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扭脸问他:“为什么?”
他低着头,手指还在把玩着我的脚。
我目色不动只盯着他的脸,他转过来的瞬间就吻上了我。
这是一个很神奇的吻,不动淫|欲就让我看清了他的真面目。
但我不满足,我想要的不只有这些,我的手环住了他的脖子,腿分开,双膝夹住了他的腰。
“我不要在这边,把我带到你房里去。”我说。
他有些无奈的说:“我只是想安慰一下你。”
“不够。”我哀怜的注视他,“你一次都不肯如我愿,我怎么相信你?你又怎么确定我就贪得无厌?”
他说:“你一直就很坏,如你一次愿,你就吃定了我。”
我贴紧他,得意笑道:“是你先犯错的,你不来惹我,我不会招你。”
他说:“你是故意的,每一个眼神,每一个动作,每一声呼吸,你都在挑逗和引诱。”
“那既然都识破了,就别上当啊!想吓我知难而退,”我朝他挑眉,轻声,“呸”。
他叹息了一声,抱着我起身。
我依旧环抱着他,很依恋的贴他,得意的问道:“修行不够吧?神明大人。”
他没说话,把我带到了他的房里去。他们夫妻不同房,一直都是无性,但并不能概论这场婚姻就是名存实亡,对于某些人来说,能起居在一个屋檐下,就足以填补所有的苍白。
全程我都是在笑的,也莫名其妙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开心,门半掩,窗户开着,那只灰鹦鹉站在窗檐又飞走,窗外映衬海棠绿叶,蝉鸣鸟叫从远处传来,穿堂而过的丝丝缕缕还有着黄雀风的热烈。
这是夏日慵懒惬意的午后,我的笑声伴着悱恻妖娆的叫声,双手被他缠着,跷在他肩上的脚丫一次又一次的开花。
我不再纠结他是谁了,旧相识也好,萍水相逢也罢,承诺、预言都既定不了我的命运,糊弄、敷衍,信任后的背叛,得到又失去,这就是真情实感,是人间百味,我来了又走,由不得我,也由我。
我像虾一样蜷缩在他的怀里迷糊了一觉,时间不长,醒来时天色擦黑。并不觉得累,相反,四肢百骸万分舒爽。脚掌抵着他伸了一个懒腰,他要过来抓我的脚,我快速的收回,不给他碰了。
他一手捞空,神情怔了怔,再扭脸看我时,目色一片淡然。
我不跟他厮磨了,干脆的起床,出去将衣服全都穿好,看到刚刚只吃了两口的蛋糕,我又坐下继续给吃完。
“蛮好吃。”我看到他也穿好衣服出来,冲他继续笑靥如花,“我以前不怎么喜欢柠檬的酸味,但今天感觉很合宜。”
他走来到了我的身边。
“紧急避孕药对我的身体副作用很大,我不吃药的。”我抬头看着他问,“如果我怀孕了,你的孩子你要吗?”
他开口:“你上次经期是什么时候?”
“三个月前。”我说,“自从生完孩子,一直没规律。”
他抬手准备给我搭脉,但刚伸出手又收回,抬眉有点无辜的说道:“就算这个时候有了,我也不能知道啊。”
“你那么神,没有避孕之法吗?”我问。
他说:“凡人之躯,能力有限。”
“也有可能不是你的。”我把手腕递到他面前,“再帮我切一切。”
“我主修不在此道。”他擦了一下我沾到奶油的嘴角,“如果真有了,来找我。”
我问:“找你干嘛?你负责吗?”
他说:“我亲自给你手术。”
我“呵”了一声,起身挥手跟他说:“再见。”
他望着我没说话,脖子上的掐痕此刻已经是深红,欢愉时我还跟他道歉说对不起,现在想想掐死他又能怎么样?
出了门,走在羊肠小道上,上了廊亭之后,我倏地回身,他果然站在窗后目送我。
我笑着,又跟他挥手,然后抬起双臂悠扬转了一个圈,绿色的裙摆在晚风中飞舞。
他转回身,身影一眨眼就不见了。
“看见祁小姐从哪边走了吗?”我问一直在门口等我的司机。
司机指了一下方向。
我说:“走,去找找看。”
她没有走太远,两公里外,我在河边看到了她。
“完事了?”她问我。
我冲她痴痴的笑,问她:“你知道我现在心里想什么吗?”
“不知道。”她说,“但我很佩服你,也欣赏你这种无与伦比的魅力。”
“要跟我学学吗?”我说,“心魔魇不了我。”
她问我:“怎么做?”
