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看还真是邪祟作乱,这些小鬼大多是饿死的难民,只需超渡即可,他们要除去的是那只大的。
赵颐真见正主已经入瓮,便说道:“准备好安魂符,诵渡人经。”
众弟子齐声道:“是。”
几人立于生门艮位,蛮姜从乾坤袋里拿出一张安魂符,他手一挥置于生门中。这样一来在他们诵念渡人经,那些鬼魂经过时魂魄安定,重新踏上通往阴间的黄泉路,便不再受饥饿之苦。
渡人经念起,鬼魂受到经文的超渡,对于在人间时受到的苦难尽数清除,他们不再饥寒交迫,安魂符使他们整个魂体轻盈,在经文的诵念中离开召阴阵。
召阴阵聚集的鬼魂没有一万也有八千,一个个的从召阴阵里出来,下一刻就消失在阳间。
阵里总算是有了能够活动的空间,众鬼熙熙攘攘,推囊不透。赵颐真他们想着法的让他们去往阴间,这里就不是他们待的地方。而阵中的那位大邪祟似乎不那么想让他们走,忽然一阵阴风,又把这些鬼魂给刮了回去。
就像是流动的河水,这边过去,那边又流淌过来。
这一眨眼的功夫,一黑一白二鬼出现在他们面前,弄的赵颐真煞感震惊。
赵颐真揽住他们问:“二位怎么会在此?”
黑无常丧气道:“哎呀呀,别提了,不知怎么回事,这地突然出现这么死鬼,还都是饿死鬼,我们二人奉命抓鬼回去。他娘的抓不完,来来回回跑了几百躺。天杀的,谁知道从哪冒出来个疯鬼,竟跟我们抢鬼!真是活见鬼了!”
蛮姜好奇道:“所以你们是被疯鬼抓了?”
黑无常一甩袖,那挂在嘴上二尺长的舌头跟着甩:“也不能这么说,我们是实在打不过那疯鬼。”
蛮姜更加好奇:“这鬼界还有谁是二位的对手?”
黑无常也很纳闷,不是说他们吹牛,在鬼界光那勾魂锁、哭丧棒就够吓人的了,一般鬼见到他门立刻俯首,他们也不知道那疯鬼是何方神圣,为何不怕他们。
白无常也是疑惑,这会他也顾不上脸面不脸面的事了,他说:“那疯鬼虽说为鬼,但是并无魂魄,倒不像是鬼,我们也弄不清楚到底是个什么玩意,本想着绑回去送到阎王爷堂下审问,谁知反倒叫他给扣住了。······不过多谢诸位相救。”
二鬼心道幸亏遇见了是他们,不然等那疯鬼将他们的残魂丢出来,日后回到鬼界他们颜面何存?
蛮姜与赵颐真对视,连他们都不知道是何物。
“你是说,那不是鬼?”
二鬼同时点头,舌头在胸前摇摆。
赵颐真又问:“他们不是鬼,反而拘着二位,想必是想借二位的法力用。”
白无常:“道长说的没错,我们被他抓住与这些死鬼一样,他从我们身上借走阴气,祸害人间。道长,你们可要尽快收了那疯鬼。”
蛮姜道:“如果不是鬼那就是活人弄出来的东西。”
关河令道:“还是个疯子。”
商陆:“被人控制的疯子。”
冯佑臣:“这疯子道心破碎,法力全失。被修习邪道的人利用,在灵台里生出邪魔,这人就把邪魔放出来,为祸世间。”
这事冯佑臣最有发言权,九恒山上的痛就是他们造成的。
赵颐真已然明了:“是了,没错。”
二鬼瞪大了眼睛,惊奇的看着他们一人一句的分析。
“你们知道是谁?”“你们凡人真是事多!祸害苍生就算了,还来祸害阴间,抓那么多死鬼来,真不知道凡人是怎么想的。”
赵颐真尴尬道:“不好意思,我们这就来解决这个祸害。”
二鬼干咳一声道:“那你们快点,我们还要把这些死鬼都通通带回阴间,别耽误事。”
关河令本来没有别的意思,只不过是想抓鬼降魔,他把剑往手中一握,站到二鬼面前道:“那是自然。”
谁料黑白无常突地往后一蹦,舌头一下子打到脸上,他们又用手把舌头捋直,好像这样就能挡住关河令身上的纯阳之炁。
他们也怕师徒几人手里的法器,光是一张符贴上他们就不能动了,更别说,那蓄势待发的剑。
二鬼离师徒几人远了一些,他们已经在这里耽搁很长时间了,再不回去,阎王爷发怒,他们鬼命不保。
见赵颐真答应收疯鬼,二鬼喜道:“几位道长你们忙,我们先走了。”
这俩迫不及待地离开,足以说明他们口中的疯鬼是个不好对付的东西,不然怎么连他们都被抓了起来。
法阵里的鬼魂相继离开,赵颐真用一个跟红绳把这些鬼魂拴在黑白无常的锁链上,陆陆续续的延绵了很长一串,给他们省了不少功夫。
眼看法阵里的鬼都离开,邪魔这会不愿意了。只听“轰”的一声,一团黑影霎时笼罩过来挡住剩下的鬼魂进入生门,随后翻滚着吞掉这些鬼魂。
邪魔吞掉鬼魂愤怒的朝着赵颐真师徒涌过去,像是也要把他们吃掉。
还不等赵颐真出剑,关河令与蛮姜就已经把剑刺入黑影。顿时黑影炸出火花,退到法阵中央的位置。
被二人剑刺到的黑影在法阵中咆哮,那声音极其骇人,犹如十八层地狱里的哀嚎。
接着黑影带着火花滚动着,一会便行成一个人体的形状,几人看不清除他脸上的轮廓,或者说这脸已经干涸的不似活人的样子,四肢却又非常的灵活。他皮肉紧包着骨头,面色惨白,从他的脸上甚至能看见骷髅的形状。
蛮姜一下子认出这玩意是谁的样子,他惊呼:“没想到真的是他?!”
