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张女装露腿照,让海王死装哥为我放下高冷B王姿态。
方糖:【哥哥当然是值得我信任的啦嘿嘿】
方糖:【如果不会,你就挑你觉得最喜欢的那条嘛[星星眼]】
方糖:【明天的活动很重要,挺多人都会去的,我实在拿捏不准,求求哥哥啦[可怜][可怜]】
另一边,宁松声的眉心逐渐压紧。
好半天,他还是点开了这一批照片的大图。
照片中,女生长得不矮,肤色偏白,踩着双拖鞋,大约是在自己房间拍的,一手格在腰前,一手支起来将手机竖在脸前,浓密的长发落到腰上。
虽然看不见脸,但不难猜长得也不差。
宁松声实在想不透这种长相的人,为什么还会自卑。
想到方糖表露出来的种种,似乎并没有知心好友,也长期不自信。难道是长期受到霸凌歧视导致的?宁松声倒是听说过这类新闻。
这样的人一般非常渴望得到他人的认可和反馈,从哪怕他大多数时候都冷漠不回,方糖也会坚持不懈地发消息就可见一斑。
方糖内心渴望能在网络上找到一个适合的倾诉对象,而这个倾诉对象实际上是谁并不重要。
也许他之前保持回避的想法错了。本质上,他在方糖的视角里只能算作网络符号,而非具体的人。
宁松声沉吟片刻,用两三秒翻完了所有图片,在最后一张长裙照上停了下来,微微眯起眼。
……这条裙子他似乎见过。
他对女性裙装不敏感,因此按照脑中残存的印象判断,大概是今天中午见过。
思索一秒,没想到出处,宁松声便没想太多,也许是流行款给他留下印象了而已。他挑选片刻,选中一张比较得体的白长褶蓬裙。
Niiv:【第六张】
方乐誉看到消息,立刻从自己这边发出的照片从上往下数,到第六张。
看清是哪件后,他面无表情地说:“哇塞。”
那是一条红黑色的A形裁裙,也是这批衣服里唯一一条做了露腰设计的裙子。
大片的红黑色蕾丝边点缀在边缘,设计上自大腿根以下做了斜切,一半的长腿从黑纱背后透出来,引人遐想。
十张照片十条裙子,也唯独这一条设计上露的最多最大胆。
Niiv不偏不倚就选中这张了。
方乐誉叹为观止,半点都不装了?
虽然我知道你本性好不到哪去,但你这也真是毫不掩饰啊?
老狗逼。方乐誉皮笑肉不笑地:【好呢哥哥,我也觉得这件裙子好看!我们眼光好一致呀嘿嘿】
Niiv:【嗯,合适就好】
Niiv:【我还有事要忙,先不说了】
方乐誉吹了声口哨。
这还是Niiv第一次和方糖断联之前主动交代“有事”,而不是直接消失。
还没有完全露脸,海王的态度就已经一百八十度大转弯了,和“没爆照期”的方糖待遇对比起来简直天差地别。
可见女装这条路是能走得通的。
总算探索成功了一条路,方乐誉隐约有点高兴,一想到海王会爽到,他就不爽了。
在脑子里记完账,方乐誉把脚下一堆乱七八糟的包装袋丢进垃圾桶,裙子分批分颜色进洗衣机,痛快地洗了个澡,然后几乎一整个下午和晚上都在伏案赶稿。
紧赶慢赶,总算清完两张稿件,把明天去幼儿园画墙的档期空了出来。
临睡前,叶阿姨给方乐誉发消息:【小誉,你明天几点来园里?我给你带饭过去[微笑]】
fly:【可能是五六点】
叶阿姨:【这么早?】
fly:【我想的是早到早画完,不然雨季快来了,不早点画把颜料晒干,它就得被雨泡完了】
叶阿姨:【那阿姨给你带丰盛的早餐过去[大拇指]】
fly:【好的,期待[大拇指]】
次日五点,方乐誉按掉准时响起的闹钟,打着哈欠收拾洗漱,把昨晚就收拾好的挎包往肩上一带,踩上球鞋就出了门。
明珠幼儿园离方乐誉家并不近,但好在五点多的华海不堵,司机压着限速开爽了半小时就到了。
天色已然透亮,鱼肚白色的外沿透着蓝橙暖色,幼儿园的铁门紧闭着,悄无声息。
叶阿姨之前给过方乐誉大门钥匙,方乐誉拿钥匙开了门,走近那一面白墙,颜料桶果然已经为他安排好了,全都安安分分地靠在墙根角。
方乐誉按习惯的用色,把颜料桶从内向外摆放,将金属折叠梯架起,在亮起来的光芒下拿iPad给白墙拍了张照片,在设计软件里把之前就设计好的内容按比例分区叠到上面。
区分好区块后,方乐誉先在墙上描点打草稿,有几个点在墙顶,便蹬上金属梯,停到墙顶的位置落笔。
颜漆味重,方乐誉戴了口罩,此时口罩里逐渐蒙出了汗。
水珠沿落下颌,他不太舒服地用手背擦去。
动作间,金属梯因承重的移动而陡地抖了一下,梯脚不平,方乐誉忙一手扶住墙顶,一手压住梯顶,颠簸中,一个没注意,鼻梁上的平光眼镜啪嗒一下掉到了地底。
方乐誉低头瞧了一眼,没掉进油漆桶,还好。
他只能这样保持着扶墙顶的姿势把点定完,而后慢慢踩着金属梯往下,金属梯因不稳而轻微摇摆,发出轻轻的吱呀哀鸣。
汗珠忽然落进眼睛,方乐誉微微眯起眼,这一下没能看清脚底,下脚太低,勾住了下一阶,脚尖在梯面滑绊一下,整个人身形登时不稳,向后滑倒!
我靠!方乐誉下意识拢住脑袋,在短暂又迅速的坠落时间里心想:“油漆桶没拿过来,万幸磕不到脑袋!但梯子可能会跟着一起砸下来……别砸脸,谢谢……!”
耳边有风哗啦啦地划过,似乎还有一声近过一声的奔跑声。
方乐誉空出一丝心神思考那个声音是什么,背后猝不及防靠上一个坚实的力度和热度。
什……?
腰间随之环上一双手臂,紧紧禁锢在方乐誉身体两侧。
因时间仓促,那双臂膀发力稍微失了些准度,压得方乐誉滞了一下呼吸,清晰感受到底下接住他的人绷紧的肌肉变化。
谁?
不过眨眼,身后那股不轻的力道就迅速地将方乐誉拖离即将倒塌的折叠梯。
方乐誉的小腿甫一离开梯格的勾连,立刻踩到地面上,身体还不稳,习惯性向后倒退数步。
于是,身后的人才与方乐誉拉开一些距离,又被方乐誉轻莽地撞上。
砰的一下,轻轻的躯体碰撞声。
折叠梯在不远处摇摇欲坠,方乐誉喘着粗气,身后耳边的呼吸也急促。
片刻,身后人终于开口。
熟悉的声线,但平淡的语调因剧烈运动难得有了起伏。
“第四次。”
方乐誉下意识接话:“什么?”
“第四次撞上。”
理智回笼,方乐誉总算听出了这一字一句说话的声线来源于谁。
他微微睁大眼,蓦地回头,正对上宁松声视线。
宁松声面色还是淡的,但这一次,他的脸上似乎有些无奈。
“你是天生站不稳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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