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家
何安然知道自己的行动失败后,气的当场摔了杯子,都是些中看不中用的东西,幸好当初在汇款的时候做了手脚,对方也没见过她本人,不然她定然不能全身而退。
她看着茶几上的资料,眼里闪过阴鹜。
何安平回到何家已是深更半夜。
他刚从瑞大出来就被穆景和拽到酒店。
何安平挣扎着被推进套房内,他坐在床上警惕的看着穆景和,“你。。。你想干什么。”
穆景和没有回答,食指勾过自己的领带有条不紊的扯开,嘴角邪魅的一勾,那魅惑人心的笑容让何安平一时有些恍惚。
等他回过神来发现对方已经将高定的西服和衬衫仍在地上,八块腹肌隆在腰上,线条流畅,轮廓分明就连形状都近乎完美。
从看到穆景和的八块腹肌之后,何安平的视线就没移动过,目光直白炙热让人很难不发挥想象力读取些什么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事情。
穆景和轻笑,“你说呢?我家的何大美人儿。”
何安平簌的一下涨红了脸。
他这是什么意思?
是他想的那个一丝吗?
穆景和看着他脸上不停闪变的表情,强忍着不让自己笑出来,偶尔逗逗自家的小宝贝儿也挺有意思的。
他从袋子里拿出保镖给他买个橡胶圈套在自己的手指上,前几天他把人给弄的又红又肿伤口都撕裂了几公分,也不知道现在痊愈了没有。
何安平自然是了解不了穆景和的想法,他只知道穆景和一边套橡胶圈,嘴角一边若有似无的噙笑着,不由的让人多想。
这家伙想干什么?
该不会是指女干吧。
这TM也太刺激了,看不出来啊,这家伙这么会玩。
“我。。。我告诉你啊,你可别乱来,上次被你折腾的到现在还没好全。”
穆景和一听还没好全,不禁眉头一皱,“这么不经折腾可怎么办。”
“你什么意思?”
“若我使出全力,你这小花可经得起摩擦?”
何安平原本就红的脸蛋又深了几度,若打细眼一瞧还以为全身的血液都凝集在脸上半天不知道回流,“你给我滚。”
穆景和笑着将人翻过来强行将人按在床上检查伤口,肿胀是好了但撕裂的伤口还是没有完全愈合,他从袋子里摸出药膏涂抹在伤口。
一股清凉的感觉瞬间浇熄了何安平满脑的胡思乱想,只剩下自知的羞燥。
虽然跟穆景和深度接触让他多少有点上瘾,但是也不用找这么急切吧,人这随意的几个动作几句话就能让他浮想联翩。
怎么看都是他定力不太行的样子。
何安平一脸窘迫的躺在那里等他处理好伤口,然后又假装若无其事的整理好衣裤,那种别扭又不自在的眼神成功引起了穆景和的注意。
穆景和瞬间秒懂,但他也不拆穿,“哎,可惜了,煮熟的鸭子就这么飞了,也不知道飞走的那只会不会良心发现,下次主动飞回来。”
穆景和看了何安平一眼,何安平别扭的同手同脚的往门外走去,“谁知道呢。”
“哎,你还真走啊,不打算留下陪我这个深闺怨男。。。”
代替何安平回答的是“砰”的一声关门声。
穆景和看着紧闭的房门笑笑,还真是无情啊。
深更半夜,何安平刚进门就被坐在沙发上的何安然吓了一跳。
浅咖色的卷发乱糟糟的堆在头上,眼睑上挂下长长的一道黑线,猩红的眼睛还明显的挂着泪痕。
茶几上放着一个还剩半杯酒的高脚杯,高脚杯旁边歪七扭八的放着几个空的红酒瓶,酒瓶里还未倒干净的酒液顺着瓶口流到客厅的瓷砖上,被倒盖在地上的拖鞋舔舐的只剩下一抹浅浅的淡红色。
何安然听到开门声,抬头望去,一眼就锁定了站在门口的男人。
眉目清秀,又带着一点连她都搞不懂是哪里来的桀骜的站在那儿看着她,眉目中尽是不屑与冷眼,看的何安然瞬间来了火气。
一个一出生就被人抛弃的可怜虫凭什么用这种不屑的眼神看着她,他有什么资格看见她的失魂落魄,要不是因为他,她早就能和自己心爱的人厮守一生,而不是被人看尽了笑话。
当初知道与穆家联姻有多欢喜,现在就有多痛恨。
她爱了穆景和十几年,换来的是什么,是何安平的插足,是家人的不解,以及别人的耻笑,她堂堂的何家千金为什么要受这份屈辱。
她看着何安平从她眼前经过,连正眼都不带瞧她一下,那种无视深深的烙在何安然的心上,她发誓总有一天,她要何安平跪在地上想她求饶。
何安然心里的怒火就像星火燎原般不断拂风而起燃烧了她所有的理智。
而此时一无所知的何安平以为这只不过是在寻常不过的一个晚上,就像他很多次外出回来一样。
其实,他刚开始只是并不知道何安然喜欢穆景和,只是有意无意间感受到微弱的敌意,直到那次跟穆景和相亲且共居一室开始,他才仔细回想这段时间在何家的所见所闻。
直到他想起,半夜起来喝水那一次。
