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木槿想的差不离儿,这木良和那钱家哥儿,钱童,因着被发现,倒是安分守己了几日。
但两人该干的不该干的都干了,这汉子沾了腥儿,又是十**岁的年纪,哪里还能忍得了。
外加钱童故意引诱,年初七,两人便又钻了小树林了。
见那俩不知羞的,就跟那蝗虫一般,刚见着面,就吸上去了。
周蔺气的想顺手拎根棍子,把那俩贱人痛揍一顿。
但出来的时候,自家夫郎嘱咐过,揍是得揍,但是得揍的光明正大,让人恼怒又指摘不出什么,只能干看着,着急,白生气。
因着,把心里头的怒气强压下去,轻轻转身,转头就看到了身后的木凌风。
就是周蔺这个心大的糙汉子,都被他吓退了一大步。
木凌风用手指轻轻指了指,低声道:“周大哥,你先回,我在这儿看着。”
周蔺也顾不得许多了,点了点头,轻轻快步往村里走去。
一进村子,周蔺便按着木槿的吩咐,先去了趟木生家。
“不好了,不好了,野猪下山了!”
“木生小子,你瞎嚷嚷什么呢!咱村里许久没见过野猪了。”
隔壁的中年汉子先被喊了出来,觉着木生危言耸听,大过年的,怪是不吉利的。
“木伯,我可没瞎说,我今儿见天儿好,家里柴火不够使了,便想着去山脚捡些柴火,不曾想看到了野猪印子,山脚的林子那儿,也有动静,我没敢耽搁,紧着下山来了。”
这野猪下山可不是小事,野猪仗着那獠牙锋利,见人便怼。
前些年村子里还有被野猪拱伤的汉子,腹部老大一窟窿,可是吓人。
木伯顿时紧张了起来,让家里的老幼妇孺关严实门,拿上桑叉,和木生一起去村里喊人了。
事态紧急,两人动作也快,人传人,没一会儿,村里的壮年汉子都聚到了一块儿。
以猎户木凌桥为首,一群人往山脚那儿赶去,木良他哥和周蔺赫然在列。
众人拾柴火焰高,这么些年轻力壮的汉子,也不怕那野猪了。
还有汉子玩笑道:“家里年前买的肉正巧吃完了,今儿加道菜。”
众人失笑,气氛也没那般紧张了,幻想着把那野猪擒了,宰猪,过年也能吃上一顿杀猪菜。
众人没多时,便走到了山脚下。
等着的木凌风听到脚步声儿的时候,便躲了起来。
“还真是有声儿。”
一汉子轻声道,众人放缓了脚步,举着桑叉,慢慢靠近那发出声响的地儿。
周蔺配合着他们演戏,跟着俯下了身子。
“啊!!!”
“啊!!!”
两声惊呼,此起彼伏的响了起来。
“啊!我的眼睛,天爷,我看到了啥!”
“老天爷,这不是木良和钱童嘛!哪里是野猪啊!”
“啧啧啧,光天化日的,也不挑地方儿。”
“还别说,那哥儿还挺白。”
“大冬天儿的,也不嫌冷?!”
“这地儿背风,竟还有被褥,这是苟且了多久了!”
“话说,这木良,不知阿蔺你三弟的未婚夫君吗?!”
木生佯装讶然,震惊的表情稍显夸张了些。
周蔺终于得了机会动手,木生话音刚落,拎着准备打“野猪”的棍子跨步而上。
棍子带风,可见周蔺用了多大的劲儿,疼的正在提裤子的木良也顾不得裤子了,惨叫了一声儿。
吓的一旁的钱童脸色惨白,坐在被褥上,用衣服挡着自己的身子,浑身发抖。
也不知是冷的还是吓的。
他是想着趁在木良成亲前,抓紧把孩子怀上,到时候,木良便是不想娶自己,也得娶了。
可是他不想以这种方式逼婚啊!
来的还都是汉子,自己的身子被这般多的人瞧见,以后他可怎么在村子里活。
钱童想着,身子抖得更厉害了,眼眶红了起来,后悔不已。
旁边木良已经挨了好几下,木良大哥木春生定是不能眼看着自家弟弟挨打,但木生拦着,一时半会儿没赶过不去。
木凌桥见周蔺再打下去,许是要出事儿,上前拦了拦,开口道:“行了,蔺兄弟,事儿已经发生了,再打也于事无补,还是把他俩带下山,喊叔婶和他爹娘来,看看这事儿要怎么决断吧。”
周蔺出了气,闻言松了手,沉着脸,站在一旁一言不发。
木凌桥看了眼哭的止不住的钱童,有些许于心不忍。
喊了跟来的汉子背过身,木凌桥算得上是他们这一辈儿的汉子间的翘楚,打得一手好猎。
能挣银钱,又仗义脾气跟走江湖,行侠仗义的剑客一般。
因着村里的汉子还是挺听他的,闻言都转过了身去。
等木良和钱童他们俩穿好衣服,押着他们下了山。
有个汉子,把被褥团巴团巴,一起带下了山。
周蔺去喊了周吴氏和周老三,一家子神情震惊,这眼看过了年就要成亲了,怎的出了这般的事儿。
木凌桥押着他们去了村里的祠堂,其他的汉子,有的回了家,有的跟在后头,要瞧瞧热闹。
本已年初七,多数人家该走的亲戚都走完了,村里人正是闲的发慌的时候。
有热闹瞧,哪里还能在家里坐的住,没一会儿,祠堂里里三层外三层的围了一圈儿的人。
木良何曾这般丢人过,整个人摇摇欲坠,连身旁与他苟且的钱童都顾不得了。
等钱家,木家,周家的人到齐,村长也被好事儿的人喊了来。
村长不想按着村里的规矩将钱童沉塘,大过年的,杀生罪过可就大了。
但清官难断家务事,他也只能在中间当个话事人。
“事已至此,周家的待如何?”
