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辰国使者在大殿上赞口不绝自己国家的富饶丰盛,北辰国皇宫多奢华富丽,百姓生活多富足,风光多秀丽。
“要是大晋的哪位公主能嫁给我们国君,当我们北辰国皇后,那真是前世修来的福分,你说是吗?公主殿下?”
使者的目光有意无意间看向银符,银符本来在走神,见他盯着她看,压逼感十足,高傲的气性就上来了。
“北辰使者此言差矣,你们北辰国不过仗着矿产,有点小钱而已,那可怎么能和我大晋相比呢?”
“你们那除了矿和石油便宜,连蔬菜粮食都得向各国购置,价格都贵好几倍,这就能称富饶丰盛?”
“你们北辰皇宫多奢华,能奢华得过本宫的十八座行宫吗?”
“百姓也不见得多富足,以前先帝在时,本宫曾到过你们那北辰国境去看,那儿多得是被压榨得吃不饱穿不暖的人,富足的都是少部分上层人罢了。可我父皇在位时,大晋近三十八个州的百姓不说有多富余,至少吃饱穿暖了。”
“那要说风光,本宫听说北辰国国土只有大晋一个州那么大...”
北辰国使者越听脸色越差。
“不如这样,你们北辰国国君有没有几个长相俊美的皇子?不如带过来,让我们大晋适龄的公主挑一挑,兴许能看上几个挑回宫中当驸马,我们大晋公主都有食邑,就省得你们那些皇子为个弹丸大之地争得头破血流了。”
银符得体而不失大气地笑道。
北辰国使者当场被气得脸都绿了,但鉴于银符公主所言句句是实话,他又无从反驳,只好生生咽下,心想,大晋这位新登基的皇帝是个无能软弱的,只要他用他们的军队一吓,不愁逼不到他交出这位嚣张的公主,到时候看她还敢不敢嘴硬。
殿上的接尘宴散了,使者回住处之前,暗示了晋帝一下:“大晋皇帝,你知道我们陛下眼里容不得沙子,你这边最好行动快些。”
皇帝笑着应了,“放心吧,不会让国君失望的。”
·
给左驸马塞人,结果两次失败,最后那次下了重药,结果还能被人跑了,圣上恼怒,把笏板当头砸在臣子头上。
“废物!都是一群废物!就这么点事都办不好,朕养你们何用??”
张息原来是先帝的一名守皇城的守门卒,新帝登基后,就被连提了好几级,直接坐上了从三品的少府之位,出入朝殿。
“陛下息怒...”张息垂着头跪着,姿态卑屈,但心里却极其不服。
“陛下已经贵为皇帝,又是银符公主的长辈,陛下要让她休了驸马,何须如此周折?只要陛下一个命令就行。难不成...”
他故意放话:“陛下还怕区区一黄毛丫头不成?”
皇帝果然被刺激到了,但惠帝生性懦弱,气了一阵又找回理智。
“卿家说得轻松,不如你去对抗她那十万玄策军?”
“玄策军是厉害,但那也是有先帝在的时候了,现在银符公主已经把玄策军糟蹋得差不多,陛下还要惧她吗?”
“那是你没见识过玄策军的厉害,当年朕跟在先帝身后的时候,亲眼所见,玄策军是何等的厉害,俗话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即便玄策军被那丫头养废了,也比普通军队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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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禀明了圣上后,成芸公主很快开始迁宫,把拜月宫归还。
趁着成芸公主搬迁宫里东西的时候,银符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就去拜月宫逛逛,顺便盯着她,不让她把原来拜月宫里的东西顺走。
成芸得知她的来意后,气得脸都红了:“本宫会稀罕你这些东西?”
银符让人把案旁那个掉了漆的小烛台都系上红绳作标记,笑道:“那可怎么说得准呢?皇姐从前也说看不上妹妹的东西,可还不是趁妹妹走了,就把拜月宫占为己有。”
“你...”成芸气极。
打自那次被下春`药后,左垣就不怎么搭理银符,此趟被逼陪着她来拜月宫,也是在身后很远的地方跟着。
银符不介意他生自己的气,他越恨自己越好,但她想到日后会“死”在他手里时,怕受折磨,便主动缓和一下关系,大方道:“小垣可有看上什么称心之物,尽可跟本宫说,本宫都赏你。”
“哦,不过,本宫例外哦。”妖女恬不知耻地凑他耳旁轻语,然后笑着移开距离。
“殿下你!”少年果然被气得脸色涨红,不知是哪里出了错,这妖女比上辈子还可恶,上辈子至少不会如此整日口出狂言。
恼怒之下,他就径直往拜月台上走。
银符见状,提起宫裾跟上,就在被金刚锁锁上的第八层位置停了下来。
她见少年盯着那里看,便走到围栏前,拔出一根簪子撬开那里的金漆地砖,里面躺着一把钥匙。
“原来你把钥匙藏在这种地方!”成芸跟在后面过来,呼道。
银符没有理她,拿上钥匙过去开锁。
“原来小垣对本宫的秘密如此感兴趣,那本宫就开锁给你看,跟你交换一个秘密哦。”
她笑着,继而推开木质槅扇门。
“支呀”一声,只见里头竟设了一个灵堂,灵堂下,一具长毛藏獒犬的尸首用一个琉璃大缸泡着,旁边还有灵位:爱犬岳小美之灵位。
成芸公主见后差点昏厥过去,“你...你竟然在屋里藏狗的尸体!”
