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鱼龙混杂大部分人用的都不是真名,邵清嘉取了第二个字做姓,叫做秦嘉,许泱的名字也不是真名,当然这就是他很久以后才知道的消息。
盛陇之就是桑沐意外帮过一把的大佬,休养生息以后后来卷土重来给邵清嘉不少苦头吃。
想到这里邵清嘉眼神微冷。
他就是重生了也不可能去提前救盛陇之,他在昨天就把盛陇之的消息卖给了他的死对头沈远。
本来是想亲手去抓住盛陇之的,上辈子还没来得及报复,他想看盛陇之丧家之犬的样子挺久了,可惜,昨天封行舟突然点了他。
封行舟。
想到这个名字邵清嘉莫名想到昨天夜里的大雨,他伸手揉了一下额头,外面突然响起哐哐哐的声音,有人在砸门。
“出、出来......”
是个中年男人的声音,口齿不清有点模糊,哐当哐当把摇摇欲坠的房门都快砸倒了。
邵清嘉眼里刚刚那一点些微的温度瞬间化作了泡影,他站起身来猛地拉开房门,靠在门口的男人没想到他动作这么快,身体往前一扑差点没站住。
最后才倚靠着门框勉强站稳了:“死、死兔崽子,没看见二叔喝醉了还、还不过来扶我一把?”
他一开口嘴里酒气熏天,说话也含含糊糊偏偏还想拿个长辈的乔,邵清嘉眼神中露出一丝嫌恶,像看垃圾一样看着他。
见他没说话桑强打了个酒嗝,晃荡着站稳了就想往里面闯。
“杂种、贱种,你二、二婶说你昨晚上带人回来了?我们家房子是给你干、干这种脏事的?”
“让、让老子进去!”
他醉醺醺的想往里闯,邵清嘉眼底全是刻骨的嘲讽,手臂一伸就把醉鬼挡住了:“你进去干嘛?想进去讹人?还是想收嫖资?”
这话太露骨了,醉鬼眼睛里却亮了一下,拦着岂不是说明昨天那个冤大头还在里面?顿时大着嘴巴要闯:“杂种,这可是我的房子!再拦把你和那个老东西一起赶出去!”
“你的房子?”邵清嘉笑着重复了一遍,不知道为什么这笑莫名有点渗的慌,下一刻邵清嘉抄起屋檐下一个塑料花盆哐一下就砸在了醉鬼身上。
桑强躲闪不及被一下子砸在了脑袋上,整个人懵住了,往后跌了两步就摔在了地上。
塑料花盆里面种的菜早就枯死了,一盆土虽然重但昨天夜里淋了雨泥土松软,没能一下子把桑强打到失去行动能力。
桑强眼睛一下子红了冲上去就要打邵清嘉:“小杂种,你敢打我?我今天就替你早死的爹教训教训你!”
桑强和他奶奶一老一小以前经常被桑强这个酒鬼要钱,动辄打骂,这还是邵清嘉这个窝囊孩子第一次动手,桑强操起酒瓶子就冲上去。
谁知邵清嘉只是稍微左边退了一步,手肘猛地击中桑强的手筋,桑强手一麻手上的酒瓶就松,邵清嘉趁势夺了酒瓶子哐当一下砸在了桑强肩膀上。
这一下子砸的狠丝毫没留手,桑强酒都被砸醒了,发出一声惨叫,整个人像一滩烂泥一样滑了下去。
听见动静刘贵芬也爬上了楼顶,一看见自己丈夫被砸的瘫在地上眼睛就瞪了起来,扯着嗓子开始嚷嚷:“小畜生敢对你叔动手?翅膀硬了是不是?也不想想你和那个老不死的刚进城是谁收留的你们?”
“不知道知恩图报的东西啊,刚有点本事就打死亲叔叔啊,没我们收留你们早就露宿街头了,小兔崽子长本事了!让邻居都出来看看评评理啊!好心收留还成仇人了!”
她一边嚷一边去撕扯邵清嘉,邵清嘉上辈子的身手还在但毕竟这具身体还是十七八岁营养不良的少年,不然也不会刚重生被刘瑞琦他们按着没法反抗。
刘贵芬和桑强两个人开始撕扯他的衣服,但邵清嘉到底狠,拿着碎酒瓶子就砸,砸到哪儿是哪儿。
刘贵芬是知道这孩子性格的,一直温温吞吞的,一股子逆来顺受的懦弱相,哪儿知道今天来真的,给她脸上划好大一道口子。
她吓的退了好大一步,眼见着邵清嘉把玻璃碴子抵在桑强喉咙上,眼睛黑漆漆的一片戾气:“再说一遍,谁的房子?”
桑强还想嚷:“当然是老子——”
话还没说完玻璃碴子就刺进了皮肤,鲜红的血滚出来,吓的桑强哆嗦着嗓子喊:“死兔崽子敢......”
刘贵芬一看邵清嘉来真格的一下子也吓傻了,猛地扑过去拿起旁边的晾衣杆把邵清嘉挡开,赶忙去摸桑强的脖子。
只是破了皮流了点血没真割破血管,但绕是这样也把这俩平时蛮横的人吓的够呛。
软的怕硬的,硬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
被那双黑漆漆的眼睛看着,真看出来点不要命的戾气。
“这房子是拿我爸妈命买的,没你们当年贪了我爸妈赔偿金我和奶奶至于流落街头?”
