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第 19 章

“陛下,拔这做什么?”

孟砚兴冲冲跑到教场那墙壁上去拔箭,结果使出了浑身解数还是没能将那箭拔动分毫,那箭似乎是钉死在墙上了,他此时正泄气地在那上面挂着,也不见松动,听见唐缺问他,才道,“摄政王说,我能将这些箭都拔下来,就可以不用练那卧虎撑了,可以真正地开始练弓了。”。

唐缺喃喃道,“拔下来么?”转即自己动手去拔,拔了下没能拔掉,转即又将双足跨开,压低下盘再去拔,他笑道,“拔不出来的,还是别白费力——”。

“这样就行了吧?”孟砚看着唐缺将箭拔出来给他的样子,登时整个人都傻呆住了,半时才起来惊奇道,“你怎么弄出来的?”。

唐缺又与他做了一遍,是他刚才挂着的那支也拔出来了,“……”他记忆里软懦荏弱的唐缺,何时有这样的力气了,“你不会都能拔出来吧?”。

“我试试”

唐缺说着,还真都拔了出来,孟砚傻在那半天,而后在唐缺脸上戳戳捣捣了半天,已确信他眼前的唐缺是真实的,唐缺痒的只笑,“陛下,做什么呀?”。

心中道,你这小子,怎还深藏不露?

让人做出那卧虎撑动作,而后拿着铁矢朝他身后轻轻打了下,“身体挺直了,朕要审问你!”。

唐缺仍是十分顺从,“陛下,审吧。”。

“将你欺君之事,一一都说出来。”

唐缺糊涂了,“唐缺不敢欺君——”。

孟砚重重打他一下,“还不说实话?”唐缺无辜道,“唐缺说的都是实话,绝不敢欺瞒陛下!”。

孟砚哼了一声,又打一下道,“不老实!”又道,“你怎有这样的力气?”。

唐缺道,“唐缺比陛下大四岁呢,有这样力气并不奇怪,陛下再长两年就可以拔下来了——”。

孟砚嗤鼻,又打一下问,“你是不是会骑射?”。

唐缺笑道,“会啊”。

“此前怎么不说?!”

唐缺不止不躲,还挺起了让他打,真是没救了,口里的话却是理所当然道,“国朝子弟不是都会骑射么,这个要与陛下说么?唐缺原以为陛下知道呢,就没说过。”转即又诚恳道,“是唐缺错了,请陛下责罚。”。

孟砚哽住了,半时道,“你还会功夫是不是?”。

唐缺老实道,“会一点,家里师傅教过。”。

“那你明明都能挣开躲开,为什么就这样平白为我,为二皇兄欺负?”

唐缺道,“能,可是不应该啊。”。

孟砚气得又打他一下,“你可真是缺心眼!”。

又道,“以后谁要是无故打你,你都要挣开知不知道?”。

“可——”

“这是朕的命令!”

“是,唐缺知道了。”

孟砚蹲下身去,看着唐缺道,“多撑会儿,长长记性。”。

唐缺乖顺地点头,孟砚也即并齐俯卧下去道,“朕陪你”。

这时没纸在下面垫着作为参照,他也就不知道自己做了多长时间了,直觉得他一点都撑不住了,正要放弃时,看向唐缺,身形仍然稳如泰山,神色也都没变,只额头出了层薄汗,孟砚觉得没面子,又觉得生气,硬是再又撑了一会儿,双臂不支,跌在地上才作罢。

唐缺忙忙将他扶起关问,他装作没事,存着考他的心思,从兵器架上取下他的小弓,给了唐缺,让他射几箭来看。

唐缺拿着他的小弓试了半天,他刚要笑他说大话,就见他忽而变了神色,拈弓侧身,随即放射,一连五箭,行云流水,全不中靶,全在靶心。

孟砚惊讶地下巴都快掉地上了,哪知唐缺将弓收起摸头憨笑道,“射的不好,让陛下见笑了。”。

“不、不好——”

真是令人生气,孟砚蹲在地上,气咻咻地哼了半天,转即道,“我也要学箭!”怎么一个个的都比他厉害那么多,摄政王他比不过就算了,连唐缺他都比不过,他怎么这么无能,无能的想要怒吼。

唐缺还火上浇油道,“摄政王不是不让陛下学弓么?”。

孟砚狠狠地瞪了唐缺一眼,而后用十分硬气的口吻,说了句道,“朕去求他”。

唐缺来不及说话,就为抱了他拔下那八支箭的陛下一把拉了走道,“朕要说这是我拔下来的,你可不许出卖我,不然有你好果子吃!”。

唐缺未加思索,就即点头答应。

孟砚风风火火地闯进政事堂,兴冲冲道,“朕将箭都拔下来了,摄政王是不是可以让朕学弓了?”。

摄政王慢慢抬眼问,“陛下,这是去哪了?”。

孟砚直直道,“教场啊!”心道,摄政王也是糊涂了,拔箭还能去何处。

“臣走时让陛下做什么?”

孟砚想了想道,“好像是说,歇养来着,朕歇够了,就去——”

说着说着忽然发觉摄政王眼色变了,一瞬就觉得完了,忙得往外跑,“朕又觉得累,回去歇觉了——”。

“来人!”

摄政王忽而喝了一声,转即就有两个内官在门口出现,堵住了他的去路,又听摄政王让唐缺先回去,而后巨大的影子罩在他头顶,让他说不出完整的话来,“我我我我——”。

“累了,想歇着了——”

摄政王轻轻嗯了声,转即与那内官道,“陛下累着了,去搬张小床来,放在我那书案旁边,本王亲自看着陛下歇觉。”。

那内官即时就搬了张小床进来放好,还贴心地放了枕头被褥。

“陛下,请吧。”。

孟砚无法,只得捱过去,作势躺下,摄政王过来,与他盖好被子道,“歇吧”。

“这几日就暂且委屈陛下与这小床为伴吧,要是一时半会熟稔不了,臣可以叫其与陛下多相与几日。”

转即又去做他的事了。

孟砚心里打着鼓,躺在那小床上面,直如在钉板似的,难耐的完全躺不住,辗转翻转了几回,“陛下身上皮肉作痒如斯,是要臣与你松松么?”。

“不、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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