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第 21 章

阮书钰听着臻儿惊恐的哭声,便将人抱在怀里,哄着:“阿凌不会有事的,我们这就送他去县里,去百草堂。”

他又摸了摸季凌,见对方又起烧了,知道耽搁不得,便让臻儿在家看着季凌,在季凌床下的地窖里翻找了一番,找到了自己放在阿凌那的二十两银子,急匆匆地准备出门,就见小白蛇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盘旋在了季家里屋的竹门上,静静地看着他。

阮书钰摸摸小白蛇的头:“小白,这位是阿凌,是我在这里的好兄弟,他现在高烧不退,我要送他去县里看大夫,你留在家里看家。”

臻儿听他钰哥哥对着门说话,便看了过去,一眼看到了那条手腕粗的白蛇,他现在满心都是受伤的阿兄,见到白蛇,并没有害怕,只是好奇地看着,眼里还挂着泪水。

小白蛇听完阮书钰的话,又抻着头,看了一眼躺在床上满脸通红的季凌,用尾巴尖勾了勾阮书钰。

阮书钰这会正焦急着,他要去林家借牛车,将阿凌送到县里,便想让小白松开,谁知却见小白尾巴尖上勾着一板退烧药。

“小白,这是哪来的?”

见到退烧药,阮书钰顾不上问太多,立马按照剂量,喂给季凌吞下去。

等小白蛇游了过来,尾巴尖上拖着一个医疗急救箱时,阮书钰惊喜不已,连忙在里面找出了急救药物,将季凌头上敷着的草药洗净,用碘伏将季凌头上狰狞的伤口消毒,又用了云南白药,最后用干净的纱布包裹上。

阮书钰认识这个医疗急救箱,这是他在露营时带在营地的。他不知道为什么小白蛇能拿到这个东西,但现在帮了大忙了。他很是好奇地问:“小白,你这是从哪来的?”

小白蛇只在床上卷着身体玩,它也不会说话,没办法给阮书钰回答。

阮书钰想了想自己营地的东西,便试探地问:“小白,我的书你能拿出来吗?”

小白蛇立马停下卷来卷去的动作,尾巴尖一闪,一本书便被献宝似的递给了阮书钰。

阮书钰错愕地说不出话,随即心里一阵狂喜,抓着小白蛇的尾巴尖,亲来亲去,笑道:“小白,我知道了,你是我的金手指。”

原来他的穿越也不是一无是处,他真的有一个金手指。

臻儿在旁边怯生生道:“钰哥哥,这是个神仙吗?”他刚刚看见这条白蛇的尾巴尖变出了东西,这些东西他从未见过,很是好奇。

阮书钰这会看季凌的烧退了下去,心里已经安定了下来,将臻儿抱了起来,笑道:“这不是神仙,是和哥哥从小一起长大的好兄弟,你叫他小白哥哥就好啦。”

说罢,又看着小白,仔细想了想自己营地还有什么东西,道:“小白,能拿出来我车载冰箱里的果汁吗?”

小白蛇对着小娃娃也好奇着,它虽然不爱带奶娃娃,但这个小娃娃已经好几岁了,和当年捡到它的阮书钰差不多大,心里也是喜欢的,听到阮书钰要果汁,便拿了出来。

很快,一瓶冰镇果汁就出现在了床上,这会已是夏日,气温逐渐升高,阮书钰将果汁拿起来,打开后递给小臻儿,“臻儿,喝喝看,尝尝这个果汁。”

臻儿凑到易拉罐口,有些惊奇于冰凉的触感,试探性地喝了一小口,随即被那种甜滋滋的冰凉口感震撼到,他又喝了几口,抬起头道:“钰哥哥喝。”又转过头,和盯着他的小白蛇道:“小白哥哥也喝。”

阮书钰拿起旁边陶碗,倒了一陶碗下来,道:“臻儿,这些你喝吧。剩下的给小白哥哥喝。”

他放下臻儿,让他和小白蛇待在季家里屋,又去了自己家院门口,将包袱都拿进了自家的堂屋。

这会正是晌午,便拾掇了些家里有的菜和肉,做了午饭,想着阿凌昏迷不醒,干饭是吃不下的,又用精米熬了一锅瘦肉粥。

在他忙着的时候,臻儿正小心翼翼地看着面前与他相对的小白蛇,见小白蛇也在喝饮料,因为是易拉罐装,小白蛇正伸着蛇信,舔着罐子小口,感觉它喝的颇为艰难,便细心地拿来一个陶碗,道:“小白哥哥,你要碗吗?”

