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谁都眼熟,之前你还说电视里面那个虞冬跟我们家齐齐长得像呢,我们家齐齐Alpha,人Omega,像什么像!”
“我说的是齐齐吗?我说的是齐齐他哥既扬!”
“你个老花眼!”
“你才……”
方随趁乱说:“爷爷奶奶,我们先走了。”
没等老人家反应过来,方随拉着陈恪暄的袖子快步离开。
雪落下的速度很快,回来的路上已经覆上了薄薄的一层,进屋的时候方随和陈恪暄的衣服和头发上沾上了许多未融化的雪花。
方随抬起胳膊又放下,“你把头发拍一拍,等下雪化了头发会湿。”
陈恪暄便伸手扫了几下方随的发丝,又拍了拍他左右侧的衣服,接着才神色如常的抖落自己身上的雪。
“我刚刚点了外送,大概还有20分钟可以送到,今天晚上我来做饭呀。”方阳从沙发那探出个脑袋,“嫂……地的小机器人没带过来,今天的扫地工作交给我吧!”
方阳把脑袋缩回来,隐在沙发后隔空扇了自己一个大嘴巴子。
不过晚饭还是陈恪暄去做的,理由是,他不是很想吃难吃的东西。
方阳欣然接受,本想跳起来深鞠一躬,想了想还是算了,刚刚摔得膝盖还是疼的。
于是,下午时分,外面下着纷纷扬扬的雪,屋子里三人各司其职。一人在做饭,一人在扫着干净的地板,一人在修剪屋内的花草。
方阳拿着扫帚走到方随身边说了她跟黄齐说的话,方随听了之后没有什么反应,依旧在认真地剪花,在方阳的再三催促下才说了声,知道了。
“千万别露馅了我跟你说,下次遇到黄齐你要和我说的一样。”
门庭处响起门铃声,方随放下剪刀,“我去开门。”
“谁啊?”方阳问。
“估计是隔壁的爷爷奶奶。”方随答。
“哦。”方阳自觉放下扫帚,打算去切些待客用的水果。
出乎意料的是,门口站着的是黄齐。
“方随哥,真是你啊。”黄齐怀里抱着满满当当的东西,解释来意,“我爷爷奶奶让我过来送点吃的。”
方随把门打开:“刚刚我妹妹说你已经走了。”
黄齐把东西用腿抵了一下,往上顺了顺,“是走了,后面不是下雪了吗?我爸妈担心后面两位老人出门不方便,让我提前过来送点东西,我爷爷奶奶见我回来了,正好就让我把他们刚做好的吃的给拎过来。”
黄齐乐呵呵的,不过进屋之后左右看了两眼,把东西放到置物台上之后,见旁边没人,声音压低着说:“方随哥,我想了想还是觉得要跟你说一下,离婚的时候记得找律师,如果需要的话,我可以把我爸爸的律师介绍给你,还挺厉害的,帮挺多人打过离婚官司,只胜不败。”
毕竟听方随妹妹的那意思,这婚好像还挺难离的。
客厅此时没人,方阳不知道跑去了哪里,方随邀黄齐坐下,黄齐以为方随要跟他详谈,没想到方随问的却是:“你第一次经历易感期的时候会不会有什么……异常。”
黄齐没反应过来,一是这个问题太过突然,二是这个问题相对**,他没有想到方随会问这个。
但出于对方随的信任,他还是老老实实地说:“我是在学校里突然发作的,一般来说不是都会有一个大概的年龄范围嘛,但我分化得算晚的,所以没注意到,当天回家路上跟同学一起去买烧烤,就是第四区那家很有名的,现在搬到了第七区,之前在我们学校附近开着来着,年后我请你去吃,还挺好吃的。”
察觉到跑了题,黄齐又迅速拐了回来,“嗯,反正太丢人了,还好没在外面惹事。回到家的时候我把剩下的烤串送给我哥,当时我哥刚洗完澡,我直接往他脖子上咬了一口,他躲得快,咬的是肩胛骨那块,我又被他扇了一巴掌,我一颗牙直接被打松了,在治疗舱治疗了好几次才好。”
“方随哥,你问这个干什么来着?”
方随斟酌道:“所以,易感期的时候就是会做出一些奇怪的事对吧。”
“当然啊,不然我怎么可能咬我哥啊,不要命啦?就……会被信息素影响吧,控制不了自己,过了易感期就好了。”黄齐支支吾吾道,“我不会影响工作的啊,就那一次,后面就完全没出过状况,方工你不会是嫌弃我吧。”
方随突然就松了口气,露出这几天以来第一个真切的笑:“不会,只是问一下。”
“哦!因为小陈吗?”黄齐想明白了,“小陈易感期啊?”
方随不愿多说,换了个话题:“晚上要在这里一起吃饭吗?”
黄齐有点不太好意思:“还是不了吧,我回我奶奶那吃。”
“水果。”
黄齐抬头,是方随的弟弟。
“哦哦,谢谢。”黄齐接过切得满满当当的果盘放到茶几上,“好久不见啊小陈。”
“嗯。”陈恪暄递过果盘之后就走了。
黄齐看着陈恪暄的背影,总觉得这些时日没见,陈恪暄似乎变得更加冷淡了些,也是,这么久没见,感觉又不熟了也正常,本来小陈就有点冷冷的。
“啊!我带了奶奶刚烙好的梅干菜馅饼,估计已经不脆了,等下你们再热一热,还有一些生包子胚,有龙虾馅的,还有干贝馅的,我刚在家尝了几个都很好吃,你们吃不完记得把剩下的冻起来可以吃好几天。”
“水果!”
