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我就说吧,这可是大男主文,男主肯定专心搞事业,怎么可能跟长公主有什么牵扯。”
云竹整理了一下刚才弄乱的衣服,他眉宇间放松了一瞬,不过想起原文中写到的长公主有心爱之人,还是疑惑,“那长公主喜欢的人是谁?”
系统:“管他呢,科举泄题男主站在你这边,你可以放心了。”
云竹离开亭阁向着寝殿走去,他听到系统的声音,俊美非凡的脸庞带着些狡黠,“我可没有不放心的地方。”
系统察觉到不对,好歹跟在云竹身边很久,它瞬间反应过来,“你装的?”
云竹推开寝室的门,漫不经心地松了松外袍,向着床榻上走去,外袍随之落地,“我不装,男主怎么能放心帮我呢?”
他从一开始知道谢元胥牵扯进泄题之事时,就已经打算让男主帮他了。
就算今日谢元胥不来找他,他改日也会寻个由头去找男主的。
要不然,谁帮他堵住闫巍安他们的嘴。
怀里子他们的手还伸不到那里。
能帮他做到这件事的只有谢元胥一个人。
云竹只是装傻又不是真傻,想必谢元胥也看得出来他在装,只不过现在谢元胥对他的好奇心大于他想杀自己的心思而已。
系统:“所以单纯的就我一个?”
云竹怜爱的摇了摇头,“还有那个被拂祸骗走的云二。”
两个呆瓜。
系统:“......”
*
男主真的不愧是男主,两日之内便把科举泄题之事办的明明白白。
第三日早朝。
丰阳帝下旨将闫巍安等人取消科举资格,一生不可入仕,流放宁州边远地区,无召不得归都。闫家、曲家和庄家教子不善,两年内三家子弟官职均不可晋升;右相商文致督办科举不力,念其在职多年,鞠躬尽瘁,特赦其告老还乡;清闫学宫掌事重新命题,皇都指挥司将本届科举督查权暂交禁军卫总统领。
一时间朝野上下震然,局势千变万化。
谢元胥把科举监督权交给禁军卫统领之后,人倒是轻松了不少,没有什么事需要操心。
他天天待在安定侯府不出门,除了上午要在书房处理案子,下午的大部分时间就是去竹苑打扰云竹。
云竹禁足期还没过,他抱着月琴一动不动地‘望’着躺在他贵妃榻上吃水果的谢元胥,脸上带着假笑,“千岁大人,您就没有旁的事要干吗?”
言外之意,你能不能别这么闲。
这不符合你卷王的人设。
谢元胥咬了一口切好的苹果,他漆黑的眼瞳看着云竹,宛如化不开的浓墨一般,“殿下这是觉得本侯烦了?”
云竹缓缓地低头,继续扫弄着琴弦弹奏了乐感极强的曲子,“千岁多虑了。”
但凡有点自知之明就知道谢元胥有多烦人了。
他已经好几天都没空见嘟嘟了,明明科举之事一了,他打算让人去查查清闫学宫的事情,顺便好好的跟嘟嘟聚聚的。
谁知谢元胥跟个粘人精一样。
每天下午雷打不动的来竹苑待着,名曰散心。
实际上不知道在憋着什么坏。
刚开始云一和云三他们俩还不放心谢元胥,仔细的盯了两天都觉得谢元胥并无居心不良的心思,两个人便懈怠了不少。
谢元胥咽下水果,从贵妃榻上翻身下来。
现在外面的温度日渐升高,早没了需要用地龙的地步,偏生云竹受不了寒,这竹苑内的地龙和炉子就没断过。
谢元胥每次进来都得穿夏日才穿的薄服,贴身的服装更能体现出他极好的身材,要是旁的人,眼睛都得来回扫个好几遍,可惜他天天跟云竹待在一起,只能说抛媚眼给瞎子看。
谁让云竹真的是看不见。
谢元胥背着手绕着云竹转了一圈,随即弯腰站在云竹面前。
他抬手拽了拽云竹的覆眼的白丝,手贱的跟来竹苑砸了两次茶杯的肥猫玄琥一样,“要不我寻个神医来,给殿下好好治治眼睛?”
云竹感受到覆眼的白丝被谢元胥拽的有些斜,他弹琴的手蓦地停住,深呼吸了好一会儿才忍住不把月琴砸向谢元胥,“千岁想必一早就知道本殿下的身体,早就是药石无医,何苦来取笑本殿下。”
谢元胥语气里带着些狂妄,倦怠地低垂着眼皮,看不清眼底的神色。
不过今日他的眼尾并未有任何殷红的脂粉,白净的面庞让人觉得颓颓的,“殿下放心,这世界上还没有本侯想留 却留不下来的人,哪怕是天命不眷顾殿下,只要本侯想,那殿下便一定能长命百岁。”
云竹倒是没想到谢元胥竟然如此自信,这下他心里是真的有所意动。
他身为世外之人知道谢元胥是男主,在一本书里可以无所不能。
谢元胥又不是世外之人,他怎的就如此自信?
