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被抓

从影不可置信:“你怎么知道肃王来了?擅离属地,也是罪名。”

徐殊意:“看见了。”

从影匆匆就要出门:“我去报信给林将军。”

徐殊意手急眼快地拉住她:“他们不会反的。”

从影推开她,严肃地说:“肃王软肋就是郡主,是不是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知道肃王软肋。”

徐殊意一个人留在原地,心脏一抽一抽地疼,苦涩从胸膛溢出来,她忍不住干呕。

太痛了。

她不希望自己是肃王的女儿,他们不知她多年流落他乡的苦痛,她也不知他们多年苦寻无果的伤痛,如果在这里以这样的方式遇见,从何说起?有何可说?

夜晚的天空格外静谧,它哪知众人心事。

徐殊意新寻了胭脂水粉出来,一个人坐在昏黄的灯光下,细致地包装好。

三日,死鱼一样的知州大人也该醒了。

知州府

知州自夸自认为地聪慧,他若不是躲在桌子底下,不一定就被杀了。

知州夫人撇撇嘴,一个只会躲在桌子底下的怂货,还有脸炫耀。

张宽来地时候,知州不太想见他,铜矿有那位俞都来的贵人,何事要跑过来寻自己解决。

张宽谄媚讨好地挤进屋,大剌剌地一坐:“大人,醒了?”

知州不待见他,粗人一个。

张宽:“我来得急,没带些东西来,大人别见怪,咱们铜矿有个计划还需大人来指点一二。”

知州夫人嗤笑一声,狼鼠一窝的货色,她起身扭着腰出去了。

张宽:“大人,安水寨这一步都进城了,咱们用府兵走一趟如何?”

知州瞪大眼睛:“府兵什么样子去打土匪,有多少人够打的?”

张宽:“所以嘛,您能否去去信,周围有些地方有带兵的将军驻守,知州这么大的官,一句口信都管用。”

知州来不及听他恭维:“不行,林峙在甘南,他那人油盐不进,再漏了什么口风叫人抓住把柄,咱们都要去午门走上一遭。”

张宽嘿嘿一乐:“还有别人吧。”

知州:“必须不经甘南。”

张宽:“齐州南湖河有一直安营扎寨的。”

知州:“不行,那位陈将军同皇后娘娘有些母族亲缘。”

张宽:“有何不可?只是剿匪,这军功他要不要?”

知州:“此事我考虑考虑。”

张宽目的达成,也嫌屋里味道又闷又大,“我出去走走。”

他漫无目的,知州虽然是个大腹便便的中年人,但是他府上的丫鬟确实不错,清新靓丽,比铜矿那些哀声怨道的怨妇们好看多了。

张宽看看这个,和那个搭搭话,转身的一瞬间眼前一亮,女子梳着妇人发髻,却顶着一张极年轻的脸,眉目清亮仿佛会说话般,叫什么来着?张宽苦思冥想,对!眉目传情!

想起来就舒心了,他跟上那女子一路走上去知州夫人房间。

徐殊意微微侧头向后看,确定有人跟着,心中锣鼓大振,莫不是是衙门的人。

夫人丫鬟笑着迎了殊意进去,略带警告的眼神狠狠看了宽哥一眼。

徐殊意奉承了夫人一会,装作若无其事的地问:“刚刚在府内有人走我后面,是不是夫人的客人?”

丫鬟忙道:“不是,府上一个做粗活的,不听管教,爱乱走,没吓着舒老板吧?”