成芸想起自己以前时常在晴好的夜晚跑上顶楼观星睡觉,一想到原来那时自己夜夜睡觉的地方,底下竟藏了一具狗尸首,就毛骨悚然。
银符走过去,用袖角轻轻拭去琉璃大缸上的尘灰,对着里头的藏獒笑了笑:“小美,好久不见,小银来看你啦,你可好吗?”
成芸还在那里对着她大骂,银符转身冷睨着她:“怎么,拜月宫本来就是本宫的,本宫想往里面藏什么,还得皇姐批准么?皇姐在抢人宫殿之前,没查清楚这事,还能怪被抢的人喽?”
成芸脸上一阵红晕,“皇妹好好说话,皇姐才没‘抢’,明明是...”
“明明什么?”银符盯着她,她一阵语塞,只好恹恹地转身下来。
银符朝左垣招了招手:“小垣,你知道吗?它是跟本宫同一天出生的哦...”
“它是我父皇的猎犬生的,出生那天,母后也正好临盆,据说因为我母后当时很抗拒,不肯生本宫,导致本宫生下来时不会哭,接生的稳婆试过各种办法也没用,当时所有人都以为本宫活不了了。”
“我父皇很伤心,抱着本宫去看他猎犬生的小狗,结果那小奶狗咬了本宫一下,本宫就哭出来,把那口呛着的粪水也吐出来了。”
“小时候不懂事,看见小美的母亲给它舔毛时,特别羡慕,于是跑去跟我母后说,想让她帮本宫舔毛。”
少年难得安静下来听这妖女诉说往事。
“可是...母后听了很震怒,回头就把小美的母亲杀了。”
她神色看起来很平静,仿佛这样的事不止在生命中出现一次。
“小时候,母后老骂本宫是狗种是狼崽,说我父皇是白眼狼,可她怎么没想过本宫也是从她肚子里生出来的。”银符笑了,“本宫是狗种是狼崽,那她是什么?”
“前几天宫宴,皇后娘娘故意害本宫穿丑衣出丑的事...其实本宫当时没怎么生气,反而有点羡慕,羡慕成芸。”
“因为,皇后这人虽然市侩,心胸又狭窄,还特别会装,但她爱自己女儿是真真切切的,她那么做是为成芸出头,虽然那不是本宫的错。”
左垣看着她,突然心软。
“那...”少年自生气后难得第一次主动同她说话,“小美是...怎么死的?”
银符目光从琉璃缸中的小美,移回少年身上,笑道:“寿终正寝,老死的啊。”
“可本宫还是很伤心的,说好了等本宫长大要嫁给它的嘛,可它没等本宫长大,本宫十岁它就死了...”少女弯着眼,眼里看不见一丝伤心。
左垣:......
“现在,小垣知道本宫的秘密了,轮到小垣说一个自己的秘密了。”
少年脸色黑了起来,他可没答应...
“那么,本宫要听的秘密是...”银符笑得开心,“你几岁开始不尿床?”
她打算趁机哄骗他亲口说出一个秘密,日后等他杀她时,可以用这秘密做要挟,不下手轻点的话,她剩一口气都要将他秘密大喊宣扬开去。
少年又被激恼了,“没有!”
“没有什么?现在还没有不尿床,还是没有尿床过?人小时候怎么可能不尿床,你快说...”她缠着让他说。
最后他被缠怕了,只好恼羞道:“我不知道!哪记得!”
“一年内的事怎么可能不记得呢?本宫记得一年前把你捡回来,那天你发烧了,本宫哄着你抱了你一夜,结果第二天...”
“那不是!”他赶紧喝止!
“不是尿床是什么,本宫当时下摆都弄湿...”
得了...这话没法听下去,少年赶紧拄着杖狼狈逃走。
他发誓,日后定会杀了这妖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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