储景带她走进,门口的士兵先行了礼,路上又遇许多打扫的宫女,再往前些,院内两堂着灯火,几位贵公子正在唱酒赏舞。
储景带着华昑从宴席走过,却被一位喝得醉醺醺的公子碰见,公子提着酒壶,扶着他的肩说:“大哥怎么才回来?差点误了良辰,快与我们兄弟几个来喝几杯。”
储景将他的手放开说:“五弟慢慢酒,我就不扰兴了。“正走过的时候,五皇子注意到华昑,伸手去抓她,说:“这里怎么有个小美人?”
“别碰!“储景转身挡在华昑身前,拽住五皇子的手说。五皇子被吓得下得缩回手,匆匆离开。
储景拉住华昑的手,带她快步往前走,去到了一座名为“寒院”的别院,迎面走来一个配刀侍卫,对他恭敬地说:“殿下安好。“诸景点了点头,说:“这位,太祖母的贵客,让冬雪照顾她的起居,将东别院收拾给她。”
两个侍女随后迎上,其中一个侍女上前说:“是,姑娘请随奴婢来。”储景抬了抬头,示意华昑跟上。
“殿下,这位姑娘要在院里长住?“配刀侍卫问。储景回答:”不是,太祖母与他她师父聚一聚,过几日便走。夏江,好生看着她,别让府里的人注意她。再让春花给她送点锦被香烛,别亏待了她。”
夏江恭敬地说:“这还是第一次带姑娘回来,我们定好生照顾着。”储景还没说什么,夏江先行下去了。
“姑娘在这有什么事便叫冬雪,奴婢一直在门外候着。“冬雪将衣物都放在柜边对华昑说。“如果我要出去,是直接走院门,还是翻墙?“华昑问她。
冬雪被问住了,储景走到小屋外,站在墙边说:“你还是翻墙好些。从这往西翻出去有条小巷,巷南是皇亭暮的府院,巷北是清水街,总之,别被人发现。“冬雪和春花还有夏江服侍了储景这么些年,还是第一次见他与姑娘这么说话。
第二日一早,冬雪便服侍华昑起床,为她梳发时问:“姑娘想要些什么发样?姑娘还有其他发饰吗?“华昑接摇头回答:“师父说过习武不需要这么多花饰。”
“那姑娘可以去街上好生看着,若有什么喜欢的发饰,奴婢可以给你梳啊。“冬雪热情地说。华昑很开心,便真翻院溜出去了。
华昑去了巷南,欲翻进皇府,却遇上持剑的守院,以为她是贼人,拔剑便向华昑刺去。华昑行脚起身一转,从侧边躲开。守院又想行剑而来,皇湜一跃顺出腰间的软剑挑开守院,说:“陆守院,这位华姑娘是我的朋友。”
陆守院收了剑说:“下次还请走正门。“皇湜谢过,转身对华昑说:“还不好意思啊,我爹在府里设了府院,走下次走这边的侧门,陆守院不会拦你了。”
华昑回答”那十王府的墙都地这好翻。”“那是因为储景只有一个侍卫和两个婢女。“皇湜淡淡地说。
华昑是来问皇湜能否带她去街上玩的,皇湜边带她上街边说:“这些个红尘俗物,对我来说,没有什么好奇的。”华昑拉着他的衣袖说:“那就随心而欲。“皇湜笑而不语。
他们去了一家成衣店,华昑不太喜欢素衣,挑了件枫叶红的长衣裙,华昑穿上身问他:“如何?“”你要的答案已在你心里了。”皇湜笑着说。华昑点点头说:“也对,那就这件了。”
随后,他们又去挑了些脂粉,买了一支红豆样的簪子。“红豆此物最相思,姑娘是在思谁呢?”皇湜拿着簪子问。华昑笑着说:“师父说过,真正思念的人是不会说出来的。”
暮色将至,储景忙完了诸事后,见东院的灯还是暗的,便叫来冬雪问话。“华姑娘已出去一天了,奴婢也不知去了何处,会不会遇了什么危险?”冬雪跪在厅堂回话。
储景只是说了句:“这丫头,成天给我找事。“说完,提着木匣出了府院。
谁知华昑倒和皇湜玩得不亦乐乎,华昑摇着手里一串串的火烛烟花,皇湜提着一大堆东西跟在后面。华昑一蹦一跳的,皇湜也很是欣悦。
谁又能想到,一个素衣半道和尚和一个红衣持剑姑娘,是为难遇的友人知已。
储景找过好些街巷,突然看见不远处,有一红衣正挥要着烟花,笑得很明朗,在灯光人影交错的街巷,是那样特别。仿佛是一只飞鸟,肆意享受这自由与烂漫。
诸累朝她跑去,却被人撞了一把,顺手将华昑挽入怀里。储景反应过来,推开华昑说:“凤尾鱼,能别整天乱跑吗?要是你丢了,我怎么跟你师父和太祖母交待?“
皇湜跟了上来,说:“这不还有我吗?没事的。”“金丝雀,你少天天在那叽叽喳喳的,炒得我耳朵疼。”华昑朝他晃了晃手里的烟花棒说。
储景一把夺过她手里的烟花棒说:“我还不想管你呢。“说着,储景朝前跑去。华昑追过去,一边拽一边喊他将烟花还给她。储景举起手,华昑跪起脚跳去也够不着。储累便逗着她笑着一路往前。
一红一金,还有那白衣。
皇湜在在两人后面不远,看着嬉闹的两人,自顾自地说:“没想到,我竟也有生贪恋这俗世了。”
皇湜说着,又叹了叹,慢悠悠地走在两人身后。对皇湜而言,这两个朋友,便皇湜无法出俗的真正阻碍吧。可皇湜愿意,因为自己心悦,哪怕会受红尘侵扰,仅是心之所向而已。
那忽明急暗处,是储景片刻的停留。那灯昏暗处,是华昑寻望的前路。那灯火阑珊处,是皇湜自己的心,是储景亦是华昑,是挚友亦是知已,这都是皇湜贪恋的俗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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