那是他刚和这群人相认没多久,半夜口渴在厨房里偷听到何安然和她妈的陈灵的对话,大致意思就是,陈灵让她趁早死了嫁到穆家的心思,可是何安然不听。
她表示即便是穆景和喜欢男人,她也心甘情愿嫁给他,她坚信自己的爱可以感化那个男人,毕竟感情都是可以培养的,气的陈灵扇了她一个耳光。
也是从那一刻起,何安平才感受到那股微弱的敌意在逐日增长,直到他和穆景和相亲成功后,这股敌意从暗里逐渐浮在明面上,让人想忽略都难。
第二天一早,何安然就带着资料去找何轩。
何轩对于何安然的邀约明显有些意外,他坐在咖啡厅里,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门口。
自从上次他瞒着他爸将何安平堵在小巷里收拾了一顿险些闹出人命之后,他就被他爸狠狠的严惩了一顿,甚至扬言,只要他再敢在外面胡作非为,他就打断他的腿,让他下半辈子都只能呆在轮椅上过。
所以这段时间,何轩异常的安分,深怕一个不小心又惹恼了他爸。
直到接到何安然的电话,他那颗心不安分的心又逐渐开始躁动。
门外,何安然提着挎包迈着轻盈的步伐朝他走来,要不是事先在电话里通了起,他怎么也想不到看着挺漂亮的一个小姑娘心思居然会这么歹毒。
何安然把包放在桌子上,歪斜的坐在椅子上,胳膊肘搭在椅把子上,另一只手手心覆盖在这只手的手背上,上下打量着何轩的目光从刚进门的那一刻就没有停止过。
何轩被看的有些不自然,略带拘谨的问:“何小姐想喝点什么?”
“白开水。”何安然瞥了一眼面前的人,说完便把墨镜从自己的鼻梁上拿下来往桌上随意一扔,将大小姐的傲慢表现的淋漓尽致。
何轩似乎也习惯了对方大小姐的做派,说实话,像这种富二代自带的无视和傲慢已经完全影响不到他的情绪。
自打被何东收养后,隔三差五就能遇到几个调皮捣蛋的富二代家的小孩,目中无人,蛮横无理甚至还有点嚣张跋扈。
记得小时候有一次何东带着他去参加聚会,他坐在角落里吃糕点看着几个富二代家的皮实的小孩儿趁着自家长辈不注意的时候,偷偷摸摸的从桌子上拿了好几杯红酒。
刚开始他无以为意,只是一边吃着糕点一边好奇他们拿着酒想要干什么。
直到他们缓缓地从对面朝他走来,他的心里莫名的涌现出一股不安。
何轩从沙发上蹦下来准备离开时被孩子王给拦住了。
“你想干什么?”何轩看了他们一眼,转身就想走。
孩子王往何轩前面一站,拦住了对方的去路,“不干什么,喝了这几杯酒我们就放你走。”
何轩往后退了几步,警惕的看着他们,准确的说是看着孩子王,说:“我为什么要喝酒,那是大人才喝的东西。”
孩子王笑笑,往前走了几步,回答:“不为什么,谁让我爸夸你乖巧懂事呢,我就是想看看乖巧懂事的孩子醉酒后还是不是一如既往的乖巧懂事,还是说这些个乖巧懂事都是装给别人看的。”
何轩听明白了对方的意思,这是存心来找茬儿的,“是真是假跟你有什么关系。”
孩子王盯着他看了半晌,又凑近了几公分,在他耳边说:“我就是想替你爸的亲儿子教训教训你,让你知道鸠占鹊巢是要付出相应的代价。”
何轩反驳,“跟你有什么关系,又不是我让他把他亲儿子给扔了的。”
孩子王笑笑,“可能这马路是我家的。”
后来,何轩被这几个小孩儿按在角落里连喝了四五杯红酒,喝完后直接送进了医院,再后来他知道自己的养父以一副受害人家属的身份,升职加薪。
至于他,何东也只是买了一堆玩具象征性的表达了一下关心。
也是从那时候起,他知道他和别的父亲不同,只要涉及到利益他就会被随时舍弃。好在这么些年他养父的事业一帆风顺,而他也可以毫无顾忌的做他圈子里的“富二代”。
从别的圈子里得到的鄙夷,轻视,傲慢和无礼,完美的复制黏贴到自己的圈子里,有过之无不及。
所以,他根本就不在乎这些明里暗里的小细节。
何轩让服务员送了两杯白开水之后就开始切入正题,“不知何大小姐今天找我来所谓何事?”
何安然没有说话,只是从她限量款的包包里拿出一叠资料放在桌上,推到何轩的面前。
何轩一看资料脸色瞬间惨白了几分,这份资料简直就是把他扒的裤衩都不剩,远到被何东收养以前,近到抢人女朋友,甚至将人捅进医院。
一桩桩一件件,白字黑字的摆在眼前。
“何小姐,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只是想让你帮我对付一个人。”
“谁?”
“何——安——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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