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第 5 章

一大早,梁家母女两个去到前面的隔壁村,找了几户人家,梁岁稔不经意看到昨天来的那个男人,拉着梁母的衣袖看向男人:“是他。”

“好,我们悄悄跟……”

“哎哎。”一个老妇人拍向梁母的肩膀,“没见过你们,你们住哪的?”

这么说,梁母判断此人应熟于附近事件,便从老人下手,说:“老人家,我们住得比较偏僻,在村旮旯那。对了老人家,你可听闻一些阴灵传说,或者有专门研究这的,我想请教一下。”

老妇人惊慌失色:“这村子怎的越来越不太平,你又来一个。”

“又来一个?我好奇,老人家说说呗。”

老妇人小声道:“通鬼怪的老者前几日是被谁砸头死了,很可能是那只狐妖来报复。整件事可牵扯到十年前了。大概十年前,有个五年才有孕的媳妇,生下来的居然是狐妖转世。”

“我的老天爷。”梁母学着老妇人惊恐的表情,“好可怕,真的吗?”

“光是要五年才能出生的孩子,就够邪乎了,果然一生下来,长了对狐狸眼,没几天一向身体硬朗的老太太,突发重病,邪乎吧。本来要做法除邪,媳妇带着妖孽跑了,从那时起老太太终身卧病在床,没几天病走了。现在换男人开始受点小伤,好在路过一个女巫,在人家里翻到媳妇的遗物,说是邪物缠身。要想摆脱,就要给邪物找个新主人供着。”

“真邪乎。”

梁母心里却想:“干活的哪有不遭点磕碰,纯纯刚死老母闲着,没事找事。还女巫,纯纯坑蒙拐骗一通胡说。”

梁母问道:“邪物为何,而且找个哪个冤大头?乡里乡亲的,谁会愿意接下厄运?”

“什么镯子吧,而且我们怎么会自己人害自己人。那老者说邪物不会置人于死地,只是倒点小霉,况且本村邪气过重,也不适合在这找主人,只能送到村外人。”

梁岁稔听迷糊了,心想:“你们、真是、啊?我们活该是不。”

梁母又问:“此法可成功?”

老妇人道:“从你们跟前走过的,穿褐色的那男的就是,现在人不好好的能外出了吗。对了你们什么个情况?”

梁母很快答上:“近年来睡不好觉,老是听到奇怪的声音。”

“据说荒山野岭的阴气重,只要是死在那的难以轮回而成鬼,你们八成听到的,可能是鬼的动静。我只是听说,你们还是去找那位老者看看。”

梁家母女出外村的同时,白虹轻而易举问到梁家,心感道:“哼,出生起就这般招摇,真没辜负这双媚眼。”

在门口蹲着吃面的梁父看到一个女人走过来,虽然一身布衣,但能感觉出道风气质,大声道:“姑娘可是问路的?”

一番乔装打扮过的白虹说:“这位老哥,听闻十年前左右有个老道长在你们家抱走一个孩子,是吗?”

梁父放下面,走来说道:“你是谁?”

“老哥别紧张,贫道没有恶意。十年前的老道长正是贫道的掌门,此次来是替师妹查明身世。”

梁父喜笑颜开:“听来她过得很好。”

“正是。师妹不但受人喜爱,也很有修道天赋,因好奇身世,掌门派我下山查问。”

“哎哎好,那孩子是从我们家抱来,道长有何要问?”

“凡是关于师妹的,请一一告知。”

“好我想想,比较零碎……正午我娘子给我送饭途中,在山洞里救下昏迷的村妇和她的孩子。只因淋雨一夜,身感重疾,大夫说能醒来已是老天开恩。临终前孩子娘请求我们收留孩子,看她们身世可怜便答应。过几天来个老道长,她是……”

梁父听到她过得很好,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便没说明理由:“骨骼惊奇,可造之材,便把孩子带走好生培养。”

说到最后一句,梁父语气忽高忽低,眼神飘忽两下,白虹轻易判断出梁父说谎,表面温柔微笑,内心怒火中烧:“她有什么好,人都认不出,你一个山野村夫,胆敢否定我。长个破眼就那么引你们注意。”

离开时,白虹回想掌门、师父还有与自己势均力敌的若尤一,都站在微生留这边,思量着:“平日低调的若尤一,莫名惹上微生留这么个高话题人,待若尤一当上长老,定想办法拉上微生留。有一个就够头疼,两个定会影响我掌握实权。好在老天爷站在我这边,这件事可以利用。”

白虹忽然回下头冲梁家冷笑:“唯一的机会,这件事只能慢慢执行,容不得你们多心眼破坏我的计划。”

白虹绕到后山,下一眼和一只黑色条纹的黄虎对视到。黄虎龇出两对锋利的长齿,呼哧呼哧地低吼,死死盯着,一步一步朝白虹走来。

白虹对着饥肠辘辘的饿虎,露出渗人的诡笑:“好可怜,饿了很久吧。前面那户面善人家,一定会帮你。”

梁母突然心头一颤,重抓起心头肉位置,以痛攻痛。

见母亲脸色难看,梁岁稔担忧道:“娘你哪里不舒服?我们先去看看大夫好了。”

梁母面向家的方向,又害怕又急迫,说:“不,我们快回家。快、快!”

