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就看到季凌站在两家院子相连的门处,脸上表情晦暗不明,不知道盯着他们看了多久了。
阮书钰见到季凌,便笑道:“快来洗洗手,等会热上饭就吃饭了。”
见季凌眼睛落在那个木簪上,阮书钰不知怎地,察觉他有些不开心,便将簪子揣了起来,结果季凌脸上表情更难看了。
“阿凌,怎么了。”
耳边传来少年关切的询问,季凌回神,看了一眼正看好戏的封不寒,道:“无事,只是这簪子看着精致,不像是师兄雕的。”
封不寒闻言,立马叫道:“你小子小瞧我。”
阮书钰也不管师兄弟间的拌嘴,便进了自家的屋里,准备热饭,顺便炒个快手菜。
封不寒等阮书钰和臻儿都进了隔壁屋后,看了眼满脸寒意的季凌,他轻笑了一下,“阿凌,你何必这番作态,我既对阿钰有意,定然不会放弃。你我师兄弟多年,我不想失去你这个师弟,你还是莫要起些旁的心思。”
季凌眼神一凛,不甘示弱:“阿钰对你无意,你难道看不出来吗?他以后定是要娶妻生子,你又何必总是扰他?”
封不寒哂笑,脸上带着一丝轻蔑,“那些小娘子,怎能照顾得了阿钰。阿钰这如玉一般的人物,岂是那些庸脂俗粉能配得上的?更何况,世上能入我眼的,也不过只有阿钰一人,我不会放弃。”
听了封不寒的话,季凌冷笑一声,毫不客气地回应道:“师兄,你倒是把自己当成了什么世外高人,谁都入不得你的眼?且你也未免太过自负,凭什么就断定那些小娘子不能照顾好他?”
他顿了顿,目光锋利地看向封不寒,继续道:“别把阿钰当成瓷器一样,他也是个血肉之人。难道你真觉得,这世上除了你,就没人能配得上阿钰了?”
封不寒的眼神微微一沉,薄唇紧抿,但随即又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师弟,你是在教训我吗?你又是以何身份在教训我?”
季凌闻言,脸上怒色渐渐消散,他沉默了片刻,良久才道:“现在我是以你师弟的身份,劝你放弃。”
封不寒不屑地哼了一声:“我放不放弃,又与你何干。以后师兄的事情,你少管,阿钰的事,你也少管,我自会多照顾些阿钰。”
两人争执声逐渐变大,阮书钰在厨屋门口问了声:“怎么了?”
季凌和封不寒便不吭声了,都应着:“无事。”
这场争执后,封不寒来得更勤了些,还总劝着阮书钰和季家饭食分开:“阿钰,你们现在毕竟是两家人,还是分开好一些,不知情的人家,还以为你和阿凌有些不为人道的关系。”
臻儿哪舍得分开,头一次发了好大的脾气,不准封不寒再上他们家门,破坏他们两家的关系。
封不寒的挖墙脚计划刚开始,遇上哇哇大哭的小臻儿,也败北了。
在阮小公子心里,肯定还是季凌兄弟更为亲近,所以也不管封不寒说什么。
他这些时日琢磨研究菌菇酱的配比,以后能卖些菌菇酱赚银钱,否则他只能在家坐吃山空了。
因此他也没发觉,以前常常一起上山的师兄弟,这段时间都独自上山,即使在阮家院子里遇到了,也不怎么说话了。
春日里野兽萌动,山上猛兽更是躁动不堪,这也影响到了封不寒的心境。
他毕竟十**岁的年纪,正是血气方刚的时候,又常常跑去阮家献殷勤,整日里对着温柔如玉的阮小公子,哪能控制得住。
所以这日,季凌在山上打猎未归,封不寒早早地下了山。
他今日在山上打猎,遇到了两只野猪,正在进行夫妻间的生活,回来的路上,就觉得自己燥热不已,路过阮家时,便像往常那般,径直走了进去。
现在已是暮春,气温高了些,阮书钰在院子里翻晒菌子、春笋、野菜,有些累了,便在院子中的竹制躺椅上躺了下来,闭目养神了一会。
他将这几次尝试的不同口味的菌菇酱想了想,有些在季家兄弟、林家众人、封家祖孙的认证下,准备拿出去售卖了,但现在差的是包装,如果能有密封性强的东西保存,以后就能卖到更远的地方。
他身下这躺椅还是季凌跟据阮书钰的描述打的,阮家院子空荡荡的,除了作为晒干货的场地,便是这个躺椅了。
地面虽然建房子的时候被整平了,但还是有很多碎石头,杂草长得,菜苗和庄稼缺长不得。要是想种菜,得去其他地方挖泥土过来,今年家里的田已经种上了庄稼,等到秋收后,再将田里的土挖回来,整成一个菜地。
听到熟悉的脚步声在他身边停下,阮书钰眼睛没睁开,只道:“不寒,今日怎么回来的这么早?”
