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蒋成羽而言,突然出现在他生活里的魏长风简直就像是老天爷派过来给自己的试炼,级别还是地狱级别的那种。
他实在是不明白,一个口口声声说自己是直男的人,为什么天天跟个猛1似的调戏自己????
蒋成羽想不通,但他令想不通的还不止是魏长风的行为,有时候他还很想不通自己。
他想不通,到底为什么他每次被魏长风那个狗币调戏的时候,他还真就会心脏稍微小鹿乱撞那么一下?
为什么?
蒋成羽无语望天,恨不能仰天长啸啐自己心脏一口唾沫:你撞锤子呢撞!撞不死你草!
他就这么背对着门,心中刚养起来的草泥马们奔腾呼啸而过,踩着他那张红透了半边天的小脸,径直奔上了他的脑仁子,咣咣就是一顿乱踩。
虽然他这十八年的人生里从来不对自己的性向设限,但魏长风却是第一个让他对自己的性向产生某种怀疑的人。
就在蒋成羽对自己性向产生疑问的时候,魏长风在门外仿佛青楼老鸨的语气呼喊的那一声,径直将他怀疑的思绪从天边拽了回来。
此时的魏长风:“哎呀,没天理咯!”
魏长风喊着,伸手拍了拍门,声音自门缝钻了进来,带着些不怀好意的劝告,“我数到三,你再不开门我可就......”
“就干嘛!”蒋成羽怒了,噌的一下打开房门,一双圆溜溜的眼睛瞪着门外像个赖皮蛇的某人,一口小白牙都快咬碎了...
“哦哟?舍得开门了?”魏长风靠在门外,脑袋一歪瞅着满脸怒意的蒋成羽,贱兮兮的说了句,“不让表叔睡大街了?”
“你他妈有完没完?”蒋成羽头上冒的火都能赶得上火箭尾火了,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的几个字,“别以为你厉害我就不敢......”
“哦......”魏长风掏了掏耳朵,指着门里,就跟没听见似的说了句,“那我可进去了?”
蒋成羽闻言没动,一只手仍然拦在门边,魏长风见状倒也不急,只将身子又靠回了门边,双手环臂,语气很是懒散的又喊了起来,“没天理咯,谁家的大侄子这么欺负长辈哦......”
他这声音很是幽怨,表情却是极为懒散且带着些玩味,一边说一边朝着蒋成羽眨巴了两下眼睛,漫不经心的继续说着些控诉蒋成羽的话。
虽然这个点还不是什么睡觉的点,但魏长风就这么不管不顾的闹腾也不是个事儿,且蒋成羽是个艺人,退一万步来说,就算不是艺人,谁又能受得了这样社死的场景呢?
蒋成羽咬着牙,愤恨的看着面前这个没脸没皮的狗币,就在魏长风又一次准备开口的时候,蒋成羽咬着牙抓着某人的领子,一把将人拽进了房里,砰的一声,将门关了起来。
蒋成羽这一抓,使的是吃奶的劲儿,魏长风却是没什么反应,只顺从的被人抓了进来,随后又是一副赖了吧唧的模样靠在了门后,低头看向站在自己面前的蒋成羽。
魏长风不说话,是因为快乐的不想说话。
蒋成羽不说话,是因为气的说不出话。
太狗了!
蒋成羽握着拳头,后槽牙咬的邦邦响,“魏长风!你到底想干嘛!”
“你猜?”魏长风耸耸肩,一脸无所畏惧的拨开站在自己面前的蒋成羽,一边走一边吹着口哨,行至床前的时候还抬手拍了拍被放在床上的蛋仔。
蛋仔:......
蒋成羽此刻是很想哭的,他清楚明白的知道这种想哭源于自己泪失禁的体质,但从他内心来说,他一点也不想在魏长风的面前哭,他不明白,自己到底是哪里得罪了魏长风,为什么他总要反反复复的以取笑自己,欺负自己为乐,好像自己不开心就能让他很开心似的。
蒋成羽不明白,魏长风其实也不明白。
但管他的,魏长风觉得他现在很开心就够了。
忍着想哭的情绪蒋成羽决定不再说话,他低着头将床尾的蛋抱进怀里,随后便上了床,掀开被子将自己揉进了被窝里。
魏长风坐在床前,就这么看着蒋成羽一言不发的抱起了那颗蛋,又一言不发的钻进了被窝里,他期待的哭泣和与自己吵嘴的行为,蒋成羽通通没有做,甚至于连瞪他一眼这样的行为都没有,只是安安静静的钻进了被窝,一声不发的将自己埋在了一床被子底下。
也不知道怎么了,魏长风突然就没那么开心了。
他看着缩成一团的蒋成羽一动不动的窝在被子下面,一瞬间很想将被子掀开看看他到底在干嘛。
按照魏长风以往的行事作风来说,他这么想了就一定会这么做。
但今天就很奇怪,他脑子里这么想了,身体上却是不想动,甚至于在看到蒋成羽从被窝下伸出手想要关灯的时候,他自己还莫名其妙的帮了对方一把,起身走到床边替他关了灯。
被窝外的小手愣了,站在床边的魏长风也愣了。
就在魏长风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的时候,裤兜里的那片苔藓却突然动了起来。
魏长风蹙眉,不耐烦的夹着苔藓拿了出来,语气相当不和善的朝着那片波力海苔似的小东西说道,“找死?”
