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漫星清静了不过刚一分钟,不知是吐槽还是无奈,说了句,“我这可断不了热闹。”
来人从话中捕捉到了那么一丝可接话的冲动,无限放大到能撑得起自己的话,才开口,“在这种环境下,只有死物最安然。”
明知是挖了陷阱的话,凌漫星不跳,不似和他在模拟战争时他激进的兵法一样,挑开话题,“来找我什么事情?这两位也是警察同志吗?”望着戎科身后一个微胖、一个略瘦的两个人,看了一眼移开眼,一月二号,戎科过来说一月三号会来人,要自己配合,现在是一月六号晚上八点多,“怎么过了三天才来?”
凌漫星只是单纯地好奇,绝无他意,最起码没有戎科刚进来那一句恐吓力足。
“萝邵暴雪,高速路口今日才解封。”
“来此不易,必不会铩羽而归,想让我怎么配合?”凌漫星将话题推上制高点,持久的拉锯战在身体完好无损的情况下乐意奉陪,现在最重要的是养好身体。
“想邀请你和我一起还原,十二月三十一号凌晨四点五十的凶杀过程。”
凌漫星站起身,身着的又是病服,闵文汐所换自然比厌恶的人接受程度高,四处张望,转了一圈没有外套,也不停留,外套只是幻想之中出现的决策,有没有都不会受到影响。
“穿我的吗?”戎科知道他在找什么,做好姿势,就等着他点头将衣服脱下来。
“行啊。”凌漫星心口不一,仅仅考虑到嗅觉的感受,是不想穿他的衣服,他身上的味道……有一种混搭的好闻和难闻,要是两者都是单一的极端不恶心,混合在一起,成为了让人吃不下、吐不出的味道,但他的衣服作用不是穿,是——遮掩,只好委屈嗅觉了。
接过黑色的羽绒服外套,离开病床在空地上套上,开口,“前面带路。”跟在戎科的身后,自己的后面还有两位警察……这是要断了可能有小动作的路?
一步一步地踏进未知阴谋的区域,凌漫星知道这是一顶专门为自己所做的“帽子”,戎科不惜自伤留下来、请帮手,为的绝对不是调查真相,而是想栽赃!只要有个接近正确答案的参考,不管途中使用什么算法,打开答案之门,只要有一位数字是正确的也是功劳。
案子比不得算数,并非每一位都要是正确答案,只要最后结果有一位、甚至接近正确性,都能被上枷锁、审问、拘留、辩护、定罪、判刑终身套。
凌漫星提前知道了最终的结果,就是不明白中途他想怎么算,猜的七七八八终归败在了猜上面,还原场景、伪造视频?顶多罪名是袭警,戎科不会甘心止步于此,何况视频的可信度不高,直播……是个蠢办法,哪怕是有手段,稍有不慎也会将自己玩进去,在自己这里,断然不会兵行险招,可对面是戎科,一定会!
在一月一号下午模拟战场时,有观察戎科的计谋、兵线、算计等,在浅薄的看法下给出评价——是个不择手段的百变动物,为什么是百变动物?因为看不透。与自己和费验榆的谨慎、精于算计,百先生的足智多谋、诡变不同,明知是陷阱还会选择跳,不在乎次次中招带来的损伤。
“我凌晨睡不着出来透气,听到楼道处传来声响,跑过去查看,被砍伤了胳膊,当时楼道太暗,他具体在什么方位、使用何兵器、怎么样进攻全然不知,所以想请凌先生帮忙还原一下当时的场景。”
“还原有用吗?”凌漫星故意问出来,想看看会得到什么回答。
“总要明白。”戎科把接下来可能性的疑问说出来,“请凌先生帮助是因为你熟悉这里的环境,可以给我很好的帮助与指点。”
“这里的楼道不供人使用,是安全通道,平常都上锁,不知道怎么被打开了,我会反馈。”估计是费验榆检查打开了,安全通道是表面意思,内里没有东西,不需要担心。走到楼梯处,脚踩上第一节,似按下了电源,周围瞬间亮起来,转身离开楼梯口,解释,“酒店里面灯光的打开方式总是出人意料。”
“很高级。”不管是谁来此都会感叹,不过是不常用的安全通道都一尘不染,似踏入了纸醉金迷,摆张沙发可以成为商业场所,大大提升了生意的成交率。
“那时的场景是怎么样的?”