久久没听到回应,阮书钰好奇,正要睁眼查看时,眼睛却突然被一双有力的手捂着。
“不寒,你干……唔……”
封不寒静静地看着外貌精致,如同画中之人的少年,眼神极为幽深,视线也变得极为危险。
见阮书钰要睁开眼睛,他控制不住地捂着少年的眼睛,伏下身体,对着那常带笑意的嘴角亲了下去。
阮书钰猝不及防之下,被人紧紧箍住,压在躺椅上动弹不得,嘴巴还被人占了便宜,更可气的是,这人还是他心里当作兄弟看待的封不寒。
饶是他天性温和,此刻也忍不住在心里骂骂咧咧,使劲挣扎,却挣脱不开对方强壮的手臂。
他本就在躺椅上躺着,这下被人压制的轻轻松松,手打脚踢之下,发觉对方的手已经开始在他背上摩挲来摩挲去,像是撸猫撸狗一样。
阮书钰本来紧闭的嘴干脆张了起来,狠狠咬了对方一下,结果封不寒像是疯了一样。
卧了大槽,他今天不会要被兄弟来一招千年杀吧。
阮书钰心里开始害怕,又被对方压制的有些喘不过气,还未来得及有其他反应,身上的人已经被人一拳打了出去。
阮书钰衣服已经被从背部扯坏了,这会捂着衣物,将自己裹起来。
没办法,遇到今日这事之前,他还会大大咧咧的进屋换衣物,但遇到刚刚这事之后,他只想把自己全身上下都裹住,恨不得一丝皮肤都不露出来。
阮书钰越想越觉得头大,封不寒这小子平时口花花也就算了,居然还真敢动手。刚刚那一瞬间,他真的要吓死了,几乎以为自己要满地菊花残了。幸好季凌及时赶到,不然他真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阮书钰叹了口气,意识到自己作为一个大男人,居然还得为了保住自己的贞操而开始考虑练点拳脚功夫。
季凌已经极为暴怒地和封不寒在院子里打了起来,两人都是会拳脚之人,因此打得更加不留情。
封不寒头脑清醒了过来,虽然他因年长几岁,拳脚功夫比季凌好,但他自知理亏,也没用出十成功夫。
见两人打出了血性,招招下了狠手,阮书钰怒道:“够了,住手!”
封不寒停住了手,伸手随意抹去嘴角的血,见季凌还要动手,阮书钰道:“阿凌,停手吧。”季凌这才住手。
阮书钰冷冷道:“封不寒,我不知道你犯了什么病,但我阮家院子,以后不欢迎你,以后你不要再来了,你走吧。”
封不寒嘴角浮现一丝苦笑,相处了这么久,他怎能不知,阮书钰是个说到做到的人。
他本想朝夕相处之下,让阿钰也对他倾心,但阮小公子,却对他一点超出兄弟之情的情意都没有,他日日对着这等精致的人物,日日夜晚便在心里一遍遍刻画着阮书钰的音容笑貌。
封不寒上前一步,季凌立马上前挡着,见阮书钰垂下眼眸,也不肯看他,封不寒苦笑着:“抱歉,阿钰,是我孟浪了。”
他走到院门前,又停住了脚步,转过身看向阮书钰,轻轻开口,表明心意:“阿钰,自初见那日,我便知,你是我此生难舍之人。”
阮书钰低声吐槽:“不到二十岁的年纪,自己还是个孩子,就敢说什么此生不此生的,真是不知所谓!还惦记我,我可只喜欢妹子!”
封不寒没有听清他的话,但站在阮书钰身旁的季凌却捕捉到了那一丝微不可闻的低语,心中泛起一丝淡淡的苦涩。
封不寒却不觉异样,只苦笑道:“阿钰,后会有期。”
说罢,他不再多言,转身离去,留下一片沉默的空气和季凌难以言说的心情。
阮书钰用了几天时间,才忘了自己被大男人强吻还差点强上的记忆,他本想去卖小陶罐的人家,和人家商讨能不能改进陶罐密封手段,结果一辆马车的到来,打断了他的计划。
自从那日封不寒离开后,他便向老封爷告别,将老封爷托付给师弟季凌,然后毅然决然地北上从军。
对此,老封爷并未阻拦。他清楚,自家孙儿从来不是甘于在这偏僻山村里,度过平凡一生的人。看着封不寒远去的背影,老封爷虽心中有万般不舍,却也深知,孙儿自有他要走的路。
师兄命太苦,见色起意的阮小公子不理他,北上从军,遇上的主帅是个为一个男人要死要活的顶级恋爱脑。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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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第 1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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