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
“现在呢?”
带着蛊惑力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距离她说完那个“凉”字不到十秒钟时间,这个男人身上的温度就已经烫到骇人。
她闭上眼,小心翼翼咽掉口水:“不凉了,烫。”
男人轻轻嗯了声,右手隔着单薄的里衣在她小腹上来回摩挲,左手则像游蛇一样顺着她的背攀上她的肩。
她还在颤。
胆小鬼。
许海晏俯身,贴唇在她微红的耳廓上吻了下,用力把她带到自己身边,轻喃:“胆小鬼小鱼,睡觉了。”
所以他是骗她。
做了这么多只是为了骗她。
郁禾棾拿手拍他还环在自己腰上的手。
她骂:“流氓。”
他笑:“那我继续了。”
闻言,郁禾棾身体一怔,窝在他怀里不再动弹。
“好啦。”深深呼出一口气,许海晏从后面把头贴在她颈窝处,小声说,“还早呢,我不急的。”
她不信,抬起腿往边缘挪了挪,用力咬着内里的唇肉,想要借此转移注意力。
感受到她小心翼翼的动作,许海晏睁眼:“怎么了?”
郁禾棾伸手,揪着背角往自己身上拉了拉。
她答:“你…你——你下面戳到我了。”
说完这句,她用力把被子蒙到脸上,钻进里面不再说话。
闻言,许海晏低头,看清硬挺的东西后,心跳瞬间漏了一拍。
他怎么就这么不争气呢。
明明是要逗她,结果自己不争气的起反应了。
许海晏收手,在床上转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圈,缩在边上弓成一只虾米。
.
郁禾棾难得睡了个好觉,醒过来的时候,许海晏趴在边上看她,一句话也不说。
她被吓到了,揉着眼睛回忆睡前的场景,想到后又收手,不解地看他。
不是说要她陪他睡吗?怎么眼睛睁的比球大。
看她睁眼,许海晏整个人彻底躺回床上,幽幽地问:“醒了。”
她点头,脑子还有点发懵:“做噩梦了。”
“梦的什么?”许海晏往她边上靠了靠,有点不太明白,“我这么大个活人在你边上,阳气重的跟什么一样,怎么还做噩梦?”
郁禾棾咬唇,平躺下去不再看他,闷闷地说:“梦到你揍我。”
他揍她?
那也确实是噩梦。
就她那小身板,自己一拳下去指定要晕。
他笑:“不是梦,真揍你了。”
郁禾棾不信:“少装。”
许海晏实话实说:“没装,你睡着的时候我捏你鼻子。”
她皱眉,唇瓣不自觉嘟起,拿手捂着鼻子看他:“捏我鼻子干嘛?”
深深吸上一口气,许海晏侧身,有点无奈地看着她,他伸手,曲起食指在她脑袋上弹了下。
郁禾棾立马抱头,不满地控诉:“你还打我。”
许海晏点头,咽掉口水舔舐着后槽牙,在心里盘算要怎么告诉她事实。
但她压根儿不给机会,不服气地抬脚踹他。
啧,这人。
许海晏挨了她一脚,觉得疼,一边委屈地看她,一边解释:“你睡觉不老实,说梦话,还握着拳头捶我。”
她在边上躺着,他好不容易才睡着。
“我睡的好好的,你说梦话把我吵醒了,喊小鱼,吵醒就算了,还揍我,我拿手抓你,你动的更起劲儿。”
说到这里,许海晏忍不住叹气:“你自己说,咱俩以后结婚了,我得吃多少苦,天天不睡觉挨你揍吗?”
“那怎么办?”虽然理亏,但郁禾棾气场还是不减,“我打了你,你就要打回来吗?”
许海晏不答,反问她:“你刚才不是又踹了。”
说到这儿,她的声音小下去,没了嚣张的底气,但还是拒不认错:“踹了怎么样,我一睁眼你就打我,我不能打回去吗?
“还有,那会儿你也没告诉我我干了什么,你说了我还会踹你吗。”
得。
又给她绕回去了。
是他有错。
许海晏没打算和她争这个,纯控诉。
“我的错。”他吸鼻子,解开浴袍系带坐起来,“想吃什么,哥给你做去。”
她不语,侧身躺在边上。
许海晏伸手替她揉腰,追着又问:“吃什么?你点菜,哥做好给你端来。”
“不吃。”腰间传来带着燥意的触感,摩挲着缓解不适,她接着闭眼,“我妈我爸在家包饺子了,我要回去,她们包饺子好吃。”
许海晏问:“那我?”
郁禾棾答:“随便。”
许海晏颓废了,在她边上躺下去,浴袍半褪不褪,呼吸也不均匀。
郁禾棾看不下去,觉得浑身的血在跳,所以问:“你穿不穿衣服?不穿我走了。”
他坐起来,看她睡醒红到现在的脸,一个没忍住就贴上去亲了一口,之后又装君子:“穿,送你回去。”
窗外夕阳正好。
许海晏牵她的手,边走边问:“明天有空没?”
郁禾棾侧头:“怎么了?”
