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P21

说到这里,旁边的两个保镖都紧紧皱起了眉头,浑身肌肉充血,恨不得现在就把这个人渣就地处决。

两人看向宴臣。

宴臣脸上还是没多少表情,说话的声音却越来越冷。

“诸如此类的事情很多,包括你爸也不是什么好人,想用钱收买我的人?开什么玩笑,你去打听打听,我宴臣最不缺的是什么。”

他站起身来,把擦手的纸巾随手塞进了陈洋嘴里,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神深邃幽暗,仿佛一把上了膛的枪,没有人能逃脱他的手掌心。

“还有五六个小时到。”他拍了拍旁边保镖的肩膀,算是安慰,“冷静点。”

刚才要不是宴臣进来得及时,陈洋现在早就成为一具尸体了。

可惜,到了这种时候,陈洋依旧对自己的处境没有清晰认知,还在骂宴臣,污言秽语不堪入耳。

被其中一个保镖在他嘴上裹了两圈胶带。

他们毕恭毕敬地对宴臣说:“先生放心,我们有分寸。”

宴臣这才走了。

这两人是宴臣在国外救下来的,虽然是Beta,但身体素质非常好,比很多Alpha都强悍。

他们是双胞胎,接受了宴臣的帮助后,就主动提议想来给宴臣当保镖。

几人之间的关系,并不是简单用金钱就能衡量的。

哥哥肖龙弟弟肖虎是真正游走在黑暗的人物,能得到宴臣的赏识重用,足以让他们用余生来报答。

五六个小时,说难熬也难熬。

终于,房门再次被敲响。

夏安的声音在门口响起:“二位,公海到了。”

肖虎手里拿着棒球棍,肖龙提着陈洋,把人带到了游轮甲板上。

随手一扔。

重力撞击后,陈洋感觉自己的左半边已经完全麻木,胳膊可能也脱臼了。

他拼命摇头,想说什么,嘴巴被胶带封着,说不出口。

他惊悚地看着双胞胎身后的人。

如果说宴臣是Omega他可以轻视,那季驰风这位Alpha他是不敢的。

那天他见识过季驰风的狠厉,被拳头挤压内脏的痛感依旧能清晰记起,眼泪唰一下就出来了。

季驰风走到他旁边,蹲下身。

海风吹得他头发有些凌乱,鹰隼一般的双眸紧紧盯着他。

“我护着那么多年的人,你也敢对他不敬?”季驰风嗤笑,“陈洋,你的命不值钱,就算死上一百次一万次,也比不上他一根头发丝。”

他把陈洋嘴上的胶带扯了下来,想听听他临死前的哀嚎。

陈洋边哭边说:“我如果死了,我爸不会放过你们的!”

“是吗?那你知不知道,因为你失踪了,他怕你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影响他的事业,去公安局把你做的那些垃圾事全部吐出来了,你现在是国际通缉犯,AO世界联盟组织已经决定,你这么多年对Omega和未成年们做的事太过恶劣,任何人都能对你这个SSS级的Alpha犯人执行死刑。”

AO世界联盟组织是全世界上拥有最高权力的保护组织,专门处理世界各地极其恶劣的案件。

这其中,有宴臣的手笔,他往AO世联组织掺了一脚,彻底把几人的行为变得合法。

公海上行刑、又有AO世联的公告,就算未来某天事情爆出来,他们的行为也不会受到任何诟病。

宴臣现在唯一要做的是,把自己摘出去,不能让声誉被影响。

所以行刑的人变成了他的保镖。

两人解开陈洋身上的绳子,一人抓着他的一只手,来到了甲板边缘。

不远处的天空劈了两道闪电,厚重的云层被割裂。

轰隆隆的雷声从远处传来。

季驰风双手插兜,冷漠地说:“入水后没多久,血液中的二氧化碳浓度变高,你会本能地想要呼吸,喉部肌肉开始痉挛,出现缺氧头晕的症状,然后挣扎;两三分钟,意识模糊,海水会呛入肺部,开始咳嗽;三五分钟后开始抽搐,非常痛苦。”

“海里求生的几率很小很小,漂到岸边被找到尸体的可能性更是微乎其微基本没有,不过不用担心,你16岁杀害的一个女性Omega也是被你扔进了海里,我相信,就算大家都找不到你,至少她也一定能找到你。”

“感恩吧,至少宴臣还给了你一个可以赎罪的机会,如果是我,我只会把你的皮肉削下来,骨头扔去喂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季驰风扬起下巴。

肖龙会意,在陈洋的脚脖子上拴了一坨废弃的铁块,有几十公斤重,能保证人不会浮上来。

还顺手在陈洋肚子上捅了两个血窟窿,避开了要害。

血腥味会吸引大型鱼类过来,把他吞如腹中。

还能让鲨鱼填饱肚子,其实也算是最后做了件功德。

*

宴臣支着脑袋,懒洋洋地抬眸看进来的几个人:“处理好了?”

“先生放心。”肖虎道,“咱们现在启程回去吗?”