小白蛇便顿住了,也不点头,只拿蛇尾点了点臻儿的脸颊。

臻儿在蛇尾戳过来的时候,整个人都是僵着的,结果发现小白蛇没有伤害他,动作还颇为轻柔,知道小白蛇是不会伤害他,胆子便大了起来,帮小白蛇将易拉罐里剩下的饮料,都倒在了陶碗里。

小白蛇很是喜欢这个小娃娃,倒是想缠在臻儿身上耍玩,但上次被阮书钰嫌弃重了,怕这小娃娃承受不住它的重量,便克制地蜷缩在小娃娃旁边喝冰镇饮料,时不时拿尾巴尖轻拂臻儿的脸。

臻儿很快便和小白蛇熟悉了起来,和小白蛇守在他阿兄身旁,期间阮书钰过来看了一眼,见一人一蛇关系融洽,便放心了。

阮书钰准备好午饭后,两人一蛇吃完了饭,他又给季凌喂了些熬得极烂的肉粥。

等忙完后,见季凌呼吸平稳,脸上颜色不再通红,便知季凌的身体在恢复。季凌本就身体强壮,在现代药物的加持下,应该很快就好了。

看着天色还早着,就想去老封爷那看一眼。老封爷很是照顾季家兄弟,之前阮书钰刚来的时候,老封爷还担心是那关家人回来了,怕季凌兄弟受欺负,还让封不寒来看过。

老封爷腿脚一直不好,听臻儿说,之前日日来的,这两日没再来,担心老封爷出了什么事,让小白蛇在季凌旁边看着,他带着臻儿去村子西边,去看看老封爷。

老封爷家离南山脚下要走一刻左右的时间,他们挑了小路,这样快些,一路上也没遇到其他村人。

远远看见了封家的院子,封家院子不小,里面建了两个茅草顶的石屋,老封爷住在朝南向的石屋里,另一座是封不寒住的。

想到封不寒,阮书钰有些叹息,他来清河村的这段时间,封不寒对他很是关照,封不寒相貌不凡,性格也很是爽朗,他很是看重这个兄弟,谁知发生了那天那件事,差点重塑了他的三观。

他虽然气急之下,和封不寒决裂,但也没想过封不寒要北上从军,这年头,打仗都是人命去填的,他气消过后,心里又很是担心北上的封不寒。

阮书钰看着北方,心里想着,不知道封不寒怎么样了。

封家院子静悄悄的,看着院里处理到一半的肉已经生了苍蝇,阮书钰有种不详的预感,他连忙快步走了进去,就见老封爷倒在地上,他吓了一跳,连忙凑到老封爷跟前,发现老封爷还有微弱的呼吸后,对随后走了进来的臻儿道:“臻儿,师爷晕倒了,我去林家借牛车,等会送他去县里,你在这里看着。”

臻儿见老封爷闭着眼一动不动,吓得要哭不哭的,听阮书钰说要去县里,便问:“要喊胡大夫来吗?”

阮书钰想起季凌的伤口,处理的极不专业,便知这赤脚大夫的医术如何,哪里肯让那赤脚大夫再耽搁病情,便要摇了摇头。

他本想让小臻儿留下看着老封爷,但怕老封爷要是真不行了,臻儿独自面对,会吓到他。便将臻儿抱起来,带他一起去林家。

臻儿紧紧抱着阮书钰的脖子,这些天他哥哥昏迷不醒,今日又见老封爷晕倒了,心里很是惊慌,这会被阮书钰抱着,他心里才稍稍安定。

林家离封家不远,他们走了半刻,便到了林家,林家人有些去地里夏耘,有些去县里做苦力去了,家里只有林大娘她们几个媳妇,在院子里翻晒这些天采摘的山货。

见到一个多月没见的阮书钰,林大娘欣喜道:“钰哥儿,你回来了?”

“大娘,我师爷晕倒了,我想借牛车送他和阿凌去县里百草堂。”

阮书钰也不耽搁,开门见山道。

“老封晕倒了?我这就去地里喊小山去,你先在这等着,等会坐牛车去。”

林大娘也不含糊,她也没问为什么不喊胡大夫去看,那胡大夫之前看了几天阿凌,后来见阿凌不行了,便不给他看了。

不一会,林小山便跑了回来,急匆匆道:“钰哥儿,咱们走。”

林小山很快架好了牛车,车上要躺着两个人,还要坐着两个,地方有些拥挤,阮书钰便想将臻儿托付给林大娘照看,但他想将臻儿放下时,看待臻儿极为不安的小脸,便叹了口气,还是将臻儿带着吧。

阿凌虽然高烧退了下去,也上了现代的药,但他不是专业医生,还是要给大夫看看才好。

他之前高烧不退,也是百草堂的大夫救治的,百草堂的云大夫,是个医术高明,又有医德修养的好大夫。

既然要送老封爷去县里,干脆将阿凌也带上,臻儿一人在家,虽然林大娘她们和善,但到底不是亲人,让臻儿和阿凌在一块比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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