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时弈小时候就拍戏,可以说出生二十六年,工龄二十三,小时候演男主幼年期,长大了演男主,他的流量称的上娱乐圈最顶,但又明显与一般的流量演员不同,顶流这个称号,喊别人有可能是嘲称,喊他,就单纯是形容词。
这么多年蹭他流量的人不知何几,但他仍然没有习惯这种做法,因为很麻烦。他讨厌和素不相识的人扯上关系。
这次比以往更烦,因为郁霖以一己之力,让他辟谣过的cp复活了。
和木希雅合作,并没有拍多少感情戏,但那人以入戏为理由,坚称对他产生情愫,且不能自拔。宫时弈不喜欢感情纠葛,更无意惹风流,当时就果断拒绝,并火速辟谣。之后好不容易安静了一段时间。
郁霖的一个点赞,毁了这种平静,木希雅看到新闻就给他打了电话,颇有些终于找到机会,能诉说哀怨的感觉。
宫时弈气不打一处来,冷哼了一声,伸手:“我看看。”
屏幕上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个半靠在病床上的青年,头上缠着纱布,脸上蹭破了一片,下巴也有红痕,病服空荡荡挂在身上,看起来好一副营养不良的样子,露在外边的胳膊上打着石膏,果然是凄惨模样,尤其是他眼睛生的漂亮,格外会传递情感,看向镜头既可怜巴巴又委屈兮兮,令人心软。
宫时弈并不心软,但火气略微下去了一点,不再绷着脸:“啧,算了。”封杀大礼包收回。
白墨知道这是放任郁霖自己蹦跶的意思,只要他不再梅开二度,又惹到宫时弈就好。
郁霖无从得知宫时弈的态度,但他从偃旗息鼓的粉丝行动上看出了停战的端倪,他的微博下渐渐充满了各种傲娇的:“看你这么惨,这次就算了,下次不许了嗷。”以及,“只要不作妖,小主们也不屑为难你,起驾回宫。”
宫时弈从小到大积攒的粉丝群体太杂,从来不团结,围绕宫这个姓氏,妈妈粉自称太后,女友粉自称小主,男粉自封锦衣卫,最离奇还有女儿粉,她们叫公主。
所以郁霖的微博评论里,充斥着各种自称,全都呼朋唤友的喊回宫~
等他们都走了,剩下的才是路人和真粉,也很好区分,真粉丝在心疼:“怎么能撞成这样呢。” 路人在哈哈哈哈:“小哥哥好好玩,还东一块西一块的。”
郁霖放下了心,回复了粉丝不要担心,之后为了避免再次手滑,直接退出微博。
沈晴鹤问:“不等等看你偶像会不会回复你?”
郁霖摇头:“不看了,很大可能不回复。”都说了是陌生人了,在讲圆滑的娱乐圈,这是很不给面子的声明,他又怎么可能再秒换态度,好言好语对自己。
沈晴鹤耸了耸肩,吐槽道:“说实话,你偶像是挺没情商的,圈里不少人都这么说。”
郁霖不太认同:“他不是没有情商,而是没必要使用情商,他亲疏远近分的很清楚,你看他身边工作人员没一个说他不好,反而是没事硬凑过去的人,到处说他没情商。”
沈晴鹤举手投降:“OK,反正他不可能有错。”
郁霖还要再说些什么,电话响了,他立刻丢去沈晴鹤手里:“你帮我接,说我被拉去抢救了。”
沈晴鹤给了他一个,你在放什么屁的眼神,但还是善良得接过了烂摊子。
是严航,严航已经做好了计划,郁霖先发那个绿茶文案,然后他买营销号给郁霖立宫时弈老粉人设,只这些还不够,没有矛盾的新闻吸引不到别人注意,所以他同时会买一些通告,大肆指责郁霖手滑点赞以及老粉人设都是恶意炒作,等支持郁霖手滑的人和觉得郁霖趁受伤策划炒作的人吵起来之后,他再把郁霖粉丝剪辑的安利视频发出去,郁霖再如何蠢笨老实,脸也是真的不错,他都能想象到这能吸多少粉了,最后一步是在热度最高的时候,让郁霖开直播,宣布养伤的时候会时不时开播,以此来稳固人气。
可这一切被郁霖毁了,他明摆着不愿意接受这种安排。
严航骂的很凶,一个人只有脸好看顶什么用?娱乐圈,糊是原罪。
沈晴鹤一开始无所谓地只听不说话,直到严航说:“什么玩意儿,搞营销不搞,陪金总吃饭不去,就你清高,就你正直?活该你糊……”
沈晴鹤怒道:“你让他去找金主?”