周吴氏没理还要辩三分,如今占着理儿,更是得理不饶人。
“村长,还咋说,可怜我家思儿眼瞅着就要嫁进他们家去,在他们家伺候老的生小的去了,这木良干出这等不入流的事儿,这亲事定然是不成了!”
木良腿发软,眼神哀求的看着周思,“阿思,你再原谅我这一回,我再不敢了,我不喜欢他,我喜欢的一直都是你!”
木槿闻言嗤笑一声儿,“你哪儿来的脸,嘴上说的这般好听,身子倒是挺实诚,这些年我三弟待你可不薄,做出这般不要脸的事儿还有脸求原谅,叫什么木良,木良心更适合你。”
木良被怼的又难堪,又羞恼,“我和阿思的事儿,轮不着外人插嘴。”
木家老两口自是属意周思这个哥儿的,无他,周思性子好,又会刺绣,娶回家还能帮家里挣银钱。
若不然,木婶子也不会愿意掏出五两银子的聘银了。
“亲家,你看,这俩孩子本就郎有情哥儿有意的,这木良被那狐媚子勾了,做了错事儿,我回去收拾他,这定亲不易,实在不行,我再多加二两聘银如何,算是我给思哥儿赔礼道歉了,再说,这哥儿被退了亲,可是不好再找,思哥儿也到了年岁,眼看要交晚婚税了。”
周吴氏被说的有些意动,反正周思嫁的好不好,日子过成啥样儿,她也不操心,这银子可是实打实的。
钱童小爹钱木氏从过来就一直哭,惹得钱老爹烦闷不已,“瞧你教的好哥儿,还有脸哭!”
眼看周家和木家要谈妥了,顿时有些急了,顾不得和钱老爹拌嘴。
哽咽道:“这怎么成,木良要了我家哥儿的身子,若是不娶了他,可让他怎么活哟!”
说着眼泪大滴大滴的落了下来,流不尽似的。
周思这时开口道:“我周思定不与他人共侍一夫,这亲,我是退定了。”
木婶子闻言嗔道:“你这哥儿,年岁还小,不懂得厉害,这儿女亲事,可都是听爹娘的,乖,等回去我替你教训木良这臭小子,你也消消气,这亲事啊,还是头回定的好。”
木槿莞尔一笑,“婶子这话说的,屎壳郎喜欢吃屎,就都喜欢吃屎了?我们家思儿没什么错儿,怎的就不好再嫁了,这亲要退,聘银也不得退给你们,算是给思儿的赔偿,后头,我家思儿,定会找个好的,也不劳婶子操这份心了。”
钱童和木良脸色更是不好,被比作屎壳郎和屎,心情哪里好的起来。
“你这哥儿,牙尖嘴利,不过这事儿啊,还轮不着你定。”
木婶子面色不善,瞪了眼木槿道。
眼看周吴氏要大事化小小事化无,周老三也没想着说上两句。
周思心冷的似是寒冬的三尺寒冰,沉了脸道:“我宁死也不嫁木良,今儿娘你若是答应,这祠堂少不得要血溅三尺。”
木良闻言,身子晃了晃,不可置信的看着周思。
他自是知道自己有副好皮囊,周思钟意他,才敢这般肆无忌惮的。
不曾想兔子急了会咬人,周思是打定主意不要他了。
这会儿子真真是慌了神,周思性子温柔,有主意,长得眉清目秀,他心里是真喜欢的。
“阿思,你……”
“吓唬谁呢,当你娘我是被吓大的不成?!”
周吴氏瞪了眼周思,但心里也打起了鼓,若今儿真出了人命,传出去,怕是对自家幺儿的前途不好。
再说了,之前的聘银若是能留下来,到时候给周思再定一门亲,还能再挣上一笔。
稳赚不赔。
看了眼周老三,夫妇俩眼神一对,心里便有了成算。
“不过,我大儿夫郎说的对,没成亲就这般欺负我家哥儿了,成了亲还了得,我自是不能把哥儿往火坑里推,这亲事啊,还是退了的好。”
木婶子眼神不善,“亲家,你这是要翻脸了?!”
“你家儿子丢人现眼,你还跟我强硬上了?!”
周吴氏也不是善茬儿,祠堂里的气氛顿时有些剑拔弩张。
下章分[猫爪]
周蔺:打爽了,打爽了[加油]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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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第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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