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第 5 章

一群人浩浩荡荡回了侯府,张凡星找来一套女子襦裙给阿月,说:“你衣服也脏了破了,换一套吧。”

阿月看了看那清秀的裙子,知道是大家闺秀穿的锦服,拒绝道:“我从不穿这些,又是宽袖又是飘带的,累累赘赘,影响我杀人。”

严元听到杀人两字,踉跄了下,她想杀谁?忍不住捂了下自己的小心脏,这烈女谁喜欢谁上吧,张凡星接手更好,我还是默默退下,保命要紧,喜欢不起。

张凡星吃吃一笑:“你来我家侯府就是客,哪轮到你惩奸除恶杀人来着?一会我要带你们两个去拜会我母亲,她最喜欢漂亮姑娘了,你穿得好看,也能让老人家开心不是?”

尊老爱幼,老夫人喜欢看美女,那就尊重一下吧,阿月没再好意思拒绝,接过锦服,回房换去了。

张凡星与严元在院中无聊等待,严元看张凡星痴汉的眼神,打趣问他:“你喜欢阿月?”

张凡星肯定回复:“是!”

“她杀人不眨眼。”严元莫名其妙争论起来。

“她不随便杀人。”

“她脾气可不好,杀了未婚夫。”

“那人背叛她,该杀。”

“你打不过她。”

“打不过就打不过,服软认输了就是。”

“你有病!”严元莫名有点生气。

“你有药?”张凡星巧笑地看着他,这人什么毛病,自己又不喜欢,还管起我闲事来了。

说话的功夫,阿月换好衣服出来了,婢女们还给她换了一套与衣服相配的发型与头面首饰,顺手点上了胭脂。

整个人静婉婷婷,皮肤白皙,五官精致,粉嫩脸蛋,眉目生情,走起路来,步步生莲,俨然就是一个如假包换的大家闺秀。

两个臭男人都看直了眼,都知道她生得好看,但不知打扮起来,能有那么好看,绝对称得上一句,倾国倾城。

张凡星再胜欢喜,急冲冲迎上,夸赞道:“阿月真美!”

严元只敢默默看着,又惊又艳,但不敢搭腔,现在他心虚得很,有背负负心汉的嫌疑,感觉自己是半条身子也踏入土中,为了保命,必须敬而远之,只是阿月不找他麻烦,就谢天谢地了。

话说也巧,阿月从今早起就没给他一个正眼,与张凡星倒是相处融洽,难不成,张凡星比自己更年轻英俊,阿月喜新厌旧,又看上张凡星了?那就更好了!她主动放弃自己,他就不被发现是负心汉了,命就能保住了。

可是为什么,看到他们其乐融融,自己有点隐隐不悦。

阿月不好意思地对张凡星笑笑,显得有点局促,原来自己是真好看,难怪严元会……想到严元,她用眼角余光去看他,见他老老实实站着,脸色讪讪,不敢吱声,原来他也有怕的一天,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讥讽一笑,不提也罢。

张凡星带阿月与严元去见侯府主母,张夫人久病卧床,房间站着大夫与婢女仆从,张凡星一进去就蹲去床边握紧母亲手说:“阿娘,你的好大儿阿星回来了。”

张夫人甩开他手,恨恨地说:“还知道回来?回来是来气我的吧,全府上下,就你一个逆子还没成亲,没用的东西,还敢在我眼前晃?急死我了,滚滚滚,什么时候带姑娘回来就什么时候来见我。”

张凡星嘿嘿一笑,拉过阿月到床边说:“阿娘你看,你姑娘好不好看?我带漂亮姑娘来见你来了。”

张夫人大喜,从床上噌地坐起来,整个人容颜泛光,似乎病情大好。

张夫人连忙拉过阿月的手,又瞧又看,笑脸盈盈,喜欢地不得了,阿月被瞅得发毛,尴尬堆着笑,又不好意思拒绝老妇人,就被她拉着手寒喧。

“姑娘生得真好,叫什么名字?哪个府上的小姐?多大了?眼睛生得真好看,怎么就瞎了眼看中了我们家阿星了呢?真的委屈姑娘你了。”张夫人开心,家中破烂终于有人收了。

阿月尴尬,不知怎么接话,莫名其妙怎么就与张凡星是一对的呢?还穿新衣束新发见上父母长辈来了?自己被人卖了,怎么自己都不知道?

阿月向张凡星递眼神求救,阿星你好歹解释一下误会吧,我就是一纯路过的,哪能是什么未来儿媳妇儿?

张凡星接收了阿月的眼神,嘿嘿一笑,反而握了她手,与母亲说:“她叫阿月,第一次来,害羞地得呢,阿娘别一来就问这么多,吓到她了。”

张夫人马上哈哈大笑,道歉说:“是我老糊涂了,阿月不要介意,我就是高兴,真是高兴!”又把张凡星与阿月的手牵在一起说:“你们好就好,阿星要是不听话,我替你收拾他哈,你千万不要嫌弃他哈,他什么都好,就是脾气差,磨牙,脚臭,打呼噜……”

张凡星连忙打断:“阿娘!”是亲儿子不是?上来就捅马蜂窝,吓走阿月怎么办?