“饿了就吃饭,困了就睡觉,不喜欢就摆脸色,不顺眼就讥讽,过去都放下,未来不期待,避不了的不推脱,热爱的人和事就全情以待,认真对待当下的每一分钟。我们活着,你当是惩罚它就是惩罚,你当是福报那就是福报。”
“很难。”她说。
“要不先勇敢的迈出第一步?”我拉开外套,将肩带往下拽了拽,给她看我身上欢爱后的痕迹,“你要供养他,他就成了你心中圣洁的水莲花,但其实,我们都是类似淤泥的肮脏。”
她伸出手,朝向我的胸口。
我往后退了一步:“你不能碰我,这是我们之间的游戏规则。”
她的眼中全是痛苦与挫败。
“你的那只狗要不给我吧,他应该不喜欢。”我说,“狗的爱对他来说太廉价了,神见惯了卑微的乞怜者。”
她突然抬眸看我,明明盯着我的眼睛,话却说得空洞:“我差点忘了,你本来就是他……”
“什么?”她话说开头倏地打住。
她摇摇头,补充道:“差点忘了你们认识很多年了,所以……也不是我不行,是不是?”
“回家去吧!”我说,“他应该要出门了,试着跟他说一句‘早点回来’,或者再大胆一点说你等他回来。他还行的,趁热。”
我回去了。昊昊下午去上了课,晚上还是去玉锦那,说和玉锦约好了出去买东西,在我眼里这两人一个太小一个太傻,我让小黎老师跟着一起,等把两人送回家再走,叫人加班,我还给发了一个红包。
小胡老师回家还没来,主卧我也不想去睡,明天得要拖家带口的去酒店住几天。人已经找好了,风格也定下了,以为不费事,动一动就这也不对那也不好了。
梅瑞林不喜欢将就,他真的不会委屈自己,新换的床垫得要一个月才能到,还是因为之前也是他家定做的,有数据在才会这么快。
我一开门,他电话就到了,惊喜我怎么这么早就回家。我也有点意外,往常我们不会这么黏的,一分开就都是各干各的。问他怎么了,他依葫芦画瓢,也说想我,想的快得相思病了。问我今天忙什么了,我也说:“你别问,我又不想骗你。”
我跟他开视频,带着桉桉和棠棠在爬行垫上玩,棠棠跟他阿巴阿巴,桉桉则完全不理他。
两个小孩性格大相径庭,棠棠不认生,跟谁都是笑嘻嘻,谁张手她都给抱。小时候就知道吃吃睡睡,大一点就好动了,到处爬,还爬的飞快,一个不留神,就磕了碰了,然后哭,哭的撕心裂肺,还一定要人抱着,抱到抽抽噎噎的睡着,醒了就没事了。
桉桉很认生,她只要她常接触的几个人,连我都需要跟她玩一会儿,她才会理我。怀疑智商遗传了梅瑞林,天生警戒性高,给她吃的,还得你吃一块她才会要另一块。婴儿时哭得凶,这时候倒是安静了,喜欢自己玩,不喜欢被打扰,堆的积木只能自己推,要是谁给她碰倒了,她能记恨很久。
不谈私心,梅瑞林喜欢棠棠,因为棠棠可以给他成就感,他跟孩子玩的少,棠棠要他给他抱,跟她讲话也会应和,甚至能发出“ba-ba”的音,他肯定开心的,肉乎乎的小团子伏在肩上睡着,谁不心软呢?
但我喜欢跟桉桉的相处,这是个内心世界很丰富的宝宝,虽然有时候你跟她讲话,她用一种淡漠的看傻子一样的眼神看你,但你还是很想带她认识更精彩的世界。她静静的看雨,你就会不自觉的被她眼中的景象吸引,她突然回头看你,你也会有被识破的羞涩。
两个孩子在一起,作息倒是差不多,晚上睡的晚一点,可以睡一整夜。我还觉得有点神奇,棠棠被薛庄明带回去了十几天,回来桉桉也没跟她生分,两个小孩腻了一整天,比以前还亲。
月嫂拿了辅食来,我接过来喂,先给棠棠吃了一块胡萝卜,然后喂桉桉一块火龙果,桉桉不要,指手也要胡萝卜,于是也给她胡萝卜,接着再喂其他。我知道棠棠跟我一样不喜欢火龙果,但桉桉看别人不吃她也不吃,于是我就受死吃了一块,想哄她把剩下的吃完。
一口进嘴,以为的怪异口感并没有来,我有点好奇,以为火龙果出了什么新品种,于是又喂了一块给棠棠。棠棠摇头抵触,我说:“相信妈妈,好吃的,妈妈不会骗你。”她就张嘴了,然后很受激的吐了出来,味道在口中散不去,还一直吐口水。
我想不明白,自己也跟着吃了一块,很纳闷怎么好吃了呢?
于是一块两块吃不停,桉桉急了,抓我手她也要吃。
大概人的口味也会变吧,就这么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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