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几天应无恙的的饭,谢戚表示非常满意,这样的妹妹还是可以有的,除了喝酒时不太方便,其他一切都很好,吃得少,穿不挑,会打扫院子,还可以一起讨论下学问,下下棋。
趁空闲时间,谢戚和应无恙探讨了棋艺,此朝代此时却已是有了五子棋和象棋,五子棋谢戚只赢了一局,后面基本上全都是输,然后应无恙竟用木头刻了一副象棋出来,从成品来看应无恙的雕刻技艺也相当不错,不得不说才女之名实至名归。
不过稍微安慰到的一点是,谢戚不知为何象棋造诣还不错,和应无恙勉强算是势均力敌。
待太君寿宴那天,告知应无恙不用准备自己的饭菜后,谢戚早早就出了门,向镇上走去。
一路上赶去的人地不少,其中也不乏一些官宦士人,可这有疑问的地方就是,为什么徐太君会给原主发出一份邀请,孝亲王为何又让原主前去。
等赶到徐大人的府上时,太阳已然高悬于顶,交了拜谒请帖之后,谢戚踏进了徐府。
徐府的前院还是相当大的,足足摆了目测有近百张桌子,还未上菜上酒,每桌只是摆了个瓜果盘,最外沿桌子两面皆是长廊,这长廊拐过去是亭子,在往里走,就是后院,今天用来招待这些大人的女眷亲属。
要说有趣的紧的事,长廊的外延不是搭配小湖或小潭,而是一座座假山,透过假山向远处望去,隐约望见的是一座亭子,这亭子往远走,方才有浅浅的水流。前院正对的有一个巨大的台子,上面摆放着桌椅,至于空地,也许是给演奏者用的也说不定。
谢戚在家丁的带领下坐到自己的位置上,打量着周围的环境,一般来说,为了避免刺客的出现,这表演者会离主较远的空地上展示,可搞不懂的是,这徐太君的八十寿宴,为何会安排表演者于身旁,近主远宾。
差不多过了一个时辰,宾客也来得差不多了,侍从开始上酒,到谢戚这桌时,也不知这徐大人是如何知晓的,单独给谢戚倒了一杯茶,并且也将茶壶放在了谢戚手边。
谢戚抿了一口茶,不经意一瞥,却是瞅到一个熟悉的人。
那人今日穿着一身紫色的衣袍,上面绣着繁复的花纹,头发也比初见时束的平整一些,这身打扮倒是为他增添了几分富贵之气。他也瞧见了谢戚,拿起酒杯,朝谢戚微微示意,然后一饮而尽。这一举动,倒是让那人旁边坐着的人好奇地朝谢戚看了几眼,随后礼貌地微笑颔首打了个招呼。
谢戚也拿起茶杯回了礼,一边吐槽这个衣冠楚楚的狗皇帝,一边心中疑惑,这王建安怎么出现在这,随后释然,皇帝吗,爱出现在那儿就出现在那儿。
“谢兄,你这是,和安公子认识?”谢戚旁边坐着的一位士人也看见了这一幕,不禁开口问道。
“安公子-嗷,有过一面之缘。”谢戚心中嗤笑,这王大夫什么时候又成了安公子。所以,王建安为何会这样暗示自己他的身份呢。
“谢兄不知啊,这安公子,可是这锦城第一富商的独子。谢兄若能与他结识,无论是生活还是远赴云都科考,都会方便的多。”旁边的士人看安公子对谢戚颇为友好,本着谢戚发达说不定会给他好处的心情,开口提醒道。
“周兄误会了,这等富商,我也想认识一二,可我等如何与他结识,许是出于礼貌应付我们一二罢了。”谢戚看出那士人心里的想法,一边心里腹诽王建安这封建大地主,一边开口为自己免去麻烦。
那人想了想,觉得也是,便也不再言语,安静地等待上菜。
却不料,片刻后,王建安身边的一人朝他走来,先是礼节性地作揖,后起身开口道:“谢郎,安公子说是许久不见你,想念得紧。邀你宴后相识的老地方聚一聚。”
一时,看着周士人震惊中夹杂一丝怨恨、嫉妒的目光,谢戚感觉脸上被抽了两个大嘴巴子,心里已经捅了王建安几十刀。
神经病啊这狗皇帝,说得好像一年没见似的,几天前不刚见过吗?而且我们不熟好吗,什么想念得紧,还老地方聚一聚。他怀疑,不,肯定这人听见了他们的对话。
可能那人见谢戚不语,以为是说服力度不够,又补充道:“安公子特地为此请人做了一桌丰盛的菜肴,届时把令妹也带上,说是,兄妹几人聚聚。”
“多谢仁兄传话,麻烦告诉安公子,我一定会去的,我们几个好好谈一谈。”谢戚眼见事情已经无法挽回,只好就着这人的话,‘友好’地说道。
待那人回到王建安身边,和谢戚一桌的人纷纷把凳子挪得远了一点,而且神色都不是很好,以周士人为代表的更是直接瞪着谢戚。
也罢,落得个清净,不用应付这群人。
等了好一会儿,府里的侍从才开始上菜,这府里的主人家也开始陆陆续续地出来。菜上的差不多的时候,宴会的各位主角也基本落座。
坐在正中央的是徐老太君,右边是徐老太君的做官的那个大儿子,徐刺史,左边是她最宠爱的小儿子,年纪不过二十五六,紧接着右下和左下坐着的是三儿子、四儿子。其次是徐家大夫人,按次序接着二夫人、三夫人、四夫人。
这徐大人看上去四十左右,面相倒是看着威严方正,其夫人也是端庄大气的美人长相,不过年纪却是极小,不过十七出头,听说是刺绣的一把好手,在江南享有第一绣娘的美誉,传闻中的一绣难求,才貌双全。
“诸位,此番是母亲八十寿宴,徐某特地邀请诸位前来一同庆祝,人间烟火最是热闹,母亲看着也开心。另外,诸位也可结识一二,徐某也算是为江南才子大会做块砖。诸位不用顾忌太多,大家宾主尽欢,最好不过了。”徐大人站起来做了个类似开场白的讲话,也标志着寿宴的正式开始。
谢戚顾不及欣赏所谓的歌舞表演,在控制吃相的同时努力进食,系统一时也是无语。不过它倒是注意到那王建安不经意瞥了谢戚两眼。
在歌舞表演过后,就是府里的一些公子小姐及官员献礼的环节,不过在献礼结束后,徐大人再次站了起来。
“为了答谢诸位的用心,徐某决定现场挑选两位,由徐某的夫人为两位现场刺绣两幅,当做赠礼。”此话一出,现场的许多人蠢蠢欲动,既能拿到精美的刺绣,又能欣赏美娇娘,这事谁不干?