严航听出来不是郁霖本人,直接挂了电话。
沈晴鹤看向郁霖,郁霖点了点头:“我又没去。”
当时是他一个小有热度的角色播出,虽然戏份少下线快,但寥寥无几的粉丝都是那部剧吸来的,有了这点热度打底,严航心比天高,开始给他找真正的主角戏,可惜他一心只想让郁霖进不缺钱片酬高的大组,偏偏那些剧组盯着的人也多,郁霖抢不过别人。
于是严航心眼子就转起来了,他曾直言想让郁霖攀上那个投资人金总,讨了金主欢心,就可以让人组局,专门为他开个剧。
郁霖被他“娘娘须知,在后宫里,恩宠最重要”的太监论调吓住,连他的话都没听完,就以要回家给孩子换尿布为借口溜掉了。
沈晴鹤气了一下:“离谱,钱没赚多少,气受了不少。”
郁霖还得反过来安慰他:“忍忍啦,这都是为了成为208应该受的苦。”
沈晴鹤苦笑:“想清清白白搞到208还真是难,不瞒你说,我有时候也挺纠结,要不要找个富婆捧捧我哈哈哈哈。”
郁霖也笑:“你去吧,我保证不跟狗仔爆你料,不过你也得意思意思,你懂吧?”
沈晴鹤:“意思什么啊意思?”
郁霖啧了一声:“封口费呀,苟富贵,勿相忘。”
两人傻乐呵了一阵,收了笑,一转眼看到好奇盯着他们的郁理知,纷纷窒息了一下。
郁霖喊郁理知过来:“小叔和沈叔叔开玩笑,你就当没听见哈。”
郁理知歪着小脑袋想了想,认真道:“好,忘记了。”
郁霖也不知道这丁点大的小孩能听懂大人的话不,但此时此刻最重要的是,他被小孩严肃认真的神情萌到了。
忍不住就捏捏脸蛋。
工作上的事情勉强算是告一段落,郁霖想起小孩被虐待的事情。
书里说,郁理知被小叔丢在家里,除了钱完全不管,郁霖委屈的要死,他不赚钱怎么养得起孩子啊?要赚钱不就得去转圈拉磨吗?到处奔走找通告,哪里能整天陪在孩子身边呢?
书里说的好像他故意冷暴力孩子一样,并且还说他超级没耐心,有时候打孩子撒气,郁霖气得不行,可惜找不到人算账。
然后就是说他不好好审核保姆,随便招了一个,就放心把孩子交给人家,这个保姆见主家不回来看孩子,以为他不在意,又是胆子越来越大,从刚开始偶尔忘记给孩子吃饭喝水,到最后心情不好就打骂,比如有一次,小孩自己洗脸,弄湿了衣服,她完全不给换,就让孩子穿着湿衣服直到自己干。还有,带小孩出门打麻将,输了就打孩子,赢了指使孩子去给她买东西,是真不怕孩子丢了……
郁霖冷静想想,有点半信半疑,他需要证据,因为书里关于他虐待孩子的事情,就是个语焉不详避重就轻的误会,那么保姆阿姨真的虐待孩子了吗?
郁霖先是检查了一下郁理知的身体,干干净净,没有伤口。
他又试探问道:“小荔枝喜欢保姆姨姨吗?”
这是他第一次喊郁理知的小名,小崽子眼睛biu的亮了,肉眼可见的开心,但又矜持的压着嘴角,不让自己笑出来。
郁理知啪叽一下趴在病床边上,一只脚丫子翘起来晃了晃,回答小叔的问题:“我不知道哦。”
郁霖:……
他不太懂怎么跟四岁的小孩沟通,以前也抽空看过一些育儿经验,记忆最深的就是,不能对小孩进行诱导性问话,比如,不能直接问小孩xx是不是打你了?大人听到这个问题,会关注到底有没有被打,而幼儿听到这个问题,会捕捉到打这个字眼,然后开始天马行空的想象,回答的时候也会有概率说出与事实完全相反的答案。
郁霖还是试了一下:“保姆姨姨骂过你吗?”
郁理知点头:“骂过哦,说,郁理知你是颗星,颗死爸爸妈妈,养你要倒霉的。”他又问,“小叔叔,是星星为什么会颗死爸爸妈妈啊?”
郁霖冷下了脸,小孩或许没听清楚,是克星,不是颗星。
他又问:“姨姨平时在家都干什么?你知道吗?”
郁理知眨巴着眼睛,一派天真,掰着细嫩的小手指仔细回忆:“早上,做饭饭,然后,看电视,还会打好长好长的电话哦,下午,带荔枝出门,去玩……麻将!晚上吃完饭饭,把荔枝抱到床上,就睡着啦。”
郁霖心沉了下去,他不死心的问出最后一个问题:“姨姨打你吗?”
郁理知这次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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