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祺又如何?明泽锦又如何?
他们拥有更多的相处时间,更堂而皇之的身份,那又怎样?
此刻,让孟阿野感到愧疚,让他难以启齿,让他不得不小心翼翼斟酌词汇生怕伤到的是我。
是玉埋香。
他贪婪地汲取着这份在乎。
孟阿野声音里的每一丝迟疑,身体每一寸不自觉的紧绷,都在无声地呐喊:玉埋香的存在,是有重量的,是会被考虑的。
哪怕这考虑是出于怜悯,是出于一丝残存的不忍,也足够了。
对他而言,这已是赦免。
他甚至能品味出那未竟话语里的甜蜜——孟阿野在设想背叛他的可能。
可正因为设想背叛时会犹豫,会痛苦,会觉得需要对他说“对不起”,才恰恰证明,他玉埋香不是可以随手拂去的尘埃。
孟阿野怕他生气,怕他难过,怕他崩溃。
孟阿野爱他,所以怕。
这个怕,美妙得令人窒息。
他会不会生气?玉埋香几乎想笑出声。
他怎么会生气?他只觉得受宠若惊。
孟阿野竟然还会费心考虑他的情绪,这简直是他不敢奢求的奖赏。
他的小野,心里有他一个角落,会为他泛起涟漪,这就够了,足够他苟延残喘,足够他摇尾乞怜时多一丝可怜的底气。
他吻着那截脊背的动作更加轻柔,如同怕惊扰一场易碎的美梦。
对,就这样。
继续在乎我,继续为此感到不安。
把你的犹豫和愧疚都给我。
只要你还需要斟酌如何对待我,只要我的情绪还能影响你分毫,我就还能活着。
我就能一直陪着你。
他闭上眼,将一切翻涌的情绪压回眼底。没关系,小野,你的一切,包括你的背叛,只要你还愿意分神在乎我是否会痛,就都是我的。
我,乐,在,其,中。
“跟我在一起就不要担心这么多了好不好?”玉埋香温柔地开口,他的手在孟阿野的腰//腹捏了捏,另一只手滑到大//腿,在光滑的皮肤上打转。
浴室的灯光被刻意调暗,音箱里播放着爵士乐。小号声像融化的黄油流淌在空气里,孟阿野转身跨坐在对方腿上,水面骤然上涨,几朵泡沫浪花溅出浴缸。
“到处乱摸什么。”孟阿野抓着他手腕,压到胸口,语气颇为轻松。“身材不错。”
玉埋香笑着扶住他的腰,掌心热度比热水更烫。他们鼻尖相抵,孟阿野睫毛上挂着细碎水珠,随眨眼动作颤落成珠链。
“怎么练的……”话未说完就被吻住,薄荷牙膏的味道在唇齿间漫开。
波光粼粼的水面下,两人的肌肤交叠摩擦,手臂不经意时碰到浴缸壁,发出细微的轻响。
孟阿野被熏红了脸,他的手指戳了戳玉埋香的小//腹,“唔?哇塞,这我可不帮你哦…”
玉埋香哼笑,又去讨吻。
……
等到水温渐凉时,孟阿野趴在玉埋香肩头有些昏昏欲睡,指尖无意识拨弄着对方锁骨上的水珠。
“抱…好困。”他拖长音调撒娇,立刻被浴巾整个裹住,玉埋香横抱着他回到卧室。
孟阿野陷进绒被里小声叫着玉埋香的名字,随后立刻被带着香气的怀抱笼罩。
“睡吧。”玉埋香亲亲他的额头。
月光从缝隙里挤进来,与床头桌上微弱的屏幕光跳起一支舞,孟阿野的手机上弹出一条消息。
星标]超级大帅锦:明天见。
孟阿野是被门铃声吵醒的,他迷迷糊糊地坐起身,身边已经空了,只残留着一点玉埋香的温度。他揉了揉眼睛,喉咙有些干涩,脑子里还混混沌沌的。
门铃执拗地响着。
“来了……”他哑着嗓子应了一声,赤着脚,先去洗了把脸喝了口水,才睡眼惺忪地晃去开门,身上穿着荷叶边吊带睡裙,领口歪斜,露出大片肌肤和上面暧//昧的红///痕。
他根本没清醒到能思考谁会在这个时间上门。
门打开。
门外是明泽锦。
他穿着一件黑色连帽外套,帽子压得很低,脸上没什么剧烈的表情,甚至可以说是很平静,平静地让人汗毛倒竖,门框边放了一个装满早点的食盒。
他眼底是青黑的阴影,唇线紧绷,像是一夜未眠,又像是极力压抑着什么风暴。
他的目光落在孟阿野脸上,看到他明显刚被吵醒、茫然懵懂的样子,眼神深处似乎松了松,但随即,视线下滑。
那些刺眼的痕迹撞进了他的眼睛。
明泽锦周身的气息骤然变冷,他的目光冷冷地钉在那些吻痕上,几乎要将它们烧穿。
孟阿野被他看得一个激灵,睡意瞬间跑了大半。他有些手忙脚乱地扯扯肩带,语无伦次,“阿锦?你……你怎么……不是,你听我解释……”
害怕。他是真的害怕。他没见过明泽锦这样,这种沉默冰冷的注视比大吼大叫更让他心慌。
“解释?”明泽锦终于开口,声音低沉沙哑,带着疲惫的嘲弄,“解释你愿意和他同居都不愿意让我照顾你,解释你让他在你身上留下这些东西?”
孟阿野语塞,明泽锦跟他提过很多次同居的事,因为商祺的原因他都拒绝了,他叹气,放轻声音,“进来说好不好?小锦,先进来吧。”
他拉住明泽锦的手想把他拉进门,对方却纹丝不动,像座山一样堵在门口。
他沉默着,脸色阴沉。
孟阿野深吸一口气,“是我的错,我不该瞒着你,我也确实和他在一起了。”
“小锦,我们,我们…”孟阿野咬牙,他对明泽锦说不出重话,他都不敢想明泽锦会给出什么反应。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共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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