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爱你。杨思珈。”
“杨思珈。”
“杨思珈。”
他很有耐心,直至她脸上汇聚起久久不散的情/潮,身体在失控地颤栗着让更多地方向他贴近,抓住他的手去集中在她胸前,他才开始褪去他们的衣服。
可就在感受到长驱直入的挤胀,胸口那块空白正在被充盈,像是在放入一块完全契合的原料,要将那个窟窿百分百填补,马上就要看不到任何修补过的痕迹时,一个很煞风景的声音冲了进来。
“杨思珈!杨……Oops~”杨思卷捂住眼睛倒退:“我居然挽救了一些生命。我好善良。”
及时给齐涵盖上被子的杨思珈扯着嗓子怒骂:“进门不知道敲门啊!”
“谁让你们不锁门。”杨思卷正义凛然道:“再说了,我也没想到你们居然敢在这么多长辈头上苟且。”
“你最好保证没看到我男友不该被你看到的地方。”
“挺大的。”
“挖了你的眼睛!”
“我是说胸肌。”
“对不起……忘记锁门了。”挡在杨思珈前面的齐涵转过身小声地说。
眼睛瞪的大大的,满脸歉意和羞赧。
整个上半身都红得能滴血了。
杨思珈一下子就没了脾气。
“没关系。我马上回来。”杨思珈亲了亲他的眼睛,便起了身,套上毛衣,快步走出去:“干嘛?”
“Bye~”杨思卷一脸花痴地回身朝齐涵摆了摆手,挽着杨思珈快步离去。
进了杨思珈的房间,杨思卷才从兜里掏出一个红包,放进杨思珈手里:“诺,新年快乐。”
“………………………………”没有外人在,杨思珈对杨思卷的反感就不再收敛,朝她翻了个巨大的白眼,把红包装进兜里。
“收了我的钱就代表我们冰释前嫌了哦。”杨思卷拍了拍手,元气满满道:“以后我要是遇到什么难题,你可不能不帮我。”
杨思珈‘嘁’了一声就要走,又想起什么,回身看朝杨思卷:“不过我很好奇,是因为什么,让你下定决心杀李霖。他不是你爸吗?就连我都没动过杀杨清逸的念头。”
杨思卷笑吟吟地看着杨思珈:“因为李霖把我扔在国外,替他承担离岸风险,偶尔失手遭受报复,被车撞枪击入室抢劫,吐血住院生不如死的时候,他带着他的私生子在这儿打鱼。”
“反正他必死,那为什么不能是我杀了他呢?”
“祝你好运。”杨思珈朝她笑笑,快步离去。
却刚打开门,杨清逸喊魂似的声音就从楼下传来,“杨思珈,给我滚下来守岁!”
杨思珈趴在拦板上怒骂道:“你怎么这么烦人呢!”
“别逼我大年三十动家法!”
杨思珈踹了好半天拦板才转回身,要去叫齐涵下楼,一回头就见他已经抱着手倚在门上看着她了。
四目相对,双双讪笑着错开眼。
“走吧。”齐涵走过来,将她搂进怀里,在她耳边轻声道,“来日方长。”
*
来杨家拜年的人很多,基本上从早上8点起,环着水库而行的公路上的车流,大半都开来了李霖家。
不过来得越早的,越是无关紧要,杨清逸不会太早叫杨思珈起来招待客人,会让她睡到自然醒。
昨晚熬到接近凌晨2点才回房休息,杨思珈洗漱完去找齐涵睡觉。
一觉睡到十点半,又溜回房间梳洗打扮,慢悠悠下楼。
到一楼的电梯一打开,坐在客厅里乱哄哄说着话的人群就齐刷刷朝两人看过来。
杨思珈环视人群一圈,目光逐渐冷冽——在场的,基本都是李霖这些年来经营起来的亲信。
好啊,给她红包原来是这个意思。
杨思珈拉了拉齐涵,示意他俯身凑近,“刚刚万心一打来电话,约我今天去她家玩,但我上午肯定是抽不开身了,索性你先去,现在就去,湖海区江柳阁16栋,我下午再回市区,好吗?”