关河令看见的是一个疯狂的魔灵,但是他还是很疑惑:“没错,可这并非活人,而是由怨念生出来的魔灵。”
蛮姜:“这不是他的本体而是心魔。”
赵颐真道:“没错,他道心破碎,法力全失,唯一能被利用的就是心魔。木成寅带人攻上澄清观时,他就在旁边。后来木成寅借用他灵台向凡人借来信念之力,便是利用了他的心魔。”
说起那日的场景,几人历历在目,商陆与冯佑臣听闻过来看向萧作秋的魔灵。澄清观被毁,旱灾之事都与他们逃不开干系。
“阿蛮,鎏金杵。”
蛮姜立马明白赵颐真的意思,他拿出鎏金杵挥手施入空中,准备降魔。
鎏金杵的金光映照了阵个法阵,方圆数十里金光熠熠。魔灵罩在其中张牙舞爪,数十里的秸秆拔地而起,接着魔灵口中吐出一口气,瞬间点燃了这些秸秆。
大火烧的方圆十里火海通天,魔灵矗立其中安然无恙。师徒几人双手一展施出结界才不至于被流火烧灼,他们只好退出法阵,暂避大火。
鎏金杵压不住这漫天火焰,摇摇欲坠的金光渐渐暗淡,蛮姜只得继续施法传入其中,以确保火势不会冲出法阵。
赵颐真从未遇见这么棘手的魔灵,他介于魔灵与旱魃之间,烧不死,压不住。
国运将尽极易出现邪魔祸世,天灾不断,此时正中邪魔喜好。
魔灵在这旱灾中法力强盛,只怕这火普通的雨水是浇不灭的。
火越烧越旺,蛮姜满头大汗的施法念决,鎏金杵被火光映照得通红,赵颐真与其他几人忙帮着施法。
面对大火,赵颐真都显得束手无措,此时天时地利都倾向于魔灵,自己法力还没完全恢复,拿什么与他斗法?
尽管如此师徒几人还是倾尽全力施法,然而并没有什么用,只是在维持着法阵而已。半响过去,蛮姜道:“师父,这样下去不是办法,魔灵不怕火。”
这魔灵怎么看都与旱魃相似,商陆干脆道:“师父,我们向祖师求雨吧。”
赵颐真望了望天上,心道要是能把银河上的水借来一水瓢就好了。
“也好,你们先顶着。”
“嗯。”
赵颐真收回法力,凭空画了三张求雨符,随后念动口诀,符咒便隐入空中。
片刻后空中惊现炸雷,蛮姜收回鎏金杵,雷电精准的劈进阵中。那惨白的魔灵真体瞬间燃起,烧起更大的火焰。
魔灵此时像是法力大增,三道雷电劈下来他依旧完好无损。
“怎么会这样?”
“他怎么不惧天雷?”
“······”
赵颐真与弟子们非常疑惑,还没等他们弄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魔灵身上激发出无数条带着火焰的细绳,以极快的速度向四周蔓延,很快便找到法阵的边缘,探寻到八方的召阴符,然后魔灵双手施力,召阴符被烧成灰烬,法阵破裂。
“!!”
众人都惊呆了,不由心中骂道:他妈的!又来这一套?
这一套法术对于魔灵来说算是通用的术法,对付道人屡试不爽。
“一生二,······”
情急之下,赵颐真大声叫道,好在弟子们都机灵,一下子明白他们师父的意思。立马从地上揽起一块泥土,以最快的速度注入法力,将泥土变成他们的模样扔了出去。
火绳顷刻间便缠缚住这些“人”的身上,“人身”在火绳的烧灼下浑身通红,不一会便化成灰烬。
这令赵颐真他们惊骇不已,师徒几人立刻施法弄出结界抵抗火绳的再次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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