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昭会意笑了,看着殷凡善取了小菜坐回桌前。
剑训结束前李拓还交代了些琐碎事,告知他们今日是在松水最后一夜,明日要去丹岭采风剑训。
“谢公子,袁小友,味道怎么样?”殷凡善把菜放了良久,见两人都不对话,便出声打破。
“还行。” “不错。”
袁昭不饿,简单吃了几筷子菜,便开始套他话:“明日要去丹岭了,我之前从未去过,殷小友知道那是什么样的地方么?”
谢群坐她身旁不接话,刚要做出回答的样子,殷凡善便急着说:“我也不知,殷氏在那处没有认识之人,父兄也从未提起过。”
谢群一套假动作行云流水地吃了一筷子菜。
“谢公子应该知晓吧?”殷凡善把话题投给了他。
“我也没去过,谢氏只是有剑士养在那边。”
袁昭眼角余光扫过了殷凡善,将他眼里的庆幸尽收眼底。
单纯地因为“哪怕你是谢群,也会对地方不太了解啊”这件小事而感到开心和自鸣,袁昭实在不理解。
这完全不像他,又或是不像以前“装”的那个他,殷凡善之前从来都是礼仪做的滴水不漏,但今日却频频逾矩。
“袁小友,你觉得梁声远这个人怎么样?”殷凡善问。
两人眼底都闪过意外。
谢群颇有些不乐意,语气冲起来:“这桌上就只有你们两人么?”
袁昭思忖了一会,便看穿殷凡善计谋,他并非是想挑拨离间,而是今日豁出去与李拓交锋,再加上现下的袁昭选“酒”和谢群“不知丹岭”壮胆,试图挑衅谢群。
殷凡善垂下头不敢看谢群神色,一下讲的断续:“不……不是!呃,我只是想交流……”
他这样倒显得谢群不近人情,刻意挑事了。
袁昭抿了杯里的茶。
“谢群,殷小友问问又能怎样?”
“呵,既然如此,那我不多陪!”
谢群站起身,力道之大将桌上的酒壶都撞了,倾洒一片,接着眼神也不留给两人,顾自上了楼。
谢氏要数倍强于殷氏,但谢群今日不好拿身份压人,毕竟不如与殷正奚初见那日,眼下袁昭是实打实地参与,容易误伤。
殷凡善看着谢群上楼,回头带着错愕看袁昭:“袁小友…”
这声喊的可怜极了,话里都是藏不尽的伤心和懊悔,但眸里却一丁点东西都藏不住。
自以为很高明的手段,被旁人看穿,留下的就只有一个蠢字。
“没事,明日便会好了。”
“只希望谢公子与袁小友别因为我生了嫌隙。”
袁昭笑笑:“能相处就相处,不能相处就不相处,哪里有处处纵容着人的道理?”
殷凡善心中欣喜,但面上仍藏着,说:“但谢公子毕竟是同窗……”
袁昭把酒壶重新扶正,将盖子也带着几分不耐烦,紧摁回去,问他:“你觉得谢群怎么样?”
还未等人开口,袁昭便自顾自先说:“我们方才不过才聊了几句,他就如此不耐烦,你也不是没看见,公子脾气谁受得了?”
殷凡善喝了酒,听她讲完,眼睛就亮起来。
“我还以为小友与他交情甚好……没想到……”
没想到你原来讨厌他这么久了啊。
防备和试探卸下后,真实的想法便水到渠成地流出。
“那袁小友日后继位家主,可否助殷氏一臂之力?”
袁昭挑眉:“意思是?”
“你我携手……”殷凡善出声,虽然还带着些迟疑,但还是坚定地说出了下半句,“扳倒谢氏。”
蠢吗。
袁昭心里想,几杯酒下肚就喝成这样,还没有什么实力、羽翼未满就如此出言,简直是疯了。但他此举,也更加印证了破洞百出的阴招出自谁手。
“梁声远是你的人?”袁昭问。
“嗯,但是我不会忍他太久的。”殷凡善又喝下一杯酒,看着意识清醒,甚至还有些亢奋。
对上了。
“接下来要派他做什么?”袁昭又叫了壶酒,放到他面前。
“让他去……”殷凡善打了酒嗝,接着把头猛地一栽,没醒过来。
“小二。”袁昭喊了人,叫人直接将殷凡善抗回屋内去,自己则去叩响了谢群的房门。
门没锁,袁昭一敲就开了。
“啪嗒。”
屋内没点灯,袁昭刚踏进一只脚,便被人按着腰扣在门侧。谢群只身站在她身前,俯在她的颈侧。
“怎么样,探出来了吗?”