还不等齐涵回应,坐在绕着茶几围成一圈的沙发正东位置上的杨清逸就朝杨思珈摆摆手,让她过去。
“快走。”杨思珈说。
语气很强硬。
齐涵愣了愣,陪她走过去。
杨思卷说的那句的“那你要帮他家洗钱?”在齐涵耳边回荡。
以及杨思珈说完没头没尾一句“水库年后就要被管理所收回去不能再下鱼苗养鱼了”后,李霖那张写满恐惧的脸也在眼前浮现。
昨天在餐桌上说不上来的奇怪气氛,伴着在脑海里回荡的这些东西,和越来越近的人群,再次发酵起来,即便人们的脸上是笑着的,但齐涵却从中看到了惶恐、焦灼。
杨思珈在杨清逸身侧站定:“爸。”
齐涵紧跟着喊他:“杨叔叔。”
“他家里有急事叫他回去。让他走。”还不等齐涵开口,杨思珈就急吼吼撂下这么一句,拉着齐涵朝出口方向走了几步,就往回走去。
转身的时候,杨思珈低声道:“我待会儿发她家定位给你。开快点,到了发消息给我。”
齐涵没回应,只大步朝外走去。
身后传来杨清逸的声音:“来认认你这帮叔叔阿姨。从最左边开始。这是你何叔叔,在西南一带收药材的。”
“何叔好。”
“欸,好、幸会、幸会。思珈。”
“这是你贺叔叔,做童装的。”
“贺叔好。”
“是,是。新年好,思珈,新年好。”
到门口的时候,杨思卷突兀的声音压下一次又一次的介绍和问候,在宽阔的客厅内荡开:“爸,你要去哪啊?”
只听李霖温声道:“早饭吃腻了有些反胃,出去转转。”
“那不然,我和周凯陪您去打鱼吧。昨天不是下了网吗?”杨思卷笑着说:“收一兜回来,等客人回去的时候,让他们一人带个一两条回去尝尝鲜。”
李霖停下脚步,回身看着杨思卷:“好啊。”
*
打到的鱼要连鱼带网拖进盒型的竹船里再拖回岸上,等客人要走的时候,再来水库边现从竹船里选鱼,装袋封好带回家。
打鱼只为消遣,网便不大,打到的鱼不多,竹船便也不大,李霖每回打完都是绑到钓鱼艇的舱顶上的,下次出船就能直接开到收网点,再慢慢卸竹船。
见杨思卷径直坐到驾驶位上,李霖往旁边的餐桌上一坐,朝她昂昂头:“会开?”
杨思卷笑笑:“知道你喜欢,去年特意为你去学的。”
“这样啊。”李霖笑笑,把钥匙扔过去:“那就让老爸看看你的技术。”
“没问题。”杨思卷打开手边的侧开门,探出头去让还在后甲板的周凯坐好,便关上门发了船。
“往西北方向开,就是那儿——”李霖指了指山顶上搭了座信号塔的那座山:“渔网下得不远,估计十来分钟就能看到浮球了,开慢点,别开过了。”
“好。”
今天的天气不好。
乌云挤在天上,水也黑沉沉的。
没人再说话,驾驶舱里一下子安静下来。
周凯吹了一会儿风,又进了驾驶舱,一头倒在驾驶位后面的休息舱里,悠闲地翘起二郎腿。
李霖笑看着他,却用中文说:“为什么不告诉我呢?”
杨思卷也跟着笑:“告诉你,你不就跑了吗。”
李霖哈哈笑了半晌,又说:“你见过他们了吗?”
杨思卷选了一个最近的标点,开启自动驾驶模式,坐到餐桌另一边,看着小小方桌面对的人,面色轻松道:“你身上揣了录音笔吧?怎么,和不在场的杨思捷通过气了,要让他帮你料理后事?”
李霖合了合眼:“阿卷聪明了很多。”
杨思卷耸耸肩:“被欺负多了,自然就长记性了。”
“我亏欠你太多。”
“那你就去死呗。”
“我是你爸!”
“你永远是我爸。”杨思卷乖巧地笑笑:“每年的今天,我都会给你烧纸钱的。”
“为什么要这么恨我呢?”李霖捏着杨思卷的肩头,一脸愤懑:“这个家里的其他人,哪个做得不比我过分?他们害死过多少人你不清楚吗?我只是在外面生了两个儿子而已啊!我从没害过人的!不管有钱没钱,哪个男人是能做到一辈子不偷腥的?相处久了就是没感觉,连肌肤触碰都觉得恶心,你难道不清楚吗?你不也常常同时养着好几个吗?都是一条船上的蚂蚱,凭什么规则只限制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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