邵清嘉握着沾着血的半个酒瓶子挨个指过去眼神冰冷渗人,桑强莫名觉得如果不是老东西还没死,邵清嘉是真想弄死他们俩。
同时也是真吓住了:“你、你怎么知道?”
赔偿款的事儿老东西也就知道个大概,这小兔崽子怎么会这么确定?
邵清嘉冷冷看着他,酒瓶子一转对准了刘贵芬:“昨天那只手表拿出来。”
他昨天虽然犯病,但真没到站不稳的地步,是有点示弱的意思,如果封行舟图谋不轨就会在他没准备的时候发起攻击。
一涉及钱的事儿刘贵芬又嘴硬了,哪怕被吓的哆嗦也不坑声。
看来不在身上,邵清嘉转身就往楼下走。
刘贵芬出来的着急楼下门没锁,进去烟气熏人,麻将桌还没收拾,这俩人一个酒鬼一个赌徒把家里弄的乌烟瘴气,但还是能看出来是个家,两室一厅装修虽然老也不错,至少比楼上邵清嘉住的棚屋好了不知道哪儿去。
邵清嘉进去就把麻将桌掀了,麻将掉了一地,地上烟灰瓜子皮一堆,垃圾多的难下脚,客厅就这么大点地方,都快被卖没了,确实没看见手表。
邵清嘉也不客气打开主卧门就进去翻,主卧更是垃圾堆,什么都堆一起,以前老人家还在的时候还经常过来帮忙做做卫生,老人家住院以后都快成了垃圾堆。
里面也没看见手表,邵清嘉转过身就把手放在了次卧门上,这下没推开,等了一会儿里面传来有些急促的脚步声,有人打开了门。
一张皎白的瓜子脸,清澈的眼睛像永远盛着一弯水,看着纯洁漂亮又可爱,少年有点惊吓到的模样,看见他在外面下意识挡住了门口。
“清、清嘉?”
——桑沐。
桑沐有点愕然,目光落在邵清嘉手里沾着血的酒瓶子更是吓了一跳。
“清嘉你怎么了?怎么还有血?”在他记忆里这个勉强算堂哥的人平时永远是唯唯诺诺的,甚至不怎么敢踏足他们家房门,也许是有一点对他爸妈的讨厌的,怎么也没想到他会拿着酒瓶子大张旗鼓的闯进来。
“昨天你妈拿我东西,我过来找找,让开。”邵清嘉声音冷冷,就要拨开桑沐的手进去。
桑沐是知道他妈喜欢拿奶奶和邵清嘉的东西的,但脸上露出一丝难色,眼睫颤了颤,直直挡在邵清嘉面前,像只受惊的兔子。
“不、不行!我这里没有你的东西,不能进去!”
“为什么?”邵清嘉眼眸一转,透过桑沐挡住的缝隙往里面看,里面一个巨大的老式旧衣柜挡住了视线,白天拉上了窗帘,房间里一片漆黑。
“小杂种你想对我儿子干什么?”刘贵芬刚刚确实被吓住了,这会儿越想越不对劲,不过是个十七八的孩子能有什么本事?就是再横也就是个孩子,噔噔噔的冲下来,刚好看见邵清嘉和桑沐对峙。
聒噪。
邵清嘉眼里闪过一丝不耐,手里酒瓶子刚攥紧突然瞟到转角处有人上来。
是封行舟。
他愣了一下,眼神在瞬息间闪烁了几下,竟然没第一时间动手。
桑强这时候也捂着肩膀下来,看见邵清嘉有些犹豫的模样顿时凶相毕露,赶在刘贵芬前面就冲上去一把就要薅住邵清嘉的头发。
“狗杂种还敢对我动手?我今天打不死你——”
手没伸过去,被一只温热的手擒住了,桑强抬起头不知道身边这个人什么时候来的,一只手就把他给按住了。
桑强这个人不高,不到一米七后来成天喝酒腰也弯了,背也驼了,封行舟一米八几需要仰头才能看见,声音清清冽咧的带点冷意。
不是邵清嘉那种不要命的狠,是种游刃有余的淡然。
要不说欺软怕硬?封行舟一看就是家里有点底子的,不像邵清嘉哪怕狠但是没人站他身后,一但透露点颓势就又让人想欺压上来。
于是只能强做凶狠瞪着眼睛:“松、松开!”
封行舟果然松手,桑强啪一下子退开老远,差点一头栽地上,桑沐赶紧过去扶住他:“爸——”
邵清嘉的酒瓶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扔下了,此刻低着头,衣服还有点刚才混乱中被刘贵芬和桑强撕扯的痕迹,额头的伤口也裂开了,灰头土脸血迹斑斑的,怎么看怎么可怜。
封行舟有点心累,邵清嘉的人生也太艰难了,只是出去半个小时就能被人欺负成这样。
“怎么搞的?”
邵清嘉低着头声音微微的哑,听着一点都没刚刚凶狠的样子。
“我只是想给你把手表拿回来。”
小邵:拿着酒瓶单挑恶毒亲戚
小封:小可怜又被欺负了(滤镜八百米)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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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第 1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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