宴臣想了下,点头。

回去又得十几个小时,后天是季驰风和宴隋林的订婚宴,他现在还没有想出办法来干预,正烦着。

季驰风已经换了干净的衣服坐到他旁边:“回去睡会儿吧。”

难得听到这么温柔的声音,一时间,宴臣有几分晃神。

他抬起眼眸,眼中的光在一点点悄悄闪烁着:“我有话和你说。”

两人来到了宴臣房间。

这里非常安静。

这艘游轮和烈阳号完全不是一个等级,宴臣的房间有将近两百平,中间是宽大的客厅,真皮白色沙发上搭着一件他的外套。

他拉着季驰风的手就来到了卧室,把人按在床上坐着,眉宇间多了些黑气。

“你真要和宴隋林结婚?”

“我……”

他刚想回答,手机铃声就搅碎了空气中仅剩不多的温柔。

季驰风想接,手机被宴臣一把夺了过去,关了机。

他又问了一遍:“你确定要订婚?真想明白了?”

季驰风又变回了之前那个固执、什么事都闷在心里的季驰风。

宴臣非常不爽,捏着他的下巴,迫使他和自己对视:“我说过,在你真正拿到结婚证之前,有最后一次在我这里任性的权利,但你也不该这么气我!”

眼底是被怒火掩盖住的悲伤,捏着季驰风下巴的手挪到了脖子上。

修长的指尖锁着他的喉咙。

季驰风第一时间不是害怕,而是担心,宴臣的手太凉了,他肯定冷。

“你去把外套穿起来。”

宴臣收紧指尖:“你再跟我说这些毫无意义的话,我真的会让你下不了船的。”

“把衣服穿起来!”

季驰风的固执让宴臣头大,两人僵持不下,最后是宴臣先服了软。

他自嘲地笑了一声:“在你面前,还是占不了上风。”

这句话伤的何止是自己的心。

酸涩感在喉咙蔓延,膨胀,和心脏被剖开的疼痛搅在一起。

最后只能化作一声沉重、无可奈何的叹息。

“订婚宴我去不了。”宴臣忽然说。

季驰风这才明白宴臣刚才的暴躁是因为什么。

他在告诉自己,去不了。

他保护不了季驰风,所以在生气,在自责,在难过。

二十分钟前,宴臣接到个电话,电话里说他们要的某批国外零件出问题了,他要去国外一趟,时间很赶,机票已经订好了,今天傍晚就得走。

“宴臣,我不值得你对我这么好。”

“如果是别人做出这种事,早就被扔去喂鲨鱼了。”宴臣心情稍微好了点,“值得与否是我来衡量的,Breese,我不知道你在怕什么,我会等你,一直等到我所有耐心耗尽,等到你在我这里积攒的特权全部用光后。”

届时,就算季驰风不提,他也不会再继续。

季驰风轻声道:“我不想重蹈覆辙了。”

重蹈覆辙,如此沉重的四个字,宴臣根本不知道从何谈起。

季驰风走后,他仔细想了很久都没想通。

他们之间发生的种种,能配得上这四个字的,也只有宴臣的车祸了。

他猜,当年的车祸,会不会并不是意外呢?

余越开车送他回家路上,他把自己的猜想跟余越说了。

余越目视前方不解地问:“怎么会这么想,当年的车祸我们查过很多次,司机酒后驾驶,加上那天下着雨,轮胎打滑了才出的事故,警方那边的调查结果也一样。”

宴臣说不上来,就是感觉哪里不对,如果不是车祸,难道是别的?

“会不会是别的事情?让季驰风心里有疙瘩了。”

副驾驶上的裴锦年捏了捏眉心说:“季驰风以前是不是做过情报工作,这么会保密。”

“真不懂有什么不能说的,按照宴臣的说法,季驰风还喜欢他,那把事情摊开说出来,一起解决不就行了。”发现裴锦年关爱傻子一样的目光看着自己,他有些紧张,“你,你干嘛这么看着我。”

“没什么,就是有时候觉得你挺单纯的,叫人羡慕。”裴锦年语气冷冰冰,表情更是冷冰冰,给人一种看破红尘的感觉。

“阿年,你你你,你少造谣啊!我不是那种人,前几天我相亲对象还说我是个心思细腻的人呢。”

后座的宴臣把目光从笔电上挪开,无语摇头。

他看着裴锦年逐渐难看的脸,心中闪过心疼。

裴锦年并不是情绪外漏的人,心事重,大多数时候都能瞬间整理好情绪,这次也不例外。

他喝了一口保温杯里的红茶,冷淡地说:“感情没有那么简单,如果什么都能开诚布公说清楚……”

看了余越一眼,目光有些复杂。

“说清楚然后呢?你接着说啊,想急死我?”

裴锦年没搭理他,转头对宴臣道:“我觉得季驰风瞒着你的事一定非同小可,有可能你知道后会让你们的关系瞬间坍塌。”

“他俩现在都塌成废墟了,还能怎么塌啊。”余越把车子熄火,谁都没着急下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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