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纹录入完成,司悦渠勾起唇角,转身搂着她的脖子,在她唇上轻轻碰了一下:“走吧。”
“我舍不得姐姐,想和姐姐一起上班。”凌言书半是开玩笑,半是认真的道。
她不想司悦渠回司氏,司家那群人,特别是司盼柒,肯定会把气撒在她身上,她舍不得。
也知道司悦渠现在不会脱离司家。
但她要让所有人看到她的价值,不然空有凌家小姐的名头,司悦渠跟在她身边还没有个确切的身份,就算有了,无人会将她看在眼里。
对她也只会是表面客气,私底下为难司悦渠的时候,都不会考量她。
现在不同。
“乖,晚上回来陪你。”司悦渠把她衬衫上面的扣子扣好,“不许解开。”
“好。”凌言书笑眯眯的牵上她的手,送她去上班。
到了司氏大楼,她也跟着下车,在司悦渠疑惑的眼神下,她笑着推了一下眼镜:“姐姐先进去吧。”
“嗯。”对于她要做什么,司悦渠识趣的不会多问。
凌言书靠在车上,给司盼柒打电话,电话挂断,李助理也到了,几十辆车整整齐齐的停好。
她从李助理手里接过两份咖啡和甜点,还有一份文件,走进司氏大楼。
先是给司悦渠送了一份,之后进了司盼柒的办公室,看着冷着一张脸的人,她也不在意,将东西放下,开门见山的道。
“前两天是我不懂事,姐姐已经教训过我了,我已经深刻意识到自己的错误,这是给司姐姐的赔礼。”
司盼柒扫了眼她推过来的文件,对上她冷淡的双眸,双手交叉放在腿上,身体后仰,面上的笑容温和的下来:“仅此一次,下不为例。”
两人相视一笑,好似这件事就这么翻篇,接下来就开始谈凌言书送来的项目,不知不觉间,竟到了饭点:“我请司姐姐吃饭。”
“不了,我有约。”司盼柒摇头,凌言书也不在多说,起身离开,和司悦渠一起吃饭。
“就这么算了?”司奉曲不信司盼柒能忍下这口气。
“她是带有私人情绪发难,我单纯只为司氏发展。”高低立见。
不过凌言书此人手段阴险,行事狡诈,短短半月时间,成功夺权,执掌凌家,不可不防。
想到她初到司家那副无脑的模样,心中冷嗤一声,有备而来。
司家人态度如何都不重要,因为她是故意为之,就算做的再好,她也会挑出错处。
现在凌家隐隐有着压司家一头之势,她又岂能让凌言书得逞。
想到那人冷漠的双眸,她嗤笑一声:“你觉得她今日的示弱,是诚心悔过?还是因为司悦渠?”
亦或是在威胁她。
司奉曲顺着她的视线看去,隐约能看清是凌言书在给司悦渠开车门,眸中极快的划过一抹担忧:“有没有可能是凌言书在做样子,故意迷惑我们。”
“这不重要。”司盼柒并不在意真假,不论事实如何,对她都没有损失,她看向颔首低眉的司奉曲,意味不明的笑了,“她若是真飞走了,你将代替她的位置。”
“我明白。”司奉曲若有所思的点头,见此司盼柒满意的勾唇,大部分人都很自私,她不能免俗,她们也不能,“送我回家。”
“是。”
“姐姐快看看,还想吃哪个?”凌言书把菜单放到她面前,司悦渠垂眸看去,伸手又加了两个,“够了。”
“姐姐现在有我,任何事任何人都无需再忍让。”
她都明目张胆的表露了对司悦渠的在意,司家人想为难司悦渠,都要权衡一番,可也仅仅是权衡。
司悦渠叉起一块蛋糕送到她嘴边,甜蜜又无奈:“现在有你,我记得的。”
来的路上,她已经知道凌言书去找司盼柒认错求和,也许司盼柒会多想,可她知道这件事时,第一个念头就是凌言书是为了她。
在那之后,她想了很多借口,凌言书也许真的不是因为她,可她发现自己已经说服不了自己了。
“姐姐记住就好。”奶油入口即化,甜意充斥着口腔,不得不说,确实好吃,“姐姐也吃。”
她在原来的世界比司悦渠还穷,刚成年进入岗位,工资少得可怜,还真吃不起这些东西,那时她还会羡慕,现在却不会了。
她已经吃过最好吃的饭菜和甜品,一是在空间时,她们练习厨艺,一开始自己吃自己的,毕竟不好吃,后来厨艺见长,就开始轮流做饭,二是司悦渠所做。
饭后,将司悦渠送到司氏,看着她走进大楼,才恋恋不舍的离开。
凌家的人也不少,凌言书刚一坐下,有人就开口。
“既然从奶奶那里接了凌家,就应该想着怎么带着凌家走的更高更远,别还像小孩子一样胡闹。”
“商场如战场,容不得你耍性子,这次你的做法让很多人不满,改天去缓和一下关系。”
“司家那个,你玩玩可以,想进凌家,她还不够格。”
“有时间我会带她去见奶奶。”凌言书不咸不淡的开口,声音没有任何起伏,眼中更是淡漠一片。
“她是我以后要共度一生的人,别在让我从你们口中听到贬低她的话。”
“她会是我的妻子,纵然你们心中不喜,表面上也要有起码的尊重。”
众人面面相觑,同时看向从楼上走下来的两人,都是有傲气的人,但也抵不住凌言书当初在家发了半个月的疯。