戎科退出门口,边走进来边说,“我听到人体撞到物体上的声音,便赶了过来,打开右扇门,看到白光闪过,剑身从上往下朝我砍来。剑来的方向该是左边,我没有料到,往旁边一躲撞到了门上,手臂也被划伤,在我去追他时,因不熟悉地理环境又身陷黑暗,让他给逃了。”
“请让一下。”凌漫星把门稍关,从门的缝隙里捡起一根枯树枝,怎么这里有外面的东西?准备一会儿扔了,刚才戎科的话听清楚了,出于礼貌的道歉,岔开话题了,紧接着开口,“他应该是在左边……”话停止,腹部挨了他突如其来的一拳,速度快、出拳重、没躲过,幸好没碰到伤口,不然现在极难起身。
将枯树枝对准他,歪头,笑意浮在表面上,“几斤几两,能栽我。”慵懒、轻松的语气状似阻挡了算计的利齿刺破皮肤,流出人造的血液,实则……利齿要是不断地攻击,也会把凌漫星心里的谱咬碎。
“你明知是陷阱为什么还要跟来?”
“在一月一号下午的模拟战场上,你明知各个方位有陷阱,又为何要跳?”凌漫星借机学习一下别人的生存之道。
“跳进去陷阱才能找寻求生之道,我希望你可以理解、每个人都能尝试。”
他回答了,凌漫星贯穿有来有往,也回复,“想找出和你合作的人是谁。”虽然现在闵文汐复活了,“透明人”仍是一颗埋藏在暗处的地雷,不挖出来彻底解除,终归是不敢踏脚的。
凌漫星看他逼近自己,放下枯树枝,认了,“我本就不是你的对手,更别提现在这副样子,要是欺辱我让你感到愉悦,我不还手。”就抱定了打死不还手的态度,没办法,真的打不过,同时,也不希望如了戎科的意,想逼自己动手?不可能。
“一月一号模拟战场,你和我在同一个时间阵亡,我看轻你等于看轻自己,若是没有准备充足,还真不敢把你请到这里,想要你离开的,不止我一个。”
民宿那边!
“透明人”?
戎科和他们有合作?
不知道该说是引蛇出洞还是与虎谋皮。
“看在我终归逃不过这一劫的份上,告诉我也无妨。”凌漫星抬起枯树枝,在对准戎科时变成了剑,这是什么现象?魔术?魔法?控制!甚至他没有觉得有问题,还是伤口疼痛唤醒了意识,刚才纵使操控树枝,也不会将手臂抬很高,现在不同,与身体完全成了直角,原来这就是戎科的底牌!
戎科看树化剑便知罪恶的帽子已经做好,就差给面前人佩戴了,冲上前与他交手,本就是演戏,何苦卖力,用了三分力与他对打,不小心被他手中的剑逼退,换来的是面前人迅速靠近,剑立在自己的脖子上,戎科的身体前倾,脖子被剑划出一道血痕,歪头,无关于视角的盲区,只是为了让鲜血流下,轻笑,“Ta从一开始就在我们的身边,是你看不到,凌漫星,你完了。”
事已至此,不如斩草除根,凌漫星的手腕用力,想把剑穿过他的脖子,手臂和剑未动半分,竟是无法操控自己的身体了,耳边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手臂被脚腕从下踢到上扬,手中的剑脱手,身体重心不稳,没有留任何余地地摔在了地面。
凌漫星没上来气,与居高临下冷漠望着自己的凌游值对视了一眼,移开眼睛不想看到他,恨不得捏死他,奈何有心无力。
“你……”凌游值眼中的冷漠瞬间消散,化为了不知所措,连忙收脚,可惜为时已晚,凌漫星被自己踩过的右胳膊渗出了血,“噗通”一声跪在他的身边,“你……我……”
“继续,演戏。”凌漫星咬牙说出这四个字,不是因为痛!是恨!啊啊啊啊啊啊!这群人!一个算一个,总要连本带利……先向费验……费先生低头吧。
凌游值已经跪下了,只能接着这个动作继续演下去,手腕捏住凌漫星的下巴,狠心一转,望进了他有恨意、屈辱、不堪、脆弱的眼睛里,无法平分的颜色在眼睛里碰撞,当瞳孔受到撞击,便会颤一分、泪水一圈,没有一分钟,便承受不住了,颤抖着滑落下的泪珠被有色的眼睛看到,身体最原始的一部分苏醒了,纵使身心如火焰般千姿百态,只要影响到体外,都会被意志力冰冻起来,等待下一次解冻。
“你为何要袭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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