“没。”徐殊意摇摇头,“不过哪里能忍这样不知规矩的粗人,夫人真是好脾气,在俞都只怕要受了杖刑赶出门去的。”

知州夫人哪能不知道是谁,也只能陪着笑脸顺着她说,心中将张宽骂了千百遍。

张宽在门外转了又转,被夫人的丫鬟怒骂几句也不恼,反而呲着牙乐:“那是谁家的夫人,好生年轻。”

丫鬟啐了一口:“是谁也不是你的,别琢磨了,赶紧回你的矿山去。”

张宽:“别小气嘛,我只是好奇。”

丫鬟挨不住他磨磨唧唧,“是城中胭脂铺的老板。”

张宽:“成,我晚上去买胭脂去。”

丫鬟对着他骂:“登徒子,叫人打死你都活该。”

她没想到,一语成谶。

深夜,大雨滂沱,泥土的气息肆意横行。

张宽被五花大绑地吊在木桩上,浑身上下的绳子勒地他疼。

徐殊意眯着眼说:“从影,打死他能成吗?”

从影:“能,外边这天容易泥石流,有尸体也好说。”

徐殊意:“既然是自己找上门的,也别怪我不客气,打死他。”

话音刚落,从影手中的棍子已经雨点般落下,徐殊意闭眼听着,倒是与天气应景。

“我是神山铜矿管事,你们打死我要赔上一家人。”张宽管不了许多,急切地吼道,他相信这两个女人真能打死他。

“停。”殊意睁开眼,“你说你是谁?”

宽哥疼得浑身发抖:“我是神山铜矿管事,张宽,你若不信可以去问。”

徐殊意阴阳怪气地转调:“哦。”

张宽:“知州夫人就知道。”

徐殊意笑道:“你是想送我进衙门啊!接着打!”

张宽大喊:“不不不!我有个瘦弱的小兄弟,叫王景,在神山,你给他一封信叫他来,他能证明。”

徐殊意心中一动:“你要找人帮忙。”

张宽哭着说:“我哪敢,他瘦弱一定不会为难夫人,我亲自写信叫他来,夫人要什么才能赎回我,我叫他一并带来。”

徐殊意:“赎?这个我得想想,你深夜闯我闺房是做什么?一定不是谈生意,那就阉了吧。”

张宽忙喊:“就是谈生意!就是谈生意!”

意料之中,既然如此,那便辛苦宋璟下山一趟。

而此时的神山后山,宋璟身上衣衫破碎,嘴角还挂着血迹,一看便是受了一道酷刑。

他无奈地对徐瑞安笑笑,自己送上门这事实在是……老马失蹄。

若不是突然暴雨,他不慎滑倒,也不至于此。

徐瑞安从不入都,并不认识宋璟,狐疑地看他一眼:“你是何人??也来劝反?”

宋璟有气无力地说:“你反不反和我有什么关系?”

徐瑞安:“你是怎么被抓的?”

宋璟:“好奇,来看看不让人走的后山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徐瑞安:“你见过我妹妹吗?”

宋璟目光灼灼地盯着他,继而笑笑:“见过。”

徐瑞安急切地问:“她怎么样?可还安全?过得好不好?”

宋璟:“她很好,很安全,现在过得很好,唯一一点,她不在他们手里。”

徐瑞安愣住了。

宋扭扭脖子,将胸口染了鲜血的福兽露出来:“你看看,是不是?”

徐瑞安还没从巨大的震惊中缓过劲,急吼吼地凑上脑袋,几乎要贴上宋璟。

他仔细看着福兽上熟悉的纹路,一笔一刀,尽是和自己熟悉的福兽一样,出自同一个人。

他震惊地看着宋璟,宋璟在他**的目光下一字一句的说:“还有一个荷包,上面有徐姝二字,是她的名字。”

良久的寂静后徐瑞安口出惊人:“所以我妹妹在你手里!”

宋璟眼前一黑,险些摔倒。

徐瑞安:“还我妹妹!”

宋璟几乎咬着牙说:“她在缙南城,逃出去我们就能看见她了。”

徐瑞安:“先说好,我不反。”

宋璟:“不用你反,我要你结束这件事以后进俞都,入朝觐见。”

徐瑞安不假思索:“好。”

黑暗中,良久的沉默,宋璟听到徐瑞安窸窸窣窣地移像自己:“你能不能把我妹妹的福兽给我,我想抱着睡。”

“摘不下来。”

徐瑞安:“那我抱着你睡,谁让你带着我妹妹的福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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