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跳到土里后,卿禾和乌夏都糊了一嘴泥。
“闭气。”安屹臣说。
很快,安屹臣就带着大家冒出地面。
“这是哪里?”卿禾问。
但是没人回答,安屹臣晕倒了。
卿禾检查安屹臣,才发现了安屹臣后背的烫伤,更严重的是伤口已经撕裂。
卿禾准备医治时,轰隆隆的脚步声传来。
有很多人在往这边走!
脚步声铿锵有力,都是卫士之类的人。
李循背上安屹臣,四人埋头快速向前跑去。
李循因为背着安屹臣,明显落后两人。
可是脚步声越来越近,好像只有一墙之隔。
“我来背吧。”卿禾果断决定。
李循眼里闪过一丝尴尬,但也没犹豫,就将安屹臣交给卿禾。
卿禾背起安屹臣,脚踩疾风,很快就将李循和乌夏甩在身后。
不知道穿过多少条小巷和屋舍,四人来到了白天来过的寺庙。
身后脚步声也听不见了。
搜寻了一晚上的卫士首领求助地看向倪尤,“怎么办?从眼皮子低下逃跑了。”
“之前差点都追上了,后面甩开了我们。说明他们中间有人受伤了,后面被医好了?”倪尤说。
不过很快否定了这个想法,逃跑的时候哪里有空医治伤员呢。
那他们肯定跑不远的。
“有擅长追踪伤员的卫士吗?”倪尤问。
“有。”
此次算得上是全员出动。
“你仔细检查一下,追踪的人里面有没有伤员?”倪尤强忍住兴奋问。
卫士拿出一个透明的玉瓶,打开瓶塞,将玉瓶横着放置于手中,脚踏罡步,转了一圈后,塞紧瓶口。
然后嘴里念念有词,不一会儿,透明的玉瓶变成了浅浅的粉色。
这是有人身受外伤的标志。
“追!”倪尤下令。
跑了一晚上,卿禾手心都冒汗了,而安屹臣双手都是冰冷的。
卿禾竖起耳朵仔细辨认,里面没有动静,应该没人。
于是看了李循一眼。
李循跳到院墙上,只见惨淡的月光洒在院子里,白天满满当当挤满了人的前院此刻空荡荡,李循才发现这个前院其实非常开阔。
李循蜻蜓点地般落在院子里,三两步跨过院落,轻飘飘来到大堂,快速检查一番,没人。
很快将整个寺庙检查完后,李循来到外面,领着卿禾三人来到寺庙大殿中。
进去后,卿禾将安屹臣放下,此时背部的伤口已经皮肉翻滚,乌夏看到后眼泪差点落下来。
“烧点热水过来。”卿禾说。
乌夏用三阳烈火烧了一锅水。
李循在大殿内布置防护阵。
安屹臣突然痉挛了一下,然后突然抡开膀子,胡乱挥舞,眼睛紧闭,但是嘴里发出咯咯的声音。
“快来帮忙。”
李循赶紧过来按住安屹臣。
最担心的事情貌似发生了。
卿禾抖着手探查安屹臣体内情况。
“他受伤了还带着我们土遁,所以真气外泄,元气大伤,”顿了顿,卿禾深吸一口气,颤着声音说“魔气入侵。”
乌夏一屁股坐到地上,眼泪汹涌而出。
李循也眉头紧蹙,“拔除魔气需要多久?”
“九九八十一天。”
……
“压制魔气呢?”
“大概……”
话音未落,奇怪的口哨响起。
三人下意识背靠安屹臣,将他保护起来。
此时,倪尤带着身后浩浩荡荡的卫士推门而入。
“好久不见啊,老朋友。”倪尤说。
倪尤推门后,就看到了一脸淡漠,风光霁月般的李循,比他更耀眼的是衣服上的刺绣。
嗬,真刺眼。
丑死了。
“好久不见,你的手下数量又扩充了,看来你在魔族也是步步高升了,恭喜啊。”李循说。
“不过可以不要再吹口哨了,好吗?”乌夏说。
“哈哈哈,这可不是一般的口哨,这是送给你们的大礼。”
乌夏忍不住翻白眼。
“你不喜欢,安屹臣可喜欢的很呐。”倪尤展开千斤扇,缓缓摇晃。
千斤扇上的画了一只硕鼠,硕鼠的眼睛是一颗绿油油的绿宝石。
随着扇面摇晃,绿宝石折射出不同的光线,恍惚之下,好像眼睛在眨动一样。
匆匆一眼,已让卿禾浑身发毛。
三人回望安屹臣。
只见安屹臣浑身筋脉暴起,并且呈现黑色。
肺腑间发出嗬嗬之声。
卿禾把住安屹臣手腕,想让他镇定下来。
但是外来的真气瞬间激发了正在四溢的魔气,安屹臣发出痛苦的闷哼声。
他还有理智,正在和魔气苦苦斗争,也不想让姿态特别难看,所以竭力克制自己的痛苦。
卿禾一个风刀甩出去,正在吹口哨的卫士立马倒地。
稍倾,鲜血从脖颈间喷薄而出。
倪尤眉心微跳,招手示意卫士对战。