许海晏说:“看电影呗,想跟你一起。”
她们已经很久没在一起看电影了,上一次还是一三年的新年。
郁禾棾说:“我考虑考虑。”
他点头:“考虑好了有奖励,什么答案都有。”
听他这么说,郁禾棾故作为难:“那我是去还是不去呢?半推半就可以吗?”
小聪明。
还怕不一样的答案有不一样的奖励。
不过他也确实准备了。
许海晏没再等她的答案,拉过她的手放到自己腿上,神秘兮兮的从储物柜那边拿出一个饰品购物袋。
郁禾棾探头看:“什么?”
许海晏故作神秘:“看窗。”
她照做。
透过车窗,郁禾棾看到,男人从饰品袋里取出一条蝴蝶纯金项链,倾身凑到自己身后。
项链啊。
她有很多。
不过刻了这么多蝴蝶可不多见。
冰凉的触感从脖颈处传来。
她回神时,许海晏已经替她戴好了,还贴心地替她整理外套衣领。
郁禾棾故意臭屁:“喜欢,谢谢我哥。”
“这话从你嘴里说出来怎么就这么不对味儿。”许海晏动作还没结束,又从里面摸出一只镯子。
也是金的,是她梦里喊的小鱼。
不是镂空雕刻款,实心的,表层刻的暗纹,沉甸甸地待在她手心里。
这个工艺,加上克重,至少也要三万块钱打底。
这人,出手还真是一如既往地阔绰。
他还在饰品袋里摸盒子,脸上兴奋的模样有点像地主家不太聪明的傻儿子。
郁禾棾没忍住问他:“你就不怕以后咱俩分手,你送的这些追不回去,全打水漂了?”
“送出去就没有再要回来的道理。”许海晏抬头,手里握着一枚戒指,“咱俩不会分手的,就算以后有什么问题不爱了,我也要纠缠你一辈子。”
“郁禾棾,我不会把你让给其他人的,永远不会。”
她是他从十一岁起就喜欢的人。
“你也别想嫁给别人,你知道的,我之前是浑小子,看过不少手段,你要是因为谁离开我,我就找人把你新相好糟蹋了。”
她只是说说,他就上纲上线的和她讲后果。
好吧,好吧。
郁禾棾抬手扶额,结果直接被那人毫无征兆地拉过去,好像还套了什么东西在她手指上。
是什么?
夕阳无限好。
她抽回手,放在眼前头端详。
是枚金戒指,上面趴着她喜欢的小猫。
这人,哪儿弄的图案,怎么真的有店愿意做。
看出她的疑惑,许海晏解释:“我让朋友找人定做的,想送你只金猫。”
那为什么是戒指?
暗戳戳表明真心吗?
天色不早,把那些发票放进袋子里后,许海晏拿给她,发动车子要走。
一路上,他都没说话,在那儿凹造型耍帅。
但郁禾棾没看他,一直看戒指,当然也没看到他苦心孤诣凹出来的造型。
到小区外头的时候,他下车,要送她进去。
“干嘛?我这么大人了哪儿还用送。”
不解风情。
许海晏不再坚持,要坐回车里。
结果郁禾棾又不准了:“下来啊,怎么又上去。”
他靠着车门,问:“不是不让我送,怕被人看到。”
“少耍帅。”郁禾棾拎包,“把车停好上去了。”
要他也上去?
她解释:“我妈交待的,让我带你回家吃顿饭,不想你拿东西,所以跟你说我自己回,让到地方再说你进去的事儿。”
许海晏不依:“哪有上门不带东西的。”
所以就近找了家超市,左选右选买的水果牛奶和茶叶。
她说的突然,他虽然有一点儿准备,但还是没底,总觉得拿的东西不够贵重,表明不了心意,踌躇着不肯上去。
“快点,刚才让你停车的时候就给我妈发信息了,再晚一点饺子煮烂了。”郁禾棾揪他耳朵,“我妈就怕你这样,所以不让我提早跟你说。”
尽管她已经这么说,许海晏还是不放心,悄悄拿手机给南抻发信息,让他买东西过来救急,这才跟着她上楼。
电梯里他买的东西基本要堆满,出来的时候,四个人直直搬了五六趟才结束。
许海晏到底买了多少东西呢?
这么说吧,超市里能看到的牛奶他都买了一整提,单那些牛奶和酸奶就有三十多箱,一间储藏室都放不下。
郁母接到的时候还吓了一跳,郁父看着那些成箱靠着墙堆的东西,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感觉。
“他这是要把咱家塞满,把我给赶出去带我女儿走啊。”
郁母忙活着往桌上端饺子,一直在说不让带东西的。
许海晏觉得自己也没带多少,远远不够。
赶在吃饭前还掏出自己准备了很久的金镯子和手表,镯子给郁母,手表给郁父。
她们推脱着不要,还包红包给他。
许海晏没收,偷偷放进郁禾棾包里了,至于手表和镯子,他也全部放进去。
本来就是准备着给她们的,他再拿走算什么道理。
再说了,他要的是她们女儿,唯一的女儿,不是什么其他唾手可得的物件。
他总觉得,这是夺人所爱的行为。
所以要尽力补偿她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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