也答不出来个所以然。
本章已应审核要求大删减~
删的我都把后面剧情提上来了些 头秃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5章 捞抱在怀
梦远书城已将原网页转码以便移动设备浏览
本站仅提供资源搜索服务,不存放任何实质内容。如有侵权内容请联系搜狗,源资源删除后本站的链接将自动失效。
推荐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