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沉呼吸交织成一片逃不开的蛛网,回响在昏暗的卧房里,裹住了林隽混沌的意识。
“傻、傻狗,快出去……”语句含在林隽嘴里磕磕绊绊滑出来。可那条傻狗站在床边没动,雄赳赳气昂昂挺着胸脯,竖着耳朵,四只狗眼直勾勾盯着他。那视线特别操蛋,看得出来这只狗通人性,但没通全,一知半解的狗样子特别恼人。心里来了气,林隽吼它,“看不懂就别看了!吃你的自助餐去!”一边送上轻轻两巴掌当作回礼,“再不去,今天就别吃了!”
对于傻狗来说,食物可太重要了。这是它长大变得更强壮的能量,没有大狗最多孤独一点,没了食物,是要狗命的。于是在狗龄五个半月的时候,它通晓了一个哲学——狗不为己天诛地灭。随后它深深看了一眼大狗便跳下床铺,扭着胖屁股从狗门中钻了出去。
狗门一合上,事情进展就有了非一般的突破。
佐里昂再也不掩饰自己的道貌岸然。
生着一张绅士脸的雌虫,干的尽是上不得台面的事。
林隽倒吸一大口凉气,打了几个寒颤。
这事其实就跟吃饭睡觉一样,不过是生理需求的一部分,但人类进化史里掺入了文明,那就得分出个高低,要是不排个序,就会乱成一团。
吃饭睡觉那叫生存,这事也叫生存,但此生存非彼生存。后者它不仅涉及种族延续,它还跟精神需求挂钩。
可林隽是个倒霉催的,这两样东西他都不需要,偏偏两个都上赶着凑上来。不要还不行。
佐里昂贴着林隽的耳朵轻语,“刚长好的结很敏感,需要一段时间适应。”
“慢、慢点……”林隽闭着眼,害怕又紧张。
小鸡这东西说白了是没有一点羞耻心的。林隽刚出生的时候就被医生掰着腿给产房里如释重负的妈妈看,“唷,是个大小子。”
两岁那年,钓鱼佬爷爷捏着光屁股林隽的小鸡说:“我家小子天生带鱼饵哟。”
五岁那年,林隽光屁股在河里畅游,真的钓上来一条鱼,但他不高兴,大喊小鸡被鱼吃了,然后一头扎进笑烂脸的爸爸怀里痛哭流涕,张着腿由着爸爸拔掉咬小鸡的鱼。
以上行为,一旦过了某个年龄,统称——变态。
如今,林隽就被这样一个变态擒住了小鸡,他一点也不想看自己门户大开的样子。佐里昂从身后拥着他,挑起他的左腿放置在自己竖在床铺的膝盖上。那条小腿就像是固定器,将他的腿架住,另一只脚的膝盖顶住他试图合起来的另一条腿,于是他翻着肚皮将所有脆弱之处暴露出来。
“别怕。”佐里昂的声音贴着他的耳朵,灼烫的,热烈的,忍耐的。叫人气愤又羞臊。
突然,林隽张着嘴发出无声的呼喊,猛地蜷起来,但没成功,佐里昂横亘在他胸前的手臂牢牢束缚着他。在巨大的,陌生的近乎疼痛的快感下,林隽泪流成河,他带着哭腔的嗓音虚弱而可怜,“不、不舒服,别来了……”
“嘘,放轻松。”佐里昂毫不手软。
生长着复杂繁多神经的结霎时释放出看不见的微小的生物电流,林隽骤然一顿后开始做徒劳地挣扎,双手去推佐里昂的手,双腿乱蹬,试图摆脱。然而哪怕使出了吃奶的劲儿也只是踢翻了被子,无助地在佐里昂怀里哭得打颤,小腹也可怜地随着抽动。佐里昂竟还笑着说,“这是必经的一道坎。阿隽,忍耐一下。”
只不过轻轻来了那么几下,林隽的腰已经麻了,而那股麻意还要命地蔓延,一点点攀上他的后背和脸颊。
“放屁!你放开——”林隽满脸泪水,他慌张地睁大眼睛,再也顾不上回避自己的狼狈,边往后撤腰,想要逃出去。可佐里昂像堵墙顶在他身后,更过分的是那个畜生骤然发力捏紧了。捏得林隽龇牙咧嘴,怀疑人生。
“抱歉。”佐里昂面上毫无歉意,全是兴味,“我看看有没有扯坏。”
“大可不必!”林隽挣扎着想坐起来,可胸前的胳膊就跟车座上扣严实的安全带一样牢。
“我弄疼的,当然要我负责。”
林隽又气又急,“我不要你负责!我自己来啊——~”
随着佐里昂突然发动的攻击,豪迈的尾音骤然一个高飘,七零八落拐了七八道弯后回了正轨,夹上了颤音,像是冷极了,他虚弱地瘫着,浑身的力气和精神都被妖鸡抽走了,“你好歹是个皇帝,能不能讲点武德……”
佐里昂毫无皇帝风采地笑出两排大白牙。
林隽攻击着佐里昂的道德,佐里昂攻击着林隽的小鸡。他们就这样相互攻击着进入了佳境,不再言语。
呼吸越来越沉,越来越急促。
林隽脑子也发麻了,腰肌和臀大肌一抽一抽地耸着,好像神经还没完全死去的牛肉。