蒋成羽:......确诊了,这逼一定是有病,精神病!
蒋成羽以为魏长风这话是在说自己,魏长风却不知道,但见蒋成羽的小手几乎是飞速抽回了被窝,魏长风眉头又鼓起了个包,想了半天转身进了卫生间。
暖色的灯光下,魏长风手中的苔藓伸展着还不到巴掌大的身躯,像是刚刚睡醒一样蹬了蹬四条牙签腿。魏长风蹙眉,夹着苔藓举到了自己眼前。
作为苔藓精,它实在是过于不寻常了些。
正常来说,魏长风若是想让妖类沉睡,若非大妖类,通常情况下是无法挣脱魏长风设下的禁制而自行苏醒,而面前这个苔藓不过是个小小精灵级别的,竟然能在他未施解的情况下自行苏醒,倒也是奇了。
显然,那不寻常的苔藓精也意识到了这一点,因此在突然看到魏长风的大脸时,小苔藓也很是懵逼,抖着小鸡胆子试探性的问了句,“是大人唤我醒来的吗?”
魏长风眯着眼,提着那苔藓的顶端将其提溜了起来,冷笑一声后反问它,“你觉得呢?”
小苔藓一抖,四条小腿儿于空中弯了个90°,呈现了一个跪姿虚跪在空中,“大人饶命,小的这就睡回去,这就睡回去!”
说完便将小腿一蹬,整个身子一瘫将将是个睡过去的模样。
“......”魏长风无语,夹着小东西甩了甩,不耐烦的问它,“说吧,是怎么醒的?”
“这......”
其实,作为被下了禁制的苔藓精本精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正常来说被强行下了禁制的任何妖怪精灵除非能力强过施术者,否则都是没法自己醒来的,必须经由施术者召唤方可再度觉醒,它本以为自己这一睡又得睡上个百来年的,谁曾想还没过多久就又醒了,且还是没有任何召唤的情况下,真的就和睡了一觉似的...突然就醒了。
魏长风看着眼前的苔藓,作为苔藓来说它们做不出任何表情,表面上都是绿悠悠的一片,但那扭捏又纠结的四肢却让魏长风明白,大概率这苔藓也不清楚自己是为什么醒来。
小苔藓很纠结,它面前是比自己外形大了不知道多少的人类,且那人类身上术法的味道很浓郁,浓郁的几乎要掀翻了他的草皮子,这样一个强大的人类它是没半点想要欺骗的想法,只是这话该怎么说它有点纠结,毕竟上一个不相信它的人,给它直接拍回了原形,它可不想被藓奴们强迫,再遭一次修炼的苦了。
“小的......”小苔藓结结巴巴,纠结中将前肢与后肢分别扭成了两个麻花,很是犹豫的问了魏长风一句,“小的是真的不知道,大人相信吗?”
“哦......”魏长风没什么表情的哦了一声,随后便转了话题,“你和你那些小喽啰们一直在钱兆林家?”
“钱......兆林?”小苔藓一愣 ,像是对这个名字十分陌生一般,四肢突然僵了一僵,撑着巴掌大的脑子沉默的思考了半晌后,才又将几条小腿舒展开,老实巴交的回道,“嗯......修炼成精后,作为苔藓精的我们,生命周期比其他的物种长很多,如果按照普通人类的生命周期来说,我们在那个人类生命的一个周期内,确实是一直借助在他的家里。”
魏长风听罢,无甚表情地眯起眼看向手中的苔藓,“也看到了他的死亡?”
“死亡?”小苔藓语气中透露着不理解,前肢挠了挠自己的草皮子,半晌,翻起草皮一角仰着头问魏长风,“大人说的是那个被选中做容器的人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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