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久:“知错了。”
武威侯:“爹还能害你不成,不知错......嗯?你刚刚说什么?”
谢久:“爹,我知错了。”
武威侯:“哪儿错了?”
谢久:“提前进宫,是我心急了。”
进入羽林卫的事已定,又不会临走飞走,反倒是“谢久”伤没好就......看着太扎眼。
神武军多得是想进羽林卫的,为此殚精竭虑的不少,一朝折戟沉沙,纵然服气,但难免不甘。
看到“谢久”如此迫不及待,能怎么想?
若是心眼小的,此时不能怎么样,将来因着这点不高兴怎么着,冤是不冤。
既得了好处,收敛三分总不是坏处。
前世“谢久”锐意进取,不懂迂回之道,虽然达成目的是极快,但不给别人喘息之机,也为日后埋下祸根。
后来新帝磨刀霍霍,站在干岸上看笑话的不知多少。
谢久在修真界时,何尝不是如此。
不懂收敛锋芒,导致仇家遍天下,纵然修为升的再快,但身边太多不怀好意的人,最后墙倒众人推。
他比“谢久”幸运的一点是一人吃饱全家不饿,魂飞魄散拉倒,倒没什么牵肠挂肚之处。
武威候诧异的拎了拎谢久的耳朵:“没易容......是我儿子,好!总算有长进,回头来书房,陪爹喝两杯。别告诉你娘啊。”
谢久自是答应,堂堂血月真君,被拎耳朵也不恼。
看武威侯志得意满的样子,心道前世你被我的分身坑的一杯鸩酒了解戎马之身,揪耳朵就揪耳朵吧。
这天早上,武威侯多吃了一碗饭。
父子俩躲在书房偷偷喝酒,武威侯的意思是偷得浮生半日闲,妻子要去探望一位卧病在床的朋友,不在家。敞开了喝!
谢久没应:“我答应阿萱,陪她出去逛逛。”
武威侯:“那行,那少喝点。”
又拿手比划一扎长:“阿萱出身的时候才这么点大,现在都长成大姑娘了,过两年及笄就是人家的人了,当人家媳妇哪有做姑娘的时候好,是该陪着多逛逛。”
谢久应是。
稍后去接谢萱出门。
小姑娘特意打扮过,眉心还贴了花钿,嫩生生像枝头含苞待放的桃花,原地转了个圈,问谢久:“二哥,好看吗?”
谢久:“好看。”
谢萱高兴的抱住谢久的胳膊,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酒气:“你喝酒了?”
谢久:“一点点,和父亲喝的。”
谢萱:“那你坐一会儿,缓缓。”又吩咐人去熬醒酒汤:“喝一碗再走,不然胃难受。”
谢久依她。
他没有过弟弟妹妹之类,现在看小姑娘忙的团团转,像只围着自己飞来飞去的蝴蝶,感觉很新鲜,也熨帖。
这么娇嫩又可爱的少女,在这一世和他血脉相连,真是神奇。
就是“谢久”不嘱咐,谢久想,他也会好好照顾她。
至于那个糟心的宣平侯幼子宋欣枚,沽名钓誉花眠柳宿,想要娶他妹妹,做他的春秋大梦去吧。
这一天,谢萱在外面玩的很开心。
逛了所有想逛的铺子,看上的东西还没等说,哥哥就会打包起来,午饭在醉仙楼吃,下午还去逛慈恩寺,吃喝玩乐样样都没落下。
都有些舍不得回家了。
谢久看谢萱依依不舍,笑道:“改天再出来玩。”
谢萱:“真的?”
谢久:“当然。”
他眉眼锋利,目光却柔和,给人一种很踏实可靠的感觉。
谢萱感叹:“哥哥,你变了。”
不再整日除了练武骑马就是读书,每天都行色匆匆的,还给大哥、小弟家里所有人都买了礼物,细心又妥帖。
谢久:“好的变化还是坏的?”
谢萱:“变的更好了。”
谢久:“那就好。”
隔天,谢久入宫当值,巡视至玉堂殿附近时,听到几句争吵之声。
小太监拿腔作调:“殿下这是怎么话说,奴才已经尽力了,太医院就那么几个人,宫里主子却多,都忙着呢,请不来就是请不来,怎么能怪奴才偷懒躲滑。”
那个被叫殿下的声音喑哑:“你这奴才,如果实在不想在本殿下这里伺候,自去谋生路,拿了我的银子却不办事......咳咳......”
谢久绕过回廊,站着不动。
他站的位置巧妙,那边发生了什么看的一清二楚,对方却看不见他。
却说那边站着一高一矮两个人。
一个是十五六岁的少年,瘦骨嶙峋,正咳的惊天动地,另一个小太监个子矮一头,气焰却嚣张。
谢久知道那个少年是谁,中宫皇后所出,众皇子之长燕尘翎。
可惜皇后触怒帝王被废,已于两年前病死在冷宫,皇长子从嫡长变成长子,成为众妃和众皇子眼中钉肉中刺。
不过这样的日子不会太久。
很快这位连一个小太监都使唤不动的皇长子,会进入朝野的视线,以温润无争出名,不动声色收揽人心,最后称帝。
其中最得力的下属有两位,他谢久占其一。
当然,这是上辈子的事了。
谢久和如意珠聊天:【你说他一会儿是左脚先入水,还是后脚?】这便是前世“谢久”和燕尘翎缘起的事件:
燕尘翎在和太监争执时不慎落水,被“谢久”救起。
侠肝义胆的谢世子自此总觉燕尘翎的命有自己半条,尽心尽力的照拂,熟识后又被燕尘翎的聪慧敦厚所折服,愿辅佐他登基为帝。
后来君臣情谊断绝,帝王图穷匕见。
已经成为阶下囚的“谢久”提起玉堂殿旁救驾的旧事,想为家人求一个从轻发落,那高高在上的帝王轻嗤道:“谢世子不会真的以为,朕在宫中如履薄冰之时,会去池水、深井之地吧。”
一切,不过是早想要捕获谢家世子这头猛兽为自己所用。
蹲在谢久肩上的如意珠:【左脚。】
话音落,那燕尘翎忽觉有些站立不稳,尤其是左脚蓦的一软一滑,整个人就朝一旁的水池掉去。
反射性的想要一跃而起。
又忍住了。
现在谢久应当在某处观察,即或不是,按照对方当差巡视的区域,也应该就在附近。
掉就掉吧。
躲在一旁看戏的谢久屈指弹了下如意珠:【赖皮!】
如意珠:【主人,兵不厌诈。】
而且最重要的是,这个燕尘翎也着实卑鄙,心机深沉没毛病,忘恩负义到诛杀恩人满门,活该他喝脏水。
因燕尘翎在宫中是隐形人,玉堂殿的宫人也走的走散的散,池水好长时间没人打扫,散发着一股腥臭味。
燕尘翎强忍着脏水的侵袭,“无助”的挣扎着:“救命!救命......”
那小太监也被这突然的变故惊的不轻,挤兑燕尘翎几句没关系,天潢贵胄还不是连他这个无根的人都无可奈何。
可人要是死了,他不是得陪葬。
是以也像被掐了脖子一般,惊恐的叫嚷起来,慌慌张张的喊:“殿下,你往前游一点,我拉你上来,殿下.....”
可他越喊,落水的人大概越慌张,竟慢慢的离岸边更远了。
谢久靠着柱子看热闹,还点评:【演技差了点,多少喝两口脏水啊,一点为艺术献身的精神都没有。】
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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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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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炮灰世子要称帝(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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