张夫人反应过来,哈哈大笑。拍着他们相握的手说:“我就是太高兴了,太高兴了!”又拉上阿月聊些家长,阿月不知如何拒绝,怕伤了老人家的心,讪讪陪着聊,张凡星就在旁边陪着插诨打科,还时不时打断一下瓢了嘴的母亲。

像极了一家三口讨论亲事的样子。

严元在旁边木纳站着看,心中有点别扭。至于是哪别扭,自己也说不上来,自己是不敢再招惹阿月了,但看到别人惦记上了,也有点不悦。阿月又是个情感上的大傻子,不会真被张凡星忽悠两句,拐去当媳妇儿了吧?

还是得找个时间与阿月好好谈一下,就算她想换男人,不得与我先摊个牌?招呼就不打,直接无视我,当我是什么?

闹完这场戏,三人从夫人房中走出来,阿月盯着张凡星,厉声问他:“你什么意思?”

张凡星忙笑着解释:“是想请阿月帮个忙,你没看到吗?你一来,我母亲的病都要好上不少,实际上她病得很重,只剩半年活头了,我这个不孝子,老是惹她生气,真的也没什么可以为她做的了。”

阿月听到刚才拉着她家长家短的老婆婆,只剩半年性命,心生怜悯,声音软了下来,仍不解:“你直接找个姑娘成婚就是,干嘛诓骗她。”

张凡星盯着阿月,认真地说:“我这人怪癖,不喜欢良家姑娘,不喜欢小家碧玉,也不喜欢大家闺秀,也不想随便找个不喜欢的人凑合,我就想找个合眼缘的,一见钟情的。”

阿月心头一颤,这算不算甜言蜜语?但内心已千疮百孔,疮痍满目,已经对所有男人都警惕起来,张凡星也是。帮里婆婆教导过,男人没一个好东西,是自己没听进去,轻易就被随便遇到的男人伤害了,以后,再也不犯傻了。

阿月不去看他,也不去想他,只翻了个白眼说了一句:“有病!”

张凡星不恼,认真说:“你有药!”

严元站在旁边干等,实在耐不住他们再纠缠下去了,连忙打住:“我们还是找个地方说说正事吧。”

哦,对,我们不是来谈情说爱的,我们是来办正事的,人命关天,生死存亡,国之大已。

三人关门议事。

主要负责人严元,拿出一副江南山水图,展开来看。

张凡星不解问:“找我鉴赏画?那找错人了,我不喜欢舞文弄墨,只爱打架。”

阿月也不解,问他:“不是说丢了个要紧东西吗?丢了啥?跟这画有什么关系?”

严元摊牌说:“丢的就是跟这副长得一模一样的画,但丢的那副画不是普通仿品,里面还藏着我大宋军机防御图。”

“啊?”张凡星与阿月都惊骇起来。这么重要的东西,不应该锁上百八十道锁保护起来的吗?怎么就弄丢了?

严元叹口气说:“本来一直很安全的,鬼才知道防御图能画在一副普通的山水画中,是朝庭出了内应,不知怎么就知道了内幕,大概率是官家在后宫喝酒胡言,漏了消息出去,被有心之人调换了画,还是官家亲手交到辽国使臣手中的。没把官家气死!”

“虎威大将军李怀文守图不力,我有内应之嫌,官家亲手递图,没把我们这三个人急死。这不,李怀文守京查内应,我追图以证清白,各各边关已下达积极备战准备了。战争一触即发,我辈应当努力呀!”

听到李怀文三个字,阿月有点熟悉感但想不起来哪里听过,头又有点痛了。

张凡星思忖了一会:“辽国就算得了画,研究图纸准备战事,也要个一两年,只是得了先机,未必就能一举拿下大宋,大宋肯定也会想办法更改策略反制他,所以你的目的不只是追图,而是抢在开战之前,出关游走大辽,先积极追图,再接近辽国皇室劝说劝解,化干戈为玉帛?”

严元点头,图要偷偷追,战争也要和平化解。接着说:“你长姐几年前在鼓励宋辽通婚时嫁去了辽国皇帝为妃,你这小舅子可以随意出入辽国边关与辽国皇宫,我找你帮忙,就是想借你这特权一用。”

“多少钱?”张凡星巧笑。

“滚!”大义之举要什么钱?我辈应该为国家无私奉献,掏心掏肺,不应该倒贴点?江湖那帮粗人就算了,同是朝庭中人,为朝庭做事,谈什么钱?

阿月一口答应:“大义之举,必当奉陪!”

江湖人就是讲义气,除了钱,无可挑剔。

张凡星不急着答应,慢悠悠地说:“我先给阿姐写封信,让她去劝一下辽国皇帝,我阿姐还在盛宠中,说不定耳边风一吹,那辽国皇帝看在我阿姐是宋人的份上,心一软,画也还了,战事也不开了,也懒得我再跑一趟,我只想安安分分娶个媳妇儿哄我娘开心。”

说完又去看阿月,阿月看严元,严元看图,说:“恐怕你姐已失宠了。”他也在皇室,最是知道皇家冷血,皇帝最不缺的就是女人,女人如衣物,听话的能有个三瓜两枣,不听话的,直接送去关小黑屋,情爱哪有江山重要?

张凡星不悦,说:“我前几日还收到阿姐的来信,信上说她过得极好,皇帝对她宠爱有加,她还怀上了孩子。那可是大宋与辽国友好通婚的孩子!”

严元知道劝不动他,便顺他意思说:“要不按你意思先写信试试吧,去不去辽国,不差这几天。”不正面残酷,哪有动力前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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