这两天找上门的人,特别是司盼柒,她们都想说,这才哪到哪啊!那段时间都快被整精神衰弱。
为此全家一致决定,让凌言书去医院检查,结果一切正常,除了意外,更多的是安心。
凌父凌母听到她的话,面色算不得好看,私生子女向来低下的观念,早已根深蒂固。
能迈进凌家大门的人,出身必须干干净净,显然司悦渠不符合。
要是别的孩子,倒可以软硬兼施,换成凌言书,那是软硬不吃。
再说凌家的孩子,哪会看上一个私生女,还闹出这么大动静,到底没养在身边,不然也不会变成这样。
想到这,两人眼中飞快的闪过一抹心虚,要不是凌言书突然联系凌家说要回国,他们都快忘了国外还有一个孩子。
本以为回来就回来呗,也许是想家亲人了,没想到是他们自作多情,对司悦渠的不喜更添几分。
“好不容易回来一次,聊点开心的。”凌父哼了一声,侧头小声和凌母嘀咕。
“就她那一副冷冰冰的模样,一天天也没个笑脸,话也不说两句,铁定追不上人,咱们不用管。”
“呵。”凌言书轻嗤一声,“您当初不也差点没追上。”
话被当事人听到,凌父丝毫不弱气:“话少还气人,脾气也不好,还没情趣,比不上我当初的百分之一,你还想追人,做梦去吧。”
气氛算是缓和下来,谁不知道凌父是恋爱脑,追了凌母跑了好几年,最后好不容易让凌母点头
还有不少人传,凌母答应那一天,凌父抱着凌母哭了好久,眼睛都哭肿了,对此凌父拒不承认。
所以凌言书也是个恋爱脑,好像也没有问题。
凌母无奈扶额,单独把人叫到书房,眼神凛冽。
“不管你用了什么手段得了老太太的准可,你都要知道,身后是凌家,是你肆无忌惮的倚仗,肩上也是凌家,是你倾尽所有都要扛起的家族。”
凌言书平静的迎上她的视线,缓缓开口。
“商场利益得失,关系亲疏远近,都不会是一时,更不是一世,我既然敢做,便会将对自己的不利降到最低。”
看着淡然自若的女儿,严肃的神情有所缓和,语重心长的道:“人不能太傲,事不能做绝,凌家不是顶。”
“我知道,母亲不必忧心。”
这是凌言书回来之后,第一次称她为母亲,心中难掩激动,又担心她在外面被欺负了,神色一凛:“遇到难事就回家。”
“是有点难事?”
“说。”这才几天就被人欺负,当她死了不成,还是凌家败落了!
“齐家的宴会,我想和她一同出席,让所有人知道她是我的人,以后就算我不在她身边,顾及着我,也不敢轻怠于她。”
“可就算我们一起去,在别人眼里,她依旧不会被正视,甚至会鄙夷嘲讽,还是会有人对她发难。”
“她只要受了一点委屈,我都会帮她讨回来。”
“您说我要不要和她一同出席?”
凌母见她是真的在询问,轻叹口气:“一起去吧。”
其实最好的办法就是一步到位,两人身在其中,看不真切,她却有些猜想。
凌言书的喜欢,让她生了胆怯,一旦开口,司悦渠不会拒绝,无关喜欢。
她想徐徐图之,至于先婚后爱,一开始就被她排除,手段强硬的她,在司悦渠一事上,总会瞻前顾后,她怕强取豪夺断了两人之间的可能。
可她也不想想,如今的她,不已经将人困在身边。
而对司悦渠来说,凌言书是她现在唯一能抓住的,在外人眼中,和她自己眼中,这段关系不可能走到最后,结婚的事,司悦渠不敢提。
再者就算凌言书想直接结婚,凌家与司家都不会同意,不过以凌言书的性子,不同意又能如何。
凌言书见她眼神变换,也不管她在想什么,只道:“听您的。”
“还是别一起了,你现在风头正盛,她招架不住。”
她如何看不出凌言书的意图,心中早有决断,偏偏要来问她,这是要拉她下水。
凌言书不置可否的“嗯”一声,凌母也不细究其中的意思,摆了摆手:“走吧,多把心放在事业上。”
“嗯。”
凌言书走出凌家时,已经是两个小时后,该去上班了,她可不觉得司盼柒会善罢甘休。
听说已经把司盼壹接回家,司盼柒总把自己摘得很干净,高高在上的玩弄着所有人,司家的每一个人都是她可以随意处置的玩具,也是她手中的刀。
快到下班时间,她给司悦渠打电话,得知她竟然回了司家,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就算司悦渠说她没事,她也不放心,以最快的速度赶往司家。
司悦渠端着托盘走进司盼壹的房间,拉过椅子坐在她对面,舀了一勺粥递到她唇边:“吃点好不好。”
“她对你好吗?”司盼壹死气沉沉的双眸有了细微波动。
“好。”她又将勺子往前送了送,几乎抵在她唇上,司盼壹这次张开嘴,将粥含在口中,过了一会才咽下去,司悦渠也不急,就慢慢喂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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