黄齐抬头,是方随的妹妹。
“哦哦,谢谢。”黄齐接过又是满满当当的果盘放到刚刚那个果盘的旁边。
“你们怎么都没动啊。刚刚陈恪暄看我端了一盘过来说不够,让我重新去切一盘,你们竟然一口都没吃,太伤人了吧。”方阳语气幽怨,黄齐立刻拿起叉子往嘴里狂炫了几颗芒果粒。
方阳顺势坐下:“诶?你怎么又回来了,不是说回家了吗?”
黄齐只好又重复了一遍刚刚说的话,而陈恪暄那边已经把饭菜做好了,因为正聊天的三人同时闻到了饭香。
最后黄齐还是留下来一起吃饭了,除了因为主人的挽留,更多的是好奇,因为他完全想象不到小陈这么会做菜。
“这些都是你做的啊?”尽管答案非常明显,但黄齐还是忍不住问。
方阳抢答:“对,你要先尝尝吗?他做饭很好吃的!”
黄齐没好意思先动筷子,等方随端着刚复热好的梅干菜馅饼从厨房出来坐到餐桌旁,大家才一齐开动。
饭后方阳主动提议一起打扑克,黄齐欣然留下,四人开始了新的娱乐项目,直到黄齐的奶奶打来电话,“你爸爸妈妈说外面雪下得太大了,让你今晚不要回去了,看看明天的情况,你怎么还不回来?”
黄齐答:“我打牌呢奶奶,那我今天就还住之前的屋子吧”
“行,你们年轻人一起玩玩,不过不要耽误别人休息了。”
“知道了奶奶。”
挂断电话,黄齐丢掉手中的一把炸弹,“这把打完我就回去啦。”
“别啊。你是不是晚上不回你家了,再多玩会儿呗。”方阳输麻了,不想就此解散,最起码多赢上几把再说。
她看向坐在对面和自己分到一个阵营的陈恪暄,今天晚上输这么厉害,百分之九十的原因都归功于他,明明眼睛在看着手里的牌,心思不知道跑到哪去了,心不在焉的。
方随也察觉到了陈恪暄的不对劲,吃完饭到现在几乎没怎么说过话,如果说是因为黄齐,也不对,因为之前他和黄齐相处得还挺愉快的。
方随丢掉一张三,等了几秒,问:“要吗?”
没错,陈恪暄又走神了。
陈恪暄闻言并没有抬头,随便从自己的牌堆里抽了一张牌丢出去,方阳倒吸了一口气,因为她能算出来这张是从炸弹里面拆出来的。
不过即使如此,她也不好意思提出重新分伙,毕竟这样嫌弃的意思太过明显,刚刚吃过人家做的好吃的饭,现在只能自己尽力一打三。
就这样,牌局打到了十二点,方阳生无可恋,主动提出结束。
黄齐给奶奶打了个电话让她给自己开门,没人接。
主要是没想到会打到这么晚,这会儿估计两个老年人都睡了,黄齐纠结着要不要干脆直接回自己家,看向窗户立刻放弃了这个念头,雪下得实在太大了。
“还有一个房间。”陈恪暄把手里的牌放下,“不过是保姆间。”
黄齐没想到是小陈主动提出要收留他一晚的,感激涕零:“谢谢!睡沙发都行!”
牌局就此解散,小机器人不在,所以方随接替了洗碗的任务,方阳负责把饮料果盘收好归位,陈恪暄则是带黄齐上楼看房间。
有点小,不过一应俱全,只不过没有被子,床面光秃秃的。
陈恪暄说:“我房间里还有没用过的毯子,屋子里暖气挺热,应该不会冷。”
黄齐忙点头:“谢谢,我用完给你洗干净。”
陈恪暄已经往自己房间走了,“送给你。”
黄齐跟着陈恪暄后面,站在门口看着他翻找,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不太好意思踏入他的房间。
不过。
“原来你也用这个啊。”黄齐嗅了嗅空气中熟悉的味道,“怪不得今天方随哥这么问我,你最近是不是易感期到了。”
陈恪暄转身看他,黄齐自然地顺着味道走进来,到床边停下,微微俯身,“没错,和我当时用的Omega信息素溶剂味道一样,这款流行了好多年,基本能适配所有的Alpha,不用去信息素库检测就能使用。”
“像那种有伴侣的不需要用这个,毕竟也算是别人的气味嘛,但我们用起来就很合适,不会有副作用,配合少量抑制剂就ok了。”
“方随哥对你好好啊,之前在楼下还问我关于易感期的事,对你的事情很用心呢!”
黄齐是真的这么觉得的,即使方随要和嫂子离婚了,还是会愿意为了小陈问关于Alpha易感期的事。他是希望小陈记得方随的好的。
“嗯,谢谢方随。”陈恪暄露出极淡的笑。
黄齐心想,还好今天他来了这么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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