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光线被厚重的窗帘过滤,在房间内投下昏沉暧昧的光晕。苏晚醒来时,有一瞬间的恍惚,不知身在何处。随即,身体深处传来的、陌生而隐秘的酸痛感,如同潮水般涌上,瞬间击碎了他残存的迷茫。
记忆碎片纷至沓来﹣﹣昨夜沈砚清带着酒气进入房间,不再是平日克制的温柔,那双深邃眼眸里燃烧着不加掩饰的欲念和占有。他的触碰依旧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却比以往任何一次都更具侵略性。苏晚记得自己最初的僵硬和恐惧,记得那落在眼皮、脖颈、锁骨上滚烫的吻,记得被剥除衣物时冰凉的空气,记得沈砚清在他耳边低沉而强势的命令:"看着我。"
他没有激烈反抗,只是像一尊失去灵魂的瓷偶,任由摆布。疼痛与屈辱交织,最终化为一片麻木的虚无。沈砚清似乎并不在意他的反应,他更像是在完成一场仪式,一场在他的所有物上打下专属烙印的仪式。
此刻,苏晚躺在凌乱的床上,身侧空无一人,只有枕畔残留的、属于沈砚清的冷冽雪松气息,无声地宣告着昨夜发生的一切。他动了动手指,感觉全身像被拆解重组过一般,连抬起手臂都带着沉重的疲惫。
房门被无声地推开,沈砚清走了进来。他已衣着整齐,白衬衫熨帖得没有一丝褶皱,袖口挽起,露出腕骨和价值不菲的手表,恢复了春日里那副清贵禁欲的模样,仿佛昨夜那个强势索求的男人只是苏晚的一场噩梦。
他走到床边,俯身,指尖轻轻拂过苏晚颈侧一处明显的红痕,眼神平静无波,甚至带着一丝餍足的慵懒。
"醒了?"他的声音有些低哑,却依旧温和,"不舒服的话,今天就在房间休息。"
苏晚偏开头,避开了他的触碰,拉起被子盖住自己,只露出一双沉寂的眼睛,里面没有任何情绪,像两口枯井。
沈砚清对他的躲避不以为意,反而低笑了一声,那笑声里带着掌控一切的愉悦。他直起身,走到窗边,"哗啦"一声拉开了厚重的窗帘,刺目的阳光瞬间涌入,照亮了空气中飞舞的尘埃,也照亮了床单上那抹不甚明显、却刺眼无比的暗红。
苏晚闭了闭眼,将脸更深地埋进枕头里。
"这里的规矩,以后你要慢慢习惯。"沈砚清背对着他,望着窗外,声音平稳地传来,如同在陈述一项既定事实,"三餐会按时送来,没有我的允许,不要离开这个房间。需要什么,可以用内线电话告诉管家。"
他的语气自然得像是在安排一件再普通不过的日常,而不是在宣判囚禁的细则。
"你的修复工具和一些常用的书籍,下午会有人送过来。"他转过身,目光落在苏晚蜷缩的背影上,"在这里,你可以继续你的工作,不会有人打扰。"
施舍。用他热爱的事业作为囚禁中的点缀,让他不至于彻底崩溃,却也时刻提醒他,他所拥有的一切,都来源于谁的恩赐。
苏晚没有回应,只是攥紧了身下的床单,指节泛白。
沈砚清似乎并不期待他的回答,他整理了一下袖口,准备离开。走到门口时,他停下脚步,像是忽然想起什么,回头看向床上那一动不动的身影,语气依旧温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警告:
"晚晚,记住昨晚。"
"这是你属于我的,第一个证明。"
门被轻轻带上,落锁声清晰传来。
房间里恢复了寂静,只剩下苏晚一个人,和满室昭示着占有与征服的气息。阳光明媚,却照不进他冰冷的眼底。
他缓缓睁开眼,看着窗外被铁栏分割的蓝天,眼神空洞,然后,一点点聚焦,凝聚成一种近乎死寂的平静。
身体的疼痛会消失,痕迹会淡化。但有些烙印,打上了,就是一辈子。
他知道,从昨夜起,他连这具身体,也不再属于自己了。
他成了沈砚清笼中,一只被折断了翅膀,彻底失去了飞翔资格的……雀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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