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洛。”
上官希洛手中拿着弓,一旁的士兵正要给他递羽箭,叫宋扉这一声喊的打断。围观受训的新兵们都齐刷刷看了过去。
宋扉摆摆手让他们不必管自己,晃晃悠悠走到上官希洛身边:“在做演示?”
上官希洛点点头,接过了士兵递到半空的箭。
“有事吗?”
“没什么事,就来看看。上午的药喝了吗?”
上官希洛直接白了他一眼:“你一天到晚就惦记着那药了。”
自家小媳妇说完就不理他了,转头看向靶旁边的士兵:“移动靶。”
士兵闻言将机关开启,靶子便移动了起来。上官希洛开弓上弦,继续给新兵做演示。
“正确的姿势刚已经同你们讲过了,实战时敌人不会蠢到站着不动让你瞄准,能射中会跑的才是真本事。要领都是一样的,右眼、箭头、目标三点一线,确定好之后让羽箭自然滑出,一定不要用力推弓弦。打移动目标需要对其运动进行一定的预判,这能力因人而异,刚开始判不准也没关系,多练,找到感觉就好了。天赋不够就努力,没有什么做不到的。”
上官希洛说完便将羽箭射了出去,在离靶不到五步距离时,又是一声破空响声,后方追来一支羽箭,箭头打在上官希洛那支羽箭的箭身,两支羽箭一同落地。
上官希洛不用想都知道这是谁能干出来的事。
新兵都还对这两位有很强的敬畏之心,不怎么敢起哄,老老实实坐着,但眼睛却止不住地两边乱瞟,过来给上官希洛帮忙的几个老兵则早就对此见怪不怪。
“大帅,逗媳妇也得分时候啊。”
“你们这么做演示多没意思啊。”宋扉自己拿了桶箭,又丢给上官希洛一桶,“给大家看点有意思的怎么样?”
“你要干什么?”
宋扉抬手轻轻抚平上官希洛皱起的眉头:“你不是一直挺想跟我比试吗?上次猎场上没比出来,今再比一场吧。”
“好啊,怎么比?”
“移动靶,一人盯一个,大家说射击部位,十箭定胜负。”
上官希洛打了个响指:“成交。”
宋扉示意在装置附近的士兵开始,草人靶子便动了起来。
“你,报个位置。”
宋扉随便点了个坐着的士兵,那士兵肉眼可见的颤了下,双手撑地差点没站起来。
“额…”士兵看了看草人,又看了看已经准备上弦的两人,“脖…脖子吧…”
宋扉摆手让他坐下,弓还没拉开,上官希洛手中的羽箭就已经飞了出去,正中目标。
宋扉看着他那股子认真劲,笑了出来。
“胜负欲挺强啊。”
“少废话,赶紧的。”
宋扉也搭上弓,动作十分标准地射出了这一箭。
“大帅有多久没这么标准地做过射箭动作了?”
“七八年吧,本帅哪有那么多机会站定射箭?”
“下一个你找人定吧。”
上官希洛直接点了操纵靶的那人。
“打靶子的话大帅和将军该是比不出来,来点刺激的怎么样?”
“嗯?你说。”
那人掏出一个鸡蛋,放在手里掂了掂:“早上发的还没吃,属下抛到空中,大帅和将军来抢如何?”
宋扉满意地点点头,看向对方: “洛洛觉得呢?”
上官希洛只点了下头,便搭弓准备了。
“三,二,一。”
话音刚落,那人便抛出了手中的鸡蛋,两支羽箭伴随破空之声飞出,上官希洛的箭先一步命中鸡蛋,而宋扉的箭稍晚一步射向了偏高一些的位置。
两人身边立马响起了一阵掌声。
上官希洛放下弓,单手叉腰微微扬起了下巴:“我赢了。”
“二比一而已,还有八箭呢。”
上官希洛轻轻哼了声:“你点人吧。”
宋扉看他这股子小傲娇劲,无奈地摇了摇头。真的很想上手去揉一把,但是不行。
后几轮都还是在靶子上,没有什么难度。最后一轮本该是上官希洛选人出题,但他想了一会儿,看向宋扉。
“打靶子没意思,咱给将士们加餐吧。”
“你是想…”宋扉不太确定上官希洛想射杀的是哪种可怜的小动物,但心中也隐隐有个答案。
上官希洛抬手指了下天:“鸟。”
“当然可以。”宋扉又看向大伙,“一边来一个人,说射哪个部位。”
“左翅!”