谢戚倒是也被拉回了注意力,不过还是有些意外,这徐大人的举动也算是出格,让自己的夫人为外男刺绣,不会觉得不妥失礼吗?如果是现代他倒不觉得意外,可在这个礼制还算森严的朝代,一位朝廷四品大官的夫人去做这样的事,还是相当挑战礼教文化的。
就是不知这徐大人是不在乎礼教呢,还是不在乎他的夫人呢?谢戚心中疑问,却是趁大家关注这件事的时候,伸出去拿茶壶的手硬生生拐了个弯,拿了酒壶给自己极其快速地倒了一杯,然后迅速放回去。
“宿主,你干什么呢”脑内的系统尖叫道,“人物设定崩坏值5了”。
“你不是说,没人看见就不会算崩坏值吗?应该没人—。”一边小口抿着酒像喝茶一样,一边正在脑内回复系统的谢戚忽然对上了远处那双似笑非笑的、带着戏谑的眸子,一时失了声。
这位皇帝你有事儿吗?大家都在抢着得到刺绣,你关注我干嘛。就算你自己不感兴趣,你喝你的酒吃的肉不行吗?你知道你的行为整得你像个变态吗?
正在心里骂着呢,忽然场上安静了下来,大家都看向了谢戚和"安公子"。
原来是徐大人选中的两人,好巧不巧就是他们。
在大家或惊羡或嫉妒不屑的目光中,谢戚喝下茶杯里的最后一滴酒,在家仆的引导下向后台走去,徐夫人将在那里为他们二位独家定制刺绣。
直到走到后台左下,谢戚依然有点不明所以,这王建安倒是表现得非常自如。旁边的丫鬟呈上布料,让他们选择布料,并决定样式。
谢戚随便挑了一匹天蓝色的布料,样式嘛,就让绣个简单的,荷花吧。王建安选择了一匹深紫色的布,让绣只狐狸。
坐在屏风后面瘦弱身影起身行了一礼后缓缓坐下,拿起丫鬟刚拿进去的布开始了刺绣。
无聊的谢戚在脑子里询问系统:“里面坐着的,就是那徐夫人吗?”
“是徐夫人没错。”在不涉及重要角色的情况下,系统会尽责地解答。
又看向对面坐着的王建安,还在优雅地喝着茶,越看越生气,自己的5点崩坏值就是这王八蛋弄出来的。
王建安似乎是注意到了谢戚的目光,微微浅笑了一下表示"友好"。
谢戚碍于人设也不好说什么,只能想着用那欠的四十两来抵债。虽然事实上不一定跟他有关,但没办法,谢戚本人就是这么不讲理。
等待的过程总是漫长的,谢戚只能四处打量着周围的环境来消磨时间,他还注意到王建安这家伙一直在埋头喝茶,也不知是不是这茶里放了什么玉酿仙琼。不过还歹徐夫人是江南第一绣娘,速度上也还是快了不少。差不多半个时辰左右,第一幅绣品就绣好了,丫鬟拿了出来,先绣的是王建安的狐狸,一只蓝色眼眸的棕红色狐狸,谢戚不懂欣赏细节,看上去倒是活灵活现,大小适宜,挺好看的。
然后那徐夫人开始绣荷花,也许是样式简单的缘故,等了差不多一刻钟那荷花也绣完了,整体来说,谢戚还是极其满意的。
验收完毕,又在徐夫人的邀请下,三人又坐着客套了近两刻钟,终于就在丫鬟刚准备把他们送出去时,突然看见一队队侍卫在到处巡逻,神色匆匆。问了一下,原来是就在刚才,徐大人被发现死在了书房。所有人被禁止踏出徐府一步,并且前往书房,互相举证,接受老太君及二老爷等人的盘问,待确定无嫌疑后方可离开。
谢戚神色不明,他就知道事情肯定不简单,正思索间,与听到消息急匆匆从屏风后出来的徐夫人对视。这徐夫人确实长得漂亮,而且看起来对这徐大人还是挺关心的,虽然面色还算正常,可眸中还是充斥着惊讶焦急及一丝悲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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