山顶越来越近了。林隽隐隐在昏暗的房间里看见了白光,一种特别有代表性的要上天堂的光。
他死死抓着佐里昂横亘在胸前的小臂,下意识地往前送。
此刻,所有疼痛都像被吗非压下了。
不知为何,他寂静的脑子里响起了佐里昂的呼吸,那种呼吸听起来像濒死的肺痨患者,一口气进不去也出不来,卡在气管里。
速度越来越快。
林隽死死咬住牙关,闭着眼,脑袋后仰,袒露着脆弱的脖颈和咽喉,佐里昂将鼻子埋在他肩窝里上瘾般深嗅。那道白光越来越清晰了。这和以前不同,以前的白光是骤然出现的,总打得他措不及防。
马上就——
“砰——”一声巨响。白光乍现。林隽猛然睁开眼,眼里一片茫然。惊吓被kuai感冲挤,却仍下意识想要看清声音源头。
房门被人粗暴地从外踹开,走廊的光在昏暗的房间里割出一头大一头小的歪斜四边形。这个光框里投影着一个愤怒的影子,然而当他看清门内的场景时,骤然愣在原地。
佐里昂迅速拉过被子将衣衫褪得没剩多少的林隽裹紧。
林隽听不见,看不见。他的脑子好像一起跟着出去了,神智不清地沉于这过强的感觉中,一阵一阵打着细颤。
佐里昂裹好林隽,衣衫不整地下了床。
昏暗中,他的长子正直勾勾盯着床铺上裹好的“毛巾卷”,好半晌才看到站在面前的他。
背对房门的佐里昂挡住长子的视线,透过被子的缝隙凝视脸色绯红,目光迷离的雄虫。结的初体验,实在太过冲击。汗水打湿了雄虫的鬓角和卷曲的额发,鼻头也蒙着细汗,面上浓重的沉醉和不知所措的茫然交杂,纯欲可人,可爱得不得了,他轻声哄着,“乖阿隽,再睡一会儿。我马上回来。”
雄虫迟顿地抬起眼睛看佐里昂一眼。眼皮缓缓眨了两下,在佐里昂温柔的视线里乖巧地合上。
离开雄虫的视线。佐里昂眼里的温柔笑意失去了灵魂。尽管他将拉维的温柔学了七八成,可他骨子里仍然是那个善于用搏斗来解决问题的雌虫少年,内心仍然充斥着野蛮和暴戾,也正因如此,他才能坐稳帝王之位。
他回首,嘴角的笑意变得寡淡,而他愚蠢的长子未曾发现这些细节,“跟上。”
长子被那浓郁的雄虫信息素迷了魂,仿佛没听见这声吩咐,他站在原地,下意识鼓起胸腔闻嗅。于是佐里昂吩咐侍从不准入房内后,利落掰着长子的肩膀将他拉进了书房。
这个不争气的家伙仗着他的偏宠,越来越放肆了,竟然连他的寝宫也敢闯。
佐里昂看着还没从那一幕和雄虫信息素中回神的长子,笑得亲切。
他的长子是个实打实的废物,没有头脑,空有雄父家族的支持。若不是一块不错的磨刀石,早该死了。
大多数时候他们父子相见在耀宫,那是帝王的公务场所。像这样在阿美塞林宫的书房里相谈,为数不多。
任由衣裳凌乱,佐里昂坐在椅子上,毫无羞耻地抽过纸巾擦拭手上残留的□□。它所散发的雄虫信息素吸引着他的长子。
直到手变干净,他的长子才回神似地移开视线,摆出一出愤慨的嘴脸,“雌父,你怎么能把他留在身边。他可是乌尔里克的雄虫!说不定他此刻就在暗地里传递对不利帝国的消息!”
“我的孩子,我很高兴。”佐里昂笑道,“你长大了,看到了更多的可能。但你是特里斯坦帝国的准继承者,不该只看到这些。在这点上,卡利克斯更有想法。他建议我争取这只雄虫的心,这样便可以通过巢穴掌控垃圾星。吉迪恩,我的长子,你认为这个想法如何?”
“一派胡言!”吉迪恩拍桌而起,“卡利克斯就是个卑鄙的老鼠,从来不知道什么是荣誉!雌父,如果您真的接受了他的建议,您的荣誉将会被摧毁!民众会对您失望的!”
愤怒使那张与佐里昂有几分相像的脸扭曲。
佐里昂起身绕过桌椅,轻柔而不容置喙地摁着吉迪恩的肩膀压回座椅,“提起卡利克斯,你总是控制不住脾气。他是你的亲弟弟。”
“他才不是!”吉迪恩大吼,“雄父因他而死的那一刻起,他就只是仇敌!我发誓,我们将不死不休!”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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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他来找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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