这么想,云竹就这么问了。
他抬了抬头,白丝顺着他抬头的动作向下掉了一点点,不过不影响,轻声言道,“千岁这么胸有成竹?”
谢元胥捏着云竹的下颚轻笑了一下,他好像额外喜欢对云竹做这个动作。
举手投足之间,他完全没有身为太监的阴柔,反而是极具雄性的掌控感,“殿下想活着吗?”
云竹没想到谢元胥会转移话题把选择扔给他,但废话文学一直是前世云竹的必修课,“千岁想让本殿下活着,本殿下便想安然无虞。”
谢元胥眉宇间的桀骜之气尽显,他察觉到云竹在知道他和长公主没有关系之后对他的接近便没有多少排斥了。
可一时间不懂云竹究竟是因为什么。
最近几天,他也没看透云竹这个人在想什么,好像也没有他在都一样,完全影响到云竹。
哦,不,还是影响了的。
云竹瞧着每天都想一刀捅死他。
谢元胥沉思了片刻,松开了云竹的下颚,背着手转身离开云竹的寝殿
他清晰的声音在寝殿内响起,“救殿下是麻烦些,但本侯也不是做不到。”
云竹起身把月琴放到架子上。
他把谢元胥的话收入耳中,神色不改。
云二见谢元胥离开之后,蹑手蹑脚的从外面进来,关上房门。
他端着药碗向着桌子走去,皱着鼻子想隔绝药味。
云竹把手上缠绕的护指绷带拆开,在云二把药碗放在桌子上的时候,接过云二递过来的信件放在了袖子里。
他先抬手重新整理了一下眼上的白丝,“何事?”
最近云竹被禁足,再加上谢元胥每日都来监视,外面的事情大多都交给了怀里子等人处理。
云二一般不会在白天来的,今日来肯定是有要是相告。
云二低着头给云竹搅拌放凉汤药,轻声回答,“邱寄之想求见主子。还有,关于商文致的事情都打听清楚了,都在信件上。至于清闫学宫,怀里子大人说,在丰阳帝刚登基的时候,清闫学宫以礼义廉耻联名上书让丰阳帝敬重先帝,不可立先皇后为本朝皇后,似乎是惹了丰阳帝不快,因此这可能是丰阳帝对清闫学宫不满的缘由。”
云竹接过汤药先喝了一口,现在的汤药真的是一次比一次苦。
而且他察觉到这个药似乎对他身为皇子时,所展现出来的毒素有抑制作用。
看来谢元胥是真的打算把他医治好。
不过云竹确实需要一个契机好恢复视力,总不能这一辈子都当个瞎子。
云竹听完云二的话,脸上带着怀疑的神色,先是否定了怀里子的推测,“丰阳帝可不是会为了皇后做到如此地步的人,告诉其他人不用查了,此事先到此为止。”
能让丰阳帝身为受益者还大出血都要处理掉的清闫学宫,肯定让丰阳帝有忌惮的事情。
但现在是看不出来,只能以后走一步看一步了。
云二见云竹没有回答邱寄之的事情,再次询问,“主子可要去见邱寄之?”
云竹把汤药喝完,随手把汤药放在了桌子上,摇了摇头。
他揉着太阳穴,神色有些疲倦,天天应付谢元胥实在有些累人,“不了,告诉他,殿选之后,本殿下自会找机会见他,现在让他安心参加科举。”
他不得不说,现在认识的一群人里,邱寄之是唯一一个谋略高深的人。
连他一定会帮他办好泄题这事,邱寄之在一开始就能猜测到。
真不知道邱寄之这以身入局是太过自负,还是胆大。
竟比他还敢赌。
云二觉得云竹说的话也是,邱寄之是该好好备考。
他应声,“好的,那殿下好好休息。”
随即端着药碗,在离开前帮云竹关好了窗户。
简单喝了两口清茶,把药味压下去的云竹拿着信封走向床榻,一边走一边拆了信件让系统帮他读上面的文字。
系统给云竹把信件快速的读完,又跟云竹先聊起了天,“你怎么对商文致这么感兴趣?”
云竹听到信件里提到商文致告老回乡的日子正好是今日傍晚,心里有了筹算。
他听到系统的问题,躺在贵妃榻上,拿着侍女给谢元胥扇风用的团扇,扇了两下,“我还没穿越过来时,对商文致这个人就挺喜欢的。白衣出身,连中三元,春日宴大展风姿,南泽国文人皆称颂,少年名满都城,这种在青史上也是可以记上两笔的。”
而且,他是丰阳帝登基前的左膀右臂,还算是从一开始,就一路跟着丰阳帝上来的人。
在朝野更换之后,他力挽狂澜的在朝堂上招揽有贤之士,与掌管兵权的左相相辅相成,帮助丰阳帝一步步把控朝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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