卿禾脚踩清风,飞身来到卫士正中间,以自身为风眼,召出不周风,凛冽、暴虐的不周风所到之处,彪悍的卫士都要被刮倒。
不周风的尾风扫过倪尤时,倪尤只觉强劲的大风和卫士力气一样大,卫士轻轻使力,自己就被推倒。
身旁的护卫赶忙扶起倪尤,并护住他。
被风刮倒的倪尤眼里却闪过惊艳。
“组阵。”倪尤说。
反应过来的卫士们迅速按照阵法排列、出击,众人化零为整,卿禾的狂风不能再轻易将卫士掀翻。
此时,李循手持长剑,飞起到上空,李循的剑花和卿禾的不周风出击步伐完全一致,卿禾向东边攻击时,李循的剑花也恰好落到东边,卿禾向中间甩风刀时,李循也剑指中间。
魔族阵法中有一小撮卫士在护卫之下冲上前,手里抡着长刀,砍向李循和卿禾。
这些卫士长刀饮血无数,砍向卿禾和李循的招数都是杀意十足,招招致命,气场强大。
卿禾手下一软,使出的不周风也软绵无力。
久经沙场的卫士趁机突然使力,抛起最上端的卫士,这些卫士也借力向前跃起,抡起长刀,砍向卿禾和李循。
李循立刻将卿禾护在身后默念水系法术,刺出的长剑发出尖锐明亮的响声。
大部分卫士都被李循逼退,但是身后的卫士不畏剑气,脸都被剑气伤到变形,仍然扑上前,长刀抡向卿禾。
回过神来的卿禾侧身躲避,脚踩不周风,踢向前,卫士被卿禾一脚踢到倪尤旁边。
此时被李循逼退的其他卫士再次冲上前来。
卿禾和李循相视一眼之后,卿禾先出招,一阵飓风扫向对方,对方被飓风迷乱双眼,李循接着剑花袭向对方面门。
“一群废物。”倪尤说。
话音未落,发丝被风吹起,卿禾已经直接闪现,接着闪电般掐住倪尤的脖子,手下使力。
倪尤脸憋得通红,却说不出话来。
“你们要干啥?有话好好说。”倪尤的护卫说。
“拔除他的魔气。”。
“这个,这个我们也无能为力。”护卫说着瞟向倪尤。
“养猪的人不知道怎么杀猪吗?废话少说。”说罢,卿禾手下又收紧,倪尤已经出气多、进气少的样子。
倪尤双手扒拉卿禾,浑身扭动,一副想挣脱束缚的样子。
卿禾左手抡起,重重扇在倪尤脸上,倪尤右脸瞬间高高肿起。
“老实点。”
想到晚上的火应该这个家伙放的,卿禾怒火中烧,怒气都宣泄在这一巴掌中。
倪尤好似被震慑住了,浑身发抖,千斤扇掉落在地上。
“哎呀哎呀,有话好好说,打人干嘛呀。”护卫说着,弯腰向前捡起千斤扇。
然后转身退回去。
就在此时,安屹臣爆发出撕心裂肺的吼声。
一直守在安屹臣旁边的乌夏,试图伸手抚摸安屹臣后背,使他不要那么痛苦。
安屹臣被碰触时,立刻推开乌夏。
乌夏立刻被甩飞,眼看要掉到卫士阵法中,李循飞身过来护住乌夏。
安屹臣失去理智了!
魔气被激发后的力量恐怖如斯。
震惊之下,护卫趁卿禾不被,横长向前劈向卿禾,卿禾自卫之下,只能放开倪尤。
奇怪的口哨声再次响起。
安屹臣先是向被蒙住眼睛一样,原地转了几圈。
然后跌跌撞撞走向吹哨人。
卿禾看向吹哨人,手指微动。
“如果你再动一下的话,我让他立刻暴毙身亡。”倪尤说。
卿禾闻声转过头,只见倪尤展开千斤扇,一只手在绿莹莹的鼠眼上轻轻打转。
当他用大拇指搓动绿宝石时,安屹臣就痛到浑身抽搐,但是依然朝着吹哨人方向走去。
卿禾立刻抬起双手,李循和乌夏也静止不动。
然后众人就眼睁睁看着安屹臣走到吹哨人前面,噗通跪下。
“现在,他比一条狗还听话。”倪尤说,“你们有两个选择,投降还是和你们的好朋友、好兄弟决斗?”
卿禾三人被封住真气,带到了白未鸣府上的监狱中。
安屹臣被单独带走,不知所踪。
三人垂首坐在地上,卿禾和乌夏泪眼朦胧,李循也双眼通红。
“他们费尽心机、大费周章抓捕我们,应该是有所图谋,安屹臣应该不会有性命之忧。”李循说。
“但是他现在情况很糟糕,急需我们的救援。”李循说。
“我们都自身难保,怎么救他啊?”乌夏声音嘶哑。
“他们这样抓我们,肯定是有所求的。倪尤,不,应该是白未鸣,他肯定会审问我们的。那应该就是我们的机会。”
李循话音刚落,监狱门口就传来卫士向白未鸣行礼的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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