“都对上了,大差不差。”袁昭答。
“梁声远屋内有动静,刚回房时没注意到我,跳窗往西街方向去了。”
他的头发扫在颈处有些痒,袁昭扳回他的头,叫他别捣乱。
谢群颇有些委屈:“干嘛。”
“继续说。”
谢群脸被袁昭托在掌心,一本正经地讲述:“我跟去了,发现他去买了铁锹,然后去了皂雾山。”
袁昭回道:“挖棺材啊,殷氏实在太心急。”
“大概是要转移地点,只是藏的实在太深,上次的纸人吃了人还不久,也不出来,梁声远似乎不知道方位在何处,只是登顶乱挖。”
谢群双手交叠,抱住了袁昭后腰,那是一个近乎耍赖的动作。
“怎么了?”袁昭笑着,用手捏了捏他的脸。
谢群没回答,继续刚刚的话题:“我觉得有蹊跷,殷氏那日喊我们去丹岭,那想必是知道了有人威胁,但转移却是现在才动手。”
“确实。”
况且殷氏既然能让棺材升落,那转移不过点点功夫,没必要派梁声远整这出。
谢群把脸偏过来,露牙扎了袁昭手心一下。
“嗯,怎么了?”
谢群咬下去。
方才在楼下受了委屈,某人心里很不好受,轻轻按着她的后腰。
“殷氏要与袁氏联手呢。”袁昭将手收了,反将其搭在谢群肩上,“谢氏怕吗?”
脸上没了托着的力,谢群将她彻底扣在怀里,那头去蹭人的颈窝,又拿牙去咬。
“随你。”
“这样吗?”
头蹭开了衣领,露出锁骨处的一小片皮肤,谢群慢慢移了些距离,双眸紧盯着袁昭。
“袁昭。”
“怎么了?”
袁昭故意逗他,看他吃瘪委屈的样子,笑着将人带近了些。
“怎么了呀?”
谢群也笑,眼神一暗,就吮吻上锁骨,不轻不重地咬着,衣领还有些碍事,但他只是用鼻尖抵开,感受着面前人的呼吸。
屋内实在是暗,袁昭能觉察谢群的双手按着腰窝,锁骨上也传来热与疼。
要不要哄哄呢?
袁昭也把手搭上谢群腰带,抚着他结实的腰腹,游走而上,手上刚碰,谢群就咬的更重了。
“怎么不说?”袁昭继续,“不说我就不知道如何解决啊。”
松水冷,谢群热,袁昭觉得自己快被烫着了。
“我不喜欢,殷凡善。”谢群闷闷出声。
不喜欢他在你面前,不喜欢你与他搭话,更不喜欢你为了他而说袒护的话。
哪怕是随机应变,逢场作戏。
袁昭也凑过去,将唇贴上了他脖颈,他咬得重,袁昭便跟着他的力道咬。
谢群忍无可忍,直接退开半步吻住她。
他比袁昭高许多,此刻不像平时一样俯下身,而是微微低头,带着袁昭踮脚来吻自己。
“我不会帮……唔……哈,不会帮殷氏……唔。”
冷淡的声线被染了热,袁昭趁着换气的空隙赶紧开口,但即刻又被堵回去。
字音断续,热度却在攀升。
袁昭从后拍着他的肩,但此招根本无用,谢群带了几分无理取闹的意味,袁昭也跟着咬了回去。
谢群的舌只是缩回去一瞬,袁昭刚准备推开他,就被人带到了榻上。
呼吸猛地一滞。
袁昭紧盯着人,但屋内没点灯看不太清,谢群并不想与她较个输赢,他不要这些,只是想起袁昭抛出的那句实在是…莫名不安。
“哄哄我嘛。”谢群呼吸喷洒在她颈侧。
袁昭贴了贴他的唇。
谢群弓身,在她的颈窝处继续蹭蹭。
事情都还没聊完,袁昭从来都是先处理事情再处理情绪,现在突的脑筋一抽,也不管形势,直接开口:
“殷凡善不会留梁声远太久,明日去丹岭,白日不要紧,夜间还要你注意,多保护他。”
袁昭还想开口,腰就被谢群一拧。
“殷氏还要扳倒谢氏呢,你应该也多关心关心我。”
谢群分的清轻重缓急,既然殷凡善开了口,那要梁声远的命便不会太久,他就是莫名想争一争。
“我会保护你的。”袁昭眼里含着热气开口。
说是拧,不如说是半抚半掐,分不清是痒还是疼,只有确信的热烧过头顶。
谢群一愣,但心里很快就开心了,就像绳结被一下解开,所有的不愉快和不安都消散了。
“好。”
袁昭的进步实在惊人,肉眼可见的飞速,甚至看着册目已经赶上谢群,只是融会贯通处略欠缺,但足够斩灭更强的妖。
诸如一早在皂雾山遇到的雾妖,此刻它已远远不是袁昭的对手。若再过数载,说不准会提前具备实力,提前接任家主。
“我也会保护你的,永远。”谢群严肃地说,语气却满是雀跃,他把袁昭捞起来,结结实实地抱在怀里。
之前自己看书的时候,总觉得40w字根本不够看的,现在自己写了,发现要掌握的东西好多啊,才写了12.3w字,继续努力吧,现在是41个收藏[熊猫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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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吃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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