眼看到家,梁母顾不得缓气,拉着梁岁稔又开始跑。

到能看见家门距离,梁母瞬间流泪,情急之下把梁岁稔抱到旁边树林里,从身后抱住梁岁稔下蹲轻声道:“别出声。”

梁母动作很快,但梁岁稔能从残影里看出,有一只大四脚兽啃食着血肉模糊的人体。冲击过大,梁岁稔意识全无,呆呆蹲着,周围的声音也听不清。

不知待了多久,梁岁稔感觉自己被拉起,缓过神是自己的母亲神情恍惚地走向横尸。

梁母忽然想起,一只手捂住梁岁稔的眼睛,刚踏进门槛,昏倒在地。

梁岁稔惊慌地摇晃梁母,喊着:“娘、娘!娘……”

梁岁稔心跳加速,瞳孔放大,突然很是坚定,扛起平日拖得费劲的铁铲,在后屋挖出坑,再把前院的尸体一块块搬进土坑。埋好后恍惚间看到自己血淋淋的双手,双腿发软坐地,大哭一场,哽咽道:“爹,你放心,我大了,也能照顾好这个家,你不要担心。”

以防再有猛兽害人,母女两个远离山边,搬进村里。

由于梁母受到打击极大,整日茶不思饭不想,伤垮了身子,五年后的一次意外摔倒,从此长眠于地底。

另一边的景正派,离世了一位长老,派若尤一上任为长老,随月掌门的身体状况越来越糟糕,只能卧床养病,由虚风长老暂管门派。

微生留的潜能不断扩大,白虹就越是严加看管,甚至单独看着训练。

微生留因担心掌门的事,练功期间时而走神,白虹总能耐心安慰:“现在正是关键时刻,你可掉不得链子,日后师姐会有很多事要处理,长时间顾不得上你,所以你要抓紧练了。再说有若尤一照顾师父,你也不想师父担心你吧,要知道师父最疼你了。”

微生留恳求道:“师妹知错,不过师妹想求师姐,若师妹专心练剑,休息时间可能看望掌门?”

“现在药熬得差不多,那这次特例,我们一起给师父送药。”

微生留语气加急:“师妹多谢大师姐。”

来到灶房,正收拾灶台的弟子看见白虹,作揖道:“大师姐。”

白虹道:“这个点不是为掌门熬药吗?”

“回大师姐的话,药刚熬好,被游中子长老送过去了。”

白虹见到灶台上有许多白色碎屑,走来摸起一把:“熬个药怎弄得到处是。”

“游中子长老说此药粉如同粉尘,一点动静便飘得到处是。”

“从未听闻这种药,游中子长老弄来的?”

“正是长老游历期间问到的一味药带回,说此药加入效果更加,长老的话我们便照做了。”

“游历期间还心系掌门安危,用心良苦。”说着白虹离开,“走吧小留。”

在门外微生留就听到掌门接连不断的重咳声,不顾礼节飞奔进屋,看见掌门苍白虚弱的脸色,跪在床边道:“掌门,弟子未能时常看望,是弟子不孝。”

而掌门先问候微生留:“听闻你练剑刻苦,练剑讲究心境,莫要太急,累了就歇息。”

紧随其后的白虹拜见掌门后,蹙眉道:“师父,你的的脸色怎么……”

“别胡说。”掌门打断道,“只是咳嗽罢了,其他无恙。”

白虹埋怨一句:“也不知游中子长老带的何药,她又不是学医的,就这么在师父药里加一味未知药。”

“死马当活马医了,长老也是好心,莫在背后嘀咕。”

“师父你身体都这样,还要替他人着想,师父可能多为自己想想呐。”

“你怎么也跟着多愁善感,微生留都没你这样,境界方面你得多向她学学。”

听着掌门咳嗽越严重,微生留说:“师姐是太担心掌门了。掌门别说话了,好好休息,我们先不打扰了。”

白虹出了门连声叹气:“早知道之前就该多说说师父,太胡闹了。”

微生留替若尤一说话:“喝了两三年药也不见好转,掌门身体恐怕支撑不了多久,不如让游中子长老一试,说不定能让掌门舒心些。师妹发现掌门似乎有点精神,应是长老带的药有效果。”

“师姐是多愁善感之人。实不相瞒,我也是从小被掌门带回门派,掌门待我如同再生父亲般,我怎能不担心。”

“若师姐不放心,大可向游中子长老要来一包药调查。”

“嗯。可直接向她要,就怕她多想。自认识起,不管我怎么讨好她,她也不愿与我说话,日后我还要靠她相助,关系不能再恶劣下去。”

“那此事就由师妹去处理,查明清楚后第一时间告诉师姐。”

“好。禾云镇的大医馆多,你先去那打听问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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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留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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