“胸腔。”
在军营上空悠哉飞翔的鸟儿们还完全没有感觉到危险,两支泛着寒光的羽箭就已经齐齐上了弦。
两人的箭各射中了一只鸟,就落在离他们不远的地方。
“捡去。”
外围站起两人,跑去将中箭的鸟儿带回,一只左翅一只胸腔,没有偏差。
“好厉害。”
“多练,你们也可以的。”宋扉把弓和箭筒丢给身边的士兵,“把这两只送炊事那去,中午加餐吃肉。”
人群中一阵欢呼,宋扉拉过上官希洛的手:“跟我来。”
宋扉把上官希洛带回了营帐,坐到床边,让上官希洛靠在自己怀里。
“怎么了?”
宋扉没说话,只是伸手把上官希洛隐在衣服里戴着的那块血龙石吊坠抽出。
“嗯?”
“还记得这个吗?”
“记得啊,当时不还派了好些人去找货源,结果没找到吗?”
“嗯,斥候刚来的消息,有一批血龙石现在在苗疆,量很足。”
上官希洛坐直:“那不是挺好的嘛,把货收了,今年将士们就不用挨冻了。”
“我觉得蹊跷。”
上官希洛眨了眨眼睛,表示自己没懂。
“这批货是突然出现的,而且苗疆之前也没有过这种矿石的出产记录。我觉得这东西可能跟柘木铭珐有关系。”
“可他已经消失很久了啊,郑骞也是…”
提到郑骞,上官希洛的神情便不由自主地淡了下去。
“嗯,京都的调查也没有进展,如果这批货真的与他有关,可能会是一个突破点。斥候已经去沟通了,但愿能有所收获。”
“放宽心,该来的总会来,你想挡也挡不住。”
宋扉抬手揉了把上官希洛的发顶,把人抱到怀里:“明日就要回明州了。”
“怎么?舍不得了?”
“怎么可能舍得?”宋扉在上官希洛额上轻轻吻了下,“你的嗅觉和味觉才刚刚恢复,身体还虚弱着呢。明州这次又凶险,若是有法子,我…”
“好啦。”上官希洛双手捧住宋扉的脸,抬头啄了一下他的唇,“这个坎是过不去了吗?我都好多了,能应付的。再说了,总是有人要去的,其他人去你不还不放心吗?”
“有什么情况记得叫人第一时间传报。”宋扉掏出一个手指大小的小部件,递给上官希洛,“这是最新的信号弹,如果传讯出了什么意外,就用这个。”
上官希洛从他手中拿走,自己研究了一下。
“还不错,这个比之前的方便多了,也好拿。”
“嗯,收到信号我会第一时间赶过去的。霜降一个人跟着你我还是有点不放心,要不叫谷雨也跟着过去?”
“不用了吧,我哪有那么金贵啊要你那鼎鼎大名的二十四近卫里的两个都围着我转?谷雨就留这儿伺候你吧。”
“什么话?说的好像我生活不能自理。还有啊,我家洛洛在我这就是最金贵的,只要你不嫌烦,二十四近卫全给你都行。”
上官希洛只冲他笑了一下,窝在他怀里没再说话。
“宝贝儿。”
“嗯。”
宋扉将怀抱收紧了些,好像这样就能把怀里的人儿永远留在身边了。
“没事,这都第几次了,至于吗?”
“至于。别人家夫妻都能相伴相守,凭什么我们就总得分开?”
上官希洛闻言笑出了声。
“越活越小了啊宋三岁。”
“亲一口。”
“别闹。”
“我三岁,不亲就闹,快,亲